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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 給我射

  第二軍團用了兩天的時間,將邦拜亞唯二的城門砸塌,同時讓邦拜亞的城牆平白少了一截。


  仿佛帶著眼睛和製導器的燃燒火石,將邦拜亞的投石機倉庫夷平,把數量眾多的物資倉庫打爛。


  而死在藏兵洞以及掩體下的邦拜亞戰士,數量雖然不多,死狀卻著實讓人有些心驚。


  士兵嘛,多少還是有些將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態度的。隻是這種單方麵的挨揍,實在讓人難以接受。那些被火石直接命中的還好,一命嗚呼也就罷了,其他那些隻是受傷卻沒死成的呢?


  有多少人願意頂著漫天飛石去把他們從坍塌的藏兵洞裏弄出來?最開始還是有的,隻是當這些人被火石砸死砸傷一部分之後,事情就有些不一樣了。


  往往士兵們隻能在一街之隔外,眼睜睜看著戰友被一顆接一顆的火石砸成了肉餅。沒死成的也隻能哀嚎不斷,在絕望和無奈中哭嚎,臥看生命力流逝。


  好在奎薩斯人之後改變了戰術,邦拜亞戰士們也不用體驗這種讓人感到折磨無比的痛苦。


  但是,德爾庫瑪拉的痛苦也剛剛開始。


  士兵重要的是什麽?武器,裝備,技巧,士氣。其他的先不說,整個邦拜亞城的士氣,都像釘子一樣被奎薩斯人的火石砸進了泥土裏。


  被砸死的死無全屍,沒死成的淒慘無比還沒人管。說這些人運氣不好恰好在藏兵洞裏,那也就算了。隻是奎薩斯人都轉換目標了,怎麽這情況還是在持續?


  為什麽?因為邦拜亞的各種倉庫,被奎薩斯人給砸了個稀巴爛。醫用物資不像別的,那是很金貴且嬌氣的東西,爛泥一樣攤在地上,要怎麽用?不幹淨還能勉強對付一下,可是一眼看過去,都認不出來是啥可咋整?

  而醫用物資的逐漸匱乏讓德爾庫瑪拉不得不選擇放棄那些重傷的士兵。


  奎薩斯參謀部可是深知一個道理的,那就是搞殘對方比搞死對方在持續的,長久的方向和水平線上來看,能給對方帶來更多的麻煩和消耗。


  搞死了,發點錢,安撫一下,完事。


  搞殘了,嘿嘿。你得治療吧?治療就得消耗物資吧?還得有人照顧,那就得消耗人力吧?


  啥?不管了?那次數多了,或者事情明顯了之後,誰還會為你賣命呢?

  如果將目光拉遠,從稍微長期一點的高度向下看,這些殘疾的,沒死成的前士兵,要如何安置?撫恤怎麽定?他們又沒有太多的勞動能力,如果是隻靠他一個人掙錢養家的家庭,後續怎麽辦?這都是一方領主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戰爭從來都是戰爭,而不是戰鬥。戰鬥可以考慮一次性得失,而戰爭不行。


  邦拜亞城則在兩天內,完成了一個巨大的轉變。什麽樣的轉變?

  “我就說,應該當時就把投石機陣地架起來,現在好了,怎麽辦?打又打不出去,人家也不來攻,這幫該死的奎薩斯雜種,哪來的那麽多石頭!?他們的輜重裝備是怎麽運的!?”


  “憑什麽隻有子爵閣下的士兵得到了及時救治?我的人就不是人了嗎?”


  “那些人就先放在一旁,反正都沒了戰鬥力。問題是為了後續的作戰,補給和物資必須分配得當才是!”


  “就是就是,本就是城主閣下將我們召集來的,倉促集結趕來的我們哪裏會準備太多補給,城主閣下如今限製物資分配又是什麽意思?”


  “要是角鷹獸騎兵還在就好了,至少能夠派出去求援。”


  德爾庫瑪拉感覺自己耳朵旁邊飛著無數隻蒼蠅,嗡嗡嗡嗡的,讓他的頭也跟著嗡嗡嗡嗡的疼。


  之所以限製物資的供給,他德爾庫瑪拉也是沒有辦法了。在奎薩斯人火石的蹂躪下,城中士兵的士氣急劇下滑,在絕望和無奈中,逐漸有忍受不了血肉滿地,殘肢斷臂四處的士兵離開了指定的位置。


  這算是叛逃行為麽?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隻是不想在注定會被砸死的地方等死而已。


  當這些擅離的士兵流竄到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些被砸塌了的倉庫附近,看到滿地的物資會做些什麽?

  破罐子破摔咯。反正擅離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見到散落的糧食,啃上兩口,再打包帶回家一些!武器裝備?搶了之後帶回家,分給左鄰右舍也是個辦法。


  總之,奎薩斯人用石頭和兩天的時間,讓看起來還算堅城的邦拜亞城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一部分人極力想維持某種秩序,而另一部分人不甘等死外加別無選擇,就與維持秩序的形成了對立。


  如果這種情況和結果沒有奎薩斯人在其中搞鬼,德爾庫瑪拉是不信的。但是他又能如何?


  至少目前來說,德爾庫瑪拉沒有時間去管下層的事。因為他的“同誌”們已經圍住自己好半天了。


  地點當然不是城主府,而是城主府地下的掩體工事中。


  “同誌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要清楚,奎薩斯人現在正在做的是什麽!他們明顯不是想要這座城,而是想毀滅這座城!”


  德爾庫瑪拉不得不把所有人的生死牽扯進來,否則以這群人的尿性,保不齊會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誰看不出來!問題從來都不是如何發現,而是如何解決啊!”


  “你們圍著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們就是來解決問題的!城主閣下的士兵是人,我們的士兵就不是人了?憑什麽物資和裝備的領取都被限製了?!”


  “同誌們啊,不是我故意刁難各位。城裏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一部分意誌不堅定的家夥裹挾亂民,已經…”


  “城主閣下,亂民是你城內的居民吧?這與我們並沒關係,他們做的事情也不是我們推動的,你總不會告訴我們,我們需要為你治下不嚴的事埋單吧?”


  德爾庫瑪拉想罵人,想歇斯底裏地扯對方的頭發!他娘的,城中那個樣子,亂兵和亂民搶奪了那麽多物資和裝備,自己哪有餘力供給他們?!


  事到如今這幫家夥竟然說城內的事與他們無關?

  媽了個巴子的,如果把腦袋插入泥土裏有用的話,他德爾庫瑪拉也想這麽幹啊!隻露個屁股在外頭給人打多簡單?


  總之,邦拜亞城中的貴族們,因為奎薩斯人的石頭而陷入了幾乎分崩離析的狀態。


  大家都是奔著好處來的,哪想到啥好事還沒撈到呢,城都快被奎薩斯人給打沒了。沒看見城牆已經被削沒了兩米多了?!

  最重要的是,“同誌”們最大的的底氣,兵力已經陷入了某種尷尬的境地。


  想跑,城門塌了啊!咋跑。好不容易清理出城門附近的位置,也沒人敢出去試試。


  想打?去個屁的吧,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被石頭砸死都不錯了。還打啥?城門本就不大,頂著火石箭雨出去列隊?那叫靶子。


  所以,“同誌”們陷入了某種慌亂和驚恐,具體的訴求?他們能有啥訴求,無非保命,保人,然而在這個二者明顯都得不到保障的時候,他們也隻是需要一個發泄口而已。


  當然了,邦拜亞的這些事目前獨亂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他隻是按照參謀部的作戰計劃,忠實地去執行而已。九處再厲害也沒辦法即時傳遞城內情報。


  木偶?對,他此時就是個木偶。因為根本不需要奎薩斯政教軍第一把手賦予他的臨陣專斷權。


  對方根本就什麽都沒做!這麽說也許冤枉了對方,好歹這兩天之內,還是掙紮了一下的。


  隻是當冒著生命危險清理城門的那些家夥被砸死,再加上城牆上冒頭,鼓起勇氣與攻城平台上近衛對射的家夥嗝屁之後,對麵就像一隻挨揍的烏龜。


  任你怎麽打,老子都不動。獨亂也能猜到對方的想法,無非就是在等己方的火石用光嘛。


  而且事實上,也確實被他們等到了。


  隻是獨亂依然不慌,前陣子邦拜亞城射出來的箭矢,正好拿來用用。


  提起這個,獨亂還因為這事遭到了一定的非議。倒不是別的,奎薩斯近衛習慣了奎薩斯製式箭矢,用回收的對麵的箭矢,重量,手感,羽翼等等都是一萬個不舒服,直接導致了第二軍團數名神射手從軍以來第一次脫靶!

  第三天投石轟炸後,奎薩斯人的火石終究還是停了下來。遍地瘡痍的邦拜亞城用殘缺的軀體以及幾乎崩潰的精神,迎來了攻城炮台的抵近且居高臨下的弓箭洗禮。


  侏儒投石車發威的三天,邦拜亞城的人命損失其實不算很多,四萬人的部隊,加上同等數量居民,八萬人的城,死了兩三千人能怎樣呢?

  關鍵就是那些人的死,帶來的精神折磨,以及下麵對城主和貴族的認知,更加上物資的損耗和搶奪,這些才是讓邦拜亞城元氣大傷的原因。


  德爾庫瑪拉也許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形象從未轉變的如此之快,短短三天,無能,冷血,吝嗇等等標簽就已經貼滿了他的名字。


  無論是對物資的限製,反擊手段的匱乏,還是戰術決策的失誤,再加上對低層民眾的不管不問,都在迅速地讓他的形象一落千丈。


  如果是在上古時代,別人看到他名字前那麽多標簽,說不定還以為他是某種稀有精英或者野外boss呢。


  好在奎薩斯人停止了投石攻擊。


  本應該讓德爾庫瑪拉興奮異常的消息,卻讓他慌亂無比。


  攻城炮台的抵近,以及其上奎薩斯弓箭手的參戰,短時間內讓邦拜亞城中的傷亡快速攀升。


  不得不說,這又是庫爾德瑪拉額失誤。


  本想著投石車攻擊完事了,總該幹點正事了吧,德爾庫瑪拉迫不及待的讓部隊列陣迎敵。


  沒想到奎薩斯人依靠著攻城炮台的堅實掩護及火力支援,讓他親眼體驗了一次奎薩斯人的“互轟”。


  奎薩斯的魔法師和弓箭手以其強悍且連續的火力壓得邦拜亞城抬不起頭,而失去了還擊欲望的邦拜亞士兵,隻能看著站在高出城牆不少的攻城炮台上的奎薩斯人肆意發揮。


  成片的士兵死於冰火魔法以及飽和覆蓋的箭雨下,這讓邦拜亞城內的氣氛更加的詭異起來。


  可惡的是,這群狡詐的奎薩斯雜種竟然在取得了絕對戰果後,撤退了?

  他們竟然可恥的撤退了?

  “這群雜種撤了?”找了幾個“不怕死”的再三確認後,邦拜亞城主府還是難以相信,明明對方幾乎沒有傷亡,怎麽就撤了呢?


  直到半天之後,德爾庫瑪拉的心腹死士帶著援軍出現在西北方的消息累死在麵前,德爾庫瑪拉才明白,原來是奎薩斯雜種提前知道了聯軍的動向,從西南和南方來的他們才選擇了暫避。


  這個消息讓邦拜亞全城上下振奮不已,能不死,誰舍得去死啊。


  小心試探,確定奎薩斯人撤的比較遠的邦拜亞城,謹慎地派人去迎接援軍,德爾庫瑪拉決定了,不論來的是誰,他都要以最高的熱情和規格款待對方。


  物資緊缺?開玩笑,啥時候缺得了他們這些貴族。平民?切。


  不過德爾庫瑪拉還是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謹慎的,出於他自己也說不上的理由。邦拜亞城的城門有限地打開,而城門後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


  事實證明,德爾庫瑪拉的小心救了他的命!


  狡詐的奎薩斯人竟然假扮援軍!德爾庫瑪拉也終於想到了到底是哪裏讓他覺得不合適。


  他娘的,白天奎薩斯人攻城的時候,人數明顯少了很多,其他人跑哪去了?原來是假扮援軍去了!


  幸虧德爾庫瑪拉藏了個心眼,用地道的貴族腔調和語言同對方對話,奎薩斯土包子一下子就暴露了他們都是未覺醒者的事實,畢竟這群土包子是沒有底蘊去掌握貴族腔調這種東西的。


  讓德爾庫瑪拉暗自心驚的是,這幫奎薩斯雜種還真有骨氣,陰險計劃暴露後不但沒有立馬撤退,竟然還嚐試衝門!?

  同時這次意外也讓德爾庫瑪拉安心,為什麽呢?什麽奎薩斯精靈擁有無與倫比的近戰能力,還不是在那匡匡砸門,絲毫沒見到什麽特別的。


  好在城門混戰過後,邦拜亞城有驚無險地打退了奎薩斯人,哼,狡詐的奎薩斯雜種,幸虧自己長了個心眼。德爾庫瑪拉此時哪是得意,簡直要翹尾巴了。


  這已經是奎薩斯人火石炮轟後第三天了,德爾庫瑪拉有些鬧心,還有那麽一絲絲的絕望。按理說,奎薩斯人都來了六天了還多點點了,這幫貨難道是隱身行軍的?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德爾庫瑪拉看不到援軍啊。邦拜亞城地處盧瑟爾薩領東北,距離貴族聯軍和暴風領的正麵戰場並不算太遠,所以也負擔了一部分轉運物資,協調聯絡的功能。


  六天,六天了啊。定期聯絡斷了,聯軍都沒人管沒人問的嗎?

  德爾庫瑪拉腦子中不由得冒出一個詞,“棄子”。


  所以他才有些絕望。不過嘛,這個人還是很擅長安慰自己的。奎薩斯人出現在這裏,想必肯定是跟暴風領達成了某種協同作戰,有暴風領的部隊牽製了聯軍,他奎薩斯人才能有機會和膽量孤軍深入到此。


  隻要自己守住!就還會有希望!

  德爾庫瑪拉幾乎沒用多少時間就把自己安慰住了,因為,其他可能他根本就不敢想。


  就像有時候的說的,破船還有三斤釘,德爾庫瑪拉某種意義上確實猜對了。


  奎薩斯與暴風領達成了某種默契,隻不過牽製邦拜亞東部聯軍的並不是暴風領的部隊,當然了,那裏的形勢也不能叫牽製了。


  骨舞正帶著她的第一軍團以及後續支援上來的第三軍團,讓貴族聯軍切身感受了一下奎薩斯眼中的戰爭是如何進行的。少數精銳的斬首行動?骨舞是不怕的。


  幾乎是慣性,德爾庫瑪拉在隻睡了三個小時之後再次“冒死”來到了“城牆”附近,一來奎薩斯投石車已經無力繼續轟炸,二來德爾庫瑪拉也不敢長時間休息,城中的氣氛,他太熟悉了。


  那是充斥著陰謀和背叛的氣息!


  邦拜亞城,原本還算秀麗的邊境城市,現在就像一個被針紮滿全身的烏龜,城牆?已經矮了許多了,上頭更是插滿了箭矢。


  庫爾德瑪拉就不明白,這幫奎薩斯雜種的弓咋就那麽強?箭咋就那麽利?

  單以對城牆的破壞來說,這幫弓箭手真就不亞於投石車。


  又經過了一上午的“交戰”,至少德爾庫瑪拉認為雙方是在交戰,而不是單純的己方在挨揍,眼神不錯的他發現,遠處奎薩斯人後方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騷亂。


  看起來,似乎是,發生了戰鬥?

  德爾庫瑪拉冷笑一聲,該死的奎薩斯雜種,就會玩這種狡詐的東西。你看,果然吧,這群穿著聯軍“製服”的家夥突破了奎薩斯人的防線,快速向自己的邦拜亞城移動過來。


  城主大人幾乎要跳腳,他某一時刻甚至想過,當初奎薩斯人過來詐城,自己順水推舟投降了多好?也省得時刻麵對這種折磨。


  這幫奎薩斯雜種,這次為了演戲更逼真,竟然換了個方法!?他娘的!


  德爾庫瑪拉耐著性子,組織兵力聚集在城門處,等著奎薩斯的演員上場。


  呦嗬?!抬頭看到天上的信號魔法,德爾庫瑪拉嘴角撇起一絲冷笑,演技不錯啊,這都準備好了?可惜,老子是不會上當的!


  “我是聯軍第三十二集團軍上校,胡裏布湖圖!奉命前來支援,城上的人,快快打開城門,有緊急軍情。”


  德爾庫瑪拉在全副武裝的護衛中間,於城門後喊道:“與我對接的一直是聯軍第三十集團軍的指揮官,妙其.鳴魔!怎麽現在是你趕到我這裏來了?”


  “妙其另有任務,不能進行此次協同作戰,快快打開城門,我有緊急軍情要稟報城主!”


  “我就是德爾庫瑪拉,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吧。”


  胡裏布湖圖愣了一個神,向身後奎薩斯人的方向看去,那裏還有自己的手下殿後,正與奎薩斯人廝殺著呢。


  而且這城門,隔著一道門,保不齊就有奎薩斯間諜呢?他怎麽敢這麽光明正大的把事情喊出來?

  “聯軍察覺定期聯絡異樣,意識到奎薩斯人的戰術圖謀,特派我前來溝通協調戰術,城主閣下,快快打開城門,軍情緊急,再晚就來不及了。”


  德爾庫瑪拉心中一動,說道:“緊急軍情,你可有聯軍指揮部信印?”


  “當然有!快尼瑪的開門!”胡裏看到自己殿後的手下幾乎被消滅幹淨,可這倒黴的城主還在這墨跡,就覺得自己這趟玩命簡直他媽的不值,語氣當然也不會好。


  德爾庫瑪拉冷笑一聲,派人去城上張望,同時讓自己的護衛隊長帶人就位。


  當得到遠處的奎薩斯人在消滅了殿後的聯軍士兵後,沒有其他動作,竟然緩緩退走的消息後,德爾庫瑪拉心中打定了主意。


  這幫人就是奎薩斯人來詐城的!不然為什麽那些雜種會退走?而不是尋找自己開城門的機會,一擁而入?


  示意操作間將城門打開,同時對衛隊長點了下頭。意思就是事前約定好的,可以動手。


  “上校閣下稍等,我這就讓人打開城門。”


  聽到德爾庫瑪拉這麽說,胡裏才算是稍微舒了口氣,想他堂堂上校指揮官,竟然被分派到了一個跑腿任務!然後還被堵在城門外?!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胡裏見城門緩緩打開,對身旁的衛兵抬了下巴,後者點頭離開。過不多久,一道帶有聯軍風格,卻花式複雜且持續的魔法信號竄上了天空。


  胡裏鬆了口氣,可德爾庫瑪拉整個心都繃緊起來。


  “城主閣下,你未免也太小心了點,兄弟們遠道而來,就為了個緊急軍情,你這麽搞,將來我叔…”胡裏當先走進城門,口中的抱怨還沒說完,德爾庫瑪拉的衛隊長便帶人把他射成了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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