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我要跟你一起去
現在能夠牽動她情緒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了,因為她要替蘇姿報仇,所以她必須要知道明月樓的消息,原本自己一直下意識地指望著蕭妄懷會給她帶來什麽關於明月樓的消息,自己在她的身邊呆的太久了,竟然開始下意識的去依賴他了,可是一直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她也沒有想到,竟然能從莫少北的嘴裏聽到關於明月樓的消息。
看著柳辭那副急切的樣子,莫少北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不同於柳辭的著急,莫少北的臉上淨是從容和淡定,沒有回答柳辭的話語,莫少北拿了一個茶杯擺在了她的麵前,拎起了水壺給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從容不迫的喝上了一口品了品嘴裏的茶味,才緩緩說道:“我早就已經料到了,你對這件事情會很上心,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上心,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了,那我又有什麽好處呢?”
莫少北的臉上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這件事情確實是他替她打聽的不錯,可是他為什麽又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呢?若是沒有一點好處的事情,他可是不會幹的。
柳辭看著莫少北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若是有什麽想法,便直說吧。”
柳辭如今心裏一片冷然,對於蕭妄懷她已經徹底失望了,自己之所以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是為了不辜負她的親人和朋友們,這是蘇姿拚了性命才救下來的這條命,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活著,至於那些曾經傷害過蘇姿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其實把婚姻解除了,也好,這樣的話,她之後的行動就可以更加沒有顧慮的去做了。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想法,隻不過我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明月樓的消息,肯定會去的,我要一起去,你若是同意的話,我就告訴你,若是不同意的話,那你就自己找尋關於它的線索吧。”
其實莫少北早就想好了他要提的條件,他的條件也沒有很複雜,他隻是想要一直跟著柳辭在她身邊保護她而已,這個女人向來就知道逞強,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逞強就能自己做得來的,在麵對組織完善、遍布殺手的明月樓,她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過去,如何能夠取勝?
聽到莫少北的話,柳辭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心裏不由有些疑惑:“你為什麽要跟我一起?”
“小爺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得著嗎?”莫少北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這話說了出來,神色間還是一臉的傲嬌。
看到這一幕,柳辭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這個理由給的可謂是相當隨意了,隻不過她現在還有一個顧慮,她能夠相信莫少北嗎?關於自己研製出來的火術,她自然是知道威力是有多大的,若是尋常人看見了,一旦起了歹心將火術用在其他邪惡的地方,那麽對這個天下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噩耗。
看著柳辭那猶豫不決的樣子,莫少北故作輕鬆地說道:“怎麽?你現在這麽猶豫,是在怕小爺給你拖後腿嗎?小爺這麽厲害的人,就算去了也是保護你,拖後腿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存在的。”
聽到他的話,柳辭也明白了他的意圖,雖然自己的身邊已經不需要有其他人保護了,可是若是想知道關於明月樓的信息,隻能答應他的要求,否則的話,自己就連給蘇姿報仇都辦不到。
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柳辭正色說道:“既然你想去的話,那邊一起去好了,隻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你若是執意要跟我一起去的話,所有事情必須聽我安排,要不然你就離開。”
柳辭的臉上滿是冷漠,對待莫少北就好像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可是莫少北對於她現在的樣子,卻沒有絲毫的不適,臉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在聽到她答應他一同前去的時候,便直接說道:“既然你已經同意下來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隻不過為了防止你突然改變你的想法,所以我現在是不會告訴你關於明月樓到底在哪裏的,你隻能跟著我走。”
聽到莫少北的話,柳辭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隻不過到最後她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左右都是要一起走的,她也沒有準備不守承諾,隻不過如果這樣的話,之後還是會限製頗多,但是現在若說什麽不同意的話,莫少北肯定不會老實的把明月樓的地點交代出來的,所以不如先答應了他的要求,在路上的時候,在伺機將具體的地點問出來。
看到柳辭點頭,莫少北便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努力是有用的,自從柳辭帶著蘇姿的屍體回到廣醫州之後,他便著手去調查關於明月樓的事情,可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得到什麽有效的信息,就當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卻突然遇到了一個人被刺殺,刺殺他的正是明月樓的人,他沒有驚動他們,而是跟著這些刺客一路跟到了他們的老巢,但是也沒有敢貿然進去打探,這才得知了明月樓的具體地點。
“你可要想好了,明月樓既然是一個暗殺組織,那定然不會是什麽好進的地方,很有可能到最後連仇也沒有,能給蘇姿報的了,反而把自己交代在那裏了。”莫少北再次給柳辭提醒道。
其實這些事情柳辭早就知道了,不過即便這樣又如何呢?她既然已經打算給蘇姿報仇了,那就做好了承擔風險的準備,無論最後結果是什麽樣子,哪怕自己會死在那裏,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因為是想要勸我的話,那就免了吧,我是不會放棄的。”好不容易才知道了明月樓的具體位置,她又怎麽會輕言放棄呢?
沒少沒聽到她這話,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勸她嗎?他可沒有準備勸她,她這個倔強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當初在商河鎮的時候,被一個人承受著身體的痛苦,跑到了軍營裏麵,那一幕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太過熟悉她的脾性了,就算是他勸了,她也不會聽的,那他又何必多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