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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一場算計,一場空(1)

  “他愛你,或許,比你還早。”賀臨洲一板一眼,嘴裏吐出一口煙圈,微歎一口氣,“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你,對不對?你覺得,像陸靳寒那樣的人,如果不喜歡你,你們那場婚姻……他怎麽可能會任由人算計著娶你?”


  任由人算計……夏今惜一怔,倒是笑了,是啊,說不定這份算計裏,還有陸靳寒的一份。可是,現在連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都能拿到台麵上來說了嗎?


  到底是誰的悲哀啊?愛人者?還是被愛者?可是,“愛”這個字,陸靳寒他配麽?

  見夏今惜不說話,賀臨洲以為她有所鬆動,繼續開口,

  “說起來,其實他這樣的人,如果不愛的話,怎麽可能甘心守著一個空殼子的婚姻,還一守就是四年?因為是你,所以他恰如其分的有了一個理由……”


  “嗤!”似乎是忍不住,夏今惜終於露出一聲諷意,“什麽理由?他算計我的理由是愛我,他折磨我的理由是恨我……他哪裏來的那麽多理由?不明白的,你們都不明白。”


  不知道為何,夏今惜有些失望。她不應該要所有人都明白這份苦楚,但是,怎麽到現在還有人幫著陸靳寒說話?

  況且了,愛她麽?

  你看現在啊,陸靳寒說他愛她,賀臨洲也說陸靳寒愛她,可是就因為那一個“愛”字,曾經她所遭受的那些就可以被遺忘,被一筆勾銷麽?


  “嗬!”夏今惜又笑,咧了咧唇,眼眶裏少了些紅。眼淚沒有價值,那就不必存在。賀臨洲充其量也就是和陸靳寒一樣的人。


  “你又笑什麽?”賀臨洲皺眉,他原本是很期待的,夏今惜臉上會出現什麽樣的表情,可是這樣的輕描淡寫甚至夾雜了幾分不屑幾分諷刺……是他沒料到的。


  “我笑你啊。”夏今惜一臉淡然,“你說陸靳寒愛我啊,這事兒不可笑?”


  “我的鎖骨上有他親手用刀刻下來的三個字,我的左手被他親自踩斷,我的臉是被他親手劃的,我的家人,阿璟,那一樣,跟他逃的開關係?這就是你說的……愛?”


  “賀臨洲,如果你是我,你能接受這樣的愛麽?”


  沒有刻意的去渲染,她本來不想“訴苦”,畢竟有些事兒說多了就沒意思了,可是反過來一想,不行啊,這些事,總得有人記住。


  總得要人知道,是他陸靳寒欠著夏今惜的,特別是像賀臨洲這樣自以為是的無知者。


  夏今惜眸裏帶了一絲水光,

  “你現在說他愛我,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他以前愛不愛我,對我來說,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夏今惜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還在奢求陸靳寒的愛的傻子了,為什麽他們都以為一切都還能停留在原地呢?


  夏今惜無望。


  “我原諒不了他。破鏡是永遠都不可能重圓的。賀臨洲,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不要白費唇舌了。”


  女人的言語淡淡的,但透著一股子堅定,叫賀臨洲這樣的人都平白無故產生了一絲懊惱。


  夏今惜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可他不甘心……不對,應該是說,他替陸靳寒不甘心。


  他想幫他。


  賀臨洲眼裏閃爍著微芒,從剛才看到夏今惜的背影開始,他就想做一件事。


  他想幫幫陸靳寒,盡管夏今惜和陸靳寒之間已經隔著一架不可逾越的鴻溝,他還是想幫陸靳寒。


  他天真的以為,仿佛隻要夏今惜原諒了陸靳寒,他曾經對顧喬安犯的那些錯誤也能被原諒一樣,你看,就連夏今惜和陸靳寒這樣的死局都能被解開,那他和顧喬安,其實也是能和好的,對不對?

  其實賀臨洲也覺得自己挺變態的,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吃飽了沒事幹了吧。


  腦海裏輾轉片刻,最終心思沉寂下來。


  “你們……就真的一點兒餘地都沒有了?”賀臨洲淡淡的問,然而心裏沉重,這閑事管起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輕鬆。


  夏今惜聽完卻是一愣,餘地嗎?早就沒有了。她的路一開始就被封死了。


  她是個認死理的人。夏今惜現在沒有愛,她現在認的,是背負在她身上,背負在陸靳寒身上的幾條人命。


  然她卻並不答話,隻是頓了一下,看了賀臨洲一眼,轉身緩慢的往前麵走。


  “那你知不知道,他那麽早就喜歡你,為什麽從來不敢靠近你?”


  賀臨洲聲音逐漸大了一些,好在現在他們所處的方位也並沒有多少人。


  隻是,靠近?

  是的,賀臨洲用的是靠近這個詞,聽起來好似還有內情,且這內情還有一點兒卑微和可憐。


  夏今惜皺了皺眉,“我並不想知道。”


  她連帶著過去和陸靳寒有關的所有一切,都後悔且恨,怎麽可能還想知道關於他的從前。


  “你一點兒都不好奇麽?”賀臨洲沒有給夏今惜說話的時間,“他的母親其實並不喜歡他。”


  或許連陸靳寒都不確定的事,賀臨洲卻能確定,所以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出這句話,夏今惜也果然停下了剛想踏出去的腳步。


  賀臨洲見狀,又立馬繼續說,

  “如果他的母親對他有那麽一丁點愛,陸靳寒不會是現在這樣,而你們,不會到這個地步。他從小到大被施加的想法,就是他活著,是為了他的妹妹,寧煙。”


  “他永遠都在為寧煙而活,你應該知道原因吧?”說到這裏,男人嘴角微微一扯,這是偶爾一次和陸靳寒喝酒時他無意識間吐出來的心聲,他說,這是陸母親口對他說的話。


  賀臨洲其實一猜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連帶著一係列的事情。豪門裏他什麽沒見過,這裏麵的門道,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所以他更能看的清楚陸靳寒那時候到底處在什麽樣尷尬且悲哀的境地。


  誰能想到呢,一向高高在上的陸靳寒……嗬!所以其實他對夏今惜犯的那些錯,都是有因可循,也不能……完全怪他的吧……這樣想著,卻不知道為什麽,賀臨洲心裏缺了些底氣。


  ps:等我等我~~~快了快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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