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巫祁!
她的體內有君暮華的心頭血,但是不管她如何尋找都沒有半點的消息。
不過她並沒有放棄,而是選擇繼續尋找。
阿修羅族的天空並沒有神皇宮那麽的明亮,此時時辰尚早,就有些昏暗了。
“公主,棲貫祭祀已經回來了。”聽到前方有聲音,常傾虞快速的躲在了一處假山之後。
“回來了,他可拿到了修羅天印?”
很快就見韻姬公主帶著幾個侍女,走了過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他似乎也受了傷。”
侍女回稟。
“廢物,一個個的都是廢物,找了這麽久,居然都沒有找到修羅天印,沒有修羅天印,本公主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
韻姬公主十分的憤怒,轉過身去,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剛才那個回話的侍女臉上。
那侍女被抽倒在地,立馬就又站起身來,頂著紅腫的臉,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一陣風輕輕的吹過,常傾虞卻是突然聞到了一股屬於君暮華的氣息,隻是一股,像是因為被她呼吸進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在瞬間熄滅,常傾虞都要覺得自己剛才產生了錯覺。
她隻是看到一行人,遠遠地離去,不管她再怎麽努力,都沒有再尋找到半絲君暮華的氣息。
“什麽人?”
就在常傾虞準備跟隨韻姬公主而去的時候,身後突然想起了一個宛如大提琴一般悠揚的聲音。
猛地回頭,便見一個身著黑金色長袍的男子,正站在假山之上。
這男子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什麽太明顯的表情,不過他有一雙藍紫色的眸子,眸中倒是沒有什麽殺意。
隻是此人身上有少有的凜冽之氣,他那雙藍紫色的眼睛,像是一個無盡的深淵,要將一切都給席卷進去。
人說,阿修羅族的男女都是絕美的,常傾虞在阿修羅族已經鬥轉了數日,這幾日裏她也算是讚同了這個說法。
今日又見到這個男子,她覺得此人應該是阿修羅族最俊美的。
不過再怎麽俊美也比不過她的君暮華。
“我,我是新進宮的宮女,迷路了。”
常傾虞尷尬的低下了眼眸,不再去看那紫藍色眸子的男子。
“新進宮的宮女?”
男子似是勾唇輕笑了一下,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了常傾虞的麵前。
他身材魁梧,瞬間就擋住了常傾虞眼前的一大片光亮。
“我竟是不知道,新進宮的宮女會如此的無知,如此的無禮。”
他垂眸看著常傾虞,他背著光,卻是能看到常傾虞那纖長的睫毛微微閃動。
在常傾虞的身上,有淡淡如蓮一般的香氣傳出來,這種香氣又與女子身上的脂粉氣息完全不同,頗有些讓人心曠神怡之感。
常傾虞麵對這個突然靠近的男子,瞬間心中有些淩亂。
看他衣著華貴氣質不凡,想來在阿修羅族應該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的身份應該很高,還有他那紫藍色的眸子。
自己卻是並不知道他是誰,這大概就是露餡了。
“新來的自然是不懂規矩……”
說罷,常傾虞的目光快速的掃向了前方,現在已經如此,隻能快速離開。
說罷,直接一個瞬間移動而出。
男子那紫藍色的眸子裏似是出現了一抹玩味兒的微光,就見他身形一閃,朝著常傾虞追了出去。
常傾虞自是感覺到身後那人追來了,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而去。
玄天鈴:握草,這人是什麽?一陣風嗎?主人他要追上來了。
常傾虞也是感覺到那人的速度很快,沒有想到阿修羅族的人,居然有如此神速的。
瞧見前方有一個宮殿,幾乎是不做任何思索,直接就進入了那宮殿。
殊不知,那人在其後,見常傾虞進入了空點,剛才的笑意再次出現,似乎比先前更深了。
宮殿的匾額上清楚的寫著:軒逸殿。
他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一切是你們的安靜,就像是之前根本就沒有人出現一般。
常傾虞進入了軒逸殿,避開了宮人,快速的找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常傾虞才知道,這居然是一個浴室,這個浴室布置得還不錯,薄紗飛舞,夜明珠被蒙上了幾層薄紗,隻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空氣之中,洋溢著濃鬱的花香,原來浴池之中有許多的花兒,浴池邊上還有幾籃子的鮮花。
常傾虞心道:這應該是阿修羅族皇宮,哪位公主的浴室。
既然是公主的浴室,那麽剛才那個紫藍色眸子的男人,應該不會追到這裏來。
為了掩藏自己的氣息,她已經封閉了自己的神力。
所以此刻隻用一些基本的功夫和簡單的凡人功法。
剛剛鬆了一口氣,突然那緊閉的浴室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先進來幾個女子,飄舞的薄紗之下,常傾虞隻能看出是幾個身著統一服飾的宮女。
“殿下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
一個宮女突然開口道。
常傾虞聽到了這裏,心中一片淩亂,這浴室雖然大,但是卻是無處藏身的,若是進入空間,必然會暴露自己的氣息,若是直接衝出去,隻怕是會引來更多人的追尋。
想了想,常傾虞一咬牙,便屏住了呼吸,潛入了水中,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全都隱匿與水中,其動作很輕,輕到門口的人幾乎都沒有發現。
與此同時,門口的宮女已經退下,大門也被關上了。
常傾虞藏匿與水中,隻是模糊的聽到關門的聲音,如此她也鬆了一口氣。
隻需要等這位公主殿下,沐浴解釋之後,她便找個機會離開了。
若不是怕暴露了行蹤,她早就進入空間躲避了。
黑金色的身影,越過了飛舞的薄紗,一步步的朝著浴池而去。
當他走到浴池邊上,卻是並未立馬就入水,放下了手中放衣服的托盤,這才提起了花籃,將一些花朵輕輕的撒在了水麵上。
一直到一籃子的花兒都撒完了,他這才開始脫衣服,隻剩下了一套白色的寢衣,他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