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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失效?

  一夜過去,李婉婉睡的跟死豬一樣,陶堰的自我警惕性比較高,六點鍾自覺的睜開眼,身體已經恢複,隻是那份歡樂似乎還停留在身上。


  他閉了閉眼,側頭看到的是李婉婉的後腦勺,她趴著睡,半個身子露在外麵,被子隻遮到腰部。


  瞧著她露出的皮膚上留下的痕跡,眼睛一陣陣的疼。


  他坐起來,揉了揉額,掀開被子下床,進浴室洗澡。


  洗完,他站到鏡子前,才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幾個牙齒印,靠他媽的,這人是狗子精吧!

  脖子上也咬了一口,連臉頰上都有隱隱約約的齒印。


  他眉頭緊皺,伸手摸了摸,咬的夠狠,但還控製了力道,沒有出血。


  位置著實曖昧,剛剛在喉結的位置。他在旁邊的盒子裏翻來翻去,又去外麵的抽屜翻,在李婉婉的梳妝台的抽屜裏找到了一盒創可貼,他直接貼上。


  他鬧出的動靜不小,李婉婉隻是翻了個身,還是跟死豬一樣,心也是夠大。


  不過她為人那麽浪,估計對於這種事兒,不會大驚小怪。如此倒是不費事兒,隻不過這件事應該沒那麽簡單,看架勢是有人故意設計。


  陶堰整理好自己,最後看了李婉婉一眼就去上班了。


  李婉婉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太陽都快要落山。


  她還是有點迷迷瞪瞪,身體酸軟無力,像是被人吸幹了精氣。


  她勉強坐起來,靠著床背,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兒。


  曆曆在目,感覺是她有史以來,最為瘋狂的一次了。當然,不是她瘋狂,是陶堰太能幹。


  她先回憶了一下,回憶完整件事以後,察覺到事情有貓膩,她昨天為什麽無緣無故會欲火焚身?這也太奇怪了,她最近忙著救命,根本沒心思在男歡女愛上。


  而且,還到了難以克製的地步,大概隻有吃了藥才有那樣的效果。


  靠!是誰要害她?!


  她拿出多年看言情小說的經驗來看,可能是陶堰的白月光,因為她霸占了陶堰妻子的地位,兩人都相處的分外和諧,她肯定是感到了不安,所以用這種方式讓陶堰討厭她,從而有了理由把她拋棄。


  靠!真是陰毒。


  她咬著手指,抖著腳,不知該如何是好,要如何挽回在陶心裏的形象。


  不過現在最緊要的是填飽肚子,睡了一天了,滴水未進,她要餓死了。


  她洗了個澡,穿著睡衣下樓,餓的連頭發都沒力氣吹,就那麽用幹發毛巾包著。


  飯吃到一半,驟然響起她最近是危險期,昨天那種情況,避孕是不可能避孕的。


  吃飯的速度更快,她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讓傭人準備車子,她要出門。


  隨後,她回到樓上簡單打扮了一下,預備出門的時候,正好趕上陶堰回來。


  他的車停在門口,司機給他開門。


  李婉婉站在門口,掛著假笑,迎接他回家。


  乍一相見,李婉婉不由自主的紅了臉,特別是看到他喉結上貼著的創可貼,低頭時掃到他的褲腰帶,都令她臉紅。


  她尷尬的快要摳出一個三室兩廳來。


  陶堰:“你要出門?”


  李婉婉咳嗽了一聲,說:“嗯,今天還沒去看爸爸呢。”


  “你倒是比我跑的勤快,說起來我也好一陣子沒去看他了,我跟你一塊去。”


  李婉婉偷偷瞥他一眼,“哦。”


  陶堰開車,李婉婉坐在副駕駛,車子開出宅院大門,車速就開始直線上升。


  他一句話也沒說,似乎把所有的火氣都放在了右腳上,油門踩到底。李婉婉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所以這速度倒是嚇不到她。


  就是兩人昨晚上剛發生過關係,而且過程過於那啥,現在又同處一個空間,氣氛還是有點怪怪的。


  李婉婉摳著大腿,說:“我要去藥店。”


  話音未落,車子突然打了方向,因為太過於突然,車速又快,李婉婉直接撞在了車門上,幸好係著安全帶,她揉了揉腦袋。


  這條路,車很少,基本上不用怎麽變道。陶堰神情自若,說:“剛才看到有隻貓,避閃一下,沒事吧?”


  李婉婉在心裏罵他,幹笑一聲,說:“貓貓狗狗比較重要。”


  車速一路飛馳,路過藥店的時候,靠邊停下,李婉婉下車去買藥,她拿到避孕藥,打算在藥店裏吃了。


  剛撥開藥片,突然福至心靈一般的想到了什麽,這要是懷上了孩子,那她跟陶堰之間就有了一個紐帶,有了孩子就有了保障。她突然想到了陶叔。


  她看到掌心的白色藥片,猶豫過後,先揣進了口袋,吞了一口礦泉水,回到車上。


  這下子,尷尬中又多了一份心虛。


  全程,她都車頭看著窗外。


  到了療養院,其中一棟樓全包,裏麵的醫生護士,都是轉成服務老爺子一個人。


  李婉婉跟在陶堰身後,時不時的看他一眼,陶堰是很帥的,且很有男人味,一米八七的身高吧,身材勻稱,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兩條大長腿,被西褲包裹著,李婉婉又聯想到他不穿褲子的樣子。


  立刻打住,他的美色可不好貪圖。


  貪字變成貧。


  她在心中默念這五字真言。


  進了房間,陶堰的叔叔在裏麵,不知道在聊什麽,氣氛不是太好。


  陶堰禮貌的喊人,李婉婉跟著喊了一聲。


  陶二叔點了下頭,表情不變,沉這個臉。默了一會,起身告辭。


  等人走了,陶堰正想發話,老陶先開口,說:“婉婉,你幫我去林醫生那邊那個東西。”


  李婉婉覺得這是在支開她,她啥也沒問,應聲就走。


  房門關上,陶堰不耐煩的說:“你腦子沒病吧?逼著我娶就算了,還用這種方法讓我上!”


  老陶:“以後好好對她,這事兒是我的主意,跟她沒有關係。”


  “嗬。”他冷哼,“你的主意就是她的主意,真是奇怪了,你那麽喜歡,你幹嘛自己不娶?”


  “陶堰!”老陶咳了兩聲,稍微平複心情,“不要胡說八道。婉婉挺好的。”


  “好什麽好。”


  “得了,我現在就不跟你說,我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我越說你越討厭。等以後你自己看清楚了,就明白了。”


  陶堰冷笑,就李婉婉那樣子,沒有優點,缺點倒是一大堆,沒本事還喜歡惹事兒。


  哦,最大的本事和優點,大概是勾搭男人,八卦,喜歡講是非。


  手機鈴聲,打破了父子兩的沉默。


  陶堰看了一眼,起身出去接聽。


  李婉婉坐在林醫生的辦公室,自己泡了杯茶,跟林醫生聊天。


  因為她常來醫院,跟這邊的醫生護士關係都還不錯。


  林醫生年近四十,有個美滿的家庭,一雙兒女,從她狀態能看出來她過的十分幸福。


  李婉婉還蠻喜歡跟她待在一起,她的一雙兒女特別可愛。


  林醫生把老陶交代的東西給她。


  李婉婉打開看了看,是個娃娃。


  林醫生瞥了眼,笑說:“陶先生這是想抱孫子了,你該努努力了。”


  李婉婉摸了摸放在口袋裏的藥片,猶猶豫豫,說:“可是,一個男人不喜歡你的話,也不會喜歡你的孩子,到時候我和孩子就很可憐了。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再生個孩子出來,豈不是翻天覆地。”


  “為母則剛,我生大寶的時候,也覺得我當不了媽媽,不管是心理還是日常方麵,我都沒有準備好。可孩子來了就是來了,生出來以後,我發現之前擔憂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林醫生起身,走到她身側坐下,接過她手裏的娃娃,脖子上還掛著項鏈,“至於你,生個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承擔什麽。最重要的,是安撫老爺子的心,讓他走之前能看看自己的孫子。”


  李婉婉在林醫生這邊喝了兩杯茶,才回去。


  陶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房裏就老爺子自己,閉目休息呢。


  “陶叔。”


  他聞聲睜眼,“桃子走了,有要緊事兒,不過已經安排好了司機,一會送你回去。”


  “我今個不回去了,就在這裏守夜吧。”


  “我還不到死的時候,你守什麽夜。”


  李婉婉拍嘴,“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陪陪您,今天在家裏睡了一天,不想在家裏待著了。”


  “回去吧,我這裏可不安全。”


  “嗯?”


  老陶笑了笑,“回去吧。”


  李婉婉緊張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靜靜的看著他。


  李婉婉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回去了。


  路上,李婉婉給郝溪發信息,把自己的猜測跟她說了說,【你說我該怎麽辦?我是要順著老爺子的意思,還是跟陶堰交代清楚?你說,我要是幫他跟白月光好,他能不能念在我的好心上,保護一下我?】。


  郝溪現在守在醫院裏,林凡在昏迷狀態,她根本不顧上手機裏的信息。


  看到她說的這些,郝溪的腦子隻有空白,什麽也想不到。


  她看著這些文字,眼淚緩緩落下來,她打了個對不起,然後又刪掉。


  緊跟著,她就想到了袁鹿。


  白天,袁鹿還過來看她。


  郝溪:【你問問袁鹿,我覺得她挺有主意。】


  李婉婉回到家,陶堰不在,這正好,她吐了口氣,這會子連他們的房間都不敢進去了。


  她跑樓下娛樂房唱歌看電影去了。


  ……


  齊辛炎先回到了海市,海市這邊大部分人都跟著叛變,隻小部分人還堅持要跟著齊辛炎。


  他們先找了個地方安度,齊辛炎要先出國一趟,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他已經開始有些症狀,幸好逃出來的時候,把針筒一塊帶了出來。


  他們沒有在海市逗留太久,安排好一切之後就出國了,出國之前,盛驍已經開始做事,全國範圍內抓他們兩個。


  原本齊辛炎不打算帶著江韌一起去,但這消息一出,兩人隻能一道離開。


  現在這樣的風頭上,國內自然是待不住。


  他設立的研究所位置很隱秘,輾轉了三天才到,這是江韌從未聽過的一個地方,沒人給他介紹,一個個嘴巴很緊,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齊辛炎到了以後,人就不太好,研究所裏的人第一時間對他進行救治。


  在這裏,江韌沒什麽事兒,專門有個人照看他。


  他每天大部分時間待在房間裏,這地方監控很多,從出房間開始,角角落落都是監控,他的一舉一動,除了上廁所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中。


  盛驍身上的病毒應該就是從這裏來的。


  這邊的信息都屏蔽了,手機在這裏一點用都沒有,就算是定位器也沒有任何用處。


  他隔天會打聽一下齊辛炎的情況,他們隻回答沒什麽問題,旁的話不會多說。


  齊辛炎穩定後,江韌去看了看,看到他躺在床上,看起來好像就隻剩下一口氣,眨眼間就要咽氣的樣子。


  江韌說:“真的不跟盛驍談?我覺得可以談,保住一條命,比什麽都強。”


  齊辛炎半闔著眼,看著他,緩緩的喘著氣。


  他笑了下,說:“沒什麽可談的,我死不了,頂多是治療手段損了身體本身,但他就沒那麽好的下場了。”


  他伸出手,抓住江韌的手腕,“你來這裏,就沒有回頭路了,我不管你心裏在盤算什麽,我一旦出事,我第一個宰了你。懂麽?”


  他一邊說,一邊喘著粗氣。


  隻說了那麽幾句話,他似乎就有些體力不支。


  很快有人進來,江韌出去,在外麵站著,透過一扇玻璃窗戶,看著裏麵的情景。


  片刻後,江韌在玻璃上看到個身影過來,是R。在國內,救出齊辛炎的領隊。


  江韌同他打了個招呼。


  “炎哥不會有事兒吧?”


  R:“有沒有事兒,他的精神一直都在。”


  江韌聞言,不由的側目看了他一眼,怎麽看都像是邪教教徒,被洗腦的厲害的樣子。


  他們對江韌並不信任,包括齊辛炎在內。


  不過到了這裏,等於是到了他們的地盤,所以並不怕他耍什麽花樣。


  齊辛炎穩定下來後,江韌才回自己的房間。


  他獨自坐在床上,想著眼下的情況,顯然一切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這一趟,進來容易出去難,要什麽時候才能出去,怕是不得而知。


  江韌摸了摸掛在胸口的玉佩,倒也不覺得害怕。


  ……


  盛驍近幾日的情緒不是很好,脾氣跟天氣一樣,陰晴不定。


  袁鹿懷疑他可能是創傷後遺症,就私下裏找心理醫生,問了很多問題。


  現在齊辛炎在國內已無立足之地,人在國外,一時間難以回來。


  如此,他們倒是能過一段時間的清淨日子。


  袁鹿以為一切都安定下來,結果盛驍提出來,說是想要自己一個人住一段時間。


  理由說的一套一套,乍一聽很有道理的樣子,仔細一琢磨,就覺得不太對勁。


  不過他不單單隻是針對袁鹿,是針對所有人,公司的事兒,現在由盛韜光打理著。


  袁鹿現在身邊有爸媽照顧,梁雲月自然就把心思放到了盛驍的身上,別人不知道他的用意,梁雲月心裏明白。


  這事兒還不能對袁鹿透露,為了盛驍的事兒,袁鹿幾乎每天都要找她商量,想著法子要怎麽去開導他,怎麽樣能夠讓他見見心理醫生,已經到了一個什麽程度等等。


  袁鹿已經快一周沒見到盛驍了,她感覺自己焦慮症都要犯了。


  裴麗看她煩躁的要砸東西的樣子,趕緊過來,救了盆栽一命,“盛驍可能是有工作忙,你這每天查的那麽勤,是不是逼得太緊了?”


  袁鹿:“你是不知道情況,他這是故意避開我呢,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我。”


  “他不說也有他的考量,你現在懷著孩子,他可能是不想影響你的心情。你看你現在情緒波動那麽大,真有個什麽事兒,他也不敢跟你講啊。”


  “可他現在不見我,有什麽事兒不能見我?”袁鹿拿手機想打電話,被裴麗摁住,“你老說盛驍在外麵走了一遭,心態有所變化,想著給他看看心理醫生。我瞧著你也不是很好,也應該找個心理醫生幫你開導一下。明個,我先陪你去看。”


  袁鹿頓了頓,“真的?”


  “是啊,你自己覺不出來而已。”


  她想了下,給盛驍發了個微信,就跟著裴麗一塊去逛超市去了。


  盛驍看了袁鹿發來的信息,袁鹿為自己追他追的太緊而道歉,盛驍看著這些小心翼翼的文字,心裏並不好受。


  梁雲月隔著一扇玻璃窗看著他,“現在防禦還有什麽用?真有什麽的話,我們也早就散播開了,現在這樣等於多此一舉。還有袁鹿,她本來懷著孕就喜歡多想,你這樣不見她,能讓她安生麽?你說有沒有可能,病毒打進你體內之前就已經失效了。一切都隻是虛驚一場。”


  “都這麽長時間了,沒有任何征兆,也沒什麽反應,身體檢查也都正常。潛伏期也不會那麽久吧。”


  盛驍:“小心駛得萬年船,考慮的太晚,如果真有傳播性,那就真是遭殃了。”


  “不會不會。”梁雲月側頭擦了擦眼淚,振作了情緒,說:“其實我覺得這事兒還是要跟袁鹿說清楚,免得她多想。而且,這事兒紙包不住火,你不去見她,就根本騙不下去。”


  盛驍想了一會,看著手機裏袁鹿給他的那條信息,說:“您說的沒錯,過兩天您帶她過來,我親自跟她講。”


  隔天,袁鹿從心理輔導室出來,就接到梁雲月的電話。


  隨即,梁雲月親自過來接她。


  現在盛驍單獨住一個平層,位置比較偏,小區入住率不是很高。袁鹿心裏有點預感,在看到盛驍把自己隔離起來的時候,她有點小崩潰。


  但她現在心裏承受能力倒是比以前強很多,起碼盛驍現在還好好的,梁雲月也說了,不一定百分百中招,她懷疑所謂的病毒已經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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