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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 未來

  人這種生物,想法總是不盡相同的。就好比很多人口中說的,如果自己得了絕症,那就不需要治了,省得給家裏,給自己的愛人添麻煩。但是如果自己的愛人得了絕症,他們往往會選擇砸鍋賣鐵給自己添麻煩。


  對同一事或者物,出於同一個目的以及出發點做出不同的選擇也是很正常的。


  海蒂很冤枉,因為她本沒有想那麽多。沒有切身體會到斯多姆的強大,他對暴風領的掌控力,他對穆恩的愛的話,很難作為一個獨立集團對其放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隻能說這也算是格魯巴的成功吧,至少獨亂記住了一個事情,要如何做,才能確保奎薩斯的利益。


  自以為立功的牆頭草們在坑了吉愁爾之後就沒見過獨亂,好在自我安慰幾乎是作為一個有著傲慢特性貴族的必修課,帶兵也是很累的,忙完了休息一下合情合理?

  對,合情合理。


  於是牆頭草們有些戰戰栗栗的過了一整晚。也沒辦法,畢竟四周都是盔甲鮮明的奎薩斯戰士,相比黑耀傳統武裝-弓箭手來說,奎薩斯這些人即便把刀入鞘,帶給牆頭草們的壓力也從來不小。


  好在牆頭草們的擔憂和焦慮在天明就消失了,隻是變成了絕望。


  獨亂依然沒有出現,隻是讓他手下的親信-赫利風傳了個信兒給牆頭草,當然了,就是對他們的處置結論。


  “與偉大的月神為敵,按理說當抄家滅族的。不過吾主作為月神化身,自然也是賞罰分明,鑒於你們也算是立下些無足輕重的功勞,死罪還是免了。”


  牆頭草們之前的半輩子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哪個未覺醒者會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


  沒錯,這個奎薩斯人必然是個未覺醒者!他比傳統暗精靈要白得多!很明顯是因為沒有長期攝入黑耀果的原因!雖說你奎薩斯人算是打勝了,也不用如此傲慢吧?


  憑啥你一個傳信的坐著,自己這些立了功的要蹲著?至於對方說話時那鄙視的眼神,敷衍的態度!牆頭草們就差衝上去扇對方耳光了,嗯,如果四周沒有那些眼神不善的衛兵的話。


  “那個,大人…”


  “叫長官。”


  “是是是是,長官大人。”


  “……”赫利風很想學著頭子的樣子翻白眼,但是他不敢,據說吾主就喜歡翻白眼,隻有得到特別允許的才能學的,邏輯?什麽邏輯,軍團長說是就是。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牆頭草一號試探性地問道。


  “離開?去哪?”


  “回…回家。”


  “不用了。”赫利風大手一擺,氣勢洶洶地說道“給你們說過了,原本抄家滅族的罪,用你們的功勞抵消了一部分。所以隻抄家,不滅族。”


  “抄家…”


  “不懂?就是所有財產充公。”


  “!!!!”有那麽一瞬間,赫利風感受到了危險,順著這種感覺看過去,是原本蹲在地上的牆頭草們,集體投來的目光。


  赫利風心中冷笑,被按鈕住的殺意之後像是被挑撥再燃,直直地瞪著眼前蹲著的人們。


  “怎麽?有意見?”赫利風說得很慢,語氣也很輕。


  果然,牆頭草中有一人豁然起身。


  “意見?當然有!你們奎薩斯人就是這麽對待有功之人的?”


  “功?”赫利風撲哧一笑,“什麽功?你知不知道我們奎薩斯對功的定義?”


  起身的牆頭草二號愣了一下,他怎麽可能知道。


  “積極,主動,有自我意識地區爭取。”赫利風直接給出了答案,隨後說道“昨晚,你們演技還算不錯了。不過我記得,要不是刀和月癌,有不少人其實想趁機就跑到吉愁爾那裏躲著的吧?”


  “這也就算了,不是什麽大事。”赫利風再笑,“鬥轉星移把你們弄出城等死,總不是你們自己主動積極爭取的吧?如今不妨告訴你們,隻要吉愁爾開始攻城,我奎薩斯兩個軍團將會立馬從背後發起突襲,到時候結果如何?”


  牆頭草二號沉默了,在他心中,結果一樣就足夠了。部隊傷亡?他真的沒有想過。


  “那也不能沒收我們的財產!我要見你們領導!我要見穆恩布萊克!”


  牆頭草中,有那麽心中一驚,有心想去拉二號,奈何實在不敢。


  “我是貴族!我是帝國承認的世襲貴族!你們有什麽權力做如此惡毒之事!?我懂了,你們這些雜種就是衝著我們的財產來的!還什麽月神光輝,我呸!”


  二號被憤怒和不甘衝昏,回過神來發現整個空間的氣氛異常詭異,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低下頭去,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沒聽見。而那個該死的奎薩斯雜種,竟然麵露欣賞之色。


  “很好。”赫利風點點頭,說道“我就知道咱們黑耀貴族是有骨氣的!”赫利風說完,站起身走到牆頭草二號麵前,伸手拍了三下對方的肩膀。


  “您怎麽稱呼?”


  “我,我是博倫男爵,是…”


  “博倫男爵是吧,很好!我很欣賞你!”赫利風打斷了對方,不論從眼神到態度到動作,都不似作假。


  “長官說笑了,我,我是一時衝動。”博倫在想,看來自己一時昏頭,還歪打正著了?奎薩斯需要自己這種有衝勁的人?哼哼,果然,博倫用眼角撇了一下自己附近的牆頭草們,在這群人中顯得自己賊有氣節!打仗嘛,當然需要自己這種人了!


  “哪裏哪裏,男爵閣下本色出演,實在讓我欣喜。”


  “那…長官,我可以離開了?”


  “可以!當然可以。”赫利風哈哈笑道,隨後衝身後的手下一揮手,四個如狼似虎的戰士上去就把博倫按在了地上。


  小胳膊小腿,再加上養尊處優慣了的博倫哪裏受得了這種待遇,再加上奎薩斯人似乎對力量掌控的不是很到位,直接導致博倫兩條胳膊脫臼,膝蓋骨粉碎。


  笑著坐了回去的赫利風再度開口,隻是言語中的事情讓博倫反應不過來。


  “未經允許擅自起身。汙蔑奎薩斯軍人。褻瀆月神。”赫利風每說一句,右手便伸出一根手指。


  “當然了,這些嘛,都不算是死罪。折騰折騰,你還是能活下來的。”


  “不過…”赫利風將大拇指伸了出來,“直呼吾主名諱,死。”


  博倫有心掙紮,奈何手腳傳來的劇痛讓他有心無力。“等一下!等一下!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嘛,因為這個定我死罪,我不服!”


  “是啊。”赫利風蹲在博倫麵前,“是的,您說的有道理。博倫布倫塔男爵。”


  對方知道自己的姓氏,並不讓博倫感到意外,畢竟人家情報工作做得實在太好了,不久前城中突起的暴亂已經證明過了。


  隻是對方說起自己的全名時,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讓博倫心中一顫,那個誰給人關上了一扇門,多半會給他開一扇窗,像博倫這種智商不太行的家夥,偏偏在感受別人情緒方麵非常敏銳。


  拚盡了全力,博倫抬起頭看向赫利風。


  “我似乎還沒有介紹過自己。”赫利風拍了三下博倫的臉,隨後說道“我叫赫利風。”


  對於博倫來說,時間仿佛靜止了,又仿佛倒流了。


  已經記不清多少年前,這一幕似乎發生過,隻不過位置是顛倒的。


  被博倫認為微不足道,無足輕重的記憶打開了閘口,噴薄而出。


  當時的博倫,意氣風發,目中無人,也是如眼前的奎薩斯人一樣蹲在地上。


  “我似乎還沒有介紹過自己。”博倫拍了三下地上趴著的未覺醒者的臉,隨後說道“我叫博倫布倫塔。是男爵哦。”


  博倫很喜歡那種感覺,肆意淩辱對方而對方又無能為力的感覺,除了用眼睛狠狠地瞪著他,什麽也做不到。


  當時是因為什麽事來著?記得好像是剛處死了一個手下,雖然理由有點扯淡就是了,在那之後,就是一個未覺醒者發瘋似得要襲擊自己,然後被自己的衛兵按在地上這一幕了。


  赫利風的話語,將博倫拉回了現實。


  “當時是因為什麽事來著?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赫利風抓著博倫的頭發向後拉,強迫他抬起臉看著自己。


  “不過是因為某男爵,看上了我親愛達叔的家產,便用一些方法陷害他全家而已。”


  “當時的罪名是什麽來著?讓我想想,好像,有私自給未覺醒者起名,對吧?”


  “嗯,當時某男爵怎麽說的?當然了,這些嘛,都不算是死罪。折騰折騰,達叔還是能活下來的。”


  “直呼貴族名諱,死。”


  “所以達叔死了,死在了你們這些毒瘤手中。”


  “而我啊,我赫利風,我拒絕了吾主的賜名,你知道那讓我多痛苦?僅僅因為這名字是達叔給我取的。做人嘛,不能忘本。”


  “感謝吾主,感謝獨亂長官,當然了,最要感謝的,還是你啊,我親愛的博倫布倫塔男爵。”


  “軍令如山,無論我對你有多麽恨之入骨,有多想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軍令就是軍令。”


  “吾主說了,咱們奎薩斯人是文明人。不能無緣無故就殺人。”


  “感謝你,博倫布倫塔。你在愚蠢這方麵,真的是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這場景是不是似曾相識?”


  “隻是如今位置顛倒了是吧?”


  “博倫布倫塔。我現在喊你名字了,你要不要處死我呢?”


  赫利風用手上的力道以及眼神告訴了博倫,他今天,死定了。


  所謂有因必有果,博倫當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未覺醒者會用他的方法來對待他。


  自知求生無望,總歸是要激發出一些“氣概”的。


  “臥槽你…”


  隻是博倫終究說不出後麵的話,赫利風按住他的頭,撞向地麵。


  一下接一下,看似堅固的頭骨如何與地麵抗衡,直到博倫的頭顱血肉模糊,不成頭形,赫利風依然不曾停手。


  房間內隻有物體撞擊地麵,以及硬物砸在血漿中的聲音。


  也許很久,也許很短。赫利風將手中破碎的頭顱連帶著身體扔到一旁,冷冷地看向牆頭草們。


  “誰,還有,異議?”


  牆頭草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在以前,他們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是什麽?是身份,是地位。而這些所依靠的是什麽?

  是力量。


  是貴族所擁有的,未覺醒者平民所絕對沒有的天賦和力量。


  隻不過如今奎薩斯精靈的出現,讓牆頭草們清晰地認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奎薩斯人相對於他們來說,擁有者絕對的天賦和力量。


  那是否可以認為,奎薩斯人可以淩駕於黑耀貴族之上?就像牆頭草們當年淩駕於未覺醒者和平民之上一樣。


  當年牆頭草們可曾對下講過道理?沒有的。


  那如今他們又怎麽會奢望奎薩斯人對他們講道理?


  人嘛,蠢人也有靈光一閃的時候。


  “沒有,沒有沒有,我們沒有任何異議。我們甘願接受奎薩斯的一切安排。”


  “很好。”赫利風本想嘲諷幾句,隻是話到嘴邊,反而有些意興闌珊。


  衝身後的手下一擺頭,數名奎薩斯戰士鋼刀出鞘,嚇得牆頭草們一陣哭爹喊娘,順帶求饒。


  拳打腳踢中,這幫牆頭草才算是被帶離了房間。


  赫利風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望天,發呆。


  他在想,好像很久以前,又好像不久之前,吾主和格魯巴部長都曾說過的話。


  “仇恨,就隻是仇恨而已。複仇是你們最直接,最有效的驅動力。但那不是我要的,不是我們奎薩斯要的。人生是你們自己的,我不會阻攔你們複仇,隻是在那之前,你們要想好一件事情,之後的人生要如何過?為何而活?”


  赫利風無時無刻不想為達叔報仇,隻是如今用博倫的方法搞死了他,暢快?有一些的。隻是隨之而來的是迷茫和空虛。


  赫利風想著想著,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隻見過穆恩一次,說實話,吾主的真實形象絕對不同於之前他心中那種高大,偉岸,威嚴等等的標簽。


  隻是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自己拒絕了吾主的賜名之後,那不出所料的表情和溫和的笑容,讓赫利風始終難以忘懷。


  “很好。做人嘛,不能忘本。”


  同樣是輕拍自己的肩膀,赫利風當時卻幾乎哭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如今想來,大概就是吾主那種若有似無的理解和期待的態度吧。


  作為未覺醒者,跟赫利風經曆差不多的人在奎薩斯四處都是。赫利風覺得吾主以及神後們,還有參謀部,內務部等負責人們,根本就不需要考慮讓奎薩斯的利益與所有人一致。


  以咱奎薩斯人對吾主的認可,對月神的信仰,有誰不願意為奎薩斯賣命麽?不可能的。


  隻是此時此刻,赫利風有那麽一點點明白了。複仇,終究隻是人生中的一小段,複仇可以讓自己拋下悲傷,無視絕望,並且驅動自己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可是在那之後呢?

  吾主沒有將自己這些人的價值定義在複仇上,而是定在那之後的生活上。不是將自己當成工具,物品,而是有著完整人生和價值的人。


  黑耀立國近千年,未覺醒者的待遇…


  吾主多半不是第一個對咱們未覺醒者抱有同情心的人,但是卻是他赫利風遇到的,唯二一個付諸行動的人。另一個?當然是達叔。


  赫利風笑了,笑的身旁的侍衛莫名其妙,笑的他自己眼淚橫流。


  對吾主來說,他終究是個小人物,多半也不會記得他。不過不要緊,赫利風就在這小房間中,在仇人的屍體麵前許下心願。


  “誓要清除一切毒瘤,以慰達叔在天之靈。”


  “願為吾主奉獻一切,願為奎薩斯奮戰至死,以殘生實現吾主的一切目標。這就是我複仇之後,所選擇的人生。”


  教育歸教育,思想歸思想。穆恩從不否認他奎薩斯的教育體係有洗腦的成分在裏頭,他也不覺得自己如何高尚。隻不過他會在某些事情上給對方選擇。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婊子與牌坊的辯證關係吧。穆恩不在意就是了。


  未覺醒者和傳統貴族之間的血仇,那不是一個血海可以形容的。穆恩也許知道,也許是故意無視掉了,單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奎薩斯無論如何克製,其與黑耀內貴族的對立都是天然的,性質都是具有極大侵略性的那種。


  奎薩斯總參謀部做的戰爭準備,往往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但是海蒂也沒辦法否認的是,黑耀貴族和奎薩斯,幾乎無法共存。


  隻不過穆恩還是抱有著那麽一點點的期待,複仇這種東西,他不會阻礙,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希望自己的人在那之後,能找到人生的意義。


  其實是穆恩懶得勸。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當一個人認定了某個事的時候,就不要費勁去勸了,沒意義。要麽斷了他的念想,要麽幫他完成。


  雖然穆恩以及奎薩斯的教育體係,在施行著某種“洗腦”式教育,但穆恩本人是知道的。正常的兩個人之間,相互說服簡直不要太難,最無聊的也是相互說服。


  用穆恩自己的話說,無足輕重的人,認同自己與否重要麽?不認同就不認同唄,大家在心裏互道一聲傻逼,各自安好不好麽。何必強求對方認同自己呢?


  拋開獨亂和他的第二軍團匯合其騎兵大隊,留下九處和暗月之刃清查貴族家產,控製邦拜亞城之外銷聲匿跡不說。


  遠在戈爾燈城的奧古斯都,現在可是很鬧心。


  他和庫爾德瑪拉共同的朋友,克勞利此時就坐在他的麵前。


  “伯爵大人,您打算怎麽辦?”


  “消息可靠麽?”


  “這種事情,我怎可能說謊?我的人可是跑死了三匹馬,在把消息送到的。”


  奧古斯都沉默不語,按照克勞利的說法,邦拜亞城已經陷落,而且僅僅在幾天之內就落入了奎薩斯人手中,完全是西莉絲的陰謀。


  她害怕自己的存在威脅到她的地位,打算借奎薩斯人的手幹掉自己。


  奧古斯都仔細考慮了這種可能,結論是,根本無法排除。


  自己作為聯軍觀察員,雖然身處盧瑟爾薩最西邊,奎薩斯人不過是拿下了最東邊的一個邊境小城而已,但是!自己的職責就是確保盧瑟爾薩對聯軍的支援。


  這個支援當然包括物資和兵力支持,還有戰術支撐的。


  邦拜亞城陷落,之後聯軍必然要追究自己的責任。那裏可是盧瑟爾薩物資轉運到聯軍的重要支點。


  如果事實真的像克勞利說的那樣,問題可就嚴重了。


  “我知道了。我自有安排,謝謝你特地趕來通知我。”奧古斯都這麽說,就相當於在送客了。


  克勞利何等奸猾,聽對方這麽說,也不再多話,禮貌地起身離開。


  奧古斯都在焦慮和焦躁中又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自己弟弟的特派信使。


  沒錯,奧古斯都等的就是這個。什麽自有安排,不過是在等消息,以確定克勞利的消息是否屬實罷了。


  隻是提亞馬特特派信使讓奧古斯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信中提到,邦拜亞城原本與奎薩斯人對峙,可謂不分勝負,而是城中的貴族聯合起來幹掉了德爾庫瑪拉之後,把城拱手讓給了奎薩斯人。


  奧古斯都對那些所謂的貴族本就沒什麽太多信任感,他們能因為利益與自己聯合,想要搞掉西莉絲,自然也會因為其他原因出賣德爾庫瑪拉。


  信中提到,大部分“造反派”貴族死於亂兵之中,還有一部分被拖到廣場當中處決。雖然行刑的人經過了掩飾,提亞馬特的人多少能確定,他們是西莉絲的親衛!


  奎薩斯人擅長用刀,而西莉絲的親衛喜好尖細長劍,這個習慣有些難以改變的。


  “這麽說來,克勞利的情報是真的。”奧古斯都自言自語到,克勞利的情報是真是假有什麽重要的麽?

  有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他在為自己和他克勞利家商隊考慮,如果是假的,那他就是西莉絲的間諜!想誘使自己對西莉絲動手,而西莉絲則有了光明真大的名義除掉自己。


  奧古斯都倒是沒有因為浪費了三天而焦慮,而是實在想不到,西莉絲為了除掉自己,竟然敢同奎薩斯人合作。


  果然勢力與勢力之間,沒有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隻有利益麽。


  既然如此,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來人,請克勞利先生過來。”奧古斯都丟掉手中的香煙,眼神銳利,麵色堅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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