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孽子,你敢!
馬三說完這話,也突然就生出點惻隱之心,畢竟一個不大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被小三什麽就算了,還懷了孩子,這真是事兒大發了。
靳慕年聞言回了句“繼續跟進”,便掛斷了電話。
幾乎就在靳慕年掛斷電話的同一時間,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靳慕年看著上麵寫著的“父親”兩個字,冷笑一聲,掐斷了電話。
但是在掐斷電話之後,靳慕年又慢條斯理的回撥了過去。
“父親。”靳慕年的聲音不冷不淡,半點情緒也讓人聽不出來。
但是電話那邊的靳封早就習慣了自己兒子這語氣,隻是道:“晴晴要結婚了,提前回京城來。”
晴晴是靳慕晴的小名,也隻有在叫這個小名的時候,對麵那個男人才會多了點不可說的情緒。
靳慕年麵容更冷了幾分,說:“與我何關?”
“她是你妹妹!”靳封提高了聲音。
“所以我給她找了個好婆家。”
“果然是你個混賬!”靳封怒,道,“晴晴是你的親妹妹,你這樣害她,對你有什麽好處?再說了,你知不知晴晴差點自殺……”
“死了嗎?”
“你!”
靳慕年笑:“父親,既然人沒有死,還準備結婚,你激動什麽?”
“靳!慕!年!”
“別叫我的名字!”靳慕年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道,“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讓你最愛的人,真的就變成回憶。”
“孽子,你敢!”
靳慕年不說話,隻是輕笑。
這笑聲陰冷而又無情,透過手機網絡傳遞到了京城靳家老宅中的話筒中,傳入靳封的耳中,宛若驚雷,炸響。
他氣的手顫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第一次後悔當初應該在靳慕年發現真相的時候沒弄死他,要不然何至於被威脅至此!
“老爺。”一旁看著的管家有點擔心,輕聲開口。
靳封深呼吸一口,擺了擺手表示無事後,才對著話筒道:“讓你回京城,是你爺爺的意思。”
說完這句話,電話就“砰”一下掛斷了。
什麽爺爺的意思,不過是想要拿爺爺來拿捏自己罷了!
靳慕年聽著耳中傳來的“嘟嘟”聲,目光中一片冰冷,渾身更是散發著凍死人的氣息。
一直在開車的司機,努力的告誡自己:我是壁畫壁畫壁畫……隻會開車的壁畫……
淩曉曉出了口惡氣便回了學校,直接就往十樓宿舍跑去,準備去找李可心,不料卻被告訴李可心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回宿舍,頓時一腔火氣就變成了不安。
打電話,電話打不通,就連詢問福利院那邊都沒人知道。
淩曉曉有點慌了,忍不住將電話打給了沈佑和,開門見山問:“沈先生,我是淩曉曉,李可心的好朋友!我想問下,你知道可心……在哪嗎?”
沈佑和沉默,目光卻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李可心,過分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複雜。
“別、別告訴她!”李可心搖頭,聲音極低。
沈佑和點了點頭,正想要說話,李可心卻又開口道:“你、你就說我在你家住著,別、別讓她擔心。”
沈佑和再度點頭。
淩曉曉得到了沈佑和的回答,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擔心起來,問:“可心沒事吧,我……能不能跟她說說話?”
話才出口,淩曉曉又否定了,說:“算了,還是不說了,讓她靜一靜吧。對了,幫我跟她說……對不起,我之前……”
“淩曉曉!終於找到你了!”鄭海燕一把抓住了淩曉曉,氣喘籲籲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來找李可心了,快快快,我們趕緊走……”
淩曉曉見鄭海燕這模樣,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幹脆的跟沈佑和說了兩句,掛了電話後,便隨著鄭海燕往學校外麵跑去。
跑著跑著,淩曉曉還好,鄭海燕直接就想要兩隻手著地爬了。
“喂,喂!”淩曉曉無語的將鄭海燕給扶穩站起來,道,“拜托你靠譜點行不?你這樣等會不僅僅你自己四隻腳滾了,連帶著還要讓我跟著從樓梯上滾下去!”
C大宿舍距離校門口,有一條頗為長的樓梯,被譽為學海梯,象征學習需要永攀高峰的意思,不過賦予的意義很好,就是對作為學生的她們而言,頗為苦逼。
此刻淩曉曉就拖著鄭海燕站在樓梯上,然後慢騰騰的往下走。
“如果滾下去不受傷,我還真想就這麽痛快的滾下去呢!”鄭海燕嘀咕,一邊說著一邊抹汗道,“這鬼天氣,簡直要人命!”
“是啊。”淩曉曉感同身受的點頭,本來跑了下就夠熱了,結果還在樓梯上被太陽全方位的洗禮,也真是夠夠的了。
“話說,這麽熱的天,你找我幹什麽?別告訴我逛街啊,我可不去!”淩曉曉一邊說著一邊拐了個方向,準備避避太陽。
鄭海燕“哼”了聲,說:“如果不是咱們要跟校草宿舍聯誼,我也不願意逛街好伐?這真是熱的要人小命了都!”
“宿舍聯誼?今天?”
“不是,後天,周五晚上!”
“周五不是還早麽,至於……”淩曉曉的話沒說完,就看到不遠處打著太陽傘的朱小琴和易清歌。
“小琴,小琴,快——太陽傘!熱死寶寶了!”鄭海燕簡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飛快的衝過去,然後躲在了朱小琴的太陽傘下。
淩曉曉羨慕嫉妒恨,轉頭看易清歌。
易清歌也在看淩曉曉,兩人四目相對,然後各自扭頭當做看不見。
逛街買衣服買鞋子,買包包,各種花樣買。
淩曉曉本來還要湊個腦袋去看看,到後麵完全就沒興趣了,然後整個人就變成了拿東西的苦力。
“曉曉,這條紅裙子怎麽樣?”鄭海燕從更衣室出來,轉著圈圈給淩曉曉看。
淩曉曉看了幾眼,回了三個字:“還可以。”
“曉曉,你看我這套A字娃娃裙怎麽樣?”朱小琴也出來了。
“不錯啊。”淩曉曉答的敷衍,有氣無力的目光一轉,就落在了跟著出來的易清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