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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失蹤

  傅芝毓“律師函收到了麽?”


  沈蘊庭沒應聲。


  傅芝毓等了一會,見他一直沒有回應,抬起頭看過去,說“我給你的協議書你到底看了沒有?”


  沈蘊庭還是不說話。


  這一棍子打不出半個屁的狀態,讓傅芝毓的耐心一點點的消磨殆盡,她皺了皺眉,因為喝了酒,她的耐心沒有清醒的時候那麽好。


  本身心裏煩躁,這沉默的氣氛讓她覺得壓抑又難受。


  她擰起眉毛,忍了又忍,說“你倒是說句話,你要是一直這樣的態度,那我們就隻有法庭上見。到那個時候,對大家都不好。”


  沈蘊庭冷哼,“你覺得我會怕你法庭上見?就算你把公司都收回去,你覺得我會怕?”


  “那你要怎麽樣?”


  “應該是我來問你,你要作到什麽時候?”


  傅芝毓笑起來,“我這叫作?我這難道不是放你一條生路,你想生孩子,我不耽誤你的時間。至於你之前說的想讓我給你生,你就不要想了,我不會,我這輩子都不會生小孩。”


  “我是為了你好。”


  沈蘊庭目光又冷又狠,“為了我好?你難道不是想從這些紛爭中脫離出去?你自己心裏憎恨傅姿,但又狠不下心去報複。這會你這麽好心把所有資產都給我是為了什麽?”


  “想借我的手對付傅姿,自己置身事外,計策不錯。”


  傅芝毓“她現在是你的對手麽?”


  “一個女人一旦什麽都豁的出去的時候,就是對手。”沈蘊庭摸了下唇,“要離婚行啊,就按照老爺子的遺囑,你們三個不和好,這些資產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願意退出,你們自己玩。”


  他說完,起身,不想再與她麵對麵。


  他進了車庫,隨便拿了車鑰匙,上車,剛發動車子,傅芝毓便趕出來,一下攔在車頭前。


  沈蘊庭沒動,也沒有熄火。


  傅芝毓拍拍車頭,示意他下車。


  沈蘊庭沒理,摁了一下喇叭。


  喇叭聲刺耳尖銳,傅芝毓縮了一下脖子,人也被激怒,她一下爬上了車頭,站在上麵,低著頭氣勢洶洶的看著他。


  等著他下車。


  沈蘊庭見她如此,反倒氣消了一點,熄了火,在車上摸了一根煙點上。


  而後推門下車。


  手擱在門框上,抬眼看著她,笑說“幹什麽?”


  傅芝毓跳下來,不小心扭了一下,她哎呦了一聲,沈蘊庭沒有上前,就隻是冷眼瞧著。


  她揉了揉腳踝,慢慢起身,說“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跟我結婚要的就是公司,現在公司給你,你有什麽不滿意的?”


  沈蘊庭“是,我是要公司,但我不想要麻煩。傅姿這種人是最麻煩的,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你要是能把她擺平,我就答應。”


  “你簡直是得寸進尺。”


  “是啊,我就是得寸進尺,你想如何?你現在沒得選。”


  “你真以為我沒的選?”


  沈蘊庭吸進一口煙,衝著她的臉吐了過去,“那你選。”


  傅芝毓咬咬牙,側開身,“好,你走。”


  沈蘊庭哼了聲,“你說走就走?你是我媽麽?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


  說完,他甩上車門,又回了屋裏。


  傅芝毓被他惹惱。


  隔天,她就去找了個人。


  姓關,叫關衡

  是她多年朋友,後來她跟沈蘊庭結婚,兩人就疏遠了。


  理由很明顯,關衡對她一直有那方麵意思,因為兩人認識時間長,所以對傅芝毓的經曆了如指掌。


  也知道她心裏一直想著那個人沒有放下過。


  她主動找人,關衡卻不像以前那樣,說見就見。


  秘書第二天才給予回複,說是約在五點,隻有十幾分鍾時間。


  傅芝毓聽到這話,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心氣還是有的。


  她這會就在關衡公司附近喝咖啡,這會就準備走,她剛起身,抬眼就看到關衡走過來。


  她頓了頓,垂了眼簾,沒想著他是過來見自己的,正要走。


  關衡已然站在她的跟前,“脾氣還那麽大?”


  傅芝毓說“沒有,我現在能有什麽脾氣。你忙吧,我有事先走了。”


  “我就是來找你的。”


  她想到剛才他秘書說的話,“什麽意思?你秘書耍我?還是你耍我?”


  “我隻是想試試看,你有多少耐心給我。”


  “所以呢?”


  “耐心還行,起碼晾了一天,你沒有不接電話。”


  他笑了笑,讓她坐下。


  又叫了服務生過來要了一杯黑咖。


  傅芝毓記得他喜歡卡布奇諾,大男人喜歡吃甜,所以記憶猶新,關衡青春期的時候挺胖,後來才開始減肥,加上學習任務重,人就自然瘦了下來。


  他胖的時候,長得也不難看,瘦下來就成了帥哥。


  又注重衣品,就真的很帥。


  傅芝毓說“改口味了?”


  “年紀大了,吃甜的對牙齒不好。”


  傅芝毓笑了下,“說的好像自己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似的。”


  “提前保養。你也一樣,又不是以前年輕的時候,少熬夜,你瞧你的黑眼圈,粉底都遮不住了。”


  傅芝毓摸了摸眼皮。


  關衡說“不過你最近肯定是睡不好,引狼入室,換做是我,也要整夜睡不著。”


  傅家的事兒,整個北城都知道,已經不是新鮮事兒了。


  這個世道,道德底線其實很低,現在誰在位置上,誰給公司帶去利益,他是怎麽得到這公司的,其實沒多少人在乎。


  也沒有什麽正義人士,會去給誰做主。


  傅芝毓喝了口咖啡,來之前她想好了要怎麽說,可人到了這裏,她又不知道要怎麽出口。


  關衡等了一會,“怎麽?不方便說?還是後悔過來找我了?”


  傅芝毓“你知道我想說什麽?”


  “你現在這個情況,還能說什麽?公司被人搶走,你除了想把公司奪回來,還能說什麽?難不成還跟我敘舊?”


  “你什麽脾氣,我還不了解麽?當初鬧翻,你就打算了一輩子跟我斷交。”


  傅芝毓狡辯,“那倒沒有,人生那麽長,誰知道最後會怎麽樣?也許等年紀大了,你和我都會覺得以前鬧翻的理由很扯淡。根本沒有必要。”


  “是嗎?但我到現在還是覺得很有必要。你看看你現在得到教訓了,不是麽?不是到了沒辦法,你會坐在我麵前麽?”


  傅芝毓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你要是想數落我,我沒空。”


  “用我數落麽?整個北城名媛圈誰不再數落你?別人當麵不說什麽,背後怎麽說你,你應該也清楚。”


  “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數落,其實我無所謂。那些人也就是嘴嘴人,有本事到我跟前說,不還是不敢?”


  關衡低笑,沒反駁她。


  傅芝毓喝完了咖啡,也沒有說明來意。


  她看了看時間,說“你晚上有時間麽?要是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有時間,你找我,我沒時間也會空出時間。畢竟我不想看到別人數落你。”


  他看了看時間,“那就晚上再約。”他拿出手機,兩人交換了微信。


  關衡先走,傅芝毓又喝了一杯咖啡,這才起身出去。


  到了門口,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過來,她餘光瞥了眼,車牌眼熟,她停下腳步,車窗降下,沈蘊庭的臉出現在眼前。


  傅芝毓挑了下眉,看了他一眼,沒過去,自顧自的到車子邊上,拉開門上車,開車就走。


  沈蘊庭抿著唇,看著她的車子從旁邊過去。


  是個厲害的女人。


  關衡是什麽人他自然知道,在圈子裏也是個人物,父親是關育成。


  可以說沒怎麽靠家裏,自己打出關係,跟上層關係很牢固,所以手裏不缺工程。


  他母親早亡,但母家的關係網很廣,他是跟著外公外婆的時間長,跟關育成的關係反倒比較一般。


  這關育成是現在盛驍後爸。


  這個圈子說起來,真不大。


  串來串去,都是關係。


  他關上車窗,司機等著他發話,他久久沒有反應,車子裏氣氛嚴峻的可怕。


  沈蘊庭的不快寫在臉上,稍微一點火星子就能爆炸。


  傅芝毓回家,在門口看到了傅姿。


  她被保安攔在門口,正站在車邊抽煙。


  傅芝毓停車,傅姿見著她下來,把香煙丟了。


  “你來這裏幹嘛?”傅芝毓問。


  傅姿說“找你。”


  傅芝毓“什麽事?”


  “不能進去說?”


  “沈蘊庭不讓你進。”她撤了個謊,其實是她不讓她進。


  “你說話也不好使?你帶我進去也不行?”


  傅芝毓說“你現在住哪裏?”


  雖說遺囑什麽也沒留給傅姿,但她自己存下的資產肯定也不少。


  隨後,傅芝毓讓保安把她的車子開進去,自己則坐傅姿的車離開。


  她坐在後座,傅姿開車。


  車內安靜了一陣,傅姿說“你最近在做什麽?”


  “沒做什麽。”


  “你要跟沈蘊庭離婚?”


  她找了好幾個私家偵探,把傅芝毓的查的幹幹淨淨,而這傅宅裏頭,也有她的眼線留著。


  她沒回答。


  傅姿說“老爺子的遺產真的都給了沈蘊庭?”


  “你自己去問律師不就知道了?”


  傅姿笑了笑,“我就想問你,老爺子最疼愛你,他去世之前,你還見過他,你肯定知道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兒。”


  “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傅芝毓。”她還有些平靜的念她的名字。


  “如果你來隻是為了問這個,你可以停車了。”


  “我們合作,我們一起對付沈蘊庭,你不是找了關衡了麽?我們讓你一起商量,如何?”


  “我不想鬧,你要搶自己去搶,我找關衡隻是敘舊。”


  傅姿沒說話,接下去一直安靜。


  傅姿帶著她回家。


  ……


  傍晚,關衡下班,給傅芝毓發了信息,問她在什麽地方,是否需要過去接她。


  等了快半小時,傅芝毓都沒有回複。


  他直接打了語音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皺起眉頭,不懂是什麽意思,又發了一條,還是沒有回複。


  他嗤笑一聲,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又搞什麽。


  沈蘊庭晚上約了盛驍吃飯,打聽了一下關育成父子。


  盛驍看出來他心裏有事兒,“你幹嘛?一晚上都問關家的問題,我知道的不多,要不我直接引薦你跟關叔叔見個麵?”


  “那倒不必,估計老關也管不了。”


  “怎麽?傅芝毓跟關衡有關係?”


  他點點頭,“估計關係還不賴。”


  “你就不能跟人好好說?非要鬧來鬧去,嘴巴長著有什麽用。”


  沈蘊庭斜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可真輕鬆,當初你對著袁鹿的時候,我也沒見你直接說的,還不是給人織網挖坑。現在人到手了,說別人倒是很厲害。”


  “情況不一樣。”


  沈蘊庭搖頭,“這你就錯了,我這情況你比的更複雜,她心裏有人,而且這個人是無法取代的存在,因為是個死人。”


  “你說活人怎麽跟死人爭?怎麽跟死人比?”


  盛驍“那就別比。”


  “你不懂。”沈蘊庭擺擺手。


  感情的事兒,誰都無法插手,就算經驗豐富,道理再多,都沒用。


  放到自己身上,那些道理和經驗都是白搭。


  隻有理智尚存時,才能冷靜克製,可一旦被愛蒙蔽,那些道理就成了浮雲。


  兩人喝了一頓酒,兩人各自回家。


  沈蘊庭回到家,傅芝毓還沒回來,他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手下的人,對方支支吾吾說跟丟了,不知道在哪兒。


  又叫人去看了看關衡那邊,也沒見到人。


  問了一圈,沈蘊庭把手機丟到一邊,不再多想,煩的很。


  他洗了澡就躺下睡覺。


  之後三天,傅芝毓都沒有消息。


  沈蘊庭這才覺得有點奇怪,仔細問了幾個人,得知最後是跟著傅姿走的。


  他立刻叫人去查了傅姿,沒有什麽異常,也沒見著傅芝毓。


  但沈蘊庭篤定,這人一定是在傅姿這裏出事的。


  下午,他直接去找了傅姿。


  傅姿最近一直沒做事,在美容會所門口堵到人,由沈蘊庭的手下把人帶過來。


  沈蘊庭在奢瀾見的人。


  傅姿不客氣的坐下來,哼笑一聲說“流氓就是流氓,穿著西裝也改不了流氓的本質。”


  沈蘊庭冷著臉,懶得跟她講這些屁話,“傅芝毓呢?”


  “你問我?我問誰?她不是你的老婆麽?”


  “失蹤三天,最後見過的人是你,還上了你的車,我不問你問誰?當然,你要是不說,也沒關係,我這就報警。現在的係統,找個人應該也不難。”


  “那你怎麽不報警?你有什麽企圖?人都失蹤三天了,竟然不報警。是不是她沒了,對你又更大的好處?”


  沈蘊庭眯著眼,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盯著她。


  空氣凝結,傅姿倒是很淡定,迎著他的目光。


  “傅姿,我勸你不要搞小動作,如果人在你手裏,就快點把人放回來。不要等到我出手,我怕你承擔不起後果。”


  傅姿“我覺得你有時間跟我在這裏廢話,還不如現在就去巡捕局。你是在浪費時間,如果傅芝毓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當然,如果她不幸真的沒了,她也是活該。”傅姿沒有表現出焦急的樣子,喝了口水後拎著包起身,“我就不打擾你找人了。”


  傅姿走後,沈蘊庭一下將杯子砸了出去,並叫人跟著她。


  這人一定是在她的手裏。


  就在沈蘊庭要報警的時候,所謂的綁匪來了電話,警告他不要報警,並讓他三億美金,去一個山溝溝裏交贖金,換人。


  沈蘊庭掛了電話,這錢,他肯定湊不出來,流動資金並不多,公司的錢不能隨便亂動,而且要動錢,他還沒有實質的權限,還需要傅芝毓簽字。


  所以他除了那自己原有的資產,和自己的那家公司套現之外,沒有別的法子。


  電話那邊有傅芝毓的聲音,很清楚。


  沈蘊庭氣的要命,恨不得現在把傅姿拉過來,狠狠揍一頓,嚴刑逼供。


  傅姿回到家,心情極好。


  傅敏兒從房間裏出來,這幾天都沒睡好,昨天喝了酒,才好好的睡了一覺。


  “大姐,你那麽早就回來了。”


  “嗯。”她輕哼著歌。


  傅敏兒“什麽事兒那麽高興?”她可是高興不起來,二姐被抓到山溝溝裏,那些個男人不知道會怎麽對待她,她這一晚上睡覺,做的都是噩夢。


  她跟著過去,站在房門口,小聲說“二姐怎麽樣了?你問過沒有?那些人真的不會對二姐怎麽樣麽?”


  傅姿眉頭一皺,扭頭瞪她一眼,說“你在說什麽鬼話?你二姐去什麽地方,我怎麽知道?這應該去問巡捕,去問沈蘊庭。”


  傅敏兒一下反應過來,拍拍嘴巴,“是是是,我說錯了。”


  她眼巴巴的瞧著她,嘴巴上不說了,可眼神還是在詢問。


  傅姿走過去,說“別多想了,你這些日子就在家裏好好待著,或者你想去哪裏玩,我出錢請你。你一直在家裏待著也悶的慌。”


  “嗯,我想想。我想去東京。”


  她的心態不如傅姿,待在這裏會壞事兒,所以最好還是出去玩。


  沈蘊庭肯定還會對她們做什麽,她倒是麽沒什麽問題,但傅敏兒就不一定。


  “行,我這兩天就給你安排。”


  傅敏兒點點頭,猶豫兩秒,抓住她的手,說“二姐不會有啥吧?”


  “不會。不過會吃點苦,她也該吃點苦,就是吃的苦太少,才任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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