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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靈媒

  我知道這時在不表明身份就來不及了,這鍾魁廟馬上就要被他們拆完了。我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站了起來就喊道:“我不管你們信不信,能不能聽明白,我不是趙四,我真的是李大人的後人。”


  趙二還想來阻攔,被李士龍拉住,他的臉部微微有些怒色,上前兩步說道:“趙四,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後人,讓我不要拆這鍾魁廟到底是何用意?”我努力壓製住自已激動的心情說道:“李大人這廟真的不能拆,就是因為你拆了這鍾魁廟,才讓你的後人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擁有陰陽眼的人。擁有這個惡咒的人最後結果隻能是獨自一人孤獨終老,悲慘一生啊!”


  李士龍聽的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我知道他是不可能明白我的話,無奈的說道:“李大人你能不能先停下來,聽我慢慢的解釋。”李士龍看著我的眼晴盯了好半天才停了下來,又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對大家說道:“今天天色以晚,大家先修息吧,明天在動工。”然後轉身對我說道:“你跟我來。”我和趙二尾隨著李士龍進入了他的帳篷。


  我們三人坐下來後,李士龍說道:“趙四,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胡來的人,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現在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你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下跪在地上說道:“李大人,我不是趙四,我真的是你的後人……”


  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又舉一反三的像他們二人說了一遍,趙二還是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我說的倒底是什麽意思,倒是李士龍微微的聽懂了一些。


  他撚了撚胡須說道:“你是說你現在不是趙四,而是我的後人,是從以後的世界來到這裏,目地就是為了阻止我拆這座鍾魁廟?隻要我拆了這廟我的後人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有陰陽眼的人?”我點了點頭。李士龍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這樣,咱們換個角度,如果你是我,你現在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是啊!這件事的確是太雷人,太狗血了。不用說他一個古人,就連我自已到現在都是有些不相信的。我不由的一陣失望,現在就連我自已都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又怎麽能讓別人來相信我呢?看樣子我是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了。


  這時李士龍看到我失望的神色,撚了撚胡須接著說道:“不過你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在有我看你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欺騙,在說了,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也了解你,你的確不像趙四本人,就算你是本人也沒有騙我的必要,現在唯一可以證實的就是看我晚上到底能不能碰到鍾魁了。”


  我們又攀談了許多,我這才知道原來李士龍的祖母是一個信佛敬道之人,生前十分的樂善好施,隻要是看到和尚或是道士,不管真假都會施舍一些飯食或是錢物。


  在老太太身染重病後,信了一個遊方假道士的鬼話,有病不吃藥,天天喝符咒水吃香灰,所以沒過多長時間便駕鶴西遊了,從此李士龍便對道士和尚深惡痛絕。


  無獨有偶。當今的皇帝不理朝政,終日迷戀丹道,後期經朝中眾多忠臣的聯名奉本,終於讓皇帝清醒過來。李士龍也是那眾多忠臣中之一,奉本成功後李士龍便主動要求拆盡天下的道觀和廟宇。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夢裏我看到了六姑,六姑一臉的焦急,對我說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你忘了你要做的事情了嗎?快點起來!快點起來啊!”猛然間我就醒了過來,看到趙二在我的身邊伏在桌子上睡覺,而帳篷裏麵以經沒有了李士龍的身影,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難道李士龍以經去鍾魁廟了嗎?

  想到這我鑽帳篷拔腿便往鍾魁廟跑,眾人安營紮寨的地方距鍾魁廟大約也就有50來米。遠遠的我就看到在破爛不堪的廟裏,李士龍正和一個大胡子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我看到他麵紅耳赤,看樣子二人以經爭論一段時間了。


  我剛跑到廟裏的時候就聽到那個大胡子怒喝道:“好吧,即然你這麽想見鬼,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鬼。”聽到這句話我的腦袋翁的一下就大了,心想不行!我絕對不能讓曆史從演。


  一步跨進廟內,大喊的喊道:“且慢!”二人聽到我的喊聲都朝我的方向看來,我跑到李士龍的身邊說道:“他真的是鍾魁。”李士龍這時以經是怒火中燒了,看到我來立刻說道:“這是你和他的陰謀鬼計吧?就憑你們這點小伎倆是騙不了我的。”


  然後對著鍾魁說道:“有本事就弄個出鬼來讓我看!”我一把拉過他怒吼道:“你怎麽這麽執迷不悟?難道你就非要讓你的後人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有陰陽眼的人嗎?” 那鍾魁聽到我這句話突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十分的古怪,用文字很難表達出來,我和李士龍都很奇怪的看著他,都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笑。鍾魁笑罷說道:“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好!即然你這麽想見鬼,從你開始我讓你的後人每一代都會出現擁有陰陽眼的人,讓你們不想見鬼都不行。”


  說罷一道白光飛向李士龍的額頭,李士龍頓時就暈了過去。我覺的我一下子就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不由的一陣眩暈,甚至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由我自已造成的?原來我才是讓我們家族人,世代都有陰陽眼的罪魁禍首。我絕望的對著鍾魁大喊道:“為什麽!!!”


  鍾魁仰天大笑,身影慢慢的開始消失,但是在我的耳邊卻傳來了他那豪邁的聲音:“久經考驗應劫生,八災八難順天行。天地有變災將至,劫消難去人自平。說完又是一陣狂笑便不見了蹤跡。


  我猛然睜開了眼晴,發現我還是在張寶華的小屋裏麵,什麽都沒有改變,唯一明白的就是,原來陰陽眼的由來竟然是我的靈魂穿越時空去提醒了鍾魁,才讓他把這個惡咒附在了我祖先李士龍的身上。


  真是可笑,居然是我?我站起身哈哈大笑起來,雖然是在笑,但是我的眼角卻流下了眼淚。秦堯和張寶華看到我醒了過來有異常的反映,都愣住了,不過在看了我的表情後,也都猜出了幾分。張寶華歎了一口氣說道:“以經注定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改變呢?”


  這一年正是97香港回歸的日子,全國上下都是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來歡迎遊子的回歸,在校園裏麵也有不少關於慶祝香港回歸的活動。看著大家興高彩烈的樣子,我也多少有些被影響,但是依然解不開這個心結。


  由其當我看到成雙入對的男男女女時,這更讓我難受異常。我變的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每天都是暈暈沉沉的去聽課,又暈暈沉沉的去吃飯,一切都在機械的進行著,我仿佛變成了一個不問世事的機器人。


  秦堯天天都催促我去張寶華那裏,說是師父找我有急事。但是我對這個師父沒有任何的好感,對於秦堯的話我也是聽而不聞。終於有一天張寶華親自來到了我們的學校,站到了我的麵前。


  看著我的樣子張寶華怒罵道:“你看你像個什麽樣子,你還有個人樣嗎?一點也沒有我們龍虎山弟子的風範,真不知道我收了你是對還是錯。”聽了他的話,我倒是覺的有些好笑,心想你一個瞎子,又怎麽能看道我現在是什麽樣子?

  張寶華接著罵道:“你認為你有陰陽眼就不想活了?就是天下最慘的人了嗎?有眼人總比沒有眼的人好吧?你這算的了什麽?我張寶華以前命犯‘天刹孤星’,就連朋友我都不配擁有,我不也是一樣活著嗎?”


  秦堯說道:“師叔那你怎麽還收李晨為弟子啊?你不是害了他嗎?”張寶華說道:“擁有陰陽眼的人,可以說是介於人與鬼之間的媒體,簡稱就是靈媒。凡是懂些術數之人都明白,世間萬物都不離金、木、水、火、土五行。由於擁有陰陽眼的人處在人與鬼之間這種特殊的位置,所以並不在五行相克的範圍之內,所以就算是命犯‘天刹孤星’的我也不可能克到他。在說了,我雙眼瞎了以後,‘天刹孤星’之命以經隨之化解了,以後在也不會克到別人了。


  有眼人總比沒眼人好,師父說的對,我總不能比不上一個瞎子吧?想到這我強打起精神問道:“師父,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吧?”張寶華一下子好像想起來什麽說道:“上回你和我說在回到過去的時候,鍾魁給你留的四句詩是吧?”


  我說道:“是啊,我還記的是久經考驗應劫生,八災八難順天行。天地有變災將至,劫消難去人自平。這四句。”張寶華說道:“經過我的研究我終於明白這四句話的意思了。”我毫無精神的說道:“那又怎麽樣這也改變不了我的命運。”張寶華冷笑兩聲說道:“和你沒關係我就不急著來找你了。”


  秦堯到是聽出了點意思,在邊上以經急的不行了,催促道:“師叔你快說說看,那底那四句詩是什麽意思。”張寶華說道:“這四句詩其實是一首藏頭詩,你們念每一句的第一個字就會明白了。”


  我心中默念道:“久八天劫?98天劫?難道這首詩暗示著我98年會有天劫?會是什麽樣的天劫?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張寶華說道:“根據這首詩我推測出,你的陰陽眼應該是應這次天劫而生的,從詩中意思就可以看出來。這兩天我也推算一卦,果然算出在明年人間的確是有天劫,而且弄不好就會是這個世界的末日。”


  我早就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以經心灰意冷了,什麽天不天劫的和我有什麽相幹?秦堯這時也說道:“我聽過一個信耶酥的人說過,在聖經上就說98年是世界末日,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張寶華對我說道:“即然這首詩指出你就是應天劫而生的人,就說明隻有你才能解救眾生。”我聽張寶華的話猶如聽天方夜潭,什麽世界末日?什麽應劫而生?難道還要讓我去當超人去拯救地球嗎?簡直就是和我開國際玩笑。我心中一陣煩亂說道:“不要在讓我聽到你們胡說八道了,我要睡覺了。”說完我倒在床上把被子猛的蓋到了頭上。


  我不知道張寶華是在什麽時候走的,其實我並不是要和秦堯還有師父發脾氣,隻是這些事情實在是讓我接受不了,我隻是想當一個平凡的人怎麽就會這麽難呢?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事找上我?

  寒假馬上就要到了,在和兄弟們吃過飯後我們個自踏上了回家的列車,本來說好和趙丹丹一起回去的,但是她在這個城市裏有親戚,說是去玩幾天,所以沒有和我一起走。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也就是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劉麗離我而去,也許這將是我一生的遺憾。人不管在外麵多麽的強硬,但是在父母的麵前總是特別的脆弱,一見到父母就會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傾訴。我也一樣,受了委屈一看到父母就有想哭的衝動。


  父親親自接的我,緊緊的把我抱住,我這時才發現原來我以經比父親高了許多,在我剛到學校的時候母親老是在電話裏和我說,我走之後父親老是偷著哭,隻有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能看到他通紅的眼晴。從小到大父親沒少打我,我以前也非常的恨他,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打也是一種愛,如果沒有父親打我,沒有父親人管我,對我放任自流的話,那麽現在的我又會是一個什麽樣呢?

  在家的這段時間我和亮子還有小宇都見到麵了,亮子還是那樣隻是比起以前更瘦了,小宇比起以前也變了不少,穩重了些。我們三人在一起吃了頓飯,不過總是覺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也許都是大了的緣故,各自有各自的事了,不在像小的時候一樣那麽無所顧忌。


  在過年的時候我去看望了劉麗的奶奶,她和以前一樣的硬朗。隻是一談到劉麗就會痛哭,弄的我也是非常的難受。她沒有任何怪我的意思,隻是怨命運不該如此安排。


  和親人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非常快,很快便到了開學的日子。98年的春天和以往幾年並沒有什麽不一樣,對於之前我們所擔心的98年會有天劫之事也就不在有什麽顧慮了,大家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活學習,但是真的就像我想的那樣平安無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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