229 禿頭少女(9)
戲精大隊的隊長撇愣了謝梓安一眼,後者淡淡的笑著。
“我叫馮越,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玩啊,”隊長悄悄往曲泠鳶的方向靠了靠,小聲伏在她耳側道,“隨時歡迎跳槽。”
馮越靠的很近了,曲泠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捂住了耳畔,掌心柔軟的觸感貼在耳垂上,幾乎快要引起她一陣戰栗。
“我的人,你可別想挖牆腳。”謝梓安低聲說著,手滑落至她的肩頭,往自己的方向攬了過去。
“瞧你護犢子的樣兒。”馮越無所謂的擺擺手,他也沒真的想挖牆腳,不過開個玩笑而已。
不過曲泠鳶比賽的時候確實夠帥啊,那操作…嘖嘖,如果她和謝梓安沒啥關係的話挖個牆角到是不錯。
回想起比賽的時候……
馮越稍稍眯起眼睛。
“我比賽的時候不喜歡屏蔽解說和彈幕,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到,我總覺得那個解說員,嗯…就是孔寒,她是不是有點針對小鳶的意思啊。”
謝梓安從來都不關注解說和彈幕,就算要聽也是結束比賽後聽回放。
聽馮越這麽一說,他細長的眉毛微微蹙起,轉頭看向曲泠鳶“你聽解說了嗎?”
曲泠鳶說的半真半假“我聽了個開頭,她說的話…不大好聽,彈幕也看的我有點不舒服,就屏蔽了。”
她聲音細軟,好似含著委屈一般。
抬頭看去,謝梓安正抿著唇,目光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像是感受到了曲泠鳶的視線,他扭過頭笑了笑“今天就這一場比賽,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先下了。”
“啊,好…”
曲泠鳶呆呆地應了一聲,看著他從麵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一旁的馮越表情很微妙“他就這麽走了?”
曲泠鳶禮貌的衝著他勾出一抹微笑,打招呼也準備下線“是不早了,馮隊也早點休息哈,我也下了。”
看著她也離開,馮越抬手抓了抓頭皮,低著頭喃喃自語“謝隊也太木頭了吧。”
謝梓安下線後走出投影倉,從手邊拿起耳機坐到了電腦前。
打開直播平台的回放功能,選擇視角,點擊解說員選項。
孔寒那張與現實差了不少的臉出現在電腦屏幕上,他有些不耐煩的選擇了快進。
鏡頭慢慢調轉到了曲泠鳶身上,孔寒在直播時說的話也回響在了謝梓安的耳機中。
“哈哈,看來這次第一小隊帶了新成員參加比賽……”
聽著她說話,謝梓安的眉毛越皺越深。
往日裏孔寒解說的側重點都在他身上,今天好像格外“照顧”新人,曲泠鳶每個動作她都要點評一下。
每句話拆開來看到是沒什麽,放在一起就有些…讓人不爽了。
謝梓安憋著氣看完了整場直播,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孔寒為什麽要針對曲泠鳶?就因為那天他帶曲泠鳶去了咖啡廳?那未免也太小心眼了些吧。
才退出直播回放,臥室的門就被人輕輕敲響,外麵模模糊糊傳來安舒小聲的詢問。
“兒子,睡了嗎?”
放下耳機,謝梓安踩上拖鞋走過去打開門“沒呢,怎麽了?”
安舒笑的溫柔“也沒什麽,就是今天同事送了些月餅禮盒,你明天起了給鳶鳶拿點啊。”
她側過身子指了指後麵茶幾上的幾個紙袋,又語氣黯然的補了一句“唉,馬上就中秋了,鳶鳶的爸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謝梓安愣了一下,低頭往地板看去,仿佛能透過建築材料看到曲泠鳶一樣,眼神發直。
安舒又嗔怪的戳了戳他“聽到沒,別忘了。”
謝梓安回神,滿口答應“啊,好。”
見兒子答應了,安舒滿意的往自己臥室走去,才走兩步,又轉過身來“別去太早啊,打擾我們鳶鳶睡懶覺。”
門都關的隻剩個縫隙了,謝梓安又苦著臉把它拉開了一些,語氣無奈“我知道啦…”
他親媽隻記得小閨女愛賴床,並不知道他也喜歡睡懶覺,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
樓下。
曲泠鳶下線後磨磨蹭蹭的泡了個澡,披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她臉頰被濕熱水汽熏的粉嫩柔亮,頭上半搭著塊毛巾,發尖還的掛著水珠。
在即將走進臥室之前,她躊躇了片刻,掉頭往大門口走去。
白天謝梓安來過,影像還留在門口電子屏的儲存卡裏。
曲泠鳶截了一張他正臉的圖片,把五官信息錄入到了和電子屏互聯的智能門鎖中。
智能門鎖開鎖靠的是人臉識別,不用指紋,更不用鑰匙,相當方便。
這年頭科技發達,人臉識別精度提高了很多倍,連雙胞胎都能區分開。
“這下不用我跑到門口來給他開門了。”曲泠鳶念叨著,回到臥室準備睡覺。
顏凝的試音沒通過,她近期都沒工作,鬧鍾都不用定,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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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謝梓安難得在自然狀態下早早的睜開了眼睛,一看時間才八點多。
或許是因為心裏有事,他再想睡回籠覺也睡不著了,隻好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洗臉時揉的眼眶有些發紅,他閉著一隻眼睛路過客廳,目光掃過茶幾上擺好的月餅禮盒時站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曲泠鳶醒了沒…
謝梓安睜開那隻眼睛,拎起桌上的紙袋邁著長腿往樓下走去。
走到門口,他正抬起胳膊準備按門鈴,麵前攝像頭的呼吸燈突然閃了閃,從紅色轉變為綠色,門鎖“哢噠”一聲自動解開。
謝梓安手僵在了半空中,麵色疑惑。他好像沒錄入過人臉識別吧,昨天來的時候這門鎖還不認識他呢,今天就長記性了?
側耳聽了聽屋內的聲音,裏麵安安靜靜的,主人好像還沒起床。
在進和不進之間猶豫了片刻,他輕手輕腳的拉開門往裏走去。
腳尖踏在地板上不自覺的放輕,謝梓安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不像是來送東西的,到像是來偷東西的。
把紙袋放在茶幾上,他往臥室的方向看去。
或許因為家裏隻有一個人,主臥的門並沒有關,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屋裏躺在床上那個熟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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