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我的人都是你的
“怎麽回事？”淩曉曉一瞬間被驚醒。
“姐姐。”淩之嫿表情已經恢複如常，隻是道，“剛才司機因為不熟悉路段，所以差點走錯了……然後……抱歉姐姐！我的司機一直跟著我在京城那邊，C市這裏路段複雜，他真的不太熟悉。”
司機聽到這話，趕忙也開口道：“大小姐，還請您原諒則個！隻是，為了您和小姐的身體安全，某人可以讓位於大小姐您的專屬司機。”
這話說的真好聽……也真矯情。
淩曉曉撇嘴，然後重新閉上眼睛，道：“看地圖、聽導航都還要換司機上，那要你何用？”
司機麵色一變，瞬間說不出話來。
“姐姐，是我的錯，我……”
“好了！別再說話了，讓我休息一下！我等會還要給你當導遊呢！”淩曉曉說著再度閉上了眼睛，一副完全不打算改變主意的模樣。
司機無法，隻能放慢了速度等待淩之嫿的意見。
淩之嫿能怎麽辦？總不能先斬後奏吧？
無奈，她就給了司機一個按照淩曉曉要求的目標前進，然後她也閉目養神起來。
隻是。
往常很容易就休息的淩之嫿，沒一會肚子又開始不舒服了，看來是一次性吃多了，肚子鬧騰呢。
麵上變了好一會，淩之嫿看著周圍越走越偏的地方，生怕到最後不得不隨便挑個地方將就，趕忙開口：“停下，停下！”
“小姐，怎麽了？”司機一腳踩在刹車上，車子發出了“吱嘎”的刺耳聲響。
淩之嫿又左右看了看，道：“回頭！我們回頭去！”
“回頭？小姐您是……”
“回頭，發現有商場或者百貨大樓的地方，停下。”
司機對這個命令有點懵，但是在看到淩之嫿那捂著肚子忍耐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什麽，趕忙掉頭，回開。
淩曉曉雖然早就知道這次的遠行肯定不會成功的，但是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快。
不過，正巧，距離這地方最近的商場剛好作為她購物的地方。
這麽多天都窩在別墅裏麵，她早就不耐煩了。
至於購物，嗯，主要就是走來走去，讓某位心思多的裝逼五小姐好好跟著轉一轉。
淩之嫿雖然知道淩曉曉對自己絕對不安好心，也早就料到自己不可能很快就接觸到沈家的企業和沈家的老宅，但是……萬萬沒想到，一天下來，竟然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淩曉曉逛百貨大樓了！
百貨大樓還不同於傳統的那種隻是賣衣服的地方，那是應有盡有，家具電器，又或者裝飾用具，甚至是小吃……
竟然還有傳說中在電視裏麵才看到過的兩元店！
淩之嫿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淩曉曉在兩元店裏停留了很久，一樣樣的挑選，一樣樣的對比，最後還買了好些東西，然後……一股腦的塞在了她的手裏。
“五妹妹，我買了些小禮品分給你，你先幫我提著一下，謝謝了！”
能說不幫麽？
當然不能！
她淩之嫿作為淩家正經的女兒出身，可以話裏話外的排擠人，也可以笑裏藏刀、口蜜腹劍，但是……絕對不能當麵拒絕人！
淩曉曉這次逛街逛的不要太爽，後麵跟著一個小跟班提東西，她隻需要大步朝前走就夠了。
最重要的是，買衣服買鞋子，自己還能讓對方幫忙品評一下，瞬間拉高了她不少欣賞水準有木有？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麽愉快地過去了，淩曉曉在被淩之嫿的司機送回別墅的時候，特別真心的感謝了道：“今天真是辛苦五妹妹了，姐姐我玩兒的很開心！”
“……姐姐，開心就好。”
“五妹妹難道不開心？”
淩之嫿的臉都要扭曲了，她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淩曉曉這樣無賴之人，明明占了便宜，還一臉想讓別人感激涕零，簡直無恥！
“五妹妹？”
“……之嫿也、也很開心。”
最後三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裏麵蹦出來的，聽的淩曉曉嘴角直翹，不過她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立馬又客氣兩句，假模假樣的揮手拜拜。
司機將車子一開動，淩之嫿就忍不住的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了後車廂的座椅上，“砰”一聲，嚇得司機差點將車子給開飛出去。
“小姐，您且消氣。”
“消氣？如何消氣？淩曉曉這等小人，骨子裏麵都是一股子下裏巴人的賤氣，嗬、嗬嗬……”
司機覺得自家小姐恐怕真的是氣暈了頭，爆粗不說，竟然還直接被氣笑了，他稍稍一想，覺得自己若想要不被遷怒，還是安靜如雞比較好。
回到別墅正在看自己今日戰利品的淩曉曉，突地“阿嚏”一聲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揉鼻子，嘟囔道：“這個應該不是感冒，肯定是淩之嫿在罵我了！哼！罵就罵吧，反正我又不少一塊肉！”
想到這裏，淩曉曉的目光在那些漂亮的衣服和首飾上轉了一圈，心滿意足的開始分門別類的給收拾起來……
晚餐總是用的很早的，等吃了晚餐，淩曉曉因為下午逛街消耗體力頗多，以至於中午儲存的能量都給花了大半，便取消了飯後消食的節目，決定在房間裏麵等。
隻是，淩曉曉安靜的坐等某人來，不想卻等來了王媽。
“大小姐。”王媽臉上帶著少有的討好，手裏還拿著一杯熱牛奶，顯然是要打著給她送牛奶的名頭來說點話了。
淩曉曉挑眉，接過牛奶卻並沒有喝的意思，隻是問：“王媽你這麽晚了還不睡，莫不是有事？”
“這……這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
“就是什麽？”
王媽為難的看了看淩曉曉，好一會才一咬牙道：“大小姐，我這家裏老頭子突然出了點事，我不放心，所以……”
“哦，你是要請假？那沒關係！你回去便是。不過，你記得將別墅裏麵的事情跟其他幾個人好好交代一番，免得你老人家不在，我都吃不上一口熱飯。”
這話說的隨意，但是聽在王媽耳中卻覺得舒坦非常，自覺完全展示了她的能力一般。
說來，若非五小姐的命令，她還真不願意離開這地方，畢竟……好吃好住，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拿高工資，多好啊！
可惜了……
“大小姐您放心，老婆子我最多三天就回來！”王媽說完這句，像是又想到什麽，補充道，“對了大小姐，您今日和五小姐相處的如何？五小姐可有邀請您去她現在的住處玩耍？”
“挺好的！我就是五妹妹送回來的。”
“那五小姐……”
“如果你問有沒有邀請我去玩兒的問題的話，那……沒有。”淩曉曉完全不待王媽追問，特別自覺道，“不過我覺得是五妹妹今天定然玩兒累壞了，所以恐怕忘了邀請我！唔，就像我也忘了邀請五妹妹常來一樣！”
王媽：“……”說的好有道理，竟然完全不知道怎麽反駁。
等王媽又不情不願的嘮嗑幾句後，淩曉曉的房間終於徹底安靜下來，為了避免又一個幫傭跑上來要求請假，她直接關了燈，然後就這麽借著月光，睜著一雙眼，玩兒手機。
手機遊戲，越玩越困；看看小說，但是沒看幾眼，那眼皮子都打架了！
淩曉曉忍不住打了個嗬欠，然後瞅了眼時間，將手機隨手一丟，丟在了地毯上，赤腳下了床，來到了陽台邊。
“靳慕年那家夥，不是說好今天要過來的麽？這馬上都十二點了，還來不來了……真是……”
淩曉曉兀自嘟囔，眯成一條縫隙的眼睛往別墅的大門那邊看去。
今天的月光如銀，以至於視野明亮宛若白晝。
但是，正因為如此的亮，她也就能越發明顯的發現，某個大尾巴狼還是沒有來……
“沒來也好，要不然自己等會跑出去還要做賊一樣，真是……”說著，淩曉曉又打了個長長地嗬欠，然後轉身就走準備回床上睡覺去。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淩曉曉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陣敲擊聲，還是挺熟悉的敲擊聲，她睡夢中的大腦用力的想了下，好一會才響起來，這敲擊的節奏似乎是摩斯密碼。
對了！
就是摩斯密碼！
開學前靳慕年就特別教過自己這個，還說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有用，讓她本來興致缺缺的，立馬就變得一腔熱情。
“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個摩斯密碼的是說——開、門？
開門？
淩曉曉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就往臥室的門看去。
“咚咚……咚咚……”
咦，聲音不是從門那裏傳來的，那是……
淩曉曉一臉的扭曲，然後走下床，拉開窗簾，便見著陽台上的透明玻璃門外，空蕩蕩的。
沒人……
不對，聲音是……
淩曉曉走到窗台，然後一低頭，便看到了正一隻手悠閑的扒著陽台，腳踩在空調機上的某個男人，另外一隻手，還一下一下的敲著牆壁。
如果換一個場景，換一個人……
淩曉曉絕對會說這TMD哪來的神經病……
但是，麵前這人是靳慕年。
靳慕年轉頭，對著淩曉曉微微一笑，說：“我來了。”
“……然後。”
靳慕年伸手。
淩曉曉低頭，看著那伸過來的手，好半晌還是兩手握上，然後用力一拉。
某個大總裁接著這力道就是一跳，“咣”一聲，被作為踏板的空調機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淩曉曉：“！”
靳慕年淡定的拍了下衣擺，說：“質量太差，下次換個好的。”
淩曉曉：“……”
“當然，我出錢。”
淩曉曉忍不住了，咬牙道：“我知道你有錢，要不要隨時隨地都在我麵前壕一下？”
靳慕年笑，本來還被淩曉曉抓著的手一動，反手一拉，某個毫無防備的小女人就如願的栽倒在了他的懷裏。
淩曉曉本來就穿了一身絲質的睡衣，觸感柔滑不說，連帶著她身上的起伏都因為靠的太近被毫無遮掩的壓在了對方的身體上。
“喂，你——”
“我的人都是你的，錢……自然也是你的。”
淩曉曉本來因為突然的親密接觸有點臉紅，一聽這話，頓時眼波如水，卻又故作惡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拿錢來！”
靳慕年愣了下，然後有點不情願道：“曉曉，咱們先談情……吧。”
“沒錢誰跟你談情？快點，先拿錢！”
淩曉曉嘴上說的凶巴巴的，但是被某個大總裁這麽不依不饒的狼爪子磨磨蹭蹭的，還是有點受不住，隻能氣咻咻的在對方的肩膀處用力一咬。
靳慕年正在探索“自己地盤”的手抖了下，無奈道：“曉曉，以後換個地方咬，好不好？”
“不好！”
“曉曉……好不好？”
淩曉曉某處突然被人摩挲了下，腿都軟了，忍不住就想要擰人，但是手才伸出去，就被抓住了，然後繼而整個人被緩緩壓在了玻璃窗上。
“曉曉，好不好？”
夜色明亮，將眼前男人俊美到極致的麵容徹底的展現在眼底，再襯著那算含情帶笑的眼睛，讓淩曉曉不自覺的就看迷了眼睛。
“曉曉……”靳慕年的聲音壓低，一個吻落在了淩曉曉的眼睛上。
懷裏的小女人傻傻的模樣，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他……把持不住，既然把持不住，那還是先把人吃了吧……
人說久別勝新婚，夜色如此迷人，縱然漫長，卻依舊讓人沉醉不願醒。
隻是。
新的一天到來，淩曉曉要上課，還不是學校那種可以翹課的……
“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急促的敲門聲，伴著門外人的聲音，一同傳入淩曉曉的耳中。
“大小姐，您該起床了！大小姐，大小姐……”
在一連叫了好幾聲後，門外的人似乎發現了這樣叫起床沒用，便迅速的換了個辦法，開始打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床頭的座機叫個不停，簡直比鬧鍾還要煩人。
淩曉曉終於忍無可忍，手一伸，拔掉了電話線。
本來正在打電話的人，懵逼了。
尤其是當在十五分鍾後，她還看到了穿戴整齊走出來的淩曉曉時，一張嘴，直接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疼的差點掉眼淚。
“以後不用叫我起床！”淩曉曉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冷意，目光半眯，卻透著無盡的不滿。
“是、是的，大小姐！可是，大小姐，您馬上就要上課……”第一次接手王媽工作的張大媽給自己辨解的話還沒說完，剛放下沒多久的座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誰的電話？”
“好像是……是您的老師。”
“今天的授課老師？”淩曉曉奇怪了下，然後上前幾步，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肖老的家屬，是這樣的，我的老伴今天早上感冒了，今天的課就不過來了，下次補上可行？”
“不過來了？”淩曉曉提高了聲音，目光卻看向了一旁的張大媽。
張大媽簡直想哭了有木有，但是這還不算完，最想哭的是，她分明聽到電話那邊的人又補充了一句。
“是啊！我本來半個小時前就給您打電話了，沒想到電話一直占線，現在才打通。應該，沒有很遲吧？”
“半個小時。”淩曉曉心中“嗬嗬”了下，看向張大媽的眼神愈發不好了，但是嘴裏卻對電話那邊的人道，“沒關係。好的……就這樣，OK！拜拜。”
電話一掛斷，張大媽的一張臉都漲紅了，想要解釋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能看著淩曉曉轉身往餐廳走去的背影。
她想，她估計要被炒魷魚了，隻怕淩三少爺也不會保自己的！
然而。
淩曉曉吃了個不太愉快地早餐，然後便將自己所有的保姆或者幫傭給叫到了麵前，然後以一種特別淡定的口氣詢問了下各自的工作內容，最後話鋒一轉，道：“雖然你們在各自的工作都已經熟悉了，甚至也是最為擅長的。但是吧，我這人比較喜歡全能型人才。”
“換句話說，我現在想要讓你們輪崗，你們覺得呢？”
“輪崗？”一人新來沒多久的幫傭輕呼一聲，臉上帶了點小不願，畢竟她想要做的就是這份工作，如果輪崗進了廚房，又或者是其他工作，她若是做的好還好，若是做的不好，這可怎麽辦？
“怎麽，不願意？”淩曉曉挑眉，嘴角勾出一抹不那麽友好的笑容，隻是說出去的話卻十分的友善道，“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工資便多發兩個月，另入他家吧。”
這是一言不合就要開人的節奏！
這一下，就算大家心裏不願意，那也是絕對不敢說的啊！說了，就要被辭退……
雖然說多發兩個月的工資，可是兩個月過後呢？她們又怎麽辦？更何況，現如今家政這一塊的競爭力也是十分巨大的，尤其是……
淩曉曉等了三十秒，再度開口道：“我是一個比較民主的人，既然大家都沒有意義，那麽就從今天開始吧。”
說完這句，她又像是漫不經心的加了一句：“當然，如果某人在某個崗位上表現的比較好，那麽我不介意定崗！定崗，明白嗎？”
定崗就是將這個人給定在了這個崗位上，換句話說，她就不用再輪崗了……
甚至定崗還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麵前這位大小姐很滿意，你幸運的不用擔心被炒魷魚了！
幾個新來幫傭麵麵相覷一眼，各自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誌在必得！反而是之前除了王媽之外的三個人，包括金花，低著頭，依舊一副恭敬姿態，讓人看不出端倪來。
淩曉曉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是終究還是生出幾分滿意。
淩老爺子想要拿捏自己，想要對付自己，那麽如果人手的崗位變了，他又要怎麽下手呢？
至於王媽？
一個不知道究竟忠於誰的內線，暫時用用也未嚐不可！
淩曉曉又說了幾句，將工作崗位調整了下後，便打著嗬欠準備回床上睡個回籠覺，還沒躺下，突然就發現自己的手機震動起來，上麵“大尾巴狼”四個字閃爍不停。
“喂——”拖長了的音調，滿滿都是不爽。
“還沒睡醒？”
“嗬嗬，我怎麽睡醒啊？我被吵醒了好不好！哼！”
“怎麽回事？”靳慕年奇怪了，道，“我不是已經讓你今天的任課老師休假了麽，你……還這麽早起床。”
“什麽？那個肖老是你打了招呼啊！”淩曉曉震驚了下，下一秒就覺得更委屈了，咬牙道，“你為什麽不早點說！早點說，我打死都不起床了！好困的好不好……啊，寶寶要睡覺——”
靳慕年忍不住笑，想要再說點什麽，可是很快想到自己昨晚上確實折騰的太過了點，便安撫兩句，掛了電話。
正坐在靳慕年對麵的沈佑和見此，卻是忍不住道：“靳先生，您可有問到可心的去處？”
“沒有。”
沈佑和麵色不變，道：“靳先生，您……問了麽？”
“你不是就在旁邊麽，你聽到我問了嗎？”靳慕年淡定的不答反問，別說他壓根就沒打算問，就算問到了，他也絕對不會說。
當然，對於李可心現在在哪裏，靳慕年絕對是這些人中最清楚的一個，畢竟昨天晚上他可就是因為這位可愛的李小姐，享受了自家小女人提供的大大福利。
沈佑和又不傻，哪裏看不出來靳慕年是敷衍自己，還敷衍自己敷衍的都一點都不掩飾。
“靳先生，您……是故意的？”
“不錯。”
“靳先生，你這是何意？”沈佑和霍地站起身來，想來帶在臉上的溫和表情一瞬間的消失無蹤，整個人變得銳利無比。
靳慕年挑眉，不甚在意的掃了沈佑和一眼，道：“沈先生，自己的女人，總是忍不住多心疼一點的。”
這話……
“靳先生，是為了淩小姐，針對我？”
“針對？沈先生，如果我要針對你，你恐怕現在就不應該坐在這裏了。”
“那你的意思是？”
“不過是順手給你添堵，而已。”
沈佑和麵色又是一變，到嘴想要質問的話就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裏，再也說不出口。
淩曉曉的回籠覺睡了個痛快，等睡醒的時候，便再一次投入了學習之中。
但是今天似乎是注定了淩曉曉不用辛苦學習了，是以在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自家那神隱了許久的便宜大哥，粉墨登場。
“大小姐，大少爺來了，您看？”幫傭還以為淩曉曉沒聽見自己的話，忍不住稍稍提高了點嗓音。
對麵正在教淩曉曉英語的Peter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道自家BOSS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如果真的想要自己的女人學英語，扔到國外過個一年半載，再差也能交流了不是？
偏偏要讓他這個大秘書來教……竟然還教商業口語，自家BOSS所圖甚大。
雖然不知道淩之翼過來是為什麽，但是人既然來了，當然不能不見不是？
於是乎，英語口語課就這麽愉快的可以結束了。
不過。
“淩小姐，你這次落下的課程，下一周要雙倍補上。”
淩曉曉：“！”
“另外，淩小姐，我稍後會給您的郵箱發送幾部英文片子，你好好學習，下節課可以說說觀後感。”Peter說完這句話，心情特別爽的離開了。
淩曉曉眼皮子跳了跳，磨牙，深呼吸……好一會便又恢複了一張慣常的小臉，去了客廳。
淩之翼正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看到淩曉曉走過來的時候，立馬就站的筆直道：“妹妹，你來了！”
“嗯，我來了。”
“妹妹——”
淩曉曉看到已經急不可耐的來到自己麵前的淩之翼，蹙眉道：“你有事？嗯，坐著說話！”
“妹妹，那個，我想要跟你借點錢。”
淩曉曉愣了下，上下看了眼淩之翼，奇怪道：“你缺錢？”
“這個……就是有個投資，想要讓妹妹你也入股……當然，到時候收入都是歸妹妹你的。”
“投資？”
“對的！我將我的儲蓄都投了進去，已經收回了一部分，然後又投了進去，我就想著……這收入挺不錯的，就想著妹妹你……”
“停！”淩曉曉打斷了淩之翼的話，問，“你先告訴我，你的儲蓄，是多少？”
“不多，也就隻有八百萬。這還是我這麽多年存下來的，還有……媽媽給我留下的現金……當然，媽媽給你留的，我一分都沒動。”
淩曉曉一聽“八百萬”差點沒忍住罵娘，這TMD投資什麽，竟然一次性八百萬？
當然，她知道很多投資需要錢，比如靳慕年，人家直接上億砸錢，可是問題是，淩之翼能跟靳慕年比嗎？
“哥，你告訴我，你投資的是什麽東西？科技公司？還是房地產？還是其他？”
“股票。”淩之翼答的爽快，說完像是意識到什麽，警惕的看了眼旁邊的幫傭幾眼。
幫傭被這樣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的，但是好在她明白這眼神應該代表著對方不歡迎自己，可是……
“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用上茶，我跟我……哥哥好好聊聊！”最後四個字，淩曉曉簡直說的咬牙切齒。
淩之翼隱約察覺到自己妹妹好像是不太高興，但是他想了又想，也不太明白，有什麽不高興的，畢竟他一有這賺錢機會，立馬就來找妹妹了不是嗎？
等到幫傭離開，淩曉曉又深呼吸了好幾口，才道：“你投資的什麽股票？不對，應該問你，你買了什麽股票？怎麽一次性買那麽多？是單股，還是混合股？有沒有買基金或者其他來預防風險？”
一連好幾個問題出來，淩之翼懵逼著一張臉，不知道怎麽回答。
看到這樣一張傻兮兮的臉，淩曉曉就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回答了，因為答案再明顯不過。
這貨妥妥的被坑了！
“妹妹？妹妹？”
“別叫我妹妹，我叫你妹妹才是！淩之翼，妹妹！”淩曉曉聲音一高，然後倏地一低，簡直就是跟坐山車一樣，一波三折的，聽的淩之翼脊背發涼。
“怎、怎麽了？”
“怎麽了？老娘我TMD還想問你怎麽了？你丫的有錢不知道給老娘，全拿去打水漂了哈！現在痛快了吧，馬上就要變成窮光蛋了！”
淩之翼一聽這話，唇一抖，道：“妹妹，你說……髒話！”
淩曉曉：“！”這TMD重點是髒話嗎？
“妹妹，爺爺不喜歡說髒話的女生，他……”
“你丫的給老娘閉嘴——”淩曉曉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怒道，“淩之翼，你腦袋被驢踢了麽你？你的智商呢？智商呢？智商沒有，情商呢？情商如果也沒有……你，要你何用？”
淩之翼被這麽一噴，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了。
“妹妹，你的意思是，我、被騙了？不可能！我……”
“怎麽不可能？是因為你一開始賺錢了，還是因為你相信這個人相信的都來給他拉投資了，還是說，他允諾了你什麽好處？”
一連三個反問，句句都問到了淩之翼的心坎上，他忍不住也站起身來，瞳孔驟然一縮，道：“妹妹，他、他難道真的是騙我的？”
“不是真的，是煮的麽？”
“我、我去找他！我要把錢找回來——”
“站住！”淩曉曉叫住了要衝出去的人，扶額道，“你來來來，坐著，打電話，明白嗎？打電話！”
“打什麽電話，我要找人啊，再說了，萬一打電話說漏嘴了，他跑了怎麽辦？”
“你也知道說漏嘴啊？拜托！淩之翼，我的大哥，大媽，大爺！你要是都找上門了，正常人是什麽反應？啊？肯定是事情敗露了，趕緊跑路好不好？”
淩之翼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深有道理，隻是臉上還是有點發黑，想了又想，還是不太放心的摸出手機，然後找到一個號碼，遞給淩曉曉，道：“妹妹、你，幫我問問？”
“等會，我先喘口氣。”淩曉曉擺手，一臉的疲憊，閉了閉眼，腦中急轉，然後又連連問了淩之翼好幾個問題後，確認的差不多了，這才接過了手機。
隻是拿了淩之翼的手機，淩曉曉卻並沒有直接打電話，反而是撥了兩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