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往事?
“哦?那你現在怎麽想?他們怎麽想?”穆恩有些好笑的看著蒂花。
“怎麽想?嗨呀,雖然過程有些曲折,我這不也算是攀上了布萊克家的大腿了麽?”
“哈哈哈哈,你贏了。”穆恩算是被蒂花打敗了。
“你為啥對那個小狐狸這麽上心?嗯?男的你也不放過?”蒂花不懷好意的看著穆恩。
“你想啥呢?就是,好奇吧。”穆恩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雖然穆恩是看到過福魯瓦的小弟弟的,但是…最近他身上的變化,讓他有些尷尬。比之前主動了不少不說,身材…體香…這特麽是個男人?
穆恩自認沒有隨便碰到一個人,都讓對方倒貼,還死心塌地的本事。羅霞和骨舞不必說,那是有牢不可破的羈絆存在的。蒂花嘛,咋說呢,純純的萌動吧?再加上自己並不討厭,甚至現在接觸久了,還真有點喜歡她的性格。
其他人對自己主動…穆恩是要抱著懷疑的心情就研究的,憑什麽?為什麽?他穆恩又不是小王八,抖一抖殼子,王八之氣一發,人家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
羅霞和骨舞一直笑著,兩人性格的原因,骨舞自然不會跟穆恩鬥嘴。羅霞雖然經常懟穆恩,但是也鬥不起來,主要是穆恩不跟她鬥,總是爽快認輸。有蒂花調劑一下,其實挺好的。
存在感?別鬧了,兩個人都很自信。對自己,對穆恩都是。
雖然這個人嘴上喊著什麽感情作為唯一羈絆是最不牢固的!曆史上那麽多大義滅親,滅夫,滅妻的!但是她們和他之間,也卻是隻有感情。人總是矛盾的,不是麽。
用了三天時間在繼往城整頓一番之後,穆恩帶著人,出發去往狼領主的洞窟。
老圖靈留下,看管麥克尼爾,順便研究氪金礦脈的開采和熔鑄。
摩爾多嘛,也被帶了過去,畢竟他好歹也是個亡靈法師,萬一有用呢?
羅霞和骨舞自然不必說,福魯瓦也是必須的,蒂花…沒辦法,她非鬧著一起,穆恩隻好帶上她。除此之外,還帶了小白和凱撒。沒錯,就是那個經曆還算挺坎坷的兔人族小白。凱撒嘛,皮糙肉厚,多一個前排總是沒啥過錯的。其他人穆恩都拒絕了,羅霞和骨舞如果保護不了自己,帶再多的人都白扯不是。
上一次逃跑比較匆忙,這次幾人站在洞窟外仔細觀察,這洞窟的造型怎麽看都像個墳頭。
全副武裝的幾人踏入洞窟,順著之前留下的印記再次來到了那個小房間。
一副屍骨靜靜的躺在寒冰鑄就的冰棺中,是的,穆恩現在才知道,那不是桌椅…是狼族特有的下葬形式,隻不過現在以冰代替了土。
不知道是不是沒了魚人威脅的原因,此時房間中顯得沒那麽肅殺,反而平添了幾分寧靜。
“天靈靈地靈靈,狼族大哥顯真靈,我們是來超度你的啊,可沒有什麽冒犯的意思。”穆恩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你在幹啥?啥時候學的新技能?”蒂花好奇的看著穆恩。
“噓,少爺在跟靈魂溝通呢,你別打擾他。”
“(點頭)”
“哞!比俺們牛頭人的複雜多了,俺們都是一個腦殼蹦扣下去就完事。”
“摩爾多,你能嚐試看看不,看看那副屍骨還有些殘魂啥的留下來沒?”
“好,我試試。”從凱撒後背上爬下來的摩爾多,小心翼翼的靠近冰棺。當他靠的足夠近的時候,還不忘轉頭四下觀察,確定沒什麽異變之後,才開始施法。
穆恩此時也是很緊張,畢竟上次那狼領主把這副屍骨看的很重,萬一這家夥分不清自己來的算是好意呢。超度亡魂,使之早日轉生,為啥不是好意?雖然目的是為了掌控領地,兩碼事,不挨著。
摩爾多擺下一個壇子,口中斷斷續續傳來咒語的低吟。一陣灰色光芒閃過!什麽都沒發生。
“殿下。”摩爾多在凱撒的幫助下返回,“什麽都沒有。可能是年代有些久遠了,再加上這副屍骨,實在是沒什麽能量,存不住靈魂的。”
“嗯。”穆恩點了點頭,這就尷尬了,什麽都沒有,要怎麽下手呢?陷入沉默的幾人,誰都沒有發覺,一直靜立在一旁的小白此時渾身發抖,表情迷茫。
“主人,要不,我試試?”福魯瓦問道。
“試試?怎麽試?”
“死狐狸當成活狐狸醫,用靈魂鏈接鏈一下看看?”
“額…摩爾多不是說已經沒有靈魂附著在上頭了麽。還能跟屍骨鏈接?”
“理論上不行,這不也沒辦法麽。”福魯瓦也卻是沒別的辦法,單純的物體是沒有靈魂的。
“行吧,試試唄,不然還能咋整。”穆恩歎了口氣,得,看來想解決領地問題還得再想其他辦法。
福魯瓦得到穆恩同意之後,也沒再多說話,而是從懷裏取出一根造型獨特的圖騰,深呼吸之後,直接丟在了房間中央。
圖騰落地之後,一團綠色光圈隨之擴散,將在場的所有人籠罩在其中,同時圖騰尖端,一根藤狀物體伸展開來,漫無目的的變換著方向。
“看來不行哦。”羅霞看了一下,看起來那藤狀物是在順著福魯瓦的意思搜尋目標,隻不過,並沒什麽目標。
“哦吼,白扯。”穆恩四下張望之後,感覺確實沒什麽效果,“咦?!小白,你怎麽了?”
四下張望的穆恩,終於看到了狀態不正常的小白,原本通紅的雙眼此時迷茫無神,顫抖不已的瘦弱身體幾乎支撐不住站立姿勢。穆恩趕緊蹲下將小白攬在懷中,也就是這個時候,房間中央藍光爆發,三角形的符文大門憑空出現。
率先出現在大門之中的,與上一次不一樣,不是那厚重的金屬靴,而是一把暗淡的符文劍。圖騰仿佛發現了獵物的野狗,藤狀物體直衝符文劍而去,一圈圈將之纏住。
眾人仿佛置身於萬年寒冰之中,氣溫極低卻並不至死。眾人所在的房間逐漸淡化,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寒冰裹罩下的實景,那是一片,平原。
短暫的慌亂過後,穆恩似乎弄懂了現在的情況,狼領主正在通過靈魂鏈接,向眾人傳達著一些他想傳達的東西。
“輝族長,我總覺得咱們這次換防有些突然啊。”一個特征有些類似狐人的家夥騎在一頭座狼上,表情明顯不滿。
“別廢話,服從命令就是。”被稱作輝族長的男人,騎在座狼的背上,頭都沒有轉一下。
“是是,我這不是服從命令跟著來了嘛,就是好奇。”狼人甲並不在意輝的冷漠,反而繼續說道“獅族那幫家夥也是過分,什麽苦活累活都推給我們來辦,他們自己的子弟一天躲在好地方吃香的喝辣的。”
“怎麽,你想造反?”輝依然沒有回頭,聲音冷漠中略有戲謔。
“反他媽的!他們獅虎不也是把牛頭人給操作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咱們狼族也可以學一下嘛,你看咱的騎兵!來去如風,奔襲如火,平原上哪個敢跟我們拚集團作戰!?”
“行,到時候成了,你做國王。”
“哎?哎哎哎?咋回事?族長,你莫開我玩笑,我的小心肝可是經不住嚇的。”
“我又不參加,成了肯定你是國王。”
“別啊,您不站出來嚎一嗓子,哪個搭理我啊。”狼人甲在隊伍其他人的哄堂大笑中,蹭到了輝的身邊。
“怎麽?有事?”輝微微斜了下眼,看著湊過來的狼人甲。
“族長,真沒想法?這獅虎操作了牛頭人,讓他們參不了政,本身也不咋地道,下麵人心也並不是完全歸附他們,我覺得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輝沒有說話,微微抬起了下巴,隨後歎了口氣,說道“政治從來都不怎麽幹淨,爭權必然伴隨著戰亂,戰亂一起,多少同胞血染沙場?多少族人魂歸獸神?又有幾個還能剩下來,享受他們拚了命去爭的東西?”
“哎…族長您要這麽說,我就沒話說了…”狼人甲聳拉著耳朵,可能也是想到了輝所說的場景,有些傷感吧。
一騎狼騎兵從前麵偵查回來,狼人甲趕緊迎了上去,然後麵色凝重的來到輝的身邊。
“族長,斥候說前麵似乎有大型魔獸盤踞,不太好直接通過,要不咱們繞路?”
“繞路?調令說三日之內我們必須趕到虎踞嶺,繞路怎麽來得及。”輝想了一下,搖頭否定了狼人甲的建議。
“那怎麽辦?難道…?”狼人甲有些退縮的看向輝。
“嗯。”輝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喊道“傲烏,寇水,浪勢,你們帶各自的小隊,跟我本隊一起,我們去解決了它。”
“其他人就地紮營,沃夫,你不擅長征戰,留下來駐守大本營。”
“族長…值得嗎?那可是高級魔獸,好像還是豹型魔獸。”
“什麽值得不值得的,既然我們是兵,既然上頭有令,我們隻要照做就好,路上有障礙,排除掉就是。出發!”輝說完,雙腳夾了下胯下的座狼,帶著直屬於他的騎兵隊,還有被點到名字的三個小隊,奔向了遠處。
沃夫目光複雜的看著輝的背影,表情變換不止。
四隊狼騎兵沒用多久,就看到了徘徊在大路中央的豹型魔獸,它似乎正在撕咬什麽,輝並看不清。
輝高舉左手,狼騎兵整齊劃一的停下腳步,凝神看著他們的族長。
輝將掛在座狼脖子附近的頭盔取下,帶上,麵甲拉下。抽出了腰間閃亮的長刀。
“準備!”輝高舉長刀,狼騎兵們也隨之抽出長刀,立握於胸前。
隨軍薩滿將為數不多的加持法術釋放在了狼騎兵的身上,幾乎是在法術生效一瞬間,輝長刀直指魔獸,率先衝了出去。
“嗷~~~~!!”醞釀已久的狼嘯由輝的口中傳出,隨後整個隊伍效仿,一時間平原之上如萬狼奔襲。
“戰吼突擊。”狼族獨有的作戰方式,集群作戰的加持利器。
魔獸被打擾了進食的進程,顯得狂暴不已,巨大的身體卷縮蓄勢,而後激射而出,迎麵衝向狼騎兵。
在衝鋒過程中調整成一字陣的狼騎兵們,一個照麵就損失掉了半個小隊。輝帶著剩下的狼騎兵保持著陣型,調過頭來繼續衝鋒。
魔獸似乎在享受這種遊戲,也陪著對方再次衝鋒,連本命魔法都沒有使用。
狼騎兵憑借著頑強的作戰意誌,優秀的附魔武器,最終將魔獸砍死在平原之上,而四個小隊兩百名騎兵,如今隻剩下三十騎。
收斂了戰友的屍體之後。
輝徒步牽著他的座狼,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營地大門前,這一戰實在有些久,也就是以堅韌出名的狼騎兵,換做其他任何一隻部隊,在這種傷亡比率下,恐怕早就自己崩潰了。
“沃夫呢?開門。”筋疲力盡的輝,還有三十名狼騎兵,站在營前。
“族長。”沃夫逐漸出現在大門之後的高台上,那本來是用作預警用的。
“嗯?你什麽意思?”輝明顯感覺的,營地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下族長。”沃夫此時的表情,早已不複之前的諂媚。
“你說。”輝一邊調整呼吸,一邊估算雙方實力,他這次換防,應要求帶了近千騎狼騎兵,而現在他身邊…隻有三十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掌權呢?”
“為什麽要掌權?”
“為什麽?你竟然問我為什麽?”沃夫原本還算冷靜的樣子,一下子崩塌殆盡,站在瞭望台上手舞足蹈。
“我們狼族明明有無比強大的騎兵軍力,我們狼族明明團結無比,我們狼族在怒焰,在這地下,有什麽地方比不上獅虎?憑什麽要被他們呼來喝去?啊?憑什麽?”
“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們理應爭取更多,更多的權力,更好的待遇!然而這些,是一個隻知道服從的族長不能給我們的。”
“你要取代我?”輝的語氣,有些嘲諷。
“取代你?不不不不,我取代不了的。你的戰鬥力,你的號召力都不是我能取代的。你沒看到嘛,就算事先做了那麽多準備,我也得在親近你的人都死光了之後,才敢露頭。”
“怪不得,怪不得這一次換防,你臨時換進來那麽多你們支族的人。”
“就算這樣,不還是有兩百人甘願隨你出生入死,我還真是沒想到,我精挑細選了那麽久,竟然沒辦法完全掌控這一千人。”
“嗬嗬,那魔獸…”
“族長猜對了,我想辦法弄在那裏的。”沃夫有些得意,隨後又有些心悸,“我是真沒想到,你們能幹掉它。”
“沒想過取代我?那你要怎麽繼續下去呢?”
“哈哈哈,族長,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完全可以在你死後,把這事推到虎族頭上,然後利用你的號召力,凝聚起人心。”
“你投靠了獅族?”輝的左眼,不自覺地眯了起來。
“族長,不要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我。我這怎麽叫投靠呢,我這叫,對,我這個叫合作。”
“嗬,我還以為跟我有什麽區別呢。”輝的話,充滿了嘲諷的意思。
“區別?當然有。你隻會帶領族人恪守本分,我可不是,我會去爭取,我會為族人爭取更多,我,還要更多。”
“斯修貝特給你許諾了什麽?”
“斯修貝特?哈哈哈哈,那個蠢貨?親愛的族長啊,所以說跟著你是沒前途的,看人的眼光太差,我為什麽要跟斯修貝特混?”也許是覺得局麵甚穩,沃夫此時可以說是有問必答,真的會有這麽愚蠢的人麽?現實很殘酷,有的,還很多。說的通俗一些,就是容易飄。
“你是說,九王子?”輝略微思索,就明白了沃夫的選擇。
“對,就是辛巴殿下。經過我這麽多年的觀察,不管是野心,手段,還是胸懷,斯修貝特那個蠢貨,都是遠遠不如辛巴殿下的。”
“所以,是辛巴布的局?除掉我,掌控狼族,再把事情栽贓到虎族頭上,因為調令是獅族發出的,斯修貝特作為獅族現在的代表,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辛巴好在背後漁翁得利?”
“哦?族長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辛巴殿下可是很擅長禍水東引,自己坐收漁利的。”
“嗬嗬,很好。沃夫,你很好。”輝這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我可以死,這幾個兄弟,沒必要吧。”輝放棄了。
“哈哈哈哈,族長,剛說了你聰明,他們聽了我說了這麽多,還想活命?”沃夫一抬手,原本空無一人的高台,一排狼人突然冒出來,手持弓箭,對準了輝。
“保護族長!”三十名狼騎兵哪怕再傻,也知道現在情況的嚴重。有的直接撲向了輝,試圖以身體為其擋箭,有的則是翻身上了座狼,以座狼身上的皮甲略作掩護。
輝凝神屏氣了這麽半天,一直握在手中的長刀劃過一道電光,飛向沃夫。
“操!”沃夫看到輝動的一瞬間,本能的抱頭下蹲,可是那刀旋轉著,目標剛好就是他蹲下之後的位置。好在柵欄立的夠厚,輝的力氣也被消耗的夠多,長刀釘在柵欄上,刀身距離沃夫不足十厘米,刀尖劃破沃夫的臉。
容易飄的人,大多都會遇到一種情況,就是事情的發展並不像他們的預期那麽順利。沃夫也不例外。
三十名狼騎兵全部戰死,唯獨找不到輝的屍體,這讓沃夫驚駭欲死。這要是讓輝跑回了狼族老窩,一萬個沃夫也掌控不了局勢。連帶著,沃夫背後的八百狼騎兵,也陷入了慌亂。
“慌什麽!”沃夫強作鎮定,大吼道“給老子搜,地毯式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氣急敗壞的吼聲,震的人耳膜發顫。
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的會打洞。恰好,輝也會打洞。原本存了一死了之的心思,見到三十名戰友不顧性命的掩護自己,最終他還是沒有放棄,盡管筋疲力盡,仍使出渾身解數打了個洞,耳邊不是石頭,泥土的碎裂聲,而是無數狼族的哀嚎在回蕩。
根據聲音判斷,輝覺得自己離開了很遠之後,終於從泥土中鑽了出來。最終,自己還是來到了這虎踞嶺。
嗬嗬,也算某種意義上的完成了行軍指令?看著已經不成手樣的雙手,輝還有空自嘲,當年學的打洞本事,隻是為了在惡劣環境下有個藏身之處,沒想到這回還救了自己的老命。
精神稍微有些鬆弛的他,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虎踞嶺一半在怒焰境內,一半在境外,他現在到底在什麽位置?失去了地圖的他也是無所適從。
憑借著本能,輝找了個方向前進。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原地坐以待斃。他拖著虛弱的身體,一路上喝過泥水,吃過草根,沒有目的,不知方向,就這麽一直向前走著。
失去了補給的他,逐漸神智也不是很清醒,隻是一味的向著一個方向走著。他的運氣還算好,半路上沒被什麽餓急眼了的魔獸吃掉。
最終,輝還是沒辦法對抗自然規律。找不到能量補給的他,最終還是倒下了。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當他再次有了意識之後,他發現自己並不能動,也無法說話,甚至連眼睛也睜不開。
“你在哪撿的這個家夥?”一陣語速略急的聲音傳入輝的耳朵。
“啊,就是在我們平常幹活的那附近。我看他倒在那了,就把他抬到這了。”另一個聲音聽起來溫柔許多,語速也不快。
“這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你怎麽能帶個狼族回來!你還嫌我們的命太長了嗎?”
“可是…他都快死了,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嗬,小白,你是不是傻了?我們的命又有誰在乎?誰知道他活過來會不會把我們吃了?”
“哎呀,小黑,你就是想太多,我看他,應該是個善良的家夥。”
“你就是太善良,才看誰都善良。那些吃人的家夥你看著善良不?”
“還行,額,這不是沒有辦法嘛,我們又跑不了,還得幹活。想那麽多也沒意義啊,還不如讓自己活得舒服些。”
兩個人的爭論斷斷續續的傳入輝的耳朵,輝的意識掙紮了一下,再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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