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 下一步
利維亞桑的意思很明確,她對自己也用了同樣的方法。
隻見她從身上取下了各種首飾,護身符等等丟在地上,說道:“骨舞總說她覺得自己要突破了,而我並沒有這種感覺。可能,因為我不是未覺醒者吧。”
剛知道利維亞桑拿骨舞做實驗的時候穆恩還是有些別扭的,不過此時看來,她先對自己動了手,安全方麵還是有保障的。
不如說這還真有些利維亞桑的行事風格,你請我幫忙,我給你說好後果,你要用就用,不用就算了。同時還兼顧了她自己的實驗和研究欲望…
等一下,真的確定安全麽?穆恩突然呆住了,利維亞桑可是經常在實驗的時候被魔力爆炸傷到的。
不過就算如此,穆恩也無法責怪利維亞桑或者骨舞。如果他足夠強…
而且這是骨舞自己的選擇,她是一個獨立的人,穆恩擁有她,卻並不擁有她的自由。
想到這裏,也就釋然了,難怪當初骨舞自己跑去薩洛瑪打火元素去了,原來還有這一說。說白了就是灰燼使者吸收的火焰之力越多,越強,能抑製骨舞的程度就越高。
“等一下。你知道我有辦法幫她…疏通經脈?”
“不知道。”利維亞桑兩手一攤,“這點風險還是要承擔的,而且我對你有信心。”
穆恩想找個豆腐撞死,鴨梨山實在太大了。
“雪兒!”蒂法大吼一聲。
“嗯?”
“快告訴我,你之前送我的項鏈也是這個作用。”蒂法一臉期待,然後伸手摸了下脖子上掛著的藍色水晶項鏈。“然後我好讓老色胚給我,啥來著?對,疏通經脈!”
“不是。”利維亞桑斬釘截鐵,“而且…你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別像個色狼似得。”
“說好的姐妹同心呢,竟然區別待遇!”蒂法眼睛一轉,色迷迷地說道:“算了,抑製不抑製的先不說,我們來討論一下疏通經脈的事吧。”
“放棄吧,再揉也揉不大。”海蒂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也覺得。”艾瑪附和。
利維亞桑和骨舞相視一笑,沒有說話。
失落對利維亞桑來說是不會有的,什麽諸如為什麽她行,我不行之類的。隻是疑惑不免有很多,看來得想辦法搞清楚未覺醒者和自己的區別才行。
正當幾人閑聊之時,斯多姆昂首闊步走進了會客室。盯著骨舞看了好一會之後,微微一笑,走到為他留的位置坐下。
“長進了。”斯多姆可是難得笑一回的,當然了,這是穆恩的感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穆恩心態發生了變化,感覺父親也不是那麽古板嚴肅,你看,這又笑了。
等一下,難道是隻對自己嚴肅?
“老…父親。”多少年的習慣了,骨舞差點喊出老爺。
斯多姆點頭,揮手屏退了跟他一起進來的護衛,之後對利維亞桑說道:“瓦爾坎諾我安排人照料了,你可以放心。”
“感謝父親。”利維亞桑低頭致意。
“好了,相信你們還有別的事?”
穆恩神色一暗,“達納蘇斯,完了。”
“嗯,預料之中。”對斯多姆來說,重傷的萊維就在他那,從中推測出些什麽並不難,穆恩也並不驚訝。
“父親,精靈王,是女的?”
“是。”
“……”
“你遇到什麽了?”
麵對斯多姆的問題,穆恩將那碑畫拿了出來,同時將此前在達納蘇斯的所見所聞全部描述了一番。
斯多姆的麵色隨著穆恩的描述而越發陰沉,死死地盯著那塊碑畫,不發一語。
到穆恩將“推測”說出,懷疑謬拉蒙斯跟精靈王有可能是一個人時,整個會客室的空氣幾乎凝結,神經大條的蒂法都能感受到斯多姆隱藏在淡然麵容下的,不解和憤怒。
斯多姆始終沉默地盯著那塊碑畫,眼中神色複雜至極。突然間,斯多姆看向穆恩,目光銳如刀鋒。
“出來。”斯多姆一聲怒喝後,穆恩左手背上的新月紋章竟頭一次沒有經過穆恩的同意,自己產生了反應。出來的是那個骷髏擺件…
“鐺”地一聲掉在地上後,自己站直了。
此時穆恩有些慶幸,慶幸自己能活著回來。父親說帝國議會有三個人與他不相上下?照目前的架勢,穆恩覺得自己對上父親是沒啥勝算的,如果遇到了那個能把議會鏟平的人…
或許已經遇到了?是謬拉蒙斯?
一團凍氣從骷髏水晶球擺件上散出,掙紮了數次才凝聚成型,赫然是克爾蘇加德。
“桀桀,大公爵閣下,好久不見。”克爾蘇加德難聽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穆恩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它身後。
“可以啊,朋友。耍我?”穆恩很生氣,這貨竟然如此奸詐,附著在水晶球上跟自己走了?
“哦哦,這不是小少爺麽。”克爾蘇加德無視了穆恩準備掐死自己的手,往旁邊飄了半步。“你們父子想弄死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麽,何必這麽急?”
斯多姆此時又恢複了往常的從容,麵無表情地看向克爾蘇加德,“說。”
“是是是,我的大公爵。”克爾蘇加德在蒂法幾人好奇,驚愣,厭惡的眼神中繼續說道:“萊爾芬的遭遇讓我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帝國議會可能要完蛋。”
克爾蘇加德一提這個,穆恩大概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當初它是為什麽提出幫助黑耀鎮守繁花監獄的?為了獸人,嗯,很偉大。如今既然曾經的交易對象帝國議會遇到了大危機,甚至有可能全滅,它就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沒想到歸沒想到,事情既然發生了,它克爾蘇加德也沒法後悔,隻有在眼下另尋出路。那麽如果帝國議會完蛋了,黑耀還是那個黑耀,隻不過當家做主的會換人而已。
顯然克爾蘇加德更看好斯多姆一些。
“所以?”斯多姆冷笑。
“繁花監獄也已經空了,這不是我幹的!您兒子可以作證。所以我在尋求其他出路。”
“那你找對你人了。”斯多姆的話讓克爾蘇加德心中一喜,隻是也就隻持續了一句話的功夫。
斯多姆輕抬下巴,點向穆恩,說道:“現在怒焰歸他管。”
“!?”克爾蘇加德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向穆恩。“歸他管?”
穆恩哼笑,“怎麽,看不起我?”
“不不不不,怎麽會呢。隻是您知道的,我在監獄裏太久了,信息獲取跟不上時代。對大公爵的話我是沒半點懷疑的,就是還不太明白,怒焰歸你管?”
“蒂法。”穆恩喊了一聲,
“誒~~!”
“帶他去了解一下情況。”
“啊?”蒂法有些嫌棄地看向克爾蘇加德,“我啊?不要吧…它看起來鬼裏鬼氣的。”
克爾蘇加德此時有多無奈?在繁花監獄的時候,它可是說啥都算數的當之無愧的老大!現在呢?被一個小小暗精靈嫌棄不要緊,還不敢發作!
它是絲毫不懷疑斯多姆能輕易摁死它的。
最後蒂法拉上骨舞陪她才把克爾蘇加德帶走,斯多姆看幾人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父親…您剛才聽到謬拉蒙斯可能是精靈王,好像很生氣?”
“嗯。這事還沒辦法確定。如果是真的,我自然會生氣,那相當於是背叛!背叛了我們所有人!”
“那…”穆恩本想問如今怎麽辦。
“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斯多姆一句話,就定了調子。
穆恩也隻有點頭答應,父親肯定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既然不告訴自己,那想必就是時機未到,或者自己能力不足了。
眼下黑耀的情況也並不樂觀,達納蘇斯城雖然保留了下來,可是原本的帝國議會,帝都衛戍軍等等全部…
達納蘇斯-暴風領聯盟已經是實質上崩潰了的,誰又能想到前不久還在與穆恩討價還價後又促成了奎薩斯“獨立”的帝國議會,如今有一個死在了穆恩麵前,其他人不知所蹤,隻有萊維還躺在暴風領。
既然父親不願意自己參合進去,穆恩也就將話題轉移了,兩人聊了些家常之後自然而然地又商量起之後奎薩斯與暴風領的合作上。
他們是父子沒錯,然而兩人手下各有一大批人,這批人代表的社會階級和利益都是不同的,甚至本身的訴求也不同。即便是父子,二人也無法無視下麵的人。
於暴風領來說,此前一直是帝國議會的堅定盟友,也是帝國議會傾力扶持,作為黑耀帝國的未來而存在的。眼下帝國議會,達納蘇斯一朝事變,暴風領必然將獨自麵對與貴族聯軍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再簡單點說,暴風領必須“平叛”成功,在那之後,斯多姆將會是什麽地位?手下的人圖的不就是斯多姆執掌黑耀,自己跟著升官發財麽?
奎薩斯雖然也是以暗精靈為主體,卻與暴風領有著本質區別。那就是奎薩斯的暗精靈無需依賴黑耀荊棘,這也讓穆恩,讓奎薩斯對困守黑耀這片地盤興趣不大。用上古時代的話說,他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從穆恩,到格魯巴,一直在緩慢地,堅決地,若有若無地灌輸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到多蘭,去看一看真正的月,去享受和風,細雨,烈日,森林。去拿回本屬於他們自己,卻被人類獨占的世界。
雙方的目標指向不是很一致,合作基礎還是有的。因為!穆恩眼下沒有回到多蘭大陸的方法,隻有一點點線索,那就是在遠古之門幻境中,幾次由虛空中斬過來的劍光。
那是人的力量,不在隱蘭的人的力量。
也就是之前狐族福克斯說過的,兩個世界的隔離並沒那麽嚴重,穆恩此時還在探索這中間的關聯。
那麽為了在找到辦法之前不被幹掉,在隱蘭立足下去。為了找到各個遠古之門,為了複活羅霞,為了自己一畝三分地上的族人,穆恩都要將月神化身扮演到底,將月神榮光播灑至整個隱蘭。
這就離不開父親斯多姆和暴風領的扶持,或者說互相扶持。畢竟暴風領的部隊如今也有不少月能係近衛。
艾瑪像一隻乖乖蛇一樣坐在一旁,公公人雖然好,隻是剛才那蓬勃的怒氣,還是讓小娜迦心有餘悸。
過不多久,蒂法和克爾蘇加德勾肩搭背地回來了。
“?”穆恩不明所以。她不是嫌棄人家鬼裏鬼氣的嗎?
“嘿嘿,老色~~~夫君,別這麽看我,麥克尼爾不也是亡靈麽,我見他都見習慣了。”好歹沒在公公麵前把老色胚喊出來,不然印象分不知道要掉多少,蒂法暗自舒一口氣。
“桀桀桀桀,少夫人對工程學和發明相當感興趣啊,而且有著過人的天賦。”
很好,穆恩知道為什麽這倆貨這麽快幾混熟了,看來克爾蘇加德也是個會察言觀色,投其所好的人呢。
“你跟著我兒子,有意見麽。”斯多姆的話就好像在對一個下屬說的一樣,而且…克爾蘇加德稱呼蒂法為少夫人,本不也就代表著什麽?
“桀桀,沒有沒有,我可是求之不得。”
“沒什麽事,就這樣吧。這個,留下。”斯多姆指著碑畫說道。
穆恩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倒不如說相對留下碑畫,他對克爾蘇加德跟著自己反而有些抵觸。
“不用擔心。隻要獸人在,他搞不出什麽幺蛾子,何況…哼哼。”斯多姆冷哼兩聲,克爾蘇加德整個鬼都哆嗦了兩下。
“桀桀,少爺放心,我以靈魂發誓,絕不給您添麻煩。”
穆恩歎氣,想他一個堂堂月神教吉祥物,月神化身,奎薩斯之主!怎麽領地內有那麽多個鬼…
暗輝,麥克尼爾,火焰魔靈,還有隻能算半個的小白…
要不,幹脆讓聖光三人組嚐試一下,把麥克尼爾淨化了算了?這侏儒瘋瘋癲癲的,他又沒心思和時間去管。說到底,拘魂之後該如何利用?竟然沒有相關的說明書!搞得穆恩除了下命令之外啥也不會,這還不如活人呢。
記得有一次穆恩給麥克尼爾的亡魂下令,協助蒂法做某事,結果這貨就在旁邊一直看著…後來經過測試後發現,被穆恩用拘魂束縛的亡魂,會根據他們自己生前的理解來做事,而不是穆恩話語中的意思。
麥克尼爾生前認為的協助,就是在旁邊看著?我頂你個肺,這不跟某些無恥領導一樣,美其名曰協助工作,合著什麽都不幹,還要在勞動成果上簽名!幹!
之後穆恩乘火鷹載著除了利維亞桑之外的妻子們返回了奎薩斯,畢竟瓦爾坎諾還在暴風領接受治療,利維亞桑作為女兒丟下父親也不好。
吩咐侍女安排好利維亞桑的起居後,斯多姆帶著碑畫去到了萊維的房間。
此時萊維身上的繃帶已經少了許多,隻是看起來還很虛弱罷了。
斯多姆關上房門後,把那碑畫擺在了萊維麵前。
看到碑畫上的人,事,物之後。疑惑,不解,震驚,從萊維的眼中清晰無比的表露出來。
“問題嚴重了。”
“(點頭)”不得不說,萊維此時能動脖子了,還算是個好消息。
二人再沒有其餘動作,也沒有其餘交談。隻是一齊愣愣地看著碑畫,看著那個舉槍欲投,對抗明月的,女人。
穆恩心滿意足地坐在火鷹背上發愣,當初把敏納羅斯弄出來真是太明智了!不但解決了沒車的問題,還解決了容量不足的問題!這寬闊的後背,自己一家子在上頭都綽綽有餘!
再也不用擔心因為位置不夠,被火鳥抓在爪子裏了!
而且這次去達納蘇斯,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好歹最初的目的,找到利維亞桑還是達成了的,結果還不錯。穆恩是個容易知足的人,這就夠了。
至於他撞見的其他事情,帝國議會也好,謬拉蒙斯也好,說句不好聽的,沒有穆恩這些人這些事也會發展下去不是,那何必在意那麽多呢。
倒是這個克爾蘇加德…它似乎與父親有什麽協議?或者說把柄?不然不至於如此懼怕父親吧?問它,它也不說。隻有暗中留意了。
讓穆恩滿足的點,當然還包括了骨舞的變化。他的二號大寶貝兒如今終於也是九十級強力戰士了!頗有一種趁著時光周,穿一身傳家寶衝級的感覺。
一號大寶貝兒?羅霞…
奎薩斯能乘火鷹四處晃悠的,除了穆恩就是利維亞桑了,這是所有領民都知道的事,如今又是大白天,火鷹的出現理所當然得又引起了小小的轟動。
看到下麵跟著火鷹影子跑的領民們,穆恩小小得意的同時又有些憂慮,受人愛戴是還不錯,隻是他們一天沒別的事幹麽?每次見到自己都要追?他穆恩.布萊克又不是猩猩。
看來日常生活還是有些乏味的吧?是時候想一些除了銷精窟之外的娛樂方式了。
銷精窟?不同於魅魔的魅魔之家,銷精窟算是奎薩斯官方開設的“官妓”,用的當然是罪犯,戰俘之類的,隻是目前還是娜迦居多罷了。
畢竟大規模襲擊奎薩斯的,也就隻有上次的娜迦了。而生存壓力緩解的情況下,正常領民的女人可以通過勞動賺取功勳值,又何必賣身呢。
而且從軍和從政的女人成就未必就很低,看看奎薩斯內閣?那都是穆恩的老婆們…
除此之外,暗月之刃的頭領,瓦瑞拉。指定的怒焰國王伊斯特勞斯。九處特別行動科長,小白。這不都是女人。
在奎薩斯,性別從來都不是問題,能力才是。
回到家的穆恩風風火火地跑回臥室,他需要休息…在達納蘇斯附近的“豪門”落腳的時候,與骨舞大戰了一整晚,真的是好累啊。
所謂人是鐵,覺是鋼,一頓不睡困得慌。
穆恩這一覺,睡得是昏天暗地,而那夢,城毀人亡的夢,依然循環往複。
夢中的男人依然沉默,瘋狂,偏執。同樣的,女人仍是堅決,剛正。隻是最後的那隻塞滿天地的血瞳,卻以不會再現。
大概睡了一整天,穆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艾瑪滿是柔情的臉,同時冰涼的小手正為他擦著腦門上的汗珠。
“啊,夫君,你醒了。”
“你先把尾巴拿開?”怪不得睡覺的時候穆恩覺得有些奇怪,此時小穆恩上盤著的尾巴就是罪魁禍首!
“啊…嘿嘿。”艾瑪本就白皙的小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怎麽了?”穆恩一把將艾瑪拉上床,從背後抱住她,娜迦冰涼的體溫讓穆恩霎時從睡眼朦朧中清醒。
“要不要去小姨那?”艾瑪怯生生地問道。
“去,安排好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去。”
“可是啊,我…”艾瑪的尾巴將穆恩纏的更緊了,顯然是在緊張。
“可是什麽?”
“我怕有問題。”艾瑪掙紮著轉過身,麵對穆恩,穆恩揉得她全身發燙。
“會有什麽問題?”
“夫君。小姨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真小姨這個還不好說,她找到這裏來,也不一定是懷了好意。這段時間我深切的感受到一些事情,當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到一定程度之後,姐妹,兄弟這種所謂的手足之情,真就不一定靠譜。”
“哎呀?我的小蛇妖長進了,會懷疑別人了?”
“夫君,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我不想讓你因為我陷入危險。”
“說什麽呢。”穆恩捏著艾瑪的下巴,吻了過去,“雖然這麽說有點沒出息,我不在乎什麽天下,蒼生,我隻希望我在乎的,和在乎我的人能過得好。而這當中,你們幾個是排在第一的。”
“我知道…可是…”
“可是如今隱蘭暗流湧動,有太多我無法應對,甚至都不知道的陰謀,風險。我必須變得更強,才能夠保護你們。當然,如果你們能強到讓我吃軟飯,我也是樂意的。”
“噗。”艾瑪沒忍住,笑得花枝招展。
“所以無論如何,就算是陷阱也好,能夠直接到達魅魔國度,到達愛巢,我也是願意去跳的。隻要到了那,我就離門更近一步。否則…”
穆恩沒喲繼續說下去,艾瑪也是懂的。否則以奎薩斯的兵力,要在什麽情況下能夠穿越近乎半個隱蘭,到達位於西方的愛巢呢?這有要多少時間和物資支撐呢?
“那…”艾瑪抿嘴,兩顆小小地尖牙咬在嘴唇上,“那夫君幫我疏通經脈吧…”說罷,整個腦袋埋在了穆恩懷裏,隻是尾巴…順著穆恩的腿攀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