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最後一次司太太
看著他們南音思緒萬千。
曾經司霆璟非要陪她試婚紗,她為了保留驚喜感硬是沒帶著他。兩人一起也許更開心吧。
就如南五、左梓他們一樣,因為愛,見到對方的每一眼都會被驚豔。
“隻有30分鍾了。”南澤突然在她耳邊提醒。
南音看過來。
他早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了,剛才那個電話他也能猜出是為了什麽。
手機又響起來,是嚴助理。
南五他們也注意過來,“姐,你去吧。”
左梓也說“是啊,千函姐。再說我們這邊也差不多了。”
手機還在震動著。
南五“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有了了結。最後一段時間也留給自己吧。”
她是想去的,隻是背負著一些壓著她的腳步。她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安心的理由。
南澤給了她,“司家下了狠,一旦判了死刑司霆璟就會被隔離囚禁,三日後行刑。這次真的是最後一麵。再怎麽說蕭家也還欠程伯父一個情。”
是啊,蕭家還欠程伯父一個情,司霆璟是程伯父的親兒子。她也該還他,之後,再無瓜葛……
在電話將掛斷的最後一秒南音接了,快速向下樓跑去。
“夫人?”
“嚴助理,我馬上過去,若是我來不及了你也幫我拖住。”
嚴助理驚喜,“夫人,我剛到婚紗店樓下,您到哪了我去接您?”
“正好,我馬上下來了。”
掛了電話,這一次南音心情是開闊的,有種奔赴目標的快意、自在、輕鬆感。
“夫人!”嚴助理看到她。
快速上車,“去唯園。”
“是。”
車輛快速行駛。
離開庭還有15分鍾……
南音衝進主樓。
“夫人?”女傭們驚訝。
馬不停蹄衝上樓,“我回來找東西,你們去忙吧別管我。”
打開主臥,令南音驚訝的是牆上掛擺滿了她的照片,桌子上也都是。她小時候到長大,婚禮到在f國參加活動和走台的照片。
來不及細看趕緊去換衣間找到那件襯衫。和那件袖口破了的襯衣一起獨立放在一個抽屜裏。保留得很好,與剛買來的無差。
離開庭隻有五分鍾了……
羈押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司霆璟滿懷期待站起來。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來的人是陳嫂。
陳嫂雙目通紅,望著司霆璟,“先生,您受苦了。”
“陳嫂,謝謝你來。”
陳嫂搖著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這個戒指我替你要回來了,我想你應該想要留它在身邊。”
他看著戒指嘴角微微上揚,“謝謝。”
“該要準備上庭了。”旁邊的獄警說。
司霆璟望了眼空無一人的門外。
看來她不會來了。
她還恨他嗎?還是無法原諒他?他死了她會為他有一絲絲的難過嗎?他的墳前又是否能收到一束來自她的花?
被獄警帶著從另一個門過去入庭。
“司霆璟!”身後傳來他期盼已久的女人的聲音。
司霆璟第一時間回頭,在看到真的是她時紅了眼眶。
“再給我們5分鍾,我想替他換件幹淨的衣服。”南音塞了一張支票給獄警。
南音本就有勢力,又塞錢給他們,也不是很過分的要求他們怎會拒絕,鬆開了司霆璟,“快點。”
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給他們一點空間。
司霆璟看著麵前的女人低著眼給自己解扣子。她麵無表情,可眼中流下一滴淚暴露了她的心情。
南音用手抹掉眼淚,神色鎮定仿若根本不存在情緒波動。
司霆璟大手覆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輕撫被她粗魯擦紅的皮膚,眼裏的溫柔都快溢出來。
“千千,你還愛我嗎?”
“不愛。”南音冷聲回應。
他微笑著,“嗯,我也愛你。”
我愛你,隻愛你。
他願以死去祈獲她的原諒。
南音手下一頓,再也繃不住了雙手抓著他的襯衣,頭靠到他胸前,淚一顆顆滴下來,落到地麵。
男人輕輕將微微顫抖的她擁入懷裏,他不敢用力,害怕碰到她的傷口,害怕她疼。
他希望她能為他難過,可又不想看到她傷心。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傷口疼哭也沒辦法啊,回去了要記得按時換藥,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
他擁著她,珍惜著最後她在自己懷裏的感覺。
“下輩子還做我的妻子吧?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平安喜樂,白頭到老可好?”
抓著他襯衣的手收緊,聲音沙啞,“好。”
“答應的事不可以再反悔。”
“嗯。”
牽過她的左手,將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看著她,“戴到我死的那天再取好嗎?最後再做幾天司霆璟的太太?”
雙手緊握……
開庭了,留給他們的時間結束了。
嚴助理、陳嫂、南音一起坐在後麵聽審。
明明知道結果她還是那麽緊張。程序一樣不少,律師很厲害也極力爭取著,一刹那讓他們三人都覺得還有希望。
可……也隻是刹那。
經過幾個小時,法官宣讀判決書,“……宣讀被告人司霆璟的判決書……”
法官一字一句念著,不帶有一絲一毫感情,機械的宣判。讓南音更是由生一種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權力為王的感覺。
法不容情,情隻存心。
心若原諒,任有再大罪過也可釋放。可法律麵前,錯了就是錯了。
罪無可恕,恕者在人。
耳邊一字字宣判詞都仿若一顆顆釘子在紮她的心。南音不想聽下去了,她不想再親耳聽到宣判結果。她再次逃跑……
手剛要搭上門把手。
“……宣判被告人司霆璟判死刑,即刻收押,三日後執行……”
這次,上天沒有再讓她得逞,她還是聽到了。
“死刑”兩字讓她喘不過氣來,頭暈腦脹,眼前一片漆黑……
“夫人!”
“夫人!”
嚴助理和陳嫂看著南音倒下來,驚呼。
司霆璟聞聲迅速回頭,看到嚴助理他們朝倒下的南音過去。
“千千!”。
他慌了神,跨出被告台正要衝向南音那邊,身邊的警衛攔他就被他三兩下打倒,十幾名警衛同時上才勉強鉗製住他,趕緊又差人給他打了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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