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摸點經驗
利維亞桑因為長期研究遠古之門,對能量的流動相當敏感。所以穆恩身上哪怕有一點變化她都感受的到,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如水的波動由穆恩小腹的位置向全身擴散,而每擴撒一分,穆恩給人的感覺便不一樣三分。
其實說到底,也不是穆恩故意瞞著利維亞桑什麽,隻是他的眼睛有變化的時候,自己又看不到,而且為數不多的變化次數周圍也沒什麽人。
細數下來,持續了三十年的夢中就不強行算上了,那時候穆恩哪知道誰是誰,哪個是哪個。盧瑟爾薩的遠古之門中變了一次,對麵是門裏的影。
回到奎薩斯剛醒的時候變了一次,蒂法倒是看到了,隻是當時的穆恩太虛弱,並沒能產生什麽足以讓人感受到的波動。
幹掉麥克尼爾的時候也變了一次,當時在的有艾瑪和歐沃斯達克和凱爾希,由於視角的原因,估計隻有麥克尼爾死前看到了穆恩的眼,凱爾希和歐沃斯達克對能量波動並不敏感,艾瑪又假裝重傷沒空,以艾瑪的性格,多半感受到了變化也就當一陣風刮過,不會在意。
與骨舞切磋的時眼睛更是從來不曾有什麽變化,所以看起來很牛逼的改變,種種烏龍之下竟然連穆恩自己都不知道。
誰家打架,打到生氣的時候還掏個鏡子出來看看自己有啥改變沒有,別鬧。他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告訴利維亞桑?
“不管怎麽說,你找的這個男人,膽量倒是合格。”瓦爾坎諾嗤笑一聲,對身後的利維亞桑說道。
利維亞桑也從迷茫的狀態中回過神,直接攔在了穆恩和父親之間,“父親!走吧,我跟你回去。”
利維亞桑妥協的相當迅速,因為她擔心,原本以為家族會有些應對,卻萬萬沒想到父親會直接跑到奎薩斯來。原本以為斯多姆不會坐視這種情況發生,也沒想到他竟然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最讓利維亞桑糾結的是,原本以為有研究價值的穆恩,體內還有如此的秘密。不過即使穆恩的狀態很神奇,她仍不認為他能夠勝過父親。保護變得更有價值的穆恩也好,因好奇和偏執對穆恩未來的潛力心生向往也好,她都需要妥協,如果穆恩在這時候被幹掉了,斯多姆多半會給他報仇,自己呢?研究屍體?
被催婚催的煩不勝煩的她,對強者和力量偏執的她,同齡人中找不到任何一個比她強的,如何願意就把自己嫁了?此時歪打正著,說不定穆恩將來會很強?那更不能讓他在這時候被父親幹掉。
沃爾哈娜堪格圖爾,那可是跟斯多姆一樣,隨精靈王征戰四周而最終活下來的三大魔導師之一,瓦爾坎諾作為她的後代,天賦才能自然不可能差,畢竟就連他的女兒,利維亞桑“離家出走”之後也在達納蘇斯混的挺好,在奎薩斯更是巔峰戰力之一,那她爹呢?她隻有打個臉,收回什麽打死不回去的話唄。
瓦爾坎諾在黑耀都是以脾氣火暴著稱,此時受到如此挑釁,如何忍得住脾氣?他還真得忍住,從一開始出現,他就確定了斯多姆不會管這個事,不然哪還輪得到他在這耀武揚威。再加上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服軟了!脾氣暴歸暴,並不代表沒智商。
隻不過常年身居高位的習慣,讓他仍忍不住看了一眼穆恩。見到穆恩同樣嘲諷不屑的眼神,瓦爾坎諾憤怒了,仿佛被看穿了懼怕斯多姆心思的小孩,他一把推開女兒,邁步走向大門。
利維亞桑本想追上去拉住父親的,最終卻失敗了。不是瓦爾坎諾使出了什麽疾風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了,僅僅就因為穆恩看向她,搖了搖頭。
利維亞桑可恥的停下了,對一切毫不在意,看不上任何所謂才俊的她可恥的停下了!強過奎薩斯所有人的天才魔法師就這麽停在了原地,強者所以謂之強,皆強於心。恃強淩弱謂之惡,迎難而上謂之強。
她記住了祖母讓自己找一個強者的遺言。卻忘了祖母曾經的這段話,因為過於普通,道理過於簡單而被忽略掉了。這些年來她所追求的隻是單純力量上的強度,何曾正眼看過人心。
有的時候事情其實是很尷尬的,道理就是道理,道理未必不懂,隻是沒有接觸到某個契機的時候,完全沒辦法感悟。
這種突然間的明悟對利維亞桑來說是巧合,源於執著和偏執下的巧合。目中無人的她必然不會去在乎其他人的想法,看法。隻是湊巧,穆恩有了吸引利維亞桑目光的東西,他一個未覺醒者的變化和能量波動,讓被偏執包裹的利維亞桑看到了他,他的家世和斯多姆的實力讓她無法將之當成試驗品,用之即棄,反而要付出代價才能接觸。
這種情況使她在研究的同時不自覺地開始琢磨穆恩的想法。所謂的不在乎身體,不在乎嫁給誰,不過是絕望下的自暴自棄而已,又有誰不希望好好對待自己?隻是按照以前的標準,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合適的對象,難道找斯多姆?人家也得看得上。
種種情況配合發酵,利維亞桑下意識的將穆恩分出來單獨對待。他的某些執著和堅持…悔恨也不曾放棄某種驕傲。即使麵對瓦爾坎諾,也要為了那一眼討個說法,也許很可笑,亦或對過去無能的贖罪和自我安慰,可他沒有退縮。祖母在的話,利維亞桑想問她,這是否可謂之迎難而上?她心裏已經有答案,出於性格和習慣的原因沒辦法承認而已,所謂傲嬌?
九名祭司欲言又止,最後仍是在無奈中看著穆恩踏出禮堂大門。
“我也不欺負你。”瓦爾坎諾的聲音在穆恩身後響起,“你和她們,可以一起上。”
骨舞將腳下的單根水晶鞋甩開,赤腳跟上穆恩,而其她幾個新娘都沒有動。
或許有人不理解穆恩的憤怒,並沒有關係,單純就是一個曾經做了愚蠢決定的男人,因為瓦爾坎諾的不屑觸及到了他逆鱗的不爽。而骨舞,作為曾經與羅霞配合無隙的姐妹,必須回應對方的挑釁和不屑。其她人不動,則是因為骨舞已代表了她們,難道還真的人家一說,穆恩就帶著自己一家子跟人幹架?
繼往城三裏之外,有一個巨大的演武場,至於之後到底是拿來做民兵訓練場,還是舉辦些娛樂活動還沒定好。演武場長4裏,寬一裏,麵積大概一平方公裏,也是有1/5個繼往城大了。
穆恩和骨舞並排而立,十米開外則站著瓦爾坎諾。不遠處的高台上,斯多姆和格魯巴低聲說著什麽,骨舞之外的幾個新娘在斯多姆身後一字排開,其他繼往城的核心成員則在她們之後,神情略帶緊張。
“老師,穆恩他…”蒂法還是有些別扭的,利維亞桑啊,蒂法口中的老師,她的院長,然後今天倆人要一起嫁給穆恩,怪怪的,不過說起來,按先來後到算的話,自己比老師先來啊,也就是她蒂法家庭地位大一些!豈不是以後院長不敢吼自己了?
“不知道。別煩我。”蒂法的希望破滅了,利維亞桑的語氣絲毫沒啥變化。
蒂法無語,隻好抱緊了艾瑪的胳膊,又用她的尾巴纏住了自己。其實蒂法嘛,以前提過,當初把艾瑪拉下水的時候就對艾瑪有好感,嚴格意義上來說,蒂法有些雙性戀的特性,至於是攻還是受就不好說了,也許最開始還能攻吧?隻是後邊艾瑪覺醒了之後戰鬥力大漲,她攻不起來了,每次找茬都會被艾瑪按在地上摩擦。
艾瑪本蛇又不傻,也感受得到蒂法的心情,她也不反感,冷血動物需要有人溫暖的嘛,所以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就差穆恩不在家的時候,兩人互相安慰了。
演武場。
“小子,我承認你膽量不俗,不過隻有膽量有什麽意義呢?來,說吧,如何定勝負。”
骨舞上前一步,撐起巨盾護住穆恩,長劍架於盾上方,凝神戒備。一襲藍色長袍的穆恩,身前的骨舞身著豔麗動人的紫色裙裝,本應是一對羨煞旁人的眷侶卻被長弓,劍盾所破壞了氣氛。
“一如既往。跪下,或者死。”
瓦爾坎諾暴怒,即使他稍微有些忌憚斯多姆,但是穆恩這已經算是正式的決鬥邀請了,他也沒心情再去顧忌許多。
隻見瓦爾坎諾一抬手,同時身體向演武場的邊緣退去。
骨舞腳下狂風驟起,黑色的旋風遮蔽了她和穆恩的視野,也限製了他們的行動。瓦爾坎諾生氣不假,生氣又不代表失去理智,骨舞的劍盾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都宣示著她近戰職業的特性,瓦爾坎諾限製對方移動的同時拉開距離,這是標準應對近戰的方法。
長劍劃破旋風,骨舞赤腳向前,緊追瓦爾坎諾。一支支利箭貼著骨舞肌膚由盾後飛射而出,每一箭都恰好避免傷到骨舞,每一箭又緊盯瓦爾坎諾雙眼。
利箭自然傷不到瓦爾坎諾,近身之後全被他的魔力護盾彈開,隻不過此時瓦爾坎諾也相當後悔,因為他發現,每一箭擦過那個叫骨舞的女子身邊之後,都會對她進行強化,尤其是在魔法防禦已經被強化到了相當可觀的地步。
後悔的則是,以穆恩箭的力道和功能來看,穆恩多半是個輔助,當時如果自己沒說讓她們一起上,豈不是分分鍾就結束這場所謂的決鬥了?
瓦爾坎諾具體實力應當不亞於利維亞桑才是,雖然沒聽說過他有什麽驚人的戰績,畢竟也是利維亞桑的父親。
麵對急速接近的骨舞,瓦爾坎諾並不慌張,無論對方有多少增益加成,彼此之間的差距恰如雲之於地,無法跨越。
嚴格意義上來說,以繼往城的標準瓦爾坎諾大概88級的樣子,雖不如她的女兒,那也是超越三級(低,中,高)九階(下三,中三,上三)魔法師,跨入魔導師行列的人物,瞬發某些魔法還是輕而易舉。
順手向骨舞丟了個暗影遲滯,延緩對方靠近速度之後,瓦爾坎諾僅簡短吟唱咒語,伸手指向穆恩,隻見半空赫然出現兩頭暗影之狼,閃著血紅的眼睛撲向穆恩。
暗狼是瓦爾坎諾根據穆恩的魔力波動,在其之上又加了幾個檔次召喚出來的實力差不多的魔法生物,以他的想法,幹擾為骨舞施加增益並且支援攻擊的穆恩,專心解決骨舞才是最佳選擇。這女人雖然實力與自己有差別,但是能量的運用方式實在古怪,劍風竟然如同魔力炸開一般具有殺傷力,這就是國內已經傳逐漸傳開的月能?
瓦爾坎諾雙手連擺,暗影穿刺矛一根根射向骨舞,剛爆開月能震散暗影遲滯減速效果的骨舞連番閃避,堪堪躲過接連不斷的暗矛。
“哼。”終究是以卵擊石,瓦爾坎諾以魔力拉扯自己飛速後撤,同時左手矛,右手暗影烈焰不間斷的灑向骨舞。
終於在骨舞一個不小心,被暗影烈焰灼傷了小腿的機會下,瓦爾坎諾稍微減速,同時雙掌相對拉開,一個巨大的暗爆球蓄勢完畢。
震散腿上的暗影烈焰,骨舞巨盾頂在身前迎著暗爆球撞去。
暗影爆裂球是瓦爾坎諾的常用攻擊手段,集合腐蝕,爆炸,迅速,精準於一體的得意魔法,隻是笑看骨舞選擇的他竟然發現本應被吞噬炸開的巨盾竟然撞散了暗爆球,泰山壓頂地向自己砸來。
好歹也是活了幾百年的暗精靈,又怎會被這點變故弄得驚慌失措。
雙手胸前交叉,撒花般向上劃圓,腳下大地一番震動之後如牆般衝天而起砸向骨舞。
石牆並沒有起到阻攔的作用,一杆利箭穿強而過,身後石牆炸裂四散漫天,穆恩不知何時解決了兩隻魔法畜生,並且藏身於骨舞之後。
骨舞主守,穆恩主攻,三人在演武場右半側陷入了某種中短距離的纏鬥。
而在穆恩的箭增益加持下,骨舞也數次突入到瓦爾坎諾近前,雖沒有對瓦爾坎諾造成傷害,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看得出她的振奮。
觀賽台。
“我靠?”蒂法使勁甩著艾瑪的尾巴,說道:“這啥?近戰弓手?你覺得你搞的定他不?”
艾瑪搖搖頭,“我咋曉得,我又不像某些人愛找茬,再說了,穆恩又不會揍我,我幹嘛要搞定他?”
“?”蒂法疑惑的轉頭,“你怎麽肥似,小同學,你不對勁。說的好像隻有我會找茬挨揍一樣。”
“小蹄子,你笑了!我看到了!你捂嘴也沒用。”蒂法張牙舞爪的撲向海蒂,海蒂趕緊跑到利維亞桑身旁。
“多看看,說不定有什麽收獲呢。”利維亞桑的話打斷了蒂法的攻勢。
“我反正是個大發明家,兼農業部長!最後才是業餘法師!我覺得我沒收獲也無所……”蒂法囂張的氣焰被利維亞桑一瞪眼就消滅了半截,沒辦法,在學校的時候被利維亞桑治得服服帖帖,恐懼都刻在骨子裏了。那可是抄了無數魔法卷軸的痛苦啊!
“父親。”利維亞桑沒有絲毫別扭的轉頭看向斯多姆。
而斯多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教的。而且他似乎有其他目的。”
利維亞桑不再說話,奎薩斯有個好處,就像蒂法在斯多姆身邊也這麽跳脫一樣,並沒有太多束縛,想問就問,想停就停。當然了,處於個人素質和教養,利維亞桑還是點頭表示明白。
“完了完了。”海蒂笑道,“我給你說哦,如果你不努力,以後就隻有被欺負的份了。你看,艾瑪你是打不過了,骨舞咱就不說了對吧?院長和我…也許我相對好對付一些呢。以前你要打爆他狗頭的穆恩…嘖嘖嘖。”
蒂法覺得自己的人生都黑暗了,小蹄子說得對啊,還是得稍微用功變強那麽一點點,總不能大家一起欺負她吧?你看看,你看看啊?骨舞也不怕石頭劃破腳,笑啥啊?有啥可笑的?戰鬥那麽開心嘛?再說她也沒砍倒那個老家夥啊。
你再看看,再看看啊?一個用弓的,咱先不說為啥他的弓沒弦,也不說為毛他出箭那麽快,跟在骨舞身後對一個魔法師開弓,這真的好嗎?不是應該拉開距離對射的嘛?咦?用弓,叫射,出箭快,豈不是就是射的快?穆恩…射的快!?
蒂法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自己捂著嘴笑起來,也不管海蒂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自己了。笑著笑著,蒂法突然發現不對勁。
“有啥是補腎的?”蒂法湊到海蒂身邊,悄悄問到。
“怎麽?你虛了?”海蒂不解。
“我虛個屁,我是怕穆恩…射得快,噗。呸,我是為了咱們的性福。你看他,那箭射的…噗哈哈。”蒂法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打我!?”蒂法抱頭,大怒!不過一看斯多姆把手收了回去,趕緊補充道:“打得好!”
利維亞桑也不知道自己的學生什麽時候變成了個逗比,跟著艾瑪和海蒂,伸出了大拇指。
與蒂法等人看熱鬧不同,利維亞桑和斯多姆,還有格魯巴都發現了某些問題。
穆恩跟著骨舞接近瓦爾坎諾之後,以箭強化骨舞的同時,封鎖了瓦爾坎諾的移動方向,逼迫對方推向長方形演武場的某個角。既然是決鬥,有些東西不說也都心裏有數,如果瓦爾坎諾被逼出了演武場,這決鬥也就是他輸了,隻不過穆恩之前話說的太狂,誰都沒有當回事。
穆恩以其獨特的加持強行拉近了骨舞與瓦爾坎諾的距離,讓骨舞能夠真正同強者交鋒,體會其中的艱險,累計經驗。雖然真正對瓦爾坎諾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對骨舞來說也是大有益處的。
想象一下,一個0級小號,在能夠命中和不被幹掉的前提下,砍一個100級的boss,即使造成不了傷害,多少還是能漲點經驗值的,大概就是一個道理。
而隨著戰鬥的持續,瓦爾坎諾明顯也意識到了有哪裏不對,隻是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成為了替骨舞累積經驗的木樁。
“繼而往之,邀明月。”摸索到了一些強者邊角的骨舞興奮之餘,忍不住使出了絕技。一身化三之後,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全部采用相同的攻擊模式,而是兩身持盾,一護己,一封鎖走位,骨舞本身依舊主攻。
空中高懸的一輪明月讓九名月神殿祭司激動不已,這些稍顯年輕的祭司們信奉的是月神,然而她們之前連月亮都不曾見過。
瓦爾坎諾數次想幹掉骨舞,隻是沒有機會,或者說被穆恩幹擾了,想不到看起來最弱的家夥,他的箭總能幹擾自己的魔力運轉,甚至打斷自己的咒語吟唱,實在是煩。
瓦爾坎諾成年至今,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在黑耀與人切磋,大家都是擺好陣勢,以魔法對決,參加對外戰爭,也有無數護衛家兵保護他施法。如今任由一個在他看來弱的不行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胡飛亂舞,是該怪對方的戰法太不要臉,隻會貼身纏鬥,還是該怪他自己想當然而輕敵了呢。
既然聽過月能的傳聞,為何沒有正視?為何還認為對方會以傳統暗精靈的戰法遠程互轟?為何要多嘴讓她們一起上?
傲慢是要付出代價的。
“切。”然而一切都是瓦爾坎諾自己提出來的,你讓他大喊一聲,說這不公平!他臉皮也沒那麽厚。
隻是他這不滿的一聲切之後,骨舞和穆恩的配合狂攻更加暴躁,利箭總會又三個骨舞配合的間隙突現,而瓦爾坎諾對於骨舞的大多數魔法攻擊都會被穆恩化解。
最終,骨舞手中巨劍寸寸碎裂,而瓦爾坎諾的魔法護盾上,一點劍尖刺入其中,隨後消散無蹤。
一箭封住了瓦爾坎諾想追擊的想法,穆恩衝過去將骨舞攔腰抱起,心疼的看向她的腳,沒有防護措施的小腳,腫的已經像豬族的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