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他不會放過夏今惜!
蒼白的臉頰,以及手心的溫熱,成了此刻最鮮明的反差對比,視覺漸漸的模糊,手上的觸覺就越是清晰。
“別走……”
夏小希還沒決得這是幻覺,她覺得這個昏迷中的男人是深愛她的,再讓她別走,他使勁兒的拉著她,甚至在祈求她,“別走。”
“我不走,我不會走的……”
夏小希滿眼心疼,剛又想將頭湊下去,卻發現男人睫毛微微顫動著,慢慢的,慢慢的,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
這雙眼睛,真的很像夏今惜,哦,不對,是十年前的夏今惜,青春,純粹,沒有雜質。現在的夏今惜可沒有這樣的氣態了,也永遠都不可能回去從前那般了,也就是此刻,那一股子愧疚,深沉而壓抑,壓得陸靳寒喘不過氣來。
窒息,太難受了,心疼,是真的心髒止不住的那種疼。
這雙眼睛,通紅還夾雜著血絲,但眸子深沉而蘊含著力量,夏小希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但他的眼睛裏,此刻,有她,他正在仔細打量她,目光裏有剛清醒過來的疲倦,考究,甚至還夾雜著幾分眷戀,繼而……是突如其來的痛苦之色。
痛苦?
夏小希還沒來得及問,男人卻出了聲,“滾!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喂,你發什麽瘋啊?是我救了你!”夏小希被狠狠地推了一把,當然不服了,隻是又一想,這個男人……不會是把她認錯成那個惡毒女人了吧?
陸靳寒捂住了心髒,穩了好一會兒,慢慢的氣息平靜下來,呼吸也從急促慢慢的平穩下來。
看著麵前的女孩,他想起來了,昏迷前,他見過她,不過不重要,陸靳寒抿了抿唇,“她呢?”
“她……”夏小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問你,她呢?那個女人呢?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呢?”
陸靳寒急切的吼了出聲,一想到夏今惜一有機會就想著逃離他,陸靳寒不免得,甚至喪失了平時的理智,掀開被子就想下來。
“喂!你幹什麽?你別急啊,你先……”夏小希眼看著陸靳寒速度極快,一隻手直接掀開了被子,一隻手直接按在了輸液的針頭上,她一急,“你別動,我幫你去找!我幫你去找還不行麽?我知道她在哪!我知道!”
夏小希其實根本不知道,可是……不對,劇情走向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聽到這話,陸靳寒才慢慢平和下來,“你知道她在哪?把她給我帶過來!”
如果不是受了傷,陸靳寒壓根不可能讓夏今惜離開他的視線裏!想到這裏,他眼裏閃過一道陰狠,對夏今惜怎麽說的是一回事,但是他查,是一定會查的,查出來怎麽做,他是不可能讓夏今惜知道的。
他不可能放任任何不確定因素生長,繼而成為他和夏今惜在一起的路上的絆腳石。
看著男人眼神的犀利,以及眼裏透出來的狠色,夏小希打了個顫,不過隨著本心的不滿,她還是開口講了出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差點整死你?救你的人是我!”
“是麽?”陸靳寒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這件事沒對他沒什麽殺傷力一樣,他嘴角輕撇,卻硬生生叫人生出幾分涼颼颼的恐懼一般,繼續開口,“可是,她沒整死我呢,既然我還活著,我就要見她!”
隻要他沒死,他就不會放過夏今惜!
夏小希再一次心裏發慫,看著陸靳寒的樣子,不知怎的,之前對陸靳寒的那幾分心思突然有了些動搖。
“她可是一心想要你死的,你知不知道?她連醫藥費都不給你繳,還故意拖延時間,心腸那麽狠毒的女人……”
“住嘴。”陸靳寒抬眸一眼,便看的這女孩子耳根一紅,曆盡千帆的陸靳寒哪裏還能不明白,心下微嘲,但語氣依舊冷冰冰的,“我隻問最後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裏?”
沒將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其實陸靳寒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夏今惜跑是跑不掉的,畢竟,她還有在乎的夏雲初在呢,可是,他就是沒辦法忍受一時一刻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
哪怕她的存在,讓他受一些皮肉上的疼,還是說一些讓他心傷的話。
不重要,不介意,他隻想看著她。
陸靳寒啊,他也有今天這般的癡,是輪回報應吧,嗬。
“我知道她想要我死,那又怎麽樣?隻要我有最後一口氣,她都得待在我身邊!她以為她跑的掉麽?嗬!”
斬釘截鐵,麵目堅毅,然語氣裏卻夾著些許咬牙切齒。
夏小希如今是徹底呆了,這個男人知道那女人是想弄死他的?
難不成,這就是言情小說裏的病嬌嗎?還是……
一個狠毒的女人,遇到一個癡傻的病嬌?
“她在哪裏?”陸靳寒眼裏滿是戾氣,因為急切而直接上手,狠狠的捏住了女人的手腕。除了夏今惜,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等這麽久,說一件事說三次!
若不是戾氣還沒完全恢複,他那力氣都能把人胳膊給扯下來了。
“我,我知道,我去幫你找她……”
夏小希手腕一疼,男人狠狠了抓著她,她頓住,心下愣了會,因為男人的用力又很快回過神來,回答到。
隻是……唉,等會兒,她為什麽要幫他去找人?救了他就已經很給麵子了好嗎?要求還這麽多,他以為他是誰?她夏小希雖然對這個男人起了幾分心思,但是又不欠他的,幫是情分,不幫也沒什麽。
“可……可是……我,我其實也不知道她,她在哪……”
可是斷斷續續的,怎麽都吐不出來那幾個字來。
或許是陸靳寒的眼神太有殺傷力,仿佛天生帶著一股讓人必須臣服的壓力一樣,或許是手上的力度,毫不懷疑,要此時在男人手裏的是她的脖子,她鐵定都斷氣了。
反正夏小希沒辦法去拒絕,如果說剛才她說幫陸靳寒是因為情急之下,那麽現在,她是不敢拒絕。
她甚至都不敢看他,連忙將頭壓的低低的,完全忘了上一秒她還在對這個男人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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