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再遇徐氏族人
徐飛揚三人路過大堂,看見那老者端坐櫃台,輕蔑的瞟了他們一眼,卻是並未說話,顯然對他們這種小角色不感興趣。
來到大道之上,左右街道門鋪敞開,進進出出人影攢動,好不熱鬧。倒是徐飛揚背負雙劍,一副江湖凡俗的裝扮引起不少側目。
“徐兄,有件事歐陽一直不解,你為何不將長劍存於儲物袋而背負身後呢?”歐陽飛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徐飛揚。
“不錯,歐陽師弟所言也是豐某之疑惑。”歐陽飛的話倒是引起了豐環宇的興趣,也是翹首以望。
“額,豐師兄與歐陽兄應該也知曉,徐某修行的是《天元十二式》,此武技招式傳承了江湖凡俗的至高奧秘。徐某一時心癢癢,才有了此番裝束。”徐飛揚愣了愣神,苦笑幾聲,把編造的話語緩緩說出。
“哦?原來如此。難怪豐某多次感應試探,此雙劍均為凡俗鐵劍,並無靈韻的樣子。”豐環宇一陣恍然,點了點頭。
歐陽飛也是點了點頭,顯然也試探過徐飛揚背負的雙劍品質。
“這兩把鐵劍是徐某花重金打造的,無其他特點,就是堅韌、鋒利。若說堅韌程度,堪比四階以上靈寶的品質了。”徐飛揚款款而談。
“哦?不過恕我直言,《天元十二式》雖招式奧秘無窮,近身拚鬥,可拆解一般的劍招劍式,但修士修的是法術神通,多為遠距離劍術攻擊。徐兄以此為立身之本,拚鬥之時可有些吃虧的。”歐陽飛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一句話說到了關鍵所在。
“歐陽兄說的是,不過徐某自有立身之本事,否則怎敢拿性命開玩笑。”徐飛揚並不想多談論此事,因為在他日以繼夜的練習之時,已然發現端倪,每每運轉體內混沌元氣或以天殺之氣引導,《天元十二式》就會發生變異,與一般劍術法術並無區別。隻是這關係他體內的最大秘密乾坤塔與身後的神秘長劍“天殺劍”,當然不會與外人道。
兩人見徐飛揚沒有想多談此事的樣子,也不再多作交流,而是轉移話題,談到了這華元城的種種奇特之處。比如人流、修煉資源、同道修為之類的。
三人很快來到了華元城的商業地段,左右各種材料物品商店,還有各式奇特的店鋪。
“這華元城不愧為北方第一大城池,光這商鋪種類繁多也不是靈機山轄下坊市可比。”豐環宇一邊打量左右商鋪,一邊搖頭感歎。
“豐師兄以往在北冥山獵魔,聽說那邊邊關的坊市交易資源豐富的緊,與此地相比如何?”徐飛揚笑笑,指了指遠處。
豐環宇朝著徐飛揚所指方向瞧去,卻見那有兩根合抱白玉石柱,頂端橫亙“北方貿易”,形成了一道簡易石門。
“徐師弟未出遠門,不知曉這‘北方貿易’實際就是代表整個華元城在北方的坊市中心了。以往在北冥山與上宗弟子打交道,聽聞此貿易坊市乃華元宗轄下三大坊市之一,往南還有南都坊市、華元商會兩大交易坊市。與這三大坊市相比,北冥山附件的交易市場隻能算不入流了。”豐環宇一臉向往之色,舉步跨入石門。
進入貿易街,給人觀感又截然不同。抬眼望去,人們有的進出樓宇鋪麵,有的就地擺攤,還有的腰間懸掛標牌叫賣,有的也如凡俗般手推車滿街喊賣,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此貿易街倒是別開生麵啊,倒與徐兄這江湖裝扮頗為匹配。”歐陽飛也是萌萌的打趣。
“修真修仙,江湖武林,也避不開生存的道理。有需要,自然就有買賣交易。說道這‘俗’,隻要還有,人啊,就免不了俗氣。”豐環宇搖頭晃腦的說著。
“豐師兄所言倒也在理,至尊強者都還要遁入虛空找尋資源呢,何況我等區區低階修士。”徐飛揚點頭讚許。
三人緩緩前行,路過之處,無不有人向徐飛揚投來異樣的目光,畢竟修士有多種儲物空間,很少有背負兵刃的,倒讓歐陽飛與豐環宇多次調笑,引的徐飛揚也是一陣無奈。
“耶?豐師兄、徐兄,你們看,前方還有處‘珍寶交易區’!”歐陽飛像是有重大發現,語音急切說道。
“倒真是新奇。兩位師弟,我等也去尋覓一番,萬一能覓得有用珍寶,入得幽冥秘境又能增添幾分活命機會的。”豐環宇眼神火熱。
徐飛揚與歐陽飛也是心下一喜,這“北方貿易”號稱華元宗的三大交易坊市之一,顯然有著許多珍貴材料以及秘寶的,若是能淘的一兩件趁手之物,在幽冥秘境之中的確多有幾分保障。
“雷鳴金,金楠木,雷罡石,火融石,赤鐵礦,還有烏金!這些珍貴材料在靈機山珍寶閣都不曾出現過,沒想到在這貿易區竟然直接亮牌交易!”徐飛揚喃喃自語,已經被一件又一件的珍貴材料給震驚了。
“那是自然,靈機山珍寶閣與此貿易區相比,簡直就是地攤小販一樣的存在了。”豐環宇也是自嘲一笑,搖搖頭。
“真是不自量力,螢火之光也敢拿來與皓月爭輝!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就算踏入上宗城池,還是改不了鄉野偏僻的本性。”就在這時,卻是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豐環宇眉頭一皺,臉現一絲不悅之色,轉頭朝著一旁看去,卻是一名白色花邊的灰袍青年,細小的長臉上浮現一絲譏諷,眼睛微微半眯,正盯著三人。
“徐英傑!我道是誰家的狗沒栓欄,原來是南離院的流浪狗,難怪喜歡到處咬人。”豐環宇也不甘示弱,盡顯譏諷之能。
隻是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徐飛揚一見徐英傑,雙手緊握,眼中厲色一閃而逝,重又低頭不語。
“哼,豐環宇,你這條鄉野之犬,見到本院弟子,還不搖尾乞憐,難道已然忘了十年前被老子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徐英傑也是齜牙咧嘴的挖苦,盡找對方疼點說事。
兩宗作為華元宗下轄浩瀚元國的五宗之一,平日為爭奪修煉資源多有摩擦,底下弟子也是常有爭鬥,若非這華元城不得鬥法,怕是此時雙方已然出手。
十年前那段往事是豐環宇不願提及的心中疼事,被他當成一生之恥。當年豐環宇剛突破築靈後期,正誌得意滿,不曾想在一次巡邏任務之時,於鳳鳴山脈與徐英傑偶遇。
作為兩宗的傑出弟子,又是在兩宗所轄的交界之地,當然免不得爭鬥一番,不曾想兩人修為相當,但徐英傑乃南離院真傳大弟子,靈力雄渾,法術精妙,竟硬生生將豐環宇打倒在地,還被對方用腳踩在臉上,真的是被按在地上摩擦!要不是後來二公子到來,怕是自己就連性命都可能不保。
果然,豐環宇聽聞十年之事,臉上青筋爆裂,眼中怒火中燒,雙拳緊握,身上氣勢翻騰,眼看就要無法控製一般。
徐飛揚見此,眉頭一皺,伸手拉住豐環宇的手臂,低聲說道“豐師兄息怒,這裏是華元城,不允許爭鬥的。此人明顯是故意激怒於你,讓你動手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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