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 盜匪
“隊長,我聽說,咱們暗月之刃時常…”
“對。”
“啊?”
“那叫做協助友好勢力鏟除不軌圖謀,咱們暗月之刃是受邀鏟除那些仿製煙工坊的。”
“哦哦,原來如此。”
“你他媽也是要晉升中隊長的人了,怎麽還這麽笨。”蜥蜴人中隊長氣不打一處來,給了暗精靈一腳。
“哎呀,隊長,我覺得咱們奎薩斯,吾主根本沒必要整這些花活的嘛。”
“你懂個屁,這叫低調。怎麽?過了幾年好日子忘了痛?四處樹敵萬一整個隱蘭都針對咱們奎薩斯咋整?”
“啥?那就幹他媽的!跟吾主作對的都得死!”
“說著簡單,咱們奎薩斯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三百萬人,常規部隊更少。咋的,你真以為你能打一百個了?你是葉子問號?”
“哦…好吧。我這不是覺得偷偷摸摸的有些憋屈麽。”
“你懂個屁,這叫…這叫啥來著。對,廣積糧,緩稱王。”
“啥,吾主要稱王了?”
“怎麽,吾主不配?”
“放屁,哪個敢說不配?!我非吐他一臉濃痰。”
“那就是了。你看咱們奎薩斯,獨立出來了吧?再看現在的戰略部署就知道,背靠暴風領,待大公爵拿下了黑耀,咱們奎薩斯就就沒有後顧之憂,到時候靠著‘商路’,打哪不是直接就就去了?”
“臥槽!?不是‘商路’麽?”
“誰告訴你商路不能走部隊?”
“……”暗精靈撓撓頭,“隊長,你還沒說呢,為啥暗月之刃要配合其他那些小勢力?那些假煙我覺得還挺好用的,毒害完他們,咱們弄死他們豈不是更容易?”
“這你就不懂了吧。”蜥蜴人隊長四下張望,都是自己人。
“格魯巴老師說了,吾主曾經說過:有些東西,必須保持其壟斷地位,而且隻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為啥?”
“為啥?你傻吧?”
“對對對,我傻,我這不是還沒去上大學呢麽。”
“哈!哈!哈!對,等你混上了中隊長,才能去念大學。”
“快說!”
“吾主說,隻有自己掌握著壟斷的東西,咱們才能有其定價權。想定多少,就定多少。在沒法打破咱們壟斷的時候,所有人,都得捏鼻子認。”
“怪不得…我聽說月煙成本挺低的。”
“低?那得看在哪,在奎薩斯境外,這東西可是比不少貨幣都值錢的。”
“隊長。”暗精靈想了一下,又問道:“你說,如果對方掌握了生產方法,但是成本要高很多,是不是也無所謂?不用去管他們?”
“說你傻,你還不愛聽。”蜥蜴人隊長得意地笑笑,說道:“我問你。對方掌握了同樣的方法,但是成本是咱們奎薩斯的十倍。那如果人家就樂意付出十倍的代價,也不讓咱們奎薩斯賺這個錢呢?”
“額…怎麽會有這種人。無利可圖根本。”暗精靈嗤之以鼻。
“沒有? 那我問你。你上次跟人打架,明知打不過,還要硬上是為什麽?”
“為了一口氣!”
“你懂了?”
暗精靈愣了一下,隨後若有所思,“好像是明白了那麽一點。隊長,你是說,當他們打破了我們的壟斷,就算拚著成本高一些也不買我們的東西,那…”
“那樣我們就隻能降價。除非我們也不想賺錢。”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啊。不過別說,還挺有效。”暗精靈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們掌握相關替代技術,更不能讓工坊運轉起來。”
“對。要知道,咱們奎薩斯可以算是在用其他貿易對象的財富來供養我們。否則你的裝備,福利待遇會這麽好?”
“這倒是,嘿嘿,隊長,你懂得真多。”
“咋的,看我是蜥蜴人,瞧不起我?”
“哪會啊,咱們奎薩斯啥時候講這些了。”
“多看,多問,少說。”蜥蜴人舒了口氣,“吾主和咱們神後,為咱們可是操碎了心。”
“就是,我就覺得吾主應該是那種世界小少爺,沒想到懂這麽多。”
“世家小少爺?這還是真的。哈哈,隻不過那是一個值得我等用一生回報的小少爺。”
暗精靈一愣神,跟著笑了起來,他一個未覺醒者,幾年前過著什麽樣的生活?現在又是什麽樣的生活?
精靈王?他不在意,穆恩.布萊克就是他的精靈王。
這一批次的貨物除了月煙,還有不少其他熱線產品。都是奎薩斯引以為傲,並借以斂財的主力軍。
糖,以及其各種各樣的衍生品。這東西雖然利潤沒有月煙那麽高,但是銷量巨大,尤其是小白兔奶糖,說它風靡奎薩斯附近這片區域也毫不誇張。
這種時代,這種環境能吃到這種甜甜的東西,簡直顛覆了多少人的想象。而小白兔奶糖不光有針對中下階層的大眾食品,還有為各勢力高層準備的高端訂製產品。
當然了,除了包裝和產量之外,高端訂製產品其實跟普通的差不多。小白還為此自嘲過,“雖然不覺得自己是騙子,但是沒想到賣包裝和內涵比賣糖賺得多的多。”
糖這種東西跟月煙不一樣,對人體的傷害沒有月煙大。奎薩斯禁毒,一定程度上禁煙,但是不禁糖。
雖然糖也有成癮性,但是並不如月癌和月煙那麽厲害,而且對身體的傷害,也就還好,蒂法的小肚子某種程度上還是跟糖有關係的。
誰讓她天天喊著減肥,不吃肉卻從不謝絕奶茶,奶糖,蛋糕,甜點這些。至於蒂法是不是打著胖了以後胸就會變大的想法,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至於其他像蠶絲被,絲綢華服等等,也是對外貿易的主力,都屬於體積小,利潤高的那種東西。
時令水果這種兔人領產出的熱售產品,雖然利潤不高,卻也是必須的。
如果問為什麽?所有奎薩斯人都會驕傲地告訴你。我們要讓你們這些土包子知道,這片土地的富饒和幸福,讓你們不光聽到,看到,還能吃到,並且用皮膚感受到。
再深一層的原因?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活的更好麽?那些為了大義,正義的人畢竟是少數,所以才顯得可貴,所以這也是奎薩斯對外宣傳自己,吸引外來人口的手段之一。
劍與魔法的時代,人口總還是比較重要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吾主,為了奎薩斯,為了在奎薩斯的家人生活的更好,外邊的人?暗精靈小隊長和蜥蜴人中隊長並不在意,死道友好過死貧道。
“隊長,好像不對勁。”暗精靈抖了抖耳朵,同時做了個握拳的手勢,龐大的商隊一層層傳下去,整個停下來竟也沒用多久。
“可以啊,貧嘴。”蜥蜴人笑了一下,這暗精靈的外號就叫貧嘴,“準備戰鬥。”
“是,裏紮德隊長。”貧嘴帶了下胯下的坐騎,帶著他的人飛快地向隊列後方奔去。
整個商隊的貨車首尾相連,全長近一千米,此時亮在兩側的照明燈在同一時間熄滅。除了坐騎偶爾發出的嘶鳴,再無其他任何聲音。
“殺啊!搶啊!”突然間,呼嘯而來的呼喊聲填滿了天空,由商路兩側突然殺出的盜匪螞蟻搬家一般奔湧而來。看種族構成,還真有盜匪的感覺。
從天上看下去的話,不得不說這幫盜匪還挺聰明,從兩側洶湧而來,主要目標則集中在商隊中部,那裏的貨車被夾在正中,根本無處可逃。
商隊護衛軍除了警戒之外再無動作,這種順利接近的感覺讓倒飛們都有些匪夷所思。不是說奎薩斯商隊護衛軍的戰鬥力很強麽?如今看起來也不怎麽樣的嘛,就這就被嚇傻了?
看他們假裝淡定的樣子,實際上是慌不擇路吧!也是,前後都被堵上了,這麽多貨車又能往哪跑?
想必這群家夥已經心如死灰了,聽說奎薩斯軍法很嚴,不知道失去了這批貨物,這些家夥回去會是什麽後果?哈哈哈,如果他們回的去的話。
“兄弟們!給我搶!!”先不說魚人為什麽會這麽大,兩條小細腿上頂著個圓圓的身子實在讓人忍俊不禁,隻是沒人有閑工夫笑,畢竟盜匪有盜匪的任務,而奎薩斯的商隊護衛軍也有。
“瞄準。”
“嗯?”魚人頭頭看向手持槍矛和弓箭的奎薩斯戰士,都沒什麽動作。瞄準什麽?
等一下,魚人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他也參與過襲擊商隊的活動,好像火車上頭沒有那一部分凸起吧?
是的,以前是沒有那部分凸起的。
貧嘴高舉的手猛然揮下,綠色信號燈接連由貨車兩旁亮起,像一條燈光長城。
各節貨車上的凸起突然間火光四射,火舌噴吐不斷,有節奏的噠噠噠噠聲讓魚人感覺自己在跳舞,跳一曲死亡之舞。
火舌節奏不斷,四下掃射,魚人的“兄弟們”躺屍不斷,血孔無數。
一擊致命的到底還是少數,大多數都是死在連續不斷的攢射之下,魚人隻覺得自己的兄弟們像水裏肥美的水草,被人像莊稼一樣一片片地收割。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好。魚人舉著他的狼牙棒在一臉蒙蔽中衝到了貨車旁邊。
近距離感受奎薩斯戰士,還真是不一樣。
比騎在螃蟹上的他還高的熊族一腳將他踹倒,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暗精靈正配合火蛇舉起法杖,奧術護盾配合火焰風暴,水流爆轟等魔法無情地吞噬生命。
更有甚至,魚人看到幾個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矮子,帶著讓人笑掉大牙的扁圓頭盔,屁股後麵放著屁飛在天上,手中金屬架噴吐著和貨車頂端差不多的火舌。
隻不過厚重的突突突聲,變成了清脆的biubiubiu罷了。
魚人到死都沒明白,不是說這次護衛軍沒多少人的麽?不是說護衛軍沒什麽戰鬥力的麽?
怎麽一切都跟說好的不一樣?援軍呢?
魚人翻轉著大眼睛向身後某處望去,一片寂靜…
哦,魚人懂了。這就叫做,炮灰吧?
貧嘴騎著夢魘獸回到了中隊長裏紮德麵前,商隊依然是一片寂靜。
“隊長,搞定了。”
裏紮德點點頭,感慨道:“神後還真是…生猛啊。”
貧嘴隻能跟著點頭,這些支援過來的是神後蒂法的直屬部隊,侏儒工程兵。
奎薩斯內部沒什麽種族偏見是不假,隻是侏儒和地精發明的東西,總會讓人聯想到故障,爆炸,掉鏈子這些詞。
沒想到這次凱爾希親自帶隊送來的東西,竟然…
“裏紮德隊長。”
“長官!”裏紮德趕緊下了坐騎,對比自己矮了何止半個身子的凱爾希敬禮。
“如果沒錯的話,那邊的巨大石頭後麵有幾個暗中觀察的家夥。”
“收到!”裏紮德再次敬禮,“貧嘴,帶人過去。要活的。”
“遵命!”
凱爾希回了禮,有些感慨地看著眼前的屍體。這樣一來,侏儒在奎薩斯的地位就算是相對穩定了一些。
侏儒是個想法多變,雖不算熱愛和平卻也不喜歡殺戮的種族。隻是奎薩斯如今的狀況,又哪裏容得下身在其中的人獨善其身?
劍與魔法的世界,侏儒在體力上並不能與其他種族相比,但是說到底,殺傷力這種東西並不隻是看體力的。
於是凱爾希聯合梅卡托克,歐沃斯達克開始研究被封存的上古科技。首批產品便是安裝在商隊貨車頂端的“奎薩斯諾莫瑞根便攜式可移動速射作戰單元”。
當然了,至於穆恩看過之後,隻說了兩個字“炮台?”這種尷尬的事情凱爾希是不會拿出來說的- -!
這種炮台有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射程不夠遠,強行拉高射程會使殺傷力不足。而且速射過後會讓炮管過熱,一段時間內無法再次運行,說白了,挺雞肋的。
但是!穆恩想了個辦法。這種東西你說拿來進攻,可能還是有些扯淡,但是如果拿來做防禦呢?尤其是應對類似攻城的那種情況,敵人不光密集,還會自己衝上來,一來可以解決準度問題,二來射程問題,似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了。
至於炮管過熱,殺傷力不太大這種事…以後慢慢改進唄。
奎薩斯目前是沒有什麽被攻城的可能的,邊境防禦體係在格魯巴以及邊境守備軍的努力下已經完善得不能再完善了,如果這都能被突入境內,這些炮台估計也應付不了那種敵人。
於是“速射作戰單元”被拿來保護奎薩斯商隊了,盜匪嘛,戰鬥力和意誌力都不行,而且炮台還能起到一定威懾作用,同樣是應對蜂擁靠近的敵人,也沒有射程問題,完美!
飛在天上的侏儒工程兵,還要得意於蒂法以前發明的火箭頭盔,就是被穆恩吐槽“這玩意戴在頭上?上升的這麽猛? 那就不怕腦袋被拽走,剩下個身子在原地發呆?”的蒂法偉大發明之一了。
經過改進之後,完美的解決了發力突然的問題,同時配上了噴氣背包和滑翔翼,調整方向和逃生用的配件。
問題就是,動力有限,於是隻能拿給侏儒工程兵裝備,別說,看起來還可以?
凱爾希通過埃克斯光護目鏡發現了隱藏在遠處的可疑人物,裏紮德則派人抓住了對方。
貧嘴看到對方視死如歸的表情,那是相當興奮,痛苦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喊喊視死如歸還行。
如果親身去感受指甲被一片一片拔下,同時刺入銀針,隨後切掉所有手指腳趾的那種痛…
不夠?沒關係,商隊護衛軍也配有隨軍祭司,一二三四,再來一次。貧嘴目前還沒遇到過硬漢,現實就是這麽殘酷,攤手。
當然了,再來一次是指把斷掉的肢體接上再來,可不是讓斷肢再生。如果那麽牛皮,穆恩現在也不會是斷手怪了。
貧嘴如何審問可疑人物,暫且放下。離開自由都市的大傭兵團主力此時遇到點點麻煩。
“副團長,那些盜匪無視了我們的旗號。”一個雜兵站在副團長飛驢的馬前,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媽的,這麽囂張?不是新來附近的盜匪,那就是不怕死的雛鳥。竟然連我們的路都敢攔?!”飛驢騎在新近弄來的白馬上,頗有天下豪傑,唯我為英雄爾的氣概。
“副團長,小的用盡了各種辦法,奈何人家卡住了隘口,關卡設得也嚴,咱們五千人要繞過這隘口,要多花七天的時間。”
“七天?我當然知道要七天,他媽的,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對。”
飛驢一愣,“對什麽?”
“副團長果然料事如神,對方就說過,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然後呢?”
“然後還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鹵菜。”
“買鹵菜?”飛驢疑惑地看過去,“他們是開鹵菜館子的?”
“不,不是。我說錯了,是買路財。”
“你他媽的。”飛驢掄起鞭子照著雜兵的臉就是一下,抽得雜兵差點倒在地上打滾,因為他不敢,上次打滾,被副團長說侮辱他。
為啥?驢打滾,副團長叫飛驢,有影射的嫌疑。
“既然是求財…帶路,我去會會他們。”
高高在上的飛驢,又如何會注意到彎腰低頭的雜兵嘴角掠過的笑意。
“吩咐下去,原地待命。虎衛跟我來。”飛驢是個矮人,倒是很喜歡虎,家裏不光有幾個落魄虎族妹兒,直屬衛隊也改名叫虎衛。
騎著高頭大馬,飛驢還是有那麽點趾高氣揚的,以前矮人隻能騎山羊,畢竟矮人雖然矮,體重可不輕,還不容易弄了匹能馱動他的馬,如何不開心。
從隊伍中後部向前,沒多久,飛驢就來到了隘口眼前。這一看,差點沒給飛驢氣下馬去。
印象中,附近都是一片荒地,偶爾有些荒山丘啥的也比較常見,沒聽說有什麽隘口啊,近距離看到這隘口的時候,除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之外,真的就隻有罵娘了。
這哪來的小毛賊?竟然硬生生把成片的荒山丘連了起來,還在這地方設了關卡?吃飽了撐的嗎?就為了收過路費?
不過還別說,這還真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了。”
飛驢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堪堪穩定下情緒。催馬上前,說道:“喊你們管事的出來。”
哼,一群雜兵,不足為懼。怎麽還夾雜了幾個娜迦女人?難道…是上頭派過去做臥底的?還是…?
一個牛頭人分開人群走了出來,不同於飛驢以往對牛頭人的印象,眼前這個並沒那麽高大壯碩,反而顯得有些嬌小…
“沒見過?”
“唔,是沒見過。”
“沒見過就對了。”
“嗯?呸,我問你,你們在這設關卡是什麽意思?”
讓飛驢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無視了他,而且一臉鄙視地轉身回去了。
“草,你什麽意思?”
“我不跟傻子交流。”
“傻子?你說我?”
“……”小牛搖搖頭,一臉無可救藥的表情。
飛驢難得地按下脾氣,畢竟他也是有任務在身的,而且不太能耽誤。
“喂,你們是求財?”
小牛再次歎氣,他覺得這矮人簡直就是個傻子。“不然呢?”
“多少錢?”
“一枚金幣。”
飛驢撇撇嘴,肯定是向下出來,沒見過世麵的雛鳥,一枚金幣是什麽購買力?在隱蘭大概能夠一家三口人節省點吃半年,當然了,僅限於吃。其他方麵另算。
“就這?”
“就這。”
飛驢嗬嗬一笑,從腰間的袋子中掏出一枚金幣,丟給了小牛,小牛接住後先是吹了一下,隨後放在耳朵旁邊聽,隨後說道:“好了,過去吧。”
飛驢得意地看了一眼雜兵,心說這個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不就是一枚金幣麽,給他就是了。何必讓自己出馬?
飛驢轉身招呼,“兄弟們,出發。”
隻是沒想到,小牛再次說話了,“你可以過,他們,不行。”
“為什麽?”飛驢一愣。
“沒給錢。”
“錢?我不是給了一枚金幣?”
“一個人,一枚金幣。”
飛驢此時有種想殺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