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對父母的身份起疑
到了吃飯的時候,柳辭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連菜都不記得夾了,一直坐在那裏發呆,很快的蘇夏遲便發現了柳辭的不對勁。
桌子底下,蘇夏遲踢了柳南歌一腳。
還吃呢,你看你女兒。
柳南歌朝柳辭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著他那麽明顯發呆的樣子,看了自家媳婦一眼,接收到他那嚴厲的眼神,不由得歎了口氣,問道“辭兒,你怎麽吃飯都心不在焉的?可是因為昨日定了親的緣故,有些不適應?”
柳辭聽到柳南歌的話回過了神來,尷尬地笑了一下,要不是爹爹這個時候提起了她,已經定親了的事情,她隻怕是都要忘了自己已經定過過親了。
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再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她不能讓爹娘看出破綻來,柳辭接下來就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該吃吃,該喝喝,一頓飯吃的,別提有多歡快了。
收拾碗筷的時候,柳辭狀作無意的湊到了蘇夏遲的身邊,隨便聊天似的問道“娘親,你跟爹爹年輕的時候是做什麽的呀?你們兩個又是怎麽認識的?我看你們到現在還如此恩愛,活是一對讓人羨慕的模範夫妻呢。”
對於這個開場白,蘇夏遲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聽到女兒的話之後不由得也笑了起來“什麽模範夫妻?我跟你爹隻不過是這麽多年看順眼了罷了。”
半句都沒有提到當年他們的身份的事情,這個話題忽略的記不著痕跡又非常徹底,讓柳辭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深了。
原本她想直接問出口的話現在卻變成了拐彎抹角的旁敲側擊,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麽作用,不過既然在娘親的身上下手不行,那她不如就換個對象試試。
想到這裏,柳辭幫蘇夏遲一起收拾過廚房,之後便湊到了柳南歌的身前。
“爹爹,下午你還要去茶館聽評書嗎?要不要帶上我跟你一起啊?”
柳南歌斜眼看著柳辭臉上那一臉狗腿的笑容,不由得挑了挑眉,一臉了然的說道“說吧,你又有什麽事要求我了?”
柳辭見自己快要暴露,毫不客氣的直接抱著柳南歌的手臂撒起了嬌來“哎呀,爹爹,人家能有什麽事求你啊?我這不是就是想要多陪陪你嘛,怎麽?你不樂意嗎?我都快要嫁出去了,再不珍惜這個機會,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提起柳辭要嫁出去這個事,柳南歌的心中便有鬱結,總感覺自己的女兒還沒養幾年呢,可是現在連親都跟人定下了,再過半年就要住到別人家去了,他這個心裏啊總不是什麽滋味。
看到柳辭還準備粘上來再說些什麽,柳南歌便趕緊製止道“行了行了,你還是好好跟我說話吧!你若是想聽評書,今天下午跟我一起去便是了。”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柳辭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對著柳南歌便說道“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爹爹你下午走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啊!”
不能問的太過頻繁,也不能問的太過明顯,畢竟她爹和她娘也不是蠢的,若是讓他們發現了一丁點不對勁,若是日後再想詢問,隻怕是更加困難了。
柳辭就好像是真的要陪柳南歌一起去聽評書一樣,到了下午的時候,很自覺的變更在柳南哥的身邊去茶館了。
柳辭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斜眼看著正在品茶的柳南歌,眼中充滿了試探,要不要現在問問呢?會不會有些太過急切了?
就算柳辭正看著柳南歌的時候,柳南歌卻突然回頭看著她問道“辭兒,你覺得今天的評書講的如何?”
“啊?這個……”柳辭猛然回頭將視線放在了場中的說出先生的身上對於他方才講的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隻顧著想自己的事情了,根本就沒有聽評書。
“閨女,做事情呢,要講究心平氣和,聽評書更是如此,你心裏浮躁的很,自然聽不進去,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明明不想來聽評書卻非要來,來了你又不聽,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呢?”
柳南歌的言辭非常犀利,柳辭一時間被問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柳南歌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閨女的心裏有事,隻不過到底什麽事呢?總不會是昨日剛定的婚,今日便反悔了吧?
心裏一有了這個念頭,柳南歌便說道“辭兒,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一定要跟我和你娘說啊!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就算是現在退婚也行,那樣的話,女兒就不用那麽早出嫁了,還能多留在家裏陪陪她和遲兒。
柳辭聽到柳南歌的話之後,心裏更加猶豫了,父母之所以不告訴她關於他們身份的事情,肯定也是有苦衷的。
罷了,她就再問一次,如果還是沒有結果的話,那麽以後就把這件事情埋在心裏吧!
“爹爹,其實我有一個疑問,你年輕的時候是做什麽的啊?難道一直都是教書先生嗎?”柳辭說完之後便直視著柳南歌的麵容,連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沒有放過。
柳南歌聽到柳辭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裝作沒事人一樣笑了笑說道“爹爹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和你娘隻不過是一個小山村裏麵的,因為村裏麵鬧了饑荒才來到廣俞州,之所以當上了教書先生也隻不過是一個偶然。”
聽到柳南歌的話,柳辭心裏有一點失落,這還是柳南歌平常的說詞,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把真相告訴自己,不過算了,她不會再去計較那麽多事情了,既然爹爹和娘親都沒有打算告訴她的意思,可能就是因為時機未到,等日後若是時機到了,他們自然就會告訴她了。
“你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柳南歌的心裏也有些沒底,他們的身份是他和遲兒最大的秘密,現在之所以不告訴辭兒,也是怕給她增加過多的心理負擔,有些事情不告訴她是為了她好。
“沒什麽,我就是突然來了些興趣。”柳辭笑了笑,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從藥瓶那裏得來的信息說出來,她希望有一天父母可以主動告訴她,他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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