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屈死鬼
陳一飛和另外兩名警察一看到自已的同事被刺倒了,眼晴都直了。我和秦堯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的呆住了,誰也沒想到這個劉紅看起來挺柔弱的,竟然有這麽強的攻擊力,在一瞬之間就刺倒了兩個強壯的警察。
我突然間覺的有些後怕,如果昨天晚上她是帶著刀來的,那我現在不就以經是一具死屍了嗎?想想都覺的有些發寒。我估記,昨天她沒有帶刀的原因,是她跟本就沒有想過要親自動手殺人,以為靠那兩隻鬼就可以殺掉我了,但沒想到的是我有靈魂印記,那二鬼耐何我不得,所以她才從後麵偷偷的把我抱住,企圖方便二鬼殺我,而今天是被發現了那兩個鬼的骨灰壇,知道法網難逃了,所以不得已,才動手殺人。
陳一飛一看到自已的兩個戰友被刺倒,鮮血噴濺了一地,眼晴變的血紅。怒吼一聲:“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向跑出門外的劉紅追去。
他哪裏還追的上,那劉紅早就借著我們一愣的功夫不見了蹤影,估記可能是有逃跑的捷徑,像她這樣的人肯定會給自已留個後路的。
這時的屋子裏麵以經亂成了一團,滿地都是鮮紅的血漬,我和秦堯也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一時間愣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幫忙是好。
打過電話後,急救人員迅速的趕來,幫助兩名受傷的警察簡單的包紮了傷口,然後抬上單架。被刺中腹部的警察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麽大礙,因為他的神智還很清晰,還能與人交流,估記不會有生命危險。被割到喉部的就有點懸了,噴出來的血根本就止不住,人也不住的在抽搐。
正在我和秦堯還有那兩名警察要跟隨醫護人員一起到醫院的時候,突然間!餓~~~餓~~~一陣聊齋電視劇中男聲鬼顫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麵,頓時我被激的頭發根都立了起來,胳膊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我轉身一看,一個全身是血的中年男子的鬼魂慢慢的顯現在我的麵前。看樣子這男鬼好像沒死多長時間,還不能在人前現形,而且鬼氣很弱,似乎有隨時要消失的可能,要不是我有陰陽眼很難感覺到他的存在。
雖然他的身形若隱若無,但是我還是可以看到在他的頭發上掛滿了冰岔,以經變了形的臉白的嚇人,就像是在雪地裏麵凍死的人的臉,在他的嘴角還凝結著一縷以經幹涸了的血跡,他的身體各個關節的位置都有一道明顯的血痕。一般的人,死後24小時之內是什麽樣,變成的鬼就是什麽樣。除非是存在於60年以上,可以把自已的靈體像冰一樣凝結的老鬼,才能恢複生前的模樣,與常人無異。所以從這男鬼的形態上來看,他死前肯定是經受了很殘忍的虐待。
這個男鬼幽幽的對我說道:“我~~死的~~好~~慘~~啊~~”他的靈體很弱,說這句話好像是用了自已所有的力量,他的身形不住的在波動,好像隨時有灰飛煙滅的可能。
說完他慢慢的轉回身,用手指著放在方廳角落裏的那個冰箱。突然!哢嚓!一聲,他抬起的那隻手的手腕處的血痕猛的裂開,隨後那隻慘白的手掉落在地上。哢嚓!哢嚓!哢嚓!他全身各處的血痕不知道為什麽全都裂開了!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人切割成無數個小塊一樣,變的支離破碎,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之中。這人算是徹底完了,靈體破碎,以經魂飛魄散了。
我覺這事有蹊蹺,這個人肯定是被劉紅所害,死後又被子母凶的惡鬼所鎮壓,所以不能去投胎,現在子母凶的惡靈被秦堯封了,所以他可以出來求助了。我走到那鬼所指的冰箱處,忽然就看到在放置冰箱的牆角位置有一個小包,由於小包是用紅紙包成的,所以很醒目。
不知道這紅包裏麵是什麽東西?我走過去把紅色小包拿了起來打開一看,發現裏麵是一小把小米兒。在牆角位置放小米兒……那可不是隨便就能放的,一般都是有一定說道的,要不然屋主不會這麽做。
驅鬼秘術上有一段這樣的記載,叫做 “牆角裏麵放小米兒,屋裏必有屈死鬼兒。”所謂屈死鬼兒就是指橫死的人,其中包括上吊死的、吃藥死的、被人凶殺的、割脈死的等等等等。由於這樣橫死的人怨念強大,聚集在屋子裏麵不肯散去,所以導至屋子中的戾氣極重,人如果常期住在這樣戾氣重的房間裏,輕者就會長期失眠,無端恐懼,重者就會得憂鬱症,甚至會神精失常。前文借紹過,小米兒可以過濾鬼靈所散發的陰寒和暴戾之氣,所以隻要把小米兒用紅紙包了,放在牆角,這樣就可以吸收或中和房間中的戾氣,減少對房間主人的侵害。
不用說了,剛才的那個鬼在魂飛魄散時指著冰箱,就說明這冰箱裏肯定有問題,也許那個鬼的屍體就存放在這個冰箱當中。
想到這,我便對陳一飛說道:“陳哥那個冰箱肯定有問題。”陳一飛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站在門一口接著一口抽著煙,我又叫了他一聲,他這才聽到。
陳一飛來到冰箱前,伸手就把冰箱打開了!在打開的同時,他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和秦堯還有趕來保護現場的警察一起圍了上去,驚訝的看到,在冰箱裏麵居然有一個冰存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人頭,正瞪著大了眼晴死死的注視著我們!在冰箱另外幾層裏麵還有人的斷手和斷腳……
在醫院急救室的走廊中。陳一飛不停的在吸著香煙,他腳下的地麵上以經扔滿了煙頭,我和秦堯也坐在走廊邊上的長椅上陪同著。
又過了一會,急救室的燈一滅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不住的在擦著汗。陳一飛看到醫生出來了忙跑過去,一把拉住他問道:“大夫,我的兩名同事怎麽樣了?”醫生說道:“被刺中腹部的沒有生命危險,被割到咽喉部位的……對不起由於傷口太深,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說完醫生搖著頭離開了。
陳一飛聞聲此言如同讓雷擊了一般,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一時失了神,手上的半截煙頭也掉到了地上。可以看出那名警察和他的關係一定很好。
陳一飛非常的痛苦,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要怎麽麵對大龍的媳婦啊。”說著他用手狠狠的抓著自已的頭發。過了一會大龍的屍體被推了出來,身上蓋著粘滿了血漬的白單子。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哭哭哭啼啼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看到陳一飛後瘋了一樣就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陳一飛的脖領連撕帶打的哭罵道:“大龍和你是最好的朋友啊!啊?他是跟你走的,走時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你怎麽可以就讓他這樣的死了?啊?以後你讓我們母女倚靠誰啊?嗚嗚嗚……”
陳一飛一聲也沒出,就任憑那個女人拚命的撕打他,這個腦袋砍掉了都不會留一滴淚的漢子終於像個孩子一樣大聲的痛哭起來……
周圍的人把那個女人拉開了,女人還在不停的痛哭著,她的哭聲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我也忍不住掉下了幾滴眼淚。
眼淚落下的同時,我的眼前猛的一閃,那個叫大龍警察的鬼魂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是有事相求,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大龍幽幽的說道:“幫我和我老婆說,好好照顧孩子,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他的聲音很飄很輕,我也是免強才能聽到。因為初生鬼沒有什麽能力,所以就連說話都是很難做到的,我非常有體會,因為上次我被徐那打的魂飛魄散時就是這種感覺。
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到那個女人的邊上對她說:“嫂子,別在傷心了,大龍哥讓我告訴你好好照顧孩子,記住你們之間的約定。”說完我轉身看著大龍,大龍朝著我點了點頭,慢慢的消失在原地……
告別了陳一飛,我和秦堯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下,帶著那對母子的骨灰壇離開了醫院。路上我問秦堯:“這對母子的骨灰壇我們要怎麽處理呢?總不能帶回到寢室中去吧?”
“我早就想好了,咱倆一會回去把這兩個骨灰壇埋到咱們學校的那個小樹林中,然後我用降魔杵壓住 ,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就可以化解這對母子的暴戾之氣,到時就她們就可以自動投胎去了,隻是可惜到我的降魔杵,經這以後也就此失去一切靈力了。”秦堯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就是:“美女主持竟是殺人凶手!冰箱藏屍,罪大惡極!”由於她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警方懸賞的金額以經達到十萬,不過劉紅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個多月過去了也沒有她的任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