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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癡情人,空餘夢(19)

  命短?


  這麽說一個已逝之人,是否太過於刻薄?況且這話還是出自於一個老太太之口?

  夏今惜皺眉,剛想反駁一句表達自己的不滿,但顧老夫人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徑直越過了她,走了出去。


  樓下,陸靳寒聽見動靜,便從沙發上起身,“惜惜,怎麽樣?”


  顧老太太就站在樓梯門口處頓了一下,繼而往前走了幾步,夏今惜也跟在身後,驀的看見茶幾上那一堆的煙頭,嘴唇幾不可察的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嘲弄,便想也不想的回答,“治不了了。”


  陸靳寒皺了皺眉,看向顧老太太處,老夫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聽見了麽?陸總,這手,我老婆子也是愛莫能助,以後別再來打擾我這老婆子的安寧了。”


  年紀雖大,但老夫人行動矯健,往門處走,“這下,是能走了?”


  陸靳寒看著夏今惜,也不做反應,顧老夫人便打開了門,卻突的聽到陸靳寒出了聲,“老夫人,晚輩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安靜幽雅的住所,還請老夫人……一定保密,萬萬,不可泄露。”


  這幾句話,似是壓著聲兒的沉重詭異,連顧老夫人這樣的人,都幾不可見的被驚懾了住,頓了頓卻又是嗤笑一聲,“陸總放心,我老婆子沒那麽愛多管閑事。”


  直到門“砰”的一聲關上,陸靳寒才往夏今惜的方向走去。


  “怎麽回事?惜惜……”陸靳寒拿起夏今惜那隻殘碎的手,薄唇輕動,透出些涼薄的笑裏,“是你不治?還是治不了?”


  “為什麽?夏今惜,你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


  “夏今惜,你告訴我!”


  男人一字一句,壓抑著戾氣,愈加的靠近夏今惜,整個人陰沉而可怖,手指也逐漸用力,夏今惜也知道自己是觸怒了他,但她似乎並不後悔。倔吧?也是太倔,不計後果。


  陸靳寒此刻有些瘋魔,夏今惜還是沒忍住的退後了一步,偏偏腳後便是樓梯,她一退便往後仰了一下,陸靳寒眼疾手快就要接住她,可她極度排斥而怨恨的目光讓男人一時僵住,這一愣,夏今惜便摔倒在了地上,還硬是往後麵又退了一步,將那份排斥和嫌棄的意味,表現了個徹底。


  “惜惜,你幹什麽呢?”陸靳寒喘著氣,整個人身上都彌漫著難過,心疼,他眼角微紅,偏偏臉上又強迫自己帶上笑意,殊不知這樣才是最令人窒息的可怕,“就那麽排斥我?”


  陸靳寒蹲下來,和夏今惜保持著平視,一隻手極快的,捏住女人的下顎,眼睛微微眯著,聲音極輕,“你覺得我可怕麽?夏今惜!惜惜啊,我求你了,別怕我,別排斥我,好好的聽我的話,咱們乖乖把手治了,好不好?”


  “陸靳寒,你覺得,你有罪嗎?”


  夏今惜不回答他,隻是輕輕反問了一句,也不再怕,身子向男人靠近了一點,“你也承認了,你有罪是不是?”


  陸靳寒手指一顫,“惜惜,你看不到嗎?我對你那麽好……是啊,你說的對,我有罪,又怎麽樣呢?”


  夏今惜臉上忽而透出錯愕,她沒想到陸靳寒會這麽說,隻是片刻,她又湊近了男人,往他耳邊上,“我看得到啊,陸靳寒,你在贖罪,對不對?可是……”


  她當然知道了,學校門前的老醫館,今天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顧老夫人,她當然知道了,可是啊,嗬。女人忽而眼神一戾,嘴唇輕啟,“陸靳寒,沒用啊,這些都沒用的,除非,你死!”


  夏今惜的動作極快,忽而就摟上了男人的脖子,嘴唇的熱度,幾乎讓陸靳寒失了控,所以下一刻的疼意才讓他措不及防。


  疼……真的疼,夏今惜仿佛用盡了力氣,要咬死他。


  可夏今惜也咬的很巧妙,隻咬脖子上的一層皮肉,然而這層皮肉,才也是最疼的。


  陸靳寒沒有掙紮,半分也沒有,甚至還趁著這個空擋,將夏今惜徹底抱住,狠狠地抱住,她用一分力氣,他便也用一分力氣,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夏今惜終於停住,鬆了開。


  陸靳寒卻沒有鬆開夏今惜,反而笑出了聲來,“惜惜,你還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


  “惜惜,好疼呢,但是……”陸靳寒手臂逐漸鬆緩開,往脖子上的傷口輕撫上去,“但是,這是你第一次這麽主動……我還是,很開心啊。”


  “嗬,你還真是,樂得自作多情啊,但是,陸靳寒,你一定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剛才真的想咬死你,但是,不能啊,我不能因為你,再把自己送進去……你知道嗎?監獄太可怕了,你不值得啊。


  我恨你,我恨透你了,我想要你死……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你死。”夏今惜並無過激,眼神清澈,言語極輕,卻說著最狠的話。


  陸靳寒也聽著,聽著夏今惜的字字句句都是……要他死。


  夏今惜突然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滿眼的嫌棄厭惡,看著陸靳寒,又突的綻放出一抹嬌豔的笑來,“還有啊,今天我聽說了一件事,讓我樂了好久呢,真真是可笑,又讓人厭煩。”


  “是嗎?那惜惜,聽說了什麽?”


  陸靳寒渾身無力,但也繼續的配合,他知道,夏今惜願意跟他說的,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聽說,你以前很愛我啊?什麽時候開始的?嗬嗬嗬嗬嗬,陸靳寒,你說你這個人,你到底有多可悲啊!”夏今惜似哭似笑,滿眼通紅,又滿眼的諷刺,一邊微微搖頭,一邊又在笑著,“可是你的心,到底是什麽長的?嗯?愛……怎麽可能啊,怎麽可能!”


  “嗬嗬嗬嗬嗬,太可笑了,太可笑了!還說的那麽煞有其事,你陸靳寒,怎麽可能會舍得愛一個人?”夏今惜笑的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哦,對了,我還聽說,你這個人是真的可憐,從小就不被人愛……嗤,這麽可笑的借口也能用的出來,你陸靳寒是誰啊?”


  “惜惜,說夠了嗎?”陸靳寒剛才的戾氣全然退卻,陰沉沉的臉不知何時,變得莫名的有些蒼白,“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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