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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大度二字,說來之輕(7)

  陸靳寒靜默著,看著墓碑,卻是一步都沒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清涼,還是忍不住,陸靳寒將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夏今惜身上,一邊手握在她肩膀上,微微用力,“夏今惜,一晚上的時間,夠不夠?”


  什麽?

  夏今惜剛皺眉,陸靳寒卻轉身,往車子的方向走。進去前,他還往黑夜裏那一團黑影仔細看了看。


  “好好的看看你的阿璟,下一次,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的惜惜……”


  隻是夜色幽茫,他呢喃的聲音極為微弱。


  陸靳寒啊,可悲嗎?


  做到這個份上,可悲嗎?

  他怎麽就突然多了那麽幾分善呢,像以前一樣殘忍,就像夏今惜說的一樣,做個毫無人性的畜牲,不好麽?


  嗬嗬,他真的是瘋了。


  忍下毀滅性的嫉妒,讓夏今惜再來看看她所謂的阿璟,是他最後的慈悲心了。


  ……


  冰涼。


  夜風冰涼,夏今惜的手也冰涼。身上陸靳寒給她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滑落了下去,但她卻無知覺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不在意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剛剛好,位置正好是陸靳寒剛才碰過的地方。


  隻是……今晚的陸靳寒,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具體再哪裏,夏今惜也說不上來,畢竟這個瘋子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為了他自己的一腔私欲,他什麽都做的出來。且現在還越來越極端,越來越變態。


  夏今惜皺了皺眉,連呼吸都帶了絲怨氣,最後隻是望著墓碑,“對不起,阿璟,又來打擾你的安寧了,我真怕髒了你……不過,放心,我不會讓他繼續這樣下去的,也不會太久了。”


  “阿璟,我會聽你的話的,我會的……其實,你不來看我也好,夏今惜,配不上陸司璟那麽長久的惦念,隻是我想著,我連夢裏都看不到你了,有一點難過。”


  “阿璟,下輩子,好好的。”


  夏今惜沉默了許久,終究站了起來,她不能久久的沉浸在失去了什麽的想法裏,而是,她接下來還能討回來什麽。


  “阿璟,原諒我,暫時把你忘了。”


  “我會和你一起去看看海的。”


  “我會讓那些壞人,都得到懲罰的。”


  她不隻一次的保證了,似是為了顯出自己到底有幾分堅決。


  夏今惜嘴角微微彎了一下,露出短暫的弧度,短暫的若不認真看,便仿佛錯覺一般。手還是從墓碑上縮了回來,轉身,緩緩移動腳步,到車門前時,她眼睛微咪,隻是上了車,便恢複了常態。


  “你又有什麽打算了?還是有什麽惡毒心思想用在我身上了?”一上車,夏今惜便開門見山。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還有陸靳寒的確存在的反常,她望過去,依舊是男人冰冷的側臉,還有那一堆快堆積成了小山頭的煙頭,她眼眸微閃,“陸靳寒,用不著,我已經被你囚住了,沒有必要再花費心思使別的手段了。”


  她仿佛心靈感應似的,也不知道怎麽就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誰知道陸靳寒就在這一句後,突的側過頭來看了夏今惜一眼,那一眼冰涼且陰鷙,內心的陰暗就在這雙眼睛裏昭然若揭,不過他收斂的極快,嘴角忽然冒出一絲笑意來,“惜惜,想什麽呢?不是你說,想他了嗎?我帶你來看看她,不好麽?你看看,你想做什麽,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了。”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就想往女人臉上去,看看見她明顯的閃躲,隻將手停在了半空中,隻是神態明顯的又變了。


  不過幾秒,陸靳寒將手放下來,緩緩的放在了自己腿上,狠狠的抓了幾把,後將車台上的煙頭一把揮落下去。


  夏今惜愣著,瞳孔縮了一下,便眼見著陸靳寒明明手還顫抖著,卻又帶上了可怖的笑意,“惜惜,我無限的縱容你,但這樣的你,我很不喜歡,真的很不喜歡。”


  夏今惜本嗤之以鼻,但這句話她並未回過味兒來,又看到他灼灼的眼神,與冰涼的語氣形成鮮明,“夏今惜,跟我道個歉。”


  忽的停住,語氣微弱了些,“跟我道個歉,今天晚上的事,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陸靳寒,我不欠你什麽,也從來說不上對不起你什麽,道歉?憑什麽要我道歉?你簡直荒繆至極!”


  明知道陸靳寒反常,但夏今惜也不願服輸。說來,她倒是希望他“反常”一點兒,萬一到時候,她心軟了可怎麽辦?

  這下好了,夏今惜更是看的明白,陸靳寒反正永遠都那麽自私冷血,死不足惜。


  “荒繆麽?是啊,我荒繆了,我在想什麽呢。”


  陸靳寒看了夏今惜一眼。


  那一眼,極為怪異。


  “惜惜,沒有人生來就是惡魔,惡魔,是推手一步一步的,推成那樣的。”


  陸靳寒這風馬牛不相關餓一句話,


  也是與夏今惜三觀相悖論的一句話,更是叫她諷刺想笑。


  你看看,惡人都會為自己找理由,卻從來不會返還原因到自己身上。


  惡魔?不,惡魔生來就有,有些人生來就壞,而陸靳寒……即便是被一步步推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夏今惜能占幾分因由呢?憑什麽他的不幸,要接替到她的身上呢?

  她不是聖母,她會真的恨。


  什麽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麽放過他也放過自己,都是空口白話,她是做不到的,她隻知道,欠的東西就要討回來,血債血償。從前有多愛,如今,便有更甚的恨。


  “夏今惜……”陸靳寒喊了一聲,也就隻喊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反正她也不理他,諷笑一聲,目光緩緩移到車子上被他打的亂七八糟的煙頭,手也慢慢的撫上車子的方向盤,發動了引擎。


  ……


  “陸靳寒,我不管你動的是什麽心思,又是如何的歹毒算計,我也不想知道你今天晚上的動機是什麽,但是,你不要動雲初。反正我這輩子都被你給毀了,我已經無所謂了,夏家也被你毀了個徹底,隻有雲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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