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 哈士輝
穆恩無語,那還說個屁?小白用頭盔砸自己是想阻止自己冒險?可是…
“頭子。”小白再次開口,“你說,哈士輝現在的樣子,嚇人不。”
“有一點。”
“對。”小白點頭,“他作為一個亡靈,實力提升的方法與我們不太一樣。吞噬來的更快。而他為了保護我,也願意去吞噬同類。”
穆恩靜靜地聽著,是個傻子都知道小白還沒說完。
“有確定的點,也有不確定的點。確定的,是哈士輝擁有吞噬亡靈的能力。而不確定的,是他沒辦法確定到底誰會被誰吞噬。”
怪不得,怪不得現在暗輝躺在地上,身體附近卻有一頭冰狼和一個千麵怪在互相吞噬。這就是所謂的冒險舉動吧,小白是要拿個勸自己什麽呢?自己冒險去找對方老巢,不也沒什麽問題?
“另一個確定的,雖然哈士輝是為了我。但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原來如此。
暗輝身體上方的戰鬥激烈而無聲,每時每刻都有著一方徹底消亡的可能。
“頭子如果問我擔心嗎?我會說擔心,非常擔心。但是我不會阻止他。那是他的決定,他的選擇。”
“哈士輝是明知道有這種風險,還要做如此選擇的。頭子,你明白麽?”
穆恩不明白,自己也是明知有風險而去做選擇啊,為什麽要被勸?等等?
“頭子明白了?神後知道自己此行的風險,也知道此行的意義。就算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那麽頭子,這陷入危險之中本身是否可能是身後的計劃之一?”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也不太懂。但是我和暗輝,我們彼此都是寧願自己陷入危險,絕境之中,也不願意自己愛的人陷入同等境地的。”
“頭子,你要是說神後不愛你,那我無話可說。可是如果因為你的行為,讓神後不得不放棄計劃,甚至由看似陷入險地變成了真正陷入險地,頭子,你怎麽辦?”
“頭子,關心則亂。你該亂下去麽?”
說實話,穆恩此時覺得還是有那麽點點沒麵子的。並不是被說成“亂”而沒麵子。
而是穆恩自己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時至今日,他似乎很少從對方的立場和角度去考慮問題。
正如小白說的,穆恩對利維亞桑了解麽?還算是了解,但是從沒有從她的角度出發去考慮問題。
穆恩盯著仍在做無聲搏鬥的暗輝和聚合體,心思電轉。
雪兒曾經來過,可是她沒有消滅亡靈的辦法,那麽對了,雪兒應該是來到達納蘇斯之後優先來的精靈聖堂,然後發現奈何不了亡靈之後才去的魔法學院。
去幹什麽?應該是去找對亡靈道具或者裝備。這麽說卷軸陷阱果然還是雪兒設的。可為什麽用奧術和暗係魔法呢?
穆恩覺得多半是雪兒在隱藏實力,或者說在誤導有可能的追兵。讓對方認為她還是隻會暗係和奧術兩係魔法。
那麽雪兒接下來會去哪?會回來?不,應該不會。
確定了大部分敵人是亡靈就好,雪兒不會跟同一個目標死磕。她的目的很明確,瓦爾坎諾。
等一下!?該死。
穆恩踹碎一塊石頭,兩巴掌將之拍平後,從懷裏拿出達納蘇斯的地圖鋪在上頭。
記得雪兒說過,瓦爾坎諾家好歹也是大貴族,雖然封地離達納蘇斯不近,但是在王都有宅子並不是什麽稀罕事。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瓦爾坎諾多半不是引發異變的關鍵因素,單純就是個被殃及了的池魚。
如果他還活著會去哪裏?第一選擇當然是離開達納蘇斯。不過貌似目前做不到。
精靈聖堂有戰鬥的痕跡,那至少說明不是所有人都成為了亡靈,穆恩更偏向於實力在一定程度以下的人被幹掉後成為了亡靈的說法。
那麽以瓦爾坎諾的實力,應該不至於被變成那麽低級貨色。
如果不能離開達納蘇斯,他的第二選擇當然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先避避風頭。
作為外地的一方領主,在這達納蘇斯中他覺得安全的地方,當然優先選擇家族的府邸才對。
穆恩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關心則亂,何止是亂,都亂的沒邊了。
說實話,穆恩剛才差點就準備爆發所有力量,引動全部敵人來找自己,然後…
穆恩吞了口口水,帝國議會有三個不亞於父親的強者,就這都如此淒慘,自己如果剛才那麽做了…
嗯,被幹掉也就還好。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冒失和衝動,讓雪兒改變計劃,甚至做出什麽不明智的舉動…
穆恩真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娘的,萬一再跟羅霞那時的情況一樣咋辦?
衝動是魔鬼,冷靜,冷靜。
“頭子?幹嘛打自己啊?疼不疼?後怕吧?後怕就再打狠點?”
“你信不信我把你拿來做老媽兔頭?”
“什麽老媽兔頭?我現在是奎薩斯兔頭。”小白說的有道理,奎薩斯兔人領大領主,可不就是奎薩斯兔頭麽。
穆恩沒搭理小白,小白也沒搭理地上打滾的暗輝。兩個人湊在地圖上方交頭接耳。
“頭子在找啥?你倒是問我啊。我特麽一個情報人員,你帶來都不用的嗎?”
“……”穆恩苦笑,說道:“堪格圖爾家的宅子在哪?”
“哦,你說那個啊。喏,這裏。”小白瞅了一眼地圖,順手就指了上去。
“我先過去。”穆恩看了一眼暗輝,示意小白留下來。
“哦哦,好吧。他這個樣子確實不能沒人管。”小白點頭說道,之後又補充道:“頭子。你可是我們奎薩斯的希望。也是幾位神後的愛人。你可要記住了。”
“……”穆恩點頭,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後飛速離去。
雖然目前的情況不是很理想,隻是想到有胖頭驢,有小白這種敢於開口的人,穆恩還是很欣慰的。
一言堂歸一言堂,錯的同樣也是錯的,穆恩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在他還是個未覺醒者的時候,這些人就跟著自己了。再丟人還能比被魚人追著砍丟人?
目送穆恩離開之後,小白盯著暗輝,目不轉睛。
“狗男人,你倒是使勁啊。一個窟窿怪你都搞不定還怎麽保護我?你的力氣那?奶奶的,你跟老娘在床上的勁哪去了?呸,就該讓你去拉雪橇,正好你也耐寒。”
“媽呀,上司交代的讓我看著頭子,我是不是已經做完了?應該算是吧,頭子是那種記在心裏之後就會注意的家夥。
“娘的,你倒是加油啊。男人比男人,你看看人家!嗯,算了,你別看了,專心弄它啊!他再優秀也是別人家的男人,你這老爺們,倒是給我使勁啊!”
不曉得是否小白的“激勵”起了作用,藍色冰狼張開血盆大口,將千麵體整個吞下,隻見它肚子處隆起無數個突刺,似掙紮的肉包子陷。
冰狼始終不曾開口,也不曾倒下。
不知過了多久,在冰狼肚子裏翻騰的千麵體動作開始變得無力,緩慢。
最終悄無聲息,消停了下來。
冰狼緊閉的雙眼霎時間張開,紅光閃爍,隻是閃了四下之後,又轉回了原先的冰藍色。
暗輝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喘籲籲地坐到小白麵前,說道:“以後再提別的男人,我就打死你。”
“嗯?你說什麽?打死我?”小白怒目而視,隻是緊接著,“哎呀~~~!哈士輝!你終於男人了一回!好嘛好嘛,我再也不提別人了好不好。你累不累?身體狀態咋樣?”
“嗯,還不錯。這才像個女人。”
“嗯?給你點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了?你意思我以前不像女人咯?嗯?沒有女人味是麽?”
“不…不是。”暗輝明顯被噎了一下,然後把小白拉到懷中緊緊抱住。有些人表達關心的方式很有特點,別人不懂小白,他懂的。
“你長進了啊。剛才對吾主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嗯?哈士輝,你是不是秀逗了?我那明顯是在轉達別人的話,不用問了,肯定是我的上司海蒂的話啊。”
“嗯,果然如此。”暗輝一臉就應該如此的表情,他的小白哪裏會有那麽敏感?
奎薩斯王城。
蒂法,艾瑪,還有海蒂把骨舞圍在中間,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就這麽說好了啊,你可不許跑了!”海蒂掐著腰,對骨舞說道。
“(點頭)”
“哎~~~”得到答複的海蒂一屁股坐了下來,深深地歎了口氣。
“怎麽了,騷蹄子。”蒂法也是心情大好,畢竟骨舞要是暴躁起來,她蒂法肯定第一個遭殃,沒聽說過麽?柿子要挑軟的捏?
“為了這個家,我真是操碎了心。”海蒂無奈地捂住臉。
蒂法依然茫然。隻有艾瑪苦笑,說道:“那紙條,是你寫的?”
海蒂看了一眼艾瑪,點點頭。
“(?)”
“紙條?什麽紙條?”蒂法問道。
“海蒂拿給夫君,上麵寫著珍重,勿念。還有雪兒簽名和一個歪歪扭扭的愛心的那個。”艾瑪提醒道。
“嗯?不是雪兒寫的?”蒂法大驚。
“怎麽可能是她寫的。”海蒂歎氣,“以你對雪兒的了解。她如果不想把穆恩和奎薩斯拉進那些事中。她會怎麽做?”
“那還用說嗎。”蒂法想都沒想,說道:“當然是趁著與我們還有夫君相處那種違和感,一言不發地離開,讓夫君以為她不愛他,夫君自然會尊重她的選擇不去追她。”
“你看看,你都知道了。那你還問?”海蒂無奈攤手。
“嗯?我知道什……啥!?雪兒真的這麽做了?”蒂法再次大驚。
“我覺得你很像個怪物。”艾瑪看著蒂法說道。
“什麽怪物?”海蒂配合地問道。
“大驚小怪。”
“(笑)。”
“笑就笑,捂嘴幹什麽!”蒂法大怒!隨即又恢複正常,“所以你就模仿了雪兒的筆跡?寫了個紙條給夫君?”
“可不是嘛。”
“為什麽呢?”蒂法再問。
“哎。還能是為什麽呢。為了這個家,我可是操碎了心。”海蒂隨後解釋道:“珍重,勿念。這本是就是讓對方記住自己的做法,隻不過是以退為進而已。我再模仿雪兒的性格,隨手畫個心,這是啥意思?這是還愛著的意思。”
“你想一想,如果雪兒真要離開,怎麽可能會留這東西。有這東西,夫君一看不就知道,她離開是有別的原因,而不是他想的那些有的沒的,那麽夫君就不會按照之前的想法什麽都不做,而是會放下一切想法去找她。嗯,他就是這麽一個人。”
“對,衝動。花心。臭不要臉。”蒂法附和。
“(點頭)”
“你想啊,性格再怎麽隨意的人,都最後了,畫個心還那麽隨意?那是我為了讓夫君相信是雪兒本人畫的,故意那麽弄的。”
“為的就是讓夫君去追她回來!”
“媽的,天曉得勵誌把你們都趕走,我一個人獨占夫君的我為什麽會這麽做。”
“(?)”
“騷蹄子,你說什麽?你不對勁!”
“同感。”艾瑪好笑地看著海蒂。
蒂法和海蒂突然腦袋湊在一起,深情對視,隨後抱頭痛哭。
“我們真是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
可不是麽,蒂法為了糧食安全,還有改善奎薩斯的生活品質,真的是頭都要愁禿了。
海蒂呢,弄錢,弄情報,弄製度,如今還要不著痕跡的讓穆恩去追利維亞桑回來。她容易麽?尾巴都要禿了。
“哎~~~”艾瑪和骨舞對視一眼,歎了口氣。
“怎麽了,你們倆?”
“我都好久沒有戲份了啊。我的藍胖子更是毫無存在感。感覺要被排除出後宮團了。”艾瑪拎起自己的尾巴,潸然欲泣。
“(點頭)”穆恩還專門派小狐狸幾人攔著自己去找他,骨舞感受到了深深地失落,明明她的生存意義就是他,為什麽…為什麽啊!
看來回頭得狠狠訓練近衛軍,不然不足以泄憤。否則自己就隻剩下沉默寡言,對穆恩予取予求,言聽計從,放縱寵溺,身材高挑,胸大,愛吃毛肚,高束發單馬尾,劍盾達人這種簡單的設定了。
“話說,雪兒為什麽真的要走?”蒂法突然問道。
“不想陷夫君於兩難唄。而且…她也有介意的事情。畢竟當初嫁進來是我們一手算計的,她會感覺沒那麽純粹吧。而且年齡啊,當初接近穆恩的目的啊,等等,她都會在意,介意。”
海蒂想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這種介意吧,你應該懂。當你越發的喜歡穆恩,這種介意就會越重。所以…”
“所以,夫君追上去,有用麽?”
“有。”海蒂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什麽?”
“(?)”
海蒂沒說話,倒是看向艾瑪。小娜迦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當這種介意轉化成行動之後,基本算是最後一次掙紮了。如果行動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失敗了…”
“就放棄掙紮了?”蒂法問道。
“嗯。”艾瑪表示肯定,然後低下頭,她就曾經想過離開。隻是失敗了。
“所以隻要夫君追上去,把她帶回來。她這輩子就完了!哼哼!”海蒂說的很得意。
“你怎麽笑得像個變態?”
“……”
“可是…如果夫君沒遇到雪兒呢?”艾瑪提了個不太和適宜的問題。
“那就隻能說…有緣無分,認命唄。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就怕雪兒出事。”
“……”幾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如果雪兒出事了。夫君隻有一個選擇。拉上奎薩斯所有人,拉上所有暗精靈,毀滅一切3002他現在不論情緒還是內心都不是很穩定,你們也感覺到了吧?”
“不用懷疑,你們要保護好自己哦。畢竟,你們任何一個出事,都會是這結果。”海蒂愣了一下,“哦後,看來我也得好好鍛煉了。”
“放心吧,無論如何,我們還要活到出立繪之後呢。”蒂法站起身來,略有擔憂地離開,利維亞桑是她尊敬的院長,又是某種意義上的姐妹,她能接受的隻有好結果。
蒂法離開之後,房間內還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三人。
艾瑪突然把藍胖子招出來,對海蒂和骨舞說道:“你們倆要是沒事的話,揍它?”
“(?)”
“為啥?”
“哎…我是個奶媽啊。你們揍它,估計能漲點經驗,我給它刷血,估計也能。”
“……”
看看給孩子逼的,穆恩啊,你可長點心吧。
達納蘇斯。
穆恩隱匿自己的氣息後小心地來到堪格圖爾家的宅邸前,眼前的情況讓他心中一沉。
看得出來,這曾經是座相當有規模的獨棟庭院,占地麵積也好,裝飾風格也好,都透露著大貴族的奢華和氣派。
如果沒有成為廢墟,如果沒有那麽多亡靈徘徊在那片土地上,穆恩一定會欣然走進去,參觀一下老丈人的家產。
狂風巨劍在手,穆恩大步前行。
穆恩也想成為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女人死於前而心無波動的人。那多酷?再來點殘忍,冷血,不擇手段,完美。
偏偏他所珍視的,所重視的不是什麽大義,天下,僅僅是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愛的人。
格局?留給那些心懷天下的人吧。
還是未覺醒者的時候,見得少,經曆得少,反而無所畏懼。
如今進了一個,兩個遠古之門,也慢慢開始強大起了,竟然還是要小心翼翼地潛行,穆恩煩了。尤其是眼前的庭院被毀,讓他更煩。
踏出一步之後,穆恩猶豫了。又退回了隱蔽的地方。
這關係到雪兒的安危,不能任性。穆恩反複如此告誡自己,包裹著自己和巨劍的氣才勉強沒有散去,那是用來隱藏氣息的。
周圍的建築大多沒什麽破損,也沒感覺到什麽亡靈,那麽這些亡靈是庭院裏原本就存在的暗精靈仆人?還是後來破壞這建築的家夥呢?
不論是一開始就有的,還是之後被派來的。都說明這個建築已經成為了定點清除的目標之一,周圍其他建築幾乎完好就是證明。
那麽是瓦爾坎諾被發現了?還是後來雪兒的到來導致的這種後果?
嘖,穆恩明顯感覺自己可以一隻手碾死這些亡靈,偏偏不能去做,他不能確定這些亡靈跟操控他們的人是否有聯係。而且也沒有什麽與亡靈溝通的手段…
他的拘魂是把死在自己手上生物的靈魂拘束,對原本就是亡靈的這些家夥沒用。
情報…情報啊。
“怎麽樣,頭子,沒有我就一籌莫展了吧?”
小白的聲音幾乎是在穆恩腦海中響起的,穆恩向左手邊看去,果然看到小白實體化現身出來。
“好了好了,我不貧了。別那麽看我,怪嚇兔的。”
“頭子要是擔心,可以把那些家夥幹掉,然後再進去找找線索。”
聽到小白這麽說,穆恩大感興趣,小白貧是貧了點,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幹掉?”
“對!頭子是擔心幹掉他們後引起相關上級的警覺吧?”
“確實如此。”
“那就對了。哈士輝!”小白摩擦了三下手裏的紋章,一道藍光之後暗輝出現在二人麵前。
吞噬了靈魂聚合體的暗輝還是得到了一些情報。
暗輝原本就是死亡騎士,之前就已經能夠召喚骷髏兵助戰,所以對亡靈很了解,如今又吞噬了那個什麽聚合體…隻是,現在的樣子實在有些醜?
“吾主。”暗輝現身後,也是躬身一禮。說起來暗輝之前雖然跟小白一起行動,但從來都沒說過要加入奎薩斯,如今的稱呼?
“唔,是這樣。”隨著暗輝的解釋,穆恩也算是弄明白了來龍去脈。
問題就出在剛才的靈魂聚合體上。
原本由數千個靈魂糾結在一起產生的怨念和不甘,一朝被穆恩打散之後,留下來糾纏的那些竟然主體都是獸人,而且是以狼人為主。
在穆恩看來隨手可以消滅的聚合體對暗輝來說是個無法戰勝的對手,即便有吞噬的心他也做不到。
恰好,它被打散了!於是暗輝就有了機會。
過程雖然也不是很順利,好歹暗輝還是成為了最後的勝者。
暗輝的話讓穆恩弄懂了一些東西的同時,也產生了疑問。
“為什麽剩下的都是狼人為主?”穆恩問道。
“吾主。”暗輝回答的絲毫不拖泥帶水,很幹脆,“這些都是很多年前,死在黑耀手上的狼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