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僵滯,回歸?
“我都還沒來得及幫她……你不知道,我甚至做了一係列的計劃,但都沒來得及……”
“唯一的贖罪的機會,老天都不給我。”
“那天我救下了蘇禾,我才知道,不是惜惜……是她撞的,不過,她是被控製的。你不知道,我當時……”
何慕初碎碎念著,斷斷續續的,蘇雨煙要靠猜才能明白一部分意思,她麵色沉寂,再看向何慕初時,卻發現他眼角處竟掉出一滴淚來。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處,捂著。
“你會不會怪我啊……就連我都在懷疑她,我放棄了她。”
在夢裏他都在愧疚。
何慕初是一步一個鮮血的腳印踩過來的,然而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將自己在榕城的權給放了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他最想保護的人,一個都沒有護住。
“夏今惜,對不起。”
他於夏今惜,亦兄亦友,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卻放棄了她,他有愧。
蘇雨煙依舊聽著,仔仔細細的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始終沒忍住眼裏淚花,她狠狠的擦了擦。
“你倒是盡說些沒用的話。”
“夢裏都在喊她,怎麽還是沒保護好她?你有本事怎麽沒把她帶走?”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怪誰,她狠狠掙脫男人的手掌,起身轉背。
“煙煙,你別走,對不起,對不起,煙煙……”
那一聲煙煙,纏綿,不舍,極致的眷戀,他從來未敢真正的在她麵前光明正大的喊一聲煙煙。
他於夏寧煙,放在心尖上的姑娘,還未曾捅破那層窗戶紙,便已失去,未曾護好她,他有悔。
煙煙?他在喊煙煙?蘇雨煙猛地回頭,整個人都僵滯住了,眼裏一陣不敢置信。
“你,你喊的……是誰?”
……
一周後。
陸靳寒手裏拿著一份資料,嘴角帶著略微的笑意,忽而又收斂了起來,整個人變得肅然。
何琳達走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陸靳寒變幻的神色,有些心驚。她總覺得陸靳寒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以前還能看得到人氣兒,現在是整個人看著都是冰涼冰涼,帶點陰森的感覺,特別是這一周。
這一周裏陸靳寒幾乎天天都泡在陸氏,然而整個人陰晴不定,整的全公司的人都叫苦不迭,卻又難言。
畢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體驗一番他們偉岸凶悍的陸總一頓眼神殺,加上整個人渾身透出冰冷的氣勢,能把人給凍沒了。
雖然他也不訓你,但依然能讓你清晰的感覺到被淩遲的痛苦。三尺之內,必叫人遍體生寒。
“真特麽不是人呆的地方,是什麽讓他們堅持到了現在依舊願意承受著來自於陸老總施加的精神上的苦難?是真愛嗎?”
這是何琳達最近聽的最多的類似調侃的抱怨。
但何琳達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因為陸靳寒越是不正常,就說明他內心將夏今惜看的越重,就會越加的,成為執念。
她沒忘記,她以前也是羨慕嫉妒過夏今惜的。什麽時候開始,隻剩下同情了呢?或許是從看明白陸靳寒無論愛恨,都死不放手的時候吧。
雖然當了陸靳寒多年的秘書,但她實在看不明白這個人,如果說一個人的性格和他的成長環境有著必然聯係,那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造就了陸靳寒這樣極端別扭且偏執的性子。
何琳達似乎也沒發現,自己也比以前更寡言了,隻叫了一聲,“陸總。”
“就這些了?”陸靳寒虛著眼睛,將手裏的材料遞了出去。
何琳達接住,看了看,“是,暫時隻有這些。”
但是這些資料,已經足以讓夏雲初落進深淵了。
“嗬,行賄,好一個小子。”陸靳寒掰了掰手掌,麵色一片陰沉,奇怪的是眉目裏又能同時帶著笑意,寒聲道,“我還真是小瞧了我這個小舅子,還能搭上蘇家這艘賊船……”
難怪,難怪浩宇仿佛一夜之間崛起,難怪夏雲初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達到那樣的高度,執行總裁……一個空殼子罷了。
“不過,比我想象中的,好對付多了。”
還以為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呢,這不,一查就查出來了麽?
所以夏今惜,你看,老天爺都在給我機會。
“資料寄給她了麽?”
這個她是誰,何琳達自然明白,點了點頭,“寄過去了。”
“另外,盯著夏雲初,看看他和京都的蘇家,還有哪些往來。”
陸靳寒將手裏的兩頁資料揉成了團,示意何琳達可以出去了。
門卻被突然打開,何琳達對來人點了點頭,以示打了招呼,便走了出去。
陸靳寒沒起身,低著頭將兩頁材料扔進了垃圾桶,“陳叔,是有事?”
來人正是陳叔,他還以為陸靳寒還會消沉一段時間,不過能在這個短的時間裏想通,甚至一夕之間就掰回了陸氏的口碑以及聲譽,他還是倍感欣慰的。想著就點了點頭,“靳寒,你能回來,陳叔很高興。”
“嗯,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以後,隻能他把控別人,他不會再給別人牽著他的鼻子走的機會了。
他還想好好的製衡夏今惜呢,這時候他突然慶幸自己手上有權了。
“那個……”陳叔眼神飄了飄,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陸靳寒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心下有些不滿,但還是說著,“靳寒,你還記不記得,陸老爺子?”
陸靳寒呼的抬頭,皺了皺眉,“你是說爺爺?他十多年前就出去雲遊四海了,有消息了嗎?”
老陳點點頭,“是啊,我也是最近才收到他的消息,大概不久之後,他就會回來了。”
陸靳寒眯了眯眼,忽而想起這個爺爺的種種奇怪,對他母親甚至陸司璟都厭惡刻骨,唯獨對他是頗為疼愛的,以前他不知道為什麽,如今倒也是想通了。
隻是,老爺子,要回來了?
一個消失了快十多年的人,就連父親母親的去世,都沒有讓他現過身,現在這個時候回來?
陸靳寒心裏突升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不喜歡被束縛住手腳,誰都不能阻止他,即便是老爺子。
“唉!這位小姐,您做什麽?這裏是總裁辦公室,您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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