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所謂的人證
看到以前的敵人如此安安分分的跪在了他的麵前，蕭方卓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得意和享受，又拍了一下桌子，擺足了官威說道：“疑犯柳辭既已帶到，那你便說說吧，你是如何蓄意謀害張秀才的夫人的？”
柳辭聽到他這話，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這知州大人甚至都還沒有審問，就已經將她的罪名定下了，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看到她這一副態度，蕭方卓就仿佛看到了以前擺足了架子的柳辭一般，眉眼當即便冷了下來：“嫌犯柳辭，本官在問你話，你這是什麽態度？”
聽到他這明知故問的話語，柳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輕笑，懶懶地說道：“知州大人多慮了，我哪敢有什麽態度，您都已經將我這罪名定下來了，我還需要說什麽？接下來的時間裏，是不是不論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那我索性什麽都不說好了。”
雖然柳辭說的確實是實話，但是這話聽在蕭方卓到耳朵裏麵卻格外的刺耳，她如今這副態度和樣子，就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智商一樣。
想到外麵還有那麽多聽審的百姓，蕭方卓臉上的神色當即陰沉了下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對著楊威說道：“嫌犯柳辭態度不端，先拉下去打十五大板！再行審問！”
十五大板對一個普通的女子來說，甚至都可以要了她的半條命了，可是柳辭在聽到這話之後，卻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臉上始終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就仿佛即將被打的人不是她一般。
楊威這些日子跟在蕭方卓的身邊，早就知道了他喜歡聽話和聰明的人，所以在聽到他的吩咐之後，二話沒說便指揮著衙役上前拿住了柳辭。
柳辭臉上的神情始終都淡淡的，甚至就連衙役上前抓他的動作和力度大了些，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反應，今日在她來到這裏之前，她的心裏早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這次不能好好的出去，如今隻不過是打十五大板，可能對他們來說才隻不過是一個開胃菜而已，自己要是在這裏就認輸了，那之後便徹底輸了。
這些衙役在動手的時候，都是被提前叮囑過的，要好好“照顧照顧”這個女人，一大板子下去，柳辭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她從來都沒有體會到這麽疼痛的感覺，可是即便這樣，她仍舊不吭一聲。
因為兩條手臂都被人鉗製著，柳辭又不想叫出痛苦的呻吟聲，所以隻能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十五大板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衙役打她打的都已經累出了汗水，可是她仍舊沒吭一聲，這應該是府衙中挨打最為安靜的一次了吧？
原本那一群在外麵看熱鬧，看得非常起勁的群眾，在看到這樣的場麵的時候，也都說不出話來了，府衙有著一種之前廳堂審理的時候從未有過的安靜。
蕭方卓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親眼看到柳辭被打成現在這副模樣，可是他還是沒有絲毫覺得自己心裏痛快了，反而覺得越發的堵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的，這個女人為什麽就不能服個軟呢？他會是服個軟的話，沒準他心情好，就把她給放了呢？
心裏想著這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當蕭方卓的目光觸及到在外麵精神的群眾的時候，臉色也變得正經了，起來看著被人拖下來的柳辭詢問道：“如何？你現在能講講你是具體怎麽謀害張夫人的了嗎？”
柳辭隻覺得自己的屁股疼極了，疼得身子都已經軟了下來，他明明都已經跪不住了，但是卻還是硬在那裏撐著，聽到蕭方卓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有些虛弱的笑容，諷刺的說道：“知州大人真是說笑了，我已經說過了，那件事情與我無關，請大人不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冠到我的頭上，我是不會承認的。”
看到他如此硬氣的模樣，蕭方卓原本還有些堵的心突然就暢快了起來，他就喜歡看到柳辭這一副堅強還被他整治的不行的樣子。
“不承認？眾目睽睽之下，你都已經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你現在告訴我，不承認有什麽用，來人帶證人！”
柳辭身子有些顫抖的朝自己身後看了過去，極力的想要看看這個證人到底是什麽人？但是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個同樣在學院讀書的同窗罷了。
那個女子看著柳辭，如今的模樣，身子有些顫抖，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民女今日原本是想去學院參加結業考試，但是剛到學院門口便看到兩個人發生了爭執，當時民女確實看到是柳辭將張夫人推倒在地上的，至於後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那女生硬著頭皮盯著柳辭那犀利的目光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實”全部都說了出來。
蕭方卓聽他說完之後，看向柳辭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得意，故意問道：“如何現在人證都已經承認了，你該不會還要否認吧？事到如今，你就算否認，也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我勸你還是及早承認吧，說定本官心情好，還能賞你個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柳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她沒有做過的事情，他為什麽要承認？還需要別人的從輕發落？
柳辭轉頭盯著那女孩說道：“既然你說你看到我將張夫人推倒在了地上，那麽我問你，我是哪隻手推的她？又是用什麽樣的姿勢把她推倒的？張夫人倒在地的時候又是什麽樣的姿勢？”
那女孩聽到柳辭那連珠的問話，心裏也明顯開始有些慌亂了起來，有些慌不擇言的說道：“我哪知道你是怎麽把她推倒的，反正我就是看見了！”
聽到這話，柳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雖然他剛挨完打，神經之間有些虛弱，但是仍然不影響她身上那從容的氣度。
“是啊，你根本不知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當時的目擊者，你又怎麽可能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