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蒼長楓告白
清榮看蕭妄懷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不由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將藥瓶放在了蕭妄懷一旁的桌子上,才正色回道:“按照王爺的吩咐,我們開了這家留顏閣,用來打探消息,這留顏閣的生意倒是不錯,隻不過收集到的有用的信息卻沒有多少。”
在蕭妄懷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便給自己的手下飛鴿傳書讓他們收集關於明月樓的情報,可是現在聽清榮說的話,顯然是沒有什麽進度。
“連他們的大概位置都沒有打探到?”蕭妄懷不死心的又詢問道。
這話讓清風聽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們何止連大概的位置都沒有打探到,明明是連關於明月樓的消息都沒有聽過。
這話聽得蕭妄懷不由得皺起了眉,這個明月樓到底是什麽來頭,雖說他還不確定之前他們遭遇埋伏的事情是不是明月樓做的,但是明月樓的存在對於辭辭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威脅,隻要明月樓還在,那就意味著辭辭隨時隨地還有可能發生危險,所以不管怎麽樣,他都必須先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屬下無能!”清榮和清風跪在了蕭妄懷的腳邊,一時間心情也有些忐忑了起來,他們是王爺培養的不同於暗衛的特殊侍衛,如今在留顏閣每天以笑侍人,為的就是王爺先前留給他們的一個任務,可是現在這個任務卻沒有絲毫的進度。
蕭妄懷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但是也沒有遷怒清風和清榮,輕輕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們下去吧。”
難道是他們之前努力的方向不對嗎?要不然的話怎麽會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呢?
前些天他倒是把安承派出去過一次,因為他得到了一個是明月樓的位置,可是安承給他帶回來的也不是什麽好消息,隻不過是有一群江湖人士看著明月樓的名號不小,所以才冒充的,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蕭妄懷想要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原本以為這明月樓與他不會牽扯上什麽關係,所以他才會一直沒有查他,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事情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現在他就算是不想查也沒有辦法了。
可是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不過一個江湖組織而已,竟然讓他費了這麽大的功夫都沒有查到。
房間裏麵就剩下了蕭妄懷一個人,他看著窗戶的方向,一時間竟然有些拿不準主意了,他現在想不明白,自己之前做的決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他是想要護她周全,可是在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一起的時候,他的心裏也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難受得很。
可是在離開他的這些天裏麵,她確實沒有再發生什麽事情,或許他的離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想到這裏,蕭妄懷的目光也收了回來,他既然都已經做出自己的選擇了,現在就算是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又有什麽用呢?
這樣想著,蕭妄懷輕輕歎了一口氣,不小心扯動了自己臉上的傷口,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她現在應該恨極了他吧?不過或許這樣也好,她恨他,總好過過一段時間就遺忘了他。
其實他也挺自私的,明明已經做好了決定,明明想跟她一刀兩斷了,但是在麵對柳辭的時候還是不想讓她遺忘了他,哪怕是恨著也好……
這邊,柳辭在走出了留顏閣之後便放開了拉著蒼長楓的手,什麽話都沒有再說,直直的朝著王府的後山跑了過去。
蒼長楓一直在後麵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始終都沒有叫回她,無奈之下隻好跟了過去。
片刻之後,柳辭看著自己麵前的紫幽花海,眼前也開始有些模糊了,之前的時候,蕭妄懷說她是第一個被他帶到這裏的人,這片紫幽花海有好多屬於他們兩個之間的回憶。
她親手設計的紫幽發簪,他為她畫下的紫幽花海麵具,連他第一次表白也是在這裏,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之間一切都改變了呢?
她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心情,打算開始跟他鬥智鬥勇,可是卻發現自己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敗的一塌糊塗了。
蒼長楓跟在柳辭的身後看著她如今崩潰的泣不成聲的樣子也很是心疼,之前的時候他一直都覺得蕭妄懷是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他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比不過蕭妄懷,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去爭取,可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漸漸的認清楚了一件事情。
蕭妄懷根本配不上辭兒,他既然喜歡她,那就不應該在事情還沒有成定局之前就輕易地說了放棄,這根本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既然蕭妄懷沒有辦法給辭兒幸福,那他就親自來!
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蒼長楓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堅定了起來,看著前麵別對著自己的柳辭,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上前一步便對她說道:“辭兒,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蒼長楓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就那麽直直的盯著柳辭的側臉,說完之後也沒有等柳辭的回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可能會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的身邊都還有我在陪伴著你,我想告訴你,我並不隻是想要你做我的知己那麽簡單,我還想要讓你做我的夫人,那個陪我共度一生的人,你現在也不用著急著回複我些什麽,這段時間就讓我好好陪著你就好了。”
蒼長楓將這話說完之後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上柳辭了,可是那個時候她的眼裏心裏都隻有那個並不愛她的蕭妄懷,所以他隻能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的左右,可是現在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既然蕭妄懷不珍惜她,那就由他來好好照顧她,他不想再一直以朋友的身份跟她相處了。
蒼長楓把話說完之後也一直看著柳辭,他以為她會說些什麽,可是都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了,柳辭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的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