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秋水,灰燼使者
設想中,怒焰對奎薩斯手中的邊境據點猛攻並沒有出現。凱撒襲擊巴步拉城之後一個月,怒焰國內形勢可謂是風雲變幻,讓人眼花繚亂。
水多斯汙恩追上凱撒之前,是在巴步拉城中滅火來著,但是幾個臭皮匠研究的縱火方式還是很靠譜的,效率高,效果也好。而且最終讓巴步拉城癱瘓的,火隻是其中之一。
失去了城防軍的製約,城中暴民之間,暴民與平民之間的火並讓局外人大搖其頭,囤積了大量物資的巴步拉城在瘋狂的居民手中遍體鱗傷。這正是水多斯汙恩最後拋下巴步拉,憤怒地追趕凱撒等人的原因。
火是滅了,居民大多數葬身於火海和火並當中,沒燒掉的糧食被它淋濕之後,為了不發潮發黴必須組織大量人力去清理,風幹,然而人從何來?其他物資也是同樣的道理,虎族大本營腳下的重要據點,就被區區兩千來人搞的毫無存在意義。
軍管會等虎族高層幹啥去了?這隻有軍管會的人自己才知道苦處了,他們恰好在凱撒潛入巴步拉的前幾天離開,到裂穀帶與水元素“協商”援軍及下一步計劃。
而與獅族的戰爭也讓六大主力軍團全部奔赴前線,凱撒或許上輩子是個神牛,這輩子才能有如此運氣。
而怒焰的局勢,正是因為巴步拉城的癱瘓所引起的一連串變動的結果。
與政府軍打得不可開交的虎族叛軍,驚聞後方起火,一部分老窩在巴步拉的那心係的實在太多了,家人,財產等等,一部分動搖帶動整體動搖,軍心幾乎渙散殆盡,付出大量傷亡後,幾乎是被政府軍攆著拋下了戰線,全線後撤。
正在支援途中的虎族叛軍,有些心知回去也毫無意義,什麽都來不及的則攔了一部分潰兵,試圖驅趕他們轉身再戰。其結果呢?叛軍內的兩方打起來了唄。
另一部分支援途中轉身救援的部隊,也隻有在巴步拉城外茫然無措。
聰明一些的幹脆帶著小部分親信悄悄離開,原因很簡單,雖然虎族叛軍不止這一個重要據點,卻隻有這一個標誌性的重要據點。虎踞嶺腳下的巴步拉都完蛋了,對人心,對士氣的打擊實在太大,而且身份地位高一些的也明白,虎族的冷靜狂暴化藥丸,並不能讓水元素控製戰士們,凱撒看到的隻是表象,那是水多斯汙恩的幻術,跟赫魯安的致幻回憶很像。這就讓軍管會實際上對虎族士兵的控製力並不是絕對的。
而且,伊斯特勞斯被救走了啊!她是在虎族有著絕對人氣及威望的無冕之王,否則軍管會也不會借著她的名頭發聲。現在…
在虎族叛軍人心惶惶,軍管會緊急研究對策之時,山嶺部族牛頭人又宣布與虎族叛軍決裂,厄斯奎克是有野心不錯,再有野心也受不了自己在前麵打仗呢,所謂的盟友呼啦一下全線撤了!?也就是厄斯奎克還算有點本事,有驚無險的從政府軍包圍中突圍出去,否則還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氣急敗壞的厄斯奎克甚至高調接待了政府軍的特使,其意義不言自明。
除去這些對虎族叛軍來說純屬噩耗的事情,還有讓獅虎兩族都鬧心的事。虎族公認第一勇士,伊斯特勞斯出現在怒焰西北邊境,在奎薩斯第三近衛軍團以及血蹄突擊大隊的護衛下發聲,痛斥軍管會背信棄義,假借她的名義屠殺兔人,改造同胞,勾結汙濁元素奴役獸人,種種罪行罄竹難書。
號召所有不甘被愚弄的人認清軍管會的險惡用心,投身種族解放的偉大事業之中。
凱撒的政府軍更是火元素的爪牙,那些火焰獸人甚至都不需要伊斯特勞斯提供證據。
“怒焰,絕不會作為水火相爭的工具!獸人絕不會在水火支配之下惶惶度日!以伊斯特勞斯.泰格爾的名義宣誓,以永恒的太陽神為見證,明月庇護之下,獸人永不為奴。”
作為曾經公認的最有可能接任上一代國王權柄的伊斯特勞斯,她的影響力在怒焰絕對不可小覷,九處投入巨大人力物力,將她的宣言帶到怒焰大地各處,無數獸人或堅定,或迷茫,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情匯聚成流,向西北邊境湧動。
虎族叛軍有心阻攔,奈何帶著伊斯特勞斯本人魔法拓印的宣傳單讓軍管會的話如同嚼蠟,除了一些利益上已經割裂不開,自覺所作所為無法被伊斯特勞斯接納的所謂叛軍核心圈子,幾大主力軍團都是人心浮動,哪還有餘力攔截人流。
辛巴的政府軍雖然能力和意誌都比虎族堅定的多,但是對辛巴來說有一個尷尬的問題,那就是沃爾查完全是自主行動的,它感到了水多斯汙恩的氣息,意圖截殺對方,結果呢?結果它自己嗝屁了,對此毫無預料和準備的辛巴也是無奈之極,現在的他正與火元素的聯絡大使解釋沃爾查的死呢…
政令軍令高度依賴於辛巴的政府軍,在沒有得到命令的前提下,也隻有坐看事情發展。
辛巴被叫去辯解的時候哪裏會想到這些,不然但凡留下一言片語,也不至於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有心人也許會注意伊斯特勞斯話語裏,太陽神見證,明月庇護…而能注意到這些的聰明人,自然也能想到扼守邊境的奎薩斯近衛軍,繼而想到奎薩斯,所謂聰明人有個好處,識時務。伊斯特勞斯本人在那不假,她又不是獸神皇,做任何事都需要支持啊,很明顯,眼下她選擇了支持者。
至於什麽獸人永不為奴…那為啥還要接受奎薩斯的庇護?聰明人也不會在乎這些。隻要有價值,自然不會跟奴隸淪為一個階層,至於其他人是否淪為奴隸…再說唄。
任何世界任何事情都是一樣的,永遠存在三個麵,正麵反麵折中,有聰明獸人自然也就會有熱血獸人,不為別的,隻為了一腔熱血,為了獸人的尊嚴和榮耀做出選擇。當然了,也有那些既不為權勢,也不為情懷的,選擇了折中一些的,為了生存。
戰爭,並不是太美好的東西,如果能逃離戰爭,活下去…
至於伊斯特勞斯之後要如何整合這些人,她還是有些腹案的,奎薩斯是如何讓平民,近衛,異族心甘情願高呼吾主,奮不顧身的呢?
之後反應過來,完成物資調度,部隊重編的虎族叛軍,還有坐在王座上的辛巴,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暫緩彼此間的衝突,阻止人口流失,偏偏兩方都不敢直接進攻西北邊境。
水多斯汙恩和沃爾查的死足以讓獅虎兩族保持冷靜,沒有具體情報之前,誰願意讓部隊送死?狡詐的暗精靈,如果隻是在那裏堆裏幾個誘餌,主力埋伏在別處呢?
黑耀處於內戰不錯,辛巴的情報係統也有保持關注,讓辛巴無語的就是,貴族聯軍除了能包圍達納蘇斯之外,竟然沒有取得任何進展,斯多姆.布萊克憑借一個暴風領,七個主力軍團,不但打退了西南娜迦的遊擊軍團,更是在黑耀境內所向披靡,這特麽還是人?
而沒有了娜迦遊擊軍團威脅的奎薩斯,很有可能抽調主力協助伊斯特勞斯以逸待勞,專門等待大意的獅虎部隊上鉤!
該死的娜迦,什麽遊擊軍團所向無敵,哪裏無敵了?都是騙子!辛巴有些氣急敗壞,事情的急轉直下實在讓他難以接受,偏偏又不得不接受。
納沙塔爾,伊藤納特,永恒王宮。
“女王陛下,我們向黑耀派去的遊擊軍團,先鋒偵查團損失慘重。是否可以進行下一步。”
“嗯,知道了。你自己斟酌吧。”女人慵懶的橫臥在王座上,聲音中聽不出絲毫的興趣。
娜迦大臣應聲退下,是時候讓地上生物見識一下海洋的恐怖了。
海文這次是真的休假了,這天正在他和妹妹的小房子中無聊的打發時間,從巴步拉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特戰隊除了日常的訓練之外,暫時還沒有接到其他任務。而特戰隊其他成員紛紛接到了調令或者封賞,要麽軍銜提升一階,要麽在獨立團編製下另開一隊,偏偏他海文什麽都沒有。
娜塔莎和那些帶回來的虎族侍女,按照老規矩被丟到了勞教所進行教育改造,之後則會以比難民更低的起點重新開始,因為她們的身份是戰俘。伊斯特勞斯也不例外,這是奎薩斯的規矩,隻不過有凱撒和海文照應,相對來說好過一點點。
至於異族可能會感覺到的不公,無所謂,奎薩斯要的就是讓他們知道,傍上奎薩斯的大腿可以過得更好。
“長官!”敲門聲將海文從發呆中喚了回來。
“啊,薩蘭啊,怎麽了?”
“參謀總部的密令,送到咱隊裏來了,我順路送過來。”
“哦哦,謝謝。進來喝點東西吧。”海文拿出兩個杯子,準備倒些飲料。
“不了長官,我還有其他任務,這就走了。”叫做薩蘭的特戰隊員,將密令交到海文手中之後,敬禮離開了。
“參謀總部啊…”海文還是有些緊張的,小心翼翼地打開火漆,拿出信件。
“你是誰?”聚精會神的海文完全沒有聽到門外傳來的驚呼。
蒂娜放輪休假,正好在門口遇到了下課回來的娜塔莎…
“你又是誰?”同蒂娜一樣,娜塔莎也是滿臉戒備,她來到奎薩斯之後,因為海文的原因可以不用住在教改所,都是在海文這裏住。
對蒂娜來說,這是她和哥哥的家!有一個陌生女人出現,簡直可疑!偏偏海文又沒注意門口的動靜。兩個女人在門口互相敵視中,一起踏入了房門。
“哥!她是誰!?”
“哥?”
“蒂娜啊,你說…”海文把文件折好,塞入內兜,問道:“獨立團團長,和吾主的親衛兵之間,選哪個好?”
“團長!”娜塔莎。
“親衛啊!”蒂娜。
“我也覺得親衛比較好。”海文點頭,“咦?妹妹,你放假了?”
“你才反應過來?”
“嘿嘿,這不是沉浸在那個啥,突如其來的幸福中麽,你哥哥我啊,以後就是吾主的親衛兵了啊!”
“哼,先不說那個,這個女人是誰?”
“戰俘。”
“嗯?”娜塔莎一臉問號。
“戰俘?”
“啊,參謀部賞下來的,說是隨便我處置。你哥哥我也是個成年男人啊,性欲啊,性欲啊,性欲啊,性欲啊之類的,還是得有著落不是?”
“你!哥哥你這個大笨蛋!”蒂娜把手中的糖摔在地上,哭著跑出了房間。
“?”海文看向娜塔莎,100%不解,“什麽情況?”
“那是你妹妹?”
“是啊。雖然不是親兄妹,我可是一直把她當親妹妹對待的。”
“……哎。”娜塔莎搖頭歎氣,又不是霓虹區的呆頭鵝男主,隱蘭還有這麽後知後覺的男人?
“你有事要忙?”
“我得去月之扉報道…”
“你去吧。”娜塔莎神色有些黯然,不過還是勉強笑了一下。
海文也沒時間再糾結,直接取了外套之後離開家,向月之扉狂奔。
經過一套驗證手續之後,海文第一次進入這城中恢弘的宮殿群,不過有個小意外。從大廣場上往正殿走的半路,海文見到了一個“老朋友”,庫那瑪塔,帶著他們進入巴步拉城的功臣,被九處用月癌控製的山嶺部族三號人物。
看對方精神萎靡,麵目痛苦卻依舊活著,海文不得不感慨這家夥的運氣,巴步拉突襲戰中,尤其突襲虎踞嶺之後,誰都沒有再去關心這家夥的死活,沒想到,他不但沒死在巴步拉,還活著跑到了奎薩斯來?這如何能讓海文不感歎,簡直是堪比小強一般的生命力。
庫那瑪塔同時讓海文明白了一點,就是奎薩斯刑法中的一條,禁止全領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方法吸食月癌,一經發現,處死犯罪者,同時本人及上下兩代親屬清空所有功勳值,逐出奎薩斯,永世不得再次入籍。
以前這隻是作為一條規定讓海文記住,看到庫那瑪塔,他才知道這條存在的意義,不把後果明確展示出來,讓人不敢觸犯的話,被月癌控製了的人可是什麽都幹的出來。
沿途有近衛為海文指明穆恩所在,讓他很輕鬆的找到了正殿。
正殿中沒有別人,就穆恩,蒂法,骨舞,利維亞桑和圖靈。海文進入之後還是有些小忐忑的,無奈之下隻有站在滔滔不絕說著什麽的圖靈身後。
穆恩坐在華麗的不像話的高背椅上,單手支著下巴,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地聽圖靈介紹他麵前武器架上的一麵盾牌。
“吾主,這是我們蠻錘部族集眾人智慧傾力打造的傑作!怎麽能以小盾盾命名!”
“大盾盾?”
“吾主!”圖靈氣的跳起來,不過也沒多高。
“好了好了,給你個麵子,我再想想吧。”穆恩嘿嘿一笑,轉頭看向骨舞。
早就按捺不住的骨舞眼中柔情似水地回應穆恩,幾步便來到武器架前,抬手將巨盾挽起。湛藍的盾牌,鱗壯條紋上水波回蕩,流光溢彩,配合她高挑健美的身材,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古有伊人,舞動人心。秋波回轉,水碾乾坤。”穆恩拍拍手,“就叫秋水了。”
“死樣,還拽文。”利維亞桑嘴上這麽說,臉上卻很開心。
“你夫君可是想了好半天來著。”穆恩抬起下巴,示意圖靈繼續。
圖靈會意,來到另外一個武器架前,指向上麵的奇形兵器,說它像劍吧,它還有弧度,說它像刀吧,它還有劍的特性。
圖靈將之拿在手中,顯然兵器的重量讓以力氣著稱的矮人也稍微有些吃力。
橙紅色的刀柄被古銅色的護手保護,同樣橙紅色的獸皮具有優秀的吸汗防滑功能,星辰鋼製成的刀身以弧度增強殺傷力,同時老圖靈的千錘百煉鍛造法讓刀身堅忍無比。
而這把刀最吸引人的地方,則是在刀尖端的刀背處,兩隻似惡魔之爪的設計,將一顆圓形珠子死死地鉗在其中,珠子中交替閃過的紅紫火光讓火焰之力充斥著整個大殿。
“吾主,這算是俺圖靈這輩子的巔峰傑作了!可得給起個好名字。”
穆恩無奈地笑了,對著刀旁邊的骨舞說,“聽到沒,你才是它的主人,讓你起個好名。”
骨舞哪裏會客氣,抓住刀柄甩了兩個刀花,重量,長短,弧度,簡直不要太完美,而從刀身傳到刀柄,再傳到骨舞手中的炙熱,更是讓她迫不及待的想找人試刀。
“我願以此身為盾,永護於你。我願以此身為刀,將你之所指化為灰燼。”
“看,她起了名了,灰燼使者。我覺得很不錯。”
“謹遵神諭。”
“……”好在穆恩習慣了,真的習慣了。月神殿以穆恩為尊,在奎薩斯的發展勢頭簡直…時至今日,已經有一套完整的禮儀製度,謁見規矩,好在沒人敢要求穆恩任何事,可喜可賀。
說起來,前陣子艾瑪還被狂熱分子圍住,委婉表達了吾主親自上戰場的不妥和擔憂,艾瑪現學現賣,隻一句話就搞定了他們,“吾主以身作則,起到帶頭作用,播灑月神光輝,你們竟敢質疑他的行動?”
果然,沒人再有言語。
穆恩看向劍盾在手的骨舞,心中還是蠻複雜的。雙殺,或者說三殺元素領主之後,除了利維亞桑之外,妻子們齊頭並進的邁入了70級。可是到現在,骨舞才算有了兩件紫色裝備,何等淒慘,其他人甚至還沒有…艾瑪還拿了個40級藍色的電刑器的腿兒呢。
據說上古時代啊,上古時代,某個愛就會拉屎的世界,等級不是一切呢,得有相應強度的裝備支撐才猛。
路漫漫其修遠兮,打裝備要上下其手。
“海文啊。”穆恩招手,讓海文靠近點,他又不是老虎,“這麽說你選好了?”
“回吾主,是的。”
“行吧,去找海蒂報道,之後她安排。”
“謹遵神諭。”
“……”穆恩想罵人,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年頭,搞個政教軍合一的製度,對他來說還是挺方便的,省得幹啥都得跟人解釋。
打發走了海文和圖靈,骨舞鄭重地向利維亞桑致謝,“謝謝你,雪姐。”
“你要真想謝我,就叫我雪兒好了。”天可憐見啊,她利維亞桑隻不過是成熟了一點點,也就三百多歲啊,被這幾個一百多歲的家夥叫的,總感覺像雪姨。她是成熟了點嘛,但是人家心態年輕!
“好。”
果不其然,蒂法又跳了出來,沃爾查的核心讓溫室大棚完美地投入使用了,她最近心情好的很。
“雪兒!”
“……”利維亞桑想打死她。
“我也要!”
“要什麽?”
“不知道,不管什麽,我要好東西!”
利維亞桑歎口氣,手中一陣紫光閃過,一個長影子飛向了蒂法,蒂法神色淡定的單手一握,預想中的輕鬆拿下並沒發生,而是…
“娘了,摔死我了。”蒂法捂著屁股從地上站起來,看向手中的法杖。
“大紅牛?”
“大洪流…”利維亞桑有點懶得糾正了都。
“哎呀,我就開個玩笑,怎麽你真的給東西啊。”縱使蒂法臉皮厚如城牆,也有些不好意思。
“跟灰燼使者不一樣,大洪流是沒辦法成長的。現在正適合你。”
“啊?我能用?”
“看你想不想了。”利維亞桑眼中還是有些欣賞,“以你三天打穆恩兩天曬網的樣子,還能兼顧農業和設備發明,隻要你肯,未來成就不一定比我差。”
“我肯定不肯啊!我是個大發明家!”蒂法哼了一聲,然後想了想又改口,“不過也沒辦法啊,我也不想再給你們拖後腿了…”想到自己的侏儒破擊炮和連發突突突,竟然沒有任何作用,氣的蒂法想咬穆恩。
“????”感受到了惡意的穆恩不明所以,隻覺得脖子後一陣寒意。
“看你了,我能突破雙係限製…感覺,未來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說不定…”說著,利維亞桑看向穆恩,其中的期待和渴望,是個男人都懂,偏偏穆恩假裝不懂,開門!我要下車!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