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為師

  我被凍得哆嗦的心咯噔又一跳!脫口叫了一聲:“青燃帝君……”


  眼前這人分明就是青燃帝君原身在世。


  眉毛,眼睛,鼻梁,耳垂,嘴唇,每一樣都完美無匹,也都和原身都一模一樣,甚至他眉心出現的類似火焰的標記也和原身差不多,原身眉心的標記是火蓮。


  在天庭時我是見過青燃帝君一麵的,遠遠的一麵。


  那時的他懶洋洋倚在一輛帝君專乘的雪白車上,身後八位悍將做護法,懸停在那裏,下麵眾仙拜倒一片。


  他雖然並沒有做什麽,但身為上神的氣場無形發散開來,強大無匹,讓人不敢仰視。


  我當時剛剛飛升上來,對天規尚很懵懂,又剛好站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裏,所以沒有跪拜,還大咧咧地看了好幾眼。


  對他的樣子印象極為深刻!

  畢竟這麽好看又這麽有威勢的男子並不多見,在我心裏,也就風衍君能和他有一拚。


  當然,風衍君是我的白月光,在我心裏任何人都比不上他。從認識風衍君後,其他男人在我這裏就是土石一樣的存在。


  能讓我在心裏承認可以和風衍君打擂台的男子,若幹年來,也就青燃帝君一位。


  我雖然撫養小青燃長大,但所見是他童時和少時的模樣,就算是青少年時期,模樣約莫長成,但眉目還是柔和稚嫩了些,也沒這麽強大的氣勢,和曾經的青燃帝君大相徑庭。


  所以我能一直把他當成自家徒弟,犯錯時可以嗬斥,違規時可以懲罰,以示嘉獎時可以揉他腦袋,甚至捏他臉蛋,這些做起來我都沒壓力並樂此不彼。


  但現在,我看到眼前這位和青燃帝君一模一樣的男子,明知道他就是我的青燃徒兒,但還是僵了片刻,一時之間不敢妄動。


  我和他大眼對小眼看了片刻,發現他一直沒動靜,甚至睫毛也沒眨一下,眼中更沒什麽神采,像是石化在這裏。


  我嚇一跳,他這是?


  我頭微微後仰,看了看他,又伸出一隻手來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沒反應。


  我又拍了拍他的臉,捏了捏他的耳垂。


  依舊沒反應。


  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我眼睛盯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唇線美好,唇形好看,顏色鮮紅如血。


  咦,唇的顏色不對,似乎過於鮮豔了些。


  我用手指戳了戳,柔軟,火熱,還帶著淡淡的水潤之氣,手感極好。又忍不住又戳了戳,像一塊果凍一樣。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是半盤在他的身上,一條手臂還摟著他的脖子,姿態親密的不能再親密。


  這種姿態再加上我剛才的動作,簡直就像是調戲良家少年的女色狼,太不要臉了!

  我身子像魚一樣向後飛彈,砰地一聲響,後背撞在什麽冰涼堅硬的東西上,撞得我後背火辣辣地生疼。


  我低咒一聲,定了定神,終於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一大片冰封的湖,湖上空有嫋嫋的藍霧蒸騰,而我和他所待的地方是在湖中央的一個冰窟窿裏。


  這冰窟窿不大,也就是一丈方圓,而青燃就半浮在冰窟窿中間。


  他大半個身子沉沒在水裏,隻露出胸膛以上部分。


  無論是優美的鎖骨還是飽滿有力的胸膛,都帶著一種張揚的力度美,很是衝擊人的眼球,我的視線情不自禁在他胸前停頓了三秒。


  很有料啊!


  當年的青燃帝君看上去仙風道骨的,秀頎如竹,倒沒想到他原來也能發育的如此健美。


  我在心裏讚歎一聲。


  我做妖怪的時候,特別喜歡看美男,身邊的小妖們為了巴結我,個個拚命變美了在我眼前晃。還擄來人間的美男子送到我麵前,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察他們,欣賞他們的美色。


  風衍君對我這個癖好分外無語,他說你自己就是一朵美豔的花,怎麽總喜歡幹采花大盜的事情?我記得我那時理直氣壯地反駁:“愛美之心,花皆有之,我喜歡美有錯麽?”


  風衍君扶額:“花絳,皮囊不過是身外物,修行要修心,須知紅粉皆骷髏……”


  我被他一句話敗了興,聽他的話將那些美男子放了,從那以後專心修行,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修行千年修的心如止水,視美貌為無物,就算是潘安和宋玉加在一起在我麵前路過,我也能如看土石,不會多瞧一眼。


  卻沒想到青燃的這半果像衝擊力太大,居然讓我看出神了好幾秒。


  “好看麽?”


  “好看!”


  “那要不要摸一把看看?”


  “這——不好吧——”


  一番快問快答後,我終於回神,硬生生把視線從他胸口移開,挪到他的臉上,正和他如墨一般的眼睛對個正著。


  他醒了!

  此刻正瞧著她,他眸色極深,墨黑中還似隱隱燃燒著紫色的小火苗,這麽盯著人的時候讓人心悸。


  我被他望的頭皮發麻,想起自己剛剛的種種行徑頭嗡地一聲,在他現行質問之前巧奪先機,咳了一聲作慈愛狀:“青燃啊,數年未見,長這麽高了。為師險些認不出你來。你怎麽蹲在冰水裏?是在練什麽功麽?這功法倒也很奇怪,為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修煉方式……”


  我一連串問題砸過去,力求將他砸懵,忘了我剛才的失態。


  青燃靜靜望著我,忽然說了一句:“蒼羽司。”


  “啊?”我有點懵。


  “我叫蒼羽司。”


  “你不是應該叫青燃麽??”


  “青燃是你當年為我起的,我本名是蒼羽司。”他聲音磁性如潺潺流過的冷泉,沒有了少年時的清亮,卻無端華麗撩人。


  啊,也對!


  當年確實是我為他起的名兒,我懶,直接就用他的本名了。


  看來他回到魔界恢複身份也就恢複原名了。


  蒼羽司——


  我在心裏默念了一下,總感覺不如青燃好聽,同時心裏還隱隱升起一抹失落感。仿佛他改了名就不再是他了。


  “青燃。”我語氣堅定,力圖打破那種生疏感:“在為師眼裏,你永遠是青燃!”


  他垂了眸子:“你已經不是我師父了,四年前我已經當眾和你斷絕師徒關係。”


  我一噎,堅持:“我知道你當年是被迫的,沒關係,我才是當事人,我依舊承認你,其他人皆無權幹涉。”


  “可我不想認你了。”他打斷我。


  我心一沉:“嗯?”


  他移開眸子,淡淡地道:“我是純正的魔,也是魔界的儲君,認一位仙君做師父本來就於理不合,所以,你我師徒情誼已盡,”


  我:“……”


  這話未免傷人,我雖然心大,但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這次和青燃見麵情況有些和我想象的不同。


  我以為他猛然見到我會很開心,我甚至想過他會不會激動地向我撲過來。


  卻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他對我的態度——


  很有些冷淡,冷淡的讓我心裏發堵。


  一陣冷風吹過來,我打了個噴嚏,下意識想要抱一抱手臂,卻發現我周圍已經開始結冰,腰部以下凍得發木發麻。


  我凝眉,立即運功流轉仙力,想要先化去身周的寒冰,也能暖和暖和身子。


  但仙力剛剛發動,周圍淡藍色的霧氣忽然劇烈波動起來,轉眼凝出一頭饕餮模樣的凶獸出來,一聲怒吼,張牙舞爪向我撲過來。


  !!!


  我正要有所動作,嘩啦一聲響,青燃撞碎寒冰向我直撲過來,直接將我抱在懷中。


  一團濃紫魔氣自他身周爆出,將我的氣息完全掩蓋。


  那霧氣凝成的饕餮險些撞在濃紫魔氣上,它頓住身子,碩大的鼻孔在魔氣上嗅來嗅去。


  這玩意兒個頭極巨,這麽懸在那裏的時候,像是在我們頭頂懸著一座小山,它的鼻孔像個山洞,噴出來的氣息讓四周的魔氣瘋了似的打轉。


  青燃死死摟住我,我被迫貼在他的懷裏,貼的嚴絲合縫的,一張紙片也插不進來。


  片刻後,那霧凝的饕餮噴了個響鼻後慢慢散去。


  我鬆了一口氣,在他懷中掙了一掙,問:“你先放開為師。”


  習慣了在他麵前自稱,一時沒改了口。


  他卻把手臂再緊一緊:“別動!”


  我:“……”


  我提醒他:“你光著身子呢!”


  隔著我身上的薄薄衣衫,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暖烘烘的,小太陽似的。


  我平時畏寒,又在這冰湖之中,所以有些貪戀這個熱源,但畢竟男女有別,被他光著抱在懷裏,我覺得不妥。


  “我沒光著,下麵穿了褻褲。”


  “可你那褻褲料子太薄了,像沒穿似的!”我怒。


  我剛才可是看得清楚,他那褻褲如絲如綢,還是肉色的,被水一泡緊貼在他身上,該勾勒的地方都勾勒出來了,我方才那一抓甚至像是抓到了實體……


  那充實飽脹的感覺似乎還在手心裏,又反射進腦子裏,我的臉轟地一下紅了,連耳朵也跟著火辣辣的。


  他自然沒明白我曲曲彎彎的心思,還納悶:“你臉怎麽忽然這麽紅?”


  我憤怒將他一推,終於掙開他:“我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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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12:00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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