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是89?不!是羅霞。
聖光三人組麵對巨大的壓力,沒有絲毫退怯,反而高呼著‘戰鬥狂熱’以三人之力硬碰異族。
而門附近的情況,則突出一個詭異。
兩個見到水晶球爆炸之後打算逃跑的血族,無助的在空中拍打著翅膀,卻並未移動分毫,門中一縷黑色能量束,將兩個血族禁錮的死死的。
遠古之門中伸出幾隻觸手似的能量,就在所有人麵前,將穆恩,羅霞,還有兩隻血族拉入了門中,緩慢而堅決。
蒂法哭嚎著追在觸手之後,試圖斬斷那些黑色的東西,徒勞無功。
艾瑪從昏迷中轉醒,恰巧看到的是穆恩被被遠古之門吞沒,而蒂法不顧一切想衝入門中,卻被無形的能量彈了回去。
躺在那裏的穆恩,突然全身一個哆嗦,咳嗽著從昏迷中醒來,喉嚨附近的癢痛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撓。
用力甩頭過後,穆恩想到了剛才的遭遇,何塞斑布萊爾!竟然是何塞斑布萊爾!他也是跟西莉絲一夥的?原因呢?一拳狠狠地錘在地上,羅霞說的一點錯也沒用,自己還需要更細心…才行,這地麵…
穆恩猛然反應過來,這如流質一般的地麵,這是在幻境中?仿佛隨著穆恩的思緒而改變一般,一圈漣漪蕩開,激烈的打鬥聲傳入穆恩耳中。
穆恩順著聲音望去,赫然是羅霞護在自己身前,為他承受著兩名血族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又是何種原因?竟然沒人察覺到穆恩轉醒?
“為什麽?”兩名血族同時停住了攻勢,向後拉開了一些距離,羅霞也趁機調整著呼吸,失血過多的她,此時已是搖搖欲墜。
“嗯?”
“為什麽要做到如此地步?”血族再次發問。
“廢話。”
“嗬,你不知道我們是誰?”
“我需要知道?”
聽到羅霞如此回答,兩個血族互相望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眼中都讀出了不解。
也不再跟羅霞多說,兩人時而化身為蝙蝠,時而變身成人,彼此配合嫻熟無隙,本就有傷在身的羅霞又怎能招架的住。僅一輪攻勢過後便隻能全力防守,無力下垂的左手,殘破的衣服,都在訴說著她的辛苦。
一個血族趁著羅霞腳下踉蹌,一刀刺向她身後的穆恩,羅霞正全力應對另一個血族,此時又如何顧得上穆恩?如何顧得上?隻能硬顧,羅霞撤開作為支撐的右腿,直接以腿擋住了這一刀。
短刀刺入肌肉,羅霞忍著劇痛硬生生扭身借勢出腿,將短刀別斷的同時也將血族擊退。
穆恩此時發現,自己腳下有一坨死屍一樣的,是他自己的,原來他已經死了?看到羅霞為自己擋了這一刀,即使現在的狀態,穆恩也是心如刀絞。
“為什麽?”血族再次開口。
“嗬。”羅霞將短刀拔出,丟到一邊,帶著各種異常狀態的短刀已經起效,羅霞甚至無法站起來,隻有坐在穆恩身前,以身為盾。
“為什麽到現在還要護著他!?”
“因為啊,我樂意,滿意麽?”羅霞抱著腿,從容地看向對方。
“嗬嗬嗬。”兩個血族對視一眼,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別告訴我你愛上他了?你封在命匣中的,被你拋棄的東西,注定你不可能愛上別人。”
“!”靈體狀態的穆恩如遭雷擊。他從沒問過羅霞命匣中封印的是什麽,是什麽他都信,七情六欲,信仰等等,唯獨他不能相信的難道竟然是愛?!
“你們是什麽人?”羅霞收起笑容,麵色凝重,掙紮想要站起,奈何身體已支持不了她任性。
“魔煌城,風不礙,18”
“魔煌城,風不礙,33”
“你入戲,有些太深了,89”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羅霞放棄了起身的打算,向後挪了挪,將穆恩的頭抱上了自己的腿,為他整理著散亂的頭發。
“好了,他沒醒,你不用再裝了。”18拋起手中的刀,在手中耍著刀花。
而靈體狀態的穆恩從震驚中恢複回來,對方說的魔煌城他能理解,風不礙?是什麽?情報組織?編號倒是比較好理解。羅霞是魔煌城的情報人員?不可能吧,五十多年了,五十年前自己是個啥?是個屁。他們圖什麽啊?
“你們想要什麽?”羅霞像在哄小孩子睡覺一樣,把穆恩腦袋靠在腿上,身體一搖一晃。
“要他的命。”33答道。
“為什麽呢?”
“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呢。”羅霞現在絲毫不緊張,同對方打著太極。
“組織把我們隨機散布到各處,不是讓我們欺騙組織的。”18的聲音有些陰沉。
“嗯?我沒有啊。”
“嗬嗬。你也許覺得自己做的很聰明?”33笑的有些怪異,“之前你們在奧爾格,是誰向組織傳遞了假消息?以至於我們魔煌城兵逼納沙塔爾,迫使納沙塔爾撤回了黑耀邊境的遊擊軍團,從而使得斯多姆有時間有能力調集一個軍團去奧爾格接人?”
“哦吼,洗白,竟然被發現了。”羅霞笑了。
“不是你做的?”
“不是89。”羅霞搖頭,使勁搖頭。
“那是誰做的?”18怒吼。
“羅霞艾爾霍來曼。”
“你在逗我們?”18和33同時暴怒。
“你們來,就因為那一點點小事情?”
“小事?你打算背叛組織,甚至做出了欺騙組織的行為,是小事?”
“嗯,很小。”
“你已經病了。跟我們回去。”
“他呢?”
“當然要死。”
“我很好奇,為什麽你們會跟那些商隊的人混在一起?”羅霞無視了對方的威脅,反而問道。
“湊巧而已,大家目的一樣,為什麽不能合作呢。”
聽到18這麽說,羅霞明白了,這兩個家夥隻是趁亂渾水摸魚而已,組織圍攻事件的,應該還是西莉絲。
“我很喜歡他耶,他能不能不死啊。”
“你的命匣在魔煌城,你覺得你有資格討價還價?”
隨後讓18和33驚訝的是,羅霞手中出現的那個三角形盒子,閃閃發光。
“你!?你從哪…”沒錯,那正是魔人族的命匣,18和33的驚訝也就不難理解。
“別人送我的。”
“誰?”18氣急敗壞的問道。而33思索了一下問道:“斯多姆布萊克?”
“聰明。”羅霞豎起大拇指。
“你愛他?”
“對!”
“封印了愛情的你,如何會產生這種感情?不要告訴我,按照推斷出來的模式應對,對待,應付,也能被稱作感情。”
“誰知道呢,不不關你們的事。再說了,就算我拋棄了什麽,你又如何知道那玩意不會重新產生呢?”
“嗬,你不會跟我們走了?”
“自然。”
“那你讓開吧,我們幹掉他之後就離開。”
“你在忽悠二百五?”羅霞輕笑,這句話曾經是穆恩教她的來著。
“250?我們現在還沒發展那麽多人呢。”18皺著眉頭回答。
“……至於麽。為了一個異族。不值得的。”
“這個啊,你們說了不算。我自己覺得值就行。”羅霞將命匣在手中來回拋著,想到了躺在自己腿上的這個家夥也喜歡拋東西,不由得笑了。
18和33不再廢話,直接提刀飛速接近。羅霞手掌向地麵一拍,借著鬥氣抓住穆恩滾到一邊。
“你一定要護著他?”
“你們一定要殺他?”
“組織的規矩,你應該很清楚。”
“那我的決意,你們現在清楚了麽?”羅霞忍著劇痛站起身,刻意放縱的火焰鬥氣將腿上的刀傷炙烤,竟然讓她一定程度上驅逐了短刀上的詛咒效果。
三人再度戰成一團,隻是羅霞的鬥氣,隨著時間的推移已暗淡許多。
靈體化的穆恩急不可耐的學著地上的身體,趴在那裏,結果發現並沒有什麽魂魄歸位的效果。什麽魔煌城,什麽風不礙,什麽18,33什麽89,他一概不認,他隻知道那是羅霞,而羅霞此時正護著他。
“艸!怎麽才能歸位啊,如果死了就幹脆告訴羅霞我死了啊,讓她別再管我了啊。”穆恩急的就差原地打滾了,但是什麽用都沒有。
“她似乎很重視你。”穆恩耳邊響起一個相當虛幻的聲音,嚇得他趕緊四處觀察,卻什麽都沒有。
“何方妖孽?”穆恩對著虛幻的空間大喊,“別他媽藏頭露尾的。”
“你似乎也很重視她。”虛幻的聲音再度響起。
“滾。”氣急敗壞的穆恩隻能無力的看著羅霞在二人圍攻下漸漸落入下風,時不時出現在羅霞臉上的痛苦讓他人如刀割。
“她瞞著你很多事。”虛幻的聲音並沒有對穆恩的態度產生回應,隻是平靜的說著它想說的話。
“她封印了愛情,卻說愛著你。”
“你他媽,給我滾。”穆恩大怒。
“你生氣了?因為她騙了你?因為我揭開了那層紗?”
“滾滾滾,你懂個屁。”
“告訴我,也許我有辦法幫你呢。”
“你什麽都不懂。”
“嗬嗬,我不懂得東西,並不多。”
“她作為魔人族,封印了所謂的愛,換得了力量?”
“據我觀察,是的。”
“為什麽覺得她騙了我?因為她是魔煌城那個所謂的什麽風不礙的人?”
“因為她沒有那個能力,卻說愛你。”
“所以說,你什麽都不懂。”穆恩還是在嚐試想鑽進他自己的身體之中,卻總也成功不了。
“如果你為我解惑的話,我可以試著讓你回到身體裏。”
“哦?你還挺不服的。那麽我問你,你如何判斷一個人對你有感情?”
“態度,行為。”
“對啊,這不就完了。就算羅霞封印了某些東西,但是她對待我的態度,為我做的事,對我的照顧,一切的一切,都不會是為一個毫無感覺的人做的。感情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判斷一個人是否在乎自己,難道不是從這些去判斷?你如果被如此對待,站在你的角度,你要如何說服自己對方在騙你?”
“相對於怎麽說,我更在乎怎麽做。”穆恩再次說道。
“可是,她最初就沒有愛別人的能力,對待你的方式和態度,隻是在做她認為愛一個人應該做的。因為沒有能力,所以從出發點就是在欺騙。”
“這樣啊,你就像一個被丟在虛空之中,沒人在意的孩子呢。”
“…我並不會生氣。”
“與我何幹。我問你。她現在在幹嘛?”穆恩指著節節後退的羅霞問道。
“保護你?”
“愛這個東西,說起來挺肉麻,但是也分很多種,你不懂就算了。我更習慣用感情稱呼這玩意。”
“你或許可以問問你媽,什麽人會在對你沒感情的情況下,為你豁出性命,隻為保護你。”
“情愛,母愛,憐愛,都不過是感情的一種罷了,這東西,封得住麽。”
“……”虛幻的聲音沉寂了。
“人非草木,七情六欲又如何能夠被真正剝離呢。”
“你站在後知的情況下,才有了先認定是否有能力,再談之後種種結論吧?可是你如果是我,真的有實體,有感情,站在被她嗬護,被她保護的立場上,你如何說得出口她騙了你?”
羅霞此時體力已經完全透支,對方二人並不比她弱,反而比她強不少,而且她還要時刻保護著沒有意識的穆恩,傷痛和分心,讓她幾乎無力招架對方的攻勢。
倒在穆恩附近,羅霞無奈的笑了,而18和33並沒有趁勢追擊,他們有些忌憚。
羅霞緩慢的爬起身,爬到了穆恩身旁,即使一手一腿已無力支撐她的動作。
“看來,你的夢想要完不成了。”靈體化的穆恩本能的感覺不妙,他拚命地衝過去,想按住羅霞舉起命匣的手,但是他碰不到,他阻止不了半分,他的叫喊,她也聽不到。
穆恩發現,自己的胳膊和腿,正逐漸化為光點融入躺在那的身體,於是趕緊跑過去躺下,以期待融合的速度能快一些,哪怕能夠快一秒都行。
“你啊,有時候挺聰明的,有時候又蠢的要死。照顧你很累的。”收回穆恩臉上的手,羅霞說道。
“你現在聽不到吧。我給你說,我當初墮為魔人族的時候,選擇拋棄的,就是他們說的那玩意。厲害吧。沒想到吧。”
“看!命匣哦!你說過要帶我去魔煌城要回來的那東西。”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父親替我拿回來了。還真是要感謝他老人家。”
“那天父親也沒對我說什麽的,其實隻有兩句話。”
“我幫你取回來了。和你自己做選擇。”
“我啊,確實有過離開的打算呢,不過竟然被偶爾聰明的你發現了。”
“不要怪父親哦,要是我,也是沒辦法讓一個間諜待在我兒子身邊的,即使她已經不會被要挾。畢竟有前科嘛。”
“我很開心哦,雖然照顧你很累,很麻煩。但是你竟然注意到了,哎呀,我那時候可開心了。”
“你啊,就是不細心,還不聽話。看看吧,這下慘了。逼著我要親手毀掉你的夢想。”
“我當時應該把你打暈帶走的。失誤了。不過我那麽做的話,你會鬧脾氣的吧。嘖嘖,我可懶得哄你。”
穆恩想起身,想回應,隻是他做不到。是魂體不契合?還是剛歸位身體不適應?總之他能聽到她的話,能感到她的手,卻無法言語,更無法動作。
“以後啊,起床記得嚼含香草,不然嘴裏會有味道,親起來怪怪的。”
“睡覺的時候枕頭要放在右邊,你總愛往右滾。”
“料理手冊我放在行李中,不過呢,估計要丟了,嘿嘿,好在繼往城中,我還有一本備用的!誇我。”
“嗯,就當你誇了我了。做噩夢的時候,隻有寄希望於蒂法和艾瑪了,不過你最近噩夢好像少了許多。”
“嗯~~~謝謝你。”
“對不起。”
穆恩知道的,他曾經說過他的夢想之一,是讓羅霞健康長壽。他知道的,她記得的。
18和33樂意聽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麽?不,他們不樂意。可是又能如何呢?羅霞手中的命匣,正如火般燃燒。並不是什麽高檔的招數,隻是魔人族都會,而鮮少有人會用的技能而已。
“魔皇解體。”
18和33一直以來沒有逼迫太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幻境中他們避無可避,跑無可跑,真正逼急了羅霞,他們是沒有覺悟同歸於盡的。
隻是沒想到,羅霞為了個監視目標,能做到如此地步。
燃燒所有生命力以換得短時間內超幅提高戰力,羅霞輕易的將18和33轟殺至渣。可笑的是,麵對著羅霞的威脅,18和33竟然沒有一個人選擇使用魔皇解體,那樣至少還有一個能活下來。
穆恩掙紮著爬了起來,步履蹣跚的走向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那裹在衝天烈焰中,無比熟悉的身影。
似乎感受到了穆恩的動作,羅霞將發帶解開,轉身微笑著看向他,雙手放在腰間,屈膝問候,一如他和她第一次見麵那般。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過五十年。
那時她說:“少爺好。”
現在她說:“照顧好自己哦。”
終於來到了羅霞麵前,穆恩伸出雙手想將她摟在懷中,隻是雙臂合攏之後,哪裏還有熟悉的溫暖懷抱。
跟隨漫天火焰一同消散的她,隻留下了他手中的盒子,暗淡無光。
穆恩伸出的手久久不願收回…仿佛隻要他不鬆手,羅霞就不會走。
鮮血如地泉爆發般從口中噴湧而出,撕心哭嚎全被鮮血吞沒,穆恩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隻是抓緊命匣的手,未鬆分毫。
利維亞桑和萊維分別乘角鷹獸趕到了遠古之門,映入眼簾的是…
三個魔人族騎士正在向門的方向後撤,一個牛頭人戰士在飛速撤退的異族中橫衝直撞,蒂法執著的想衝進遠古之門卻反複被彈出來。
門附近十幾個生死未知的學生附近,是一個全身血紅,六手持刀的娜迦,刀尖不斷向下滴著血,她身前,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暗精靈,或者說一具破碎的屍體,感應到利維亞桑和萊維的到來,娜迦空洞的雙眼看了過去。
利維亞桑伸手一點,幾道魔力光束便將艾瑪捆住,任她如何嚎叫掙紮也無法掙脫半分,隨後瞬移到遠古之門前,手指點在蒂法額頭正中,失控的暗精靈也癱軟在地。
似乎早有分工,利維亞桑動作的同時,萊維竟未借助任何工具和坐騎,憑空而起。憑本身魔力禦空飛行,淩駕於他人之上,正是這地下評判實力的標準之一,如今的萊維,怕是已入超階魔導師的行列。
萊維蒼老的麵龐上未寫喜怒悲歡,隻是冷冷的看著腳下四處逃竄的異族。
“以繁花之名,定罪。以繁花之名,束縛。”不見萊維吼叫,甚至都未曾見他張嘴,萊維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異族耳中,少數虛弱的異族瞬間爆體而亡,其餘稍強的則如石化般定在原地,再無動作。
狂暴化的凱撒失去了活動的目標,仰頭衝半空中的萊維狂吼,繼而嚐試跳起來進行攻擊。萊維隻在身前揮了一拳,遠在地上的凱撒便仿佛被重拳擊中,當場暈了過去。
萊維降落到遠古之門近處,剛好蒂法在利維亞桑的魔力幫助下,悠悠轉醒。
“穆恩呢?”萊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忍不住想問。
蒂法靠在利維亞桑懷裏,抬頭看到是萊維,又看到身後的利維亞桑,最後望向遠古之門,雖然用盡全力忍耐著,淚水仍止不住地滴落。
萊維和利維亞桑都不是小孩子,如今哪裏還不知道,穆恩進了遠古之門。
狗當和狗喬費力的將昏迷的凱撒拖了過來,黑心咕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之前的戰鬥他受了點傷,正在給自己治療。
三人來到近前,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去看不遠處還在掙紮的艾瑪。
印象中,六隻手的娜迦倒是見過,隻不過紅色的品種,這還是第一次。
蒂法站起身,看了許久的遠古之門,然後緩步走到艾瑪身前。
“艾瑪?”蒂法伸手觸摸艾瑪的臉龐,小心翼翼的躲過啃咬而來的尖牙。
“是我啊,蒂法。是我啊!”蒂法一把將艾瑪攬入懷中,泣不成聲。
之前掙紮不已的艾瑪不知是感受到了蒂法的心聲,還是如何,身體表麵竟漸漸由紅轉白,四隻手也逐漸萎縮消失,隻留下原本白嫩的雙臂。
利維亞桑見到,手指在身前一劃,束縛艾瑪的魔力消散不在,娜迦小妞脫力一般倒在蒂法懷中,看眼神,神智倒是沒什麽大礙。
“怎麽回事?”利維亞桑見幾人情緒穩定的差不多了,這才問道。
蒂法看懷中的艾瑪還有些虛弱的樣子,便緩了緩神,自己將事情一一說了,當然,是以她的角度。
萊維和利維亞桑在蒂法敘述的過程中,都沒有插話,直到她說完,兩人才陸續開口提問。
“你是說,何塞將我的那些學生幹掉了,之後又偷襲了穆恩?”
“院長,我隻知道何塞說要借助個什麽道具,以群體施法的方式施展魔法偏移領域,然後…然後他們聚在一起施法的時候,獸人有人從地下偷襲,原本…原本應該是我…可穆恩他,穆恩他…”想到穆恩推開自己,身中兩刀的情景,蒂法再次哭成了淚人。
“你給過他那個道具?”萊維問利維亞桑。
“給過。但是我沒感覺到附近有那東西被激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