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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 求活

  男人馱著妻子走在長時間沒修整過的路上,隻有三隻腿的他必須拚盡全力才能讓妻子安穩地在背上休息一會。


  拐了幾轉之後,男人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高聳的大門,巍峨的門楣,同樣聯排的房舍,無不彰顯著主人曾經的輝煌,隻是大門已是鏽跡斑駁,門楣破敗不堪,也同樣訴說著其主人現下的落魄。


  大門打開,三個小半人馬衝了出來,蹦蹦跳跳地將兩人迎了進去,又小心地將女人扶下來。


  “來,去買吃的。知道該買什麽吧?”


  “知道!”三個小半人馬接過女人手中的晶幣,興奮地跑出家門。


  男人轉頭看著三個小家夥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徑自往屋內走去。


  熟練地掏出煙點上,男人往椅子上一癱,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女人跟了進來,皺著眉頭揮手驅散彌漫的煙霧,連番的咳嗽讓男人驚醒,剛準備把煙扔在地上踩滅,又收了回去,隻把煙頭按在桌子上,剩下的一截小心地收進懷裏。


  “戴夫,還是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


  “嗯。”


  “傷口還疼麽?”


  “不。”


  “不要騙我哦,我看到了,回來時你頭上的汗珠。”


  “……”


  “對了,今天聽人說。”女人下意識地捂住了胳膊上的傷痕,“好像有種叫月癌的東西,止痛很有效果。”


  “不要。”


  “哎呀,就是想要我也找不到門路。你累了就歇會吧,等崽子們買了東西回來,我給你做飯吃。”


  “希亞…”男人叫住了準備離開房間的妻子,有些艱難地開口,“要…要是有人,給你贖身,你就…”


  “說什麽呢。”希亞轉回,坐到戴夫身旁,拉著他的手說道:“之前是你照顧咱們一家子,現在啊,就讓我照顧你們好了。”


  “可我…”


  “噓…”希亞按住了戴夫的嘴,沒來由地嘴扁了起來,兩行清淚潸然而下,“至少,你還活著。”


  “隻要你還活著,孩子們就有父親,我們一家子還有希望。”


  男人伸出手,略微顫抖,輕撫希亞的臉。


  院子中突然傳來的哭喊和驚叫打斷了二人的交流,作為母親的希亞一下就聽出來,那是自己孩子的哭喊!抹了下眼眶,希亞奪門而出。戴夫也趕緊起身,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隻見五個半人馬戰士身著盔甲,將三個孩子圍在中間,在孩子自己家的院子中戲耍著他們。


  一個女孩嚇的大哭不止,另外兩個男孩倒是有點骨氣,被踹倒在地也毫不露怯,竟然還有模有樣地結起衝陣,隻是畢竟年紀太小,身子骨太弱,輕而易舉地被打倒在地。


  “你們幹什麽!”希亞衝出房門,看到孩子的樣子心如刀絞,拎起手邊的板凳就衝了過去。


  隻是女人,還是要柔弱的多,而且是疲勞的女人,看起來像帶頭的半人馬戰士,腳下一絆,胳膊一兜,就將女人放倒在地。


  “我說這幾個小崽子怎麽會有晶幣,原來是前軍團長的孽種啊。”


  “馬加!臥艸你X!”戴夫出來後看到眼前情景,哪裏還忍得住脾氣,拿起腰間的酒壺衝上去就要砸馬加。


  現役軍人,又盔甲齊全的馬加比戴夫要強的太多,三兩下就將殘廢的前軍團長按在地上。


  “怎麽了,軍團長大人,脾氣還是那麽差呢?隻是身手似乎不行了啊?啊?哈哈哈哈!”四個半人馬也跟著馬加狂笑起來。


  “自從地精商人將煙酒帶入了咱們怒焰,他們就隻收晶幣,黃金啥的也都要換成晶幣他們才收,你這幾個崽子是哪來的晶幣,嗯?別是你指使他們去偷的吧?”


  “放你嘛的屁,賤人,你違反軍紀,懲罰你天經地義,做得軍人,難道你認不得罰嗎?有種衝我來,不要為難他們!”


  “草!”馬加一腳踹在戴夫肚子上,“老子就是順手撿了點東西,違反軍紀?尼瑪的,那麽多人都撿,憑什麽就我受罰?啊?”馬加再一腳,踹的戴夫差點窒息。


  “別!別打了!放過他吧,求你!”希亞掙紮著爬過去,抱住馬加的腿。


  “嗯?”馬加聽到希亞的哭喊,有些疑惑,一把拽起她的頭發,往她的脖子看去,“哦~~~原來剛才在小金庫的,就是你啊?”


  “啊!”希亞一驚,院子中本沒有燈光,昏暗之下她也沒認出對方…


  “嗬嗬,哈哈哈哈哈!”馬加狂笑不止,裝模做樣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手向後一招,四個戰士直接將戴夫按在地上,他馬加拽著希亞的頭發,將她的臉拉向戴夫。


  “怪不得你的崽子會有晶幣,啊?軍團長大人?哈哈哈哈哈!”馬加抬頭看向自己幾個手下,再度大笑,“原來軍團長大人,竟然讓自己的老婆去賣?哈哈哈哈哈,好啊,強啊!不愧是軍團長大人,敢為我等之不能。”


  “艸尼瑪!”戴夫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來的力氣,硬是掀翻了按住他的四個戰士,撲向馬加,馬加眼疾身快,一下子跳到一旁。


  腰畔彎刀蒼的一聲出鞘,壓在了戴夫女兒的脖子上。


  “軍團長大人,我勸你不要激動,否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


  “按住她。”馬加對他四個士兵說道:“剛才在小金庫裏,軍團長大人沒看到他老婆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現在嘛,我們來給他重現一下。”


  “哈哈哈哈哈。”一片哄笑之中,四個戰士哪去管戴夫,直接轉身將希亞扒光,背部朝上按住四肢,任她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馬加獰笑著解開褲子,半人馬一族特有的長東西略顯猙獰。


  “草泥馬,別碰我媽。”一個小男孩飛奔上去,一口咬住了馬加的手背,疼的馬加盛怒不止,一腳踢飛了男孩,隻見男孩口吐鮮血,半天沒再起來。


  “別!求你!別傷害他們!”希亞的頭還是可以轉的,看到孩子受傷,不知生死,做母親的心都要碎了。


  “嘿嘿嘿。”馬加眼睛一轉,笑道:“可以。隻要你像之前一樣配合我,我就誰都不再動,怎麽樣?”


  “你!”


  “注意你的態度。”馬加說完,四個戰士同時抽刀,眼中威脅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我…”希亞無助地看向戴夫,淚如泉湧,最終還是咬牙點頭。


  而戴夫,嘴被破布堵上,隻能徒勞地掙紮。


  半人馬軍團前軍團長,戴夫.馬爾,為人還算硬派耿直,落魄至此也不忘盡量幫助些同胞,他的府邸以前都是妻子,希亞.馬萊在搭理,共有十間房舍,後來種種原因下,戴夫被撤銷了軍銜職務之後,也收留了不少同胞。


  十間房舍除了留了一間給自己一家人用,其餘九間都是有人在住的,然而…院子裏如此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任何人出現…


  馬加.達斯加啪的一聲拍向不斷扭動的屁股,“給老子老實點,還記得剛才的話麽?在小金庫裏的話,來來來,再說一次,說老子比你男人猛的多。”


  希亞全身泛紅,顫抖不止,抬起頭看向戴夫…眼中沒有絲毫責怪,隻有不舍和歉意。


  “臥槽,隊長,這娘們吐血了!”按住戴夫的戰士其中一個高呼。


  “艸尼瑪!”院子陰暗處,一個稚嫩的半人馬手捧木棒,怒吼著衝了出來,隻是半路就被馬加的手下製服。


  “嗬,怎麽,想以死明誌?咬舌?嘖嘖,何必呢。死了,我也會在你男人麵搞你。”


  “馬加!臥槽你大爺!有種衝我來!你記恨的不就是我麽!來來來,衝我來啊!懦夫!”戴夫吐出了破布,眼角嘴角皆滲血。


  “嗬。”馬加笑了,“我記得,奎薩斯那邊流行一句話,對仇人最好的報複,不是奪去對方的生命,而是享受奪去對方珍視的東西,對方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我覺得,很有道理。”馬加不顧希亞身下的鮮血,調整了位置…穿城而入!


  可惜,沒入成。


  馬加哀嚎著跳了起來,手中刀也丟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襠部滿地打滾。


  他的四個手下還在納悶的時候,四顆腦袋同時衝天而起,脖子處的冰潔阻止了鮮血的噴湧。


  一個比海蒂還要嬌小一些的身影由虛空中浮現。


  “嗯,我很同意你的說法。所以…我幫你切了它。”小白將被凍結在地上的男性特征,一腳踩碎。


  驚恐和憤怒讓馬加忘記了疼痛,他掙紮著爬起身,往院門跑去,隻是迎麵的一棒讓他顯得徒勞。


  年輕的半人馬沒了馬加手下的限製,追上去就是一棒。


  暗輝撇嘴,嘖,這一棒子,估計腦震蕩了。


  小白食指伸出,畫了個圓圈,將希亞整個冰封。然後站在了戴夫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被這一連串變化驚呆的戴夫,甚至忘了從地上爬起來。


  “我挺瞧不上你的。”小白兩隻耳朵耷拉下來,由著暗輝將其他幾個房間中的獸人以寒冰之力束縛,封嘴。


  “我可以救她。”


  “求你…”


  “閉嘴,我沒讓你說話就給我閉嘴。”


  “……”


  “我可以救她,但是沒必要。因為沒有好處。不過嘛…我現在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也許我心情好了,你懂吧?”


  “(點頭)”


  “很好,很乖。”暗輝站在了小白身後,讓其周身散發的寒意更上一層樓,“說說吧,你怎麽看她?”


  “就是對她的看法和想法,聽不懂我的話?”看到戴夫迷茫的眼神,小白有些不耐煩。


  “我配不上她。”戴夫猶豫了一下,說道:“她為了我,為了孩子,不得不去小金庫那種地方…我不會在意她在那裏說過什麽,因為是我的無能,才害得她要…何況,她也用行動證明了她愛我,愛我們的孩子,在我心中,她比任何人都幹淨。”


  “哭哭哭,哭你娘個腿,大老爺們的,就知道哭,看著都煩。”小白看到戴夫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也就看你這話還算是真的,老娘懶得給你一刀,不然…孬樣子,也配跟我們奎薩斯為敵。”


  “奎薩斯?”


  “怎麽?不服?”


  戴夫記憶中最深的,怕是就這三個字了。他就是曾經第二十六軍團的軍團長啊。


  “在幕後控製地精商人,以煙酒糖等東西搜刮怒焰財富,以不值錢的劣質晶幣為特別貨幣將怒焰的黃金白銀兌走,也是你們奎薩斯吧。”


  “嗬,我允許你問問題了麽?”


  “……”


  “怎麽樣,對怒焰感情如何?對你的這些同族,感覺如何?”小白笑嗬嗬地蹲下,隻有一米左右的她,在戴夫眼中卻顯得那麽不可戰勝。


  “怒焰…已經不是那個怒焰了。”


  “你老婆咬了舌頭,嗯,這個得麻煩我們月神殿的祭司想想辦法才行,你懂我的意思了麽?”


  “我要做什麽?”


  “也不需要你做什麽,跟我走,然後在一個妥當的時候,做我們讓你做的事情。”


  “可以。”


  “哦?你都不問具體是什麽事?”


  “我哪裏還有選擇?”


  “嗯,很好。你的廢物形象有所改善了,是個識時務的廢物。”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好了,那麽進行下一步。”小白招手,暗輝將另外九個房間中的半人馬丟在了戴夫麵前,一共二十二人。


  “這是…?”


  “投名狀,你懂不?”


  “……”戴夫其實也不算太蠢,他一下子便明白過來,這是要讓自己殺了這二十二人,然後留下那個年輕的,站出來的家夥做見證。這樣怒焰跟他戴夫.馬爾,就再無回旋餘地了。而他心裏也會認命,手上染上了同胞的血還談什麽其他的呢?

  “你懂吧?”


  “我懂。”


  “那你做不做?”


  戴夫爬起來,從地上撿了把刀…環視二十二張驚恐的麵容,被堵住的嘴發出的嗚嗚聲一度影響了他的聽力。


  “我……”


  “嗬,我給你說,我今兒心情還可以,所以話多一些。你收留了他們,他們在你和你老婆為難的時候做了什麽?你為怒焰征戰,怒焰又是怎麽對你的呢?其實我本不需要多此一舉,讓他們給你老婆喂點月癌就是。”


  “我就是要你做選擇。是為了自己,孩子,老婆對同胞下殺手呢?還是看著你老婆失血而亡呢?”


  “你們奎薩斯人,都這樣?”


  “哈哈哈哈,兄弟,你看看我,再看看他?你要不要猜一下我們是為什麽自稱奎薩斯人的?要不要猜猜怒焰對我們做了什麽?”


  “我……”


  “選擇吧,是作為奴隸同自己的愛人和孩子活下去?還是作為你自己,看著老婆孩子慘死。嘿嘿,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你老婆孩子會慘死?”


  小白紅色眼睛參雜著藍芒,妖豔詭異,“你猜我們離開之後,你收留的這些人會怎麽對你?對接觸過奎薩斯人的你,對他們的無動於衷感到憤怒,動過殺意你的,如果我是他們,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們一家全部弄死。”


  小白說的隻是一種可能,也是二十多人極力搖頭在否認的,可是不得不說,這種可能性太高了。


  二十七具屍體和燃燒著的府邸,成了戴夫的答案。戴夫一家和那個年輕半人馬——馬力,一起消失在了夜色當中。至於他們到底是死在了火海之中,還是逃離了怒焰,誰又會在乎呢?

  小白騎在暗輝的脖子上,雙手抓著他的耳朵當方向盤,嘴裏還滴滴本兒本兒配著音。


  “我覺得,你越來越壞了。”


  “跟蒂法和艾瑪學的。”


  “汪?”


  “這兩個壞家夥,跟吾主學壞了,一天滿嘴掛著吾主不說,連想法手段都要向他靠攏了!”


  “那你…?”


  “嗯?我跟她們關係那麽好,肯定也要受影響啊。”


  “不是,我是說…”


  “哼哼,我給你說,據說在上古時代,月神懷裏要抱著兔子的!”


  “!”


  “不過呢,咱高攀不起,也不想攀,還是哈士奇好啊。”


  “老子是狼。”


  “你再說一遍?”


  “老子是…哈士奇。”


  “對了嘛,這才乖。”小白轉了下眼鏡,“吾主說,奎薩斯就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嘖嘖,你可真丟人。”


  “我這叫寵,哪裏叫怕。”


  “對對對,就跟海文那個不要臉的一樣,出其不意不叫偷襲,逃跑也是戰略轉移。”


  “……”


  “哎,我就覺得吧,讓小丁他們,給那個叫希亞的喂點月癌,啥都解決了,何必這麽麻煩。”


  “畢竟他多少還有些價值,還算劃算。”暗輝說道。


  “咋?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嘛?我一天日理萬機。”


  “……”


  “呸,我又沒那個功能,日什麽李萬姬。”


  “……”


  “也是,小丁要是把自己樓子裏的姑娘給弄上了毒癮,保不齊會暴漏身份。”小白一拉暗輝的耳朵,暗輝趕緊刹車。


  被寒冰裹挾的戴夫一家也跟著停了下來。


  “好了,我帶著她們先走了。你自己去吧。”小白伸手一指,遠處的虎王旗清晰可見。


  “她們…”


  “搞清楚你的身份,我們奎薩斯會騙你?做好你的事情,其他少問,不然嘛…嘿,你知道,俺們奎薩斯也是有軍妓營的。”


  “懂了。那我要怎麽進去呢?”戴夫看著守衛森嚴的防線,心中忐忑不已。


  “?”小白不解,“你問我?我管你個屁,進不去或者死在半路就說明你是個廢物,毫無價值,結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懂了。”


  “切。”小白一歪頭,跟暗輝消失在了戴夫麵前…


  類似的事情在怒焰時有發生,隻是相比起物價的上漲,也就沒那麽值得關心了。


  正如戴夫所說的那樣,奎薩斯軍情九處,依靠各族商人將煙酒糖走私到怒焰,以月癌控製重要人物,默許商人們隻收晶幣,同時大量鑄造劣質晶幣,輸送到怒焰以換取怒焰的金幣,貴重物品…再將席卷的貴重貨幣一部分就地換成物資運回奎薩斯,另一部分則向其他勢力進行貿易交易。


  幾番操作下來,怒焰國內物資也缺,充當貨幣的貴金屬也缺,直接導致了物價飛漲,甚至有貨幣買不到東西都有可能。然而察覺了國內惡劣情況的虎族叛軍和政府軍幾乎毫無辦法。


  無論當初辛巴手段如何殘忍,強硬,關鍵人物被月癌控製,以至於默許了商人的種種作為,其後果就這麽毫不掩飾的展現在所有人麵前。事到如今再想整頓,重建市場和經濟秩序,隻能說太難了。


  連續的內戰下,政府軍也好,虎族叛軍也罷,都沒有餘力和能力以大量資產覆蓋市場平抑物價,也沒有辦法突破奎薩斯的邊境封鎖從其他國家獲取物資。


  怒焰的位置,南邊就是名為惡魔之爪的裂穀帶,西南是諸神之怒的火山群,西邊是黑耀和奎薩斯…加爾貝湖與怒焰之間還隔片沼澤-——迷失深淵。


  不得不說,穆恩從來沒有小看過怒焰,隻是怒焰的戰爭潛力實在不強,穆恩擔心的恰恰是獅虎背後的火元素與汙濁元素。


  他要用這種方法將怒焰逼上絕路,看兩方元素勢力到底如何應對,如果始終沒有絕對強者出現…那也就證明了穆恩的猜測,那些強者想現世,踏足大地,是有限製的。


  奎薩斯,繼往城,月之扉,穆恩寢宮。


  穆恩躺在床上摟著利維亞桑,愜意地抖著腿…


  “所以說,你讓海蒂安排那麽多花活,是為了啥?”利維亞桑是真的不解,在她眼中,以及曾經的黑耀高層眼中,怒焰的威脅從來都不大。


  “咱們是知道了獅虎兩族背後是水火,或者說不純的水和火,但是大多數怒焰民眾不知道啊。你看,就拿戴夫打比方,以前辛巴帶領過的第二十六軍團的軍團長,現在出現在伊斯特勞斯陣營中,然後聲淚俱下地闡述他的遭遇以及辛巴勾結火元素的事情。”


  “你指望一個這樣的人,動搖怒焰的人心?”


  “不是一個,所以海蒂才沒在這裏啊。她本來說要跟你一起搞定我來著。”


  “小屁孩。”利維亞桑不滿意!海蒂和艾瑪都隻有二十多歲!!!

  “哈哈哈,你這樣,就顯得老了。我的雪兒無論咋樣都年輕。”


  “哼,死樣。”


  “嘿嘿,這叫啥,輿論戰?還好咱奎薩斯控製得好,告示板和報紙還是得加大力度。”


  “是是是是,來,我們換個姿勢。”


  “還來?你夫君我這個牛都要累死了!”


  “沒事,負負得正。”


  所謂食髓知味,愈戰愈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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