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照片
“你想太多。”靳慕年冷冷吐出四個字，然後將人往後一推，便護著淩曉曉往四合院走去。
“站住！”
靳慕年腳步一頓。
靳封見此，還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小兔崽子竟然罕見的聽話“站住”了，心中端的生出些許得意，道：“靳慕年，之前的話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情……日後若是捅了簍子，嗬！”
千言萬語的威脅都化作一聲“嗬”冷笑。
隻是如此的話語，對於靳慕年而言不過耳畔一陣風而已，吹過便什麽都沒了。
等終於進了四合院，已經掛了電話的齊晚兒也走了出來，神情有些微妙道：“慕年，我怎麽好像聽到了你父親的聲音？”
這該說耳朵尖呢，還是該說……心有靈犀？
淩曉曉心中吐槽，麵上卻帶著笑湊過去，道：“伯母，你肯定聽錯了！剛才是我和慕年在外麵說話呢……嘿嘿，說了些悄悄話。”
既然是悄悄話，那自然是不能追問的。
齊晚兒心中有些怪失落的，目光往外麵看了看……入眼是空蕩蕩的院子，還有那似乎永遠都閉合的鐵門。
“伯母，我看您最近身體不錯，不如明天要是天氣還可以，咱們就叫上慕年一起找個地方玩兒？”
“玩？”
“對啊！這可是京城啊，京城據說好玩的地方很多的！不怕伯母你笑話，我這人從小在C市長大，還沒怎麽在京城玩過……到時候麻煩伯母多多介紹點好玩的景點了。”
齊晚兒心思被淩曉曉帶走，便忍不住擰著眉頭想著京城的景點來，這麽一思慮，那點子惆悵和哀怨的小情緒就隻能被擠到山旮旯角落去了。
淩曉曉見安撫住了未來婆婆，立馬一“哧溜”去了廚房，一邊幫忙打下手，一邊小聲炫耀道：“靳大大，我轉移話題的能力棒棒噠吧？嘿嘿……”
靳慕年給了淩曉曉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這眼神什麽意思？腫麽都不誇讚我一句，反倒是……”
“曉曉。”靳慕年打斷了某個小女人極有可能得寸進尺的絮叨，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咦咦咦？
很好？
“非常好！”
淩曉曉臉有點紅了，眼睛亮亮的，嘿嘿道：“謝謝靳大大誇獎！”
靳慕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伸手便用力的揉了對方的腦袋一把，隻是眼底卻有一抹沉色，一閃而過。
淩曉曉現在正沉浸在被誇獎的歡快情緒中，壓根就沒發現靳慕年的不對，直到被口袋裏麵刺耳的手機鈴聲給叫回神來。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淩曉曉歪了歪頭，猶豫著要不要接聽。
靳慕年瞥了眼，道：“淩家人應該知道你來了京城。”
“淩家？”淩曉曉愣了下，道，“你是說這是淩家的來電？”
“嗯。”
這下，淩曉曉反倒是沒了猶豫，幹脆利落的接聽了電話。
來電果然是淩家的，還不是別人，正是淩之翼的老爹——淩海。
淩海現在正站在自己一棟別墅裏麵，背靠著葡萄架，一邊抽著煙，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著電話。
“你個丫頭片子，到了京城還不打算回淩家看看嗎？”
“……什麽？不知道地方？不知道地方你不知道問你相好的哪位？老子……”
“成！時間地點你定！好……老子就是提醒你一句，淩之翼是個蠢貨，你別好的沒跟著學會，蠢的勁頭學了個一模一樣！”
最後一句話落，淩海正要切斷電話，不料就先一步聽到了“嘟嘟嘟”的電話掛斷聲，麵上好一陣扭曲，但是轉瞬卻又消失不見。
隨手將手機丟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淩海又抽了好幾口煙，然後捏在兩指之間，猛地戳在了煙灰缸中，戳滅了燃燒的煙蒂。
“淩曉曉……女兒麽？若是你有本事，老子倒是不介意有這個聰明的女兒！”淩海自言自語的說著，眼中帶著一抹複雜之色，哪裏還有在淩家人麵前的那副混不吝模樣？
但是很快，淩海眼中的神色又消失不見，他低頭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摸出皮包來，翻了好一會，才從一個夾層裏麵拿出一張發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溫婉的女人，手裏抱著一個孩子，目光無聲的注視著鏡頭，微微一笑。
此時此刻，淩海隻覺得照片中人的目光好像是跨過了時間和空間的阻隔，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般，溫柔而又寵溺，像是在看心愛的寶貝。
眼中倏地有些發酸，淩海的手顫抖了下，正想要小心翼翼的撫摸下照片裏麵的人，卻突然聽到了一聲著急的呼喚。
“爸爸，爸爸——”
淩海渾身一震，趕忙將照片重新塞進了夾層，然後站起身來。
“爸爸，你怎麽還在這裏？”淩之平氣喘籲籲說著，目光卻在桌上的錢包上一掃而過，心中莫名的有些奇怪。
倒不是錢包有什麽奇怪，而是……此時此刻，父親竟然不去想著怎麽跟老爺子說道關於“淩曉曉”的事情，反倒是窩在家裏數錢？
難不成自己這個父親缺錢了？
越想越不對勁，淩之平喘勻了氣息，便忍不住道：“爸爸，您這是錢包我看著有點舊了，要不我給您再買個新的？”
“……嘴上就會說道，你倒是給老子買啊？”
淩之平：“！”竟然真的是缺錢了？
這個兒子想什麽，雖然不想淩之翼那個蠢貨臉上直白的寫出來，但是淩海卻還是能猜個十之八九的，忍不住抬手拍了對方腦門一下，道：“淩之平，老子跟你說，別跟老子玩兒心眼，老子要是缺錢，你覺得老子會直接問你要？你個不長進的東西！”
說話這話，又忍不住拍了淩之平腦門一下，心中這才算是把怒氣給發了出去。
淩之平莫名奇妙挨了兩下，想要抗議還不敢說，畢竟在淩家，自己這個混不吝父親還是很大助力的！
“爸，那個……淩曉曉那邊的事情，您想好怎麽辦了沒有？C市淩家的產業……現在雖然是掛在淩曉曉的名下，但是……誰不知道是靳慕年那個王八蛋罩著的，我壓根不敢動手啊。”
“你不敢動手，你以為老子敢？”
“爸。”淩之平覺得淩海的火氣來的真是夠莫名其妙的，委屈道，“我這不是想著，找你給我出出主意嗎？”
“……我還想找人出主意呢！”
“爸！”
“行了，別煩我！你沒主意就找小七那丫頭，反正你們是親兄妹，聯手對外才是正經。”
淩之平撇嘴，很是想說，他和淩之蓉算哪門子的親兄妹？同父異母罷了……更別說，淩之蓉還是他的一大勁敵，怎麽合作？
不！
也不是不能合作。
之前他和淩之蓉一起聯手想要針對淩曉曉，但是這次……若是還想要聯手，怕是不那麽容易了。
畢竟，這次對手可不僅僅是淩曉曉，還有靳慕年。
想到靳慕年，淩之平就分外不爽，一個大男人，靳家家大業大，為什麽就瞅著他們淩家不放呢？
難不成，淩曉曉那女人就這麽會勾~引男人？
“淩之平？淩之平！”
淩之平回過神來的時候，又被淩海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疼得直抽氣。
“爸，你有話就說，幹什麽老是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你個臭小子想女人去了？老子說了什麽，聽到了嗎？”
淩之平一噎，說不出話來。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早就跟你說那些個娛樂圈的女人沒個幹淨的，你倒好，還就喜歡在那裏麵玩兒，也不怕玩出病來……”
“爸，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個P！”淩海噴了句，然後揣著自己的錢包便往別墅裏麵走去，走了幾步，又像是想到什麽，道，“淩曉曉那丫頭來了京城的事情，你怎麽想的？”
“我能怎麽想，現在主要是爺爺怎麽想的？”
“這樣麽……那你覺得那老東西怎麽想的？”
淩之平對淩海稱呼淩老爺子為“老東西”都已經習慣了，皺眉想了會，道：“我覺得爺爺說不定會為了跟靳家搭上關係，讓淩曉曉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
“是啊！之前爺爺不就想過麽？現在證明了靳慕年對淩曉曉的看重，他老人家肯定會想要賣個好！”
淩海聞言，皺了皺眉，沒說話，大踏步繼續往前走。
“爸，爸爸——”淩之平搞不懂父親在想什麽，隻能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
同樣搞不懂淩海想什麽的還有淩曉曉，她蹙眉看著手機，沉吟了好一會，問：“靳大大，你說他突然約我明天見麵，想要跟我說什麽？”
“你答應跟他見麵，想要說什麽？”靳慕年不答反問一句。
“這、我這是好奇！”
“好奇？”
“當然好奇了！我在想一個當親爹的，一門心思都去真愛去了……現在要是乍然見著自己的親閨女，會什麽表情？當然啊，我不是他親閨女……”
“你也知道你不是他親閨女。”
“我當然知道我不是……等等！”淩曉曉話音一頓，目光微微一凝，握著手機在原地打了幾個圈圈，道，“靳大大，我突然覺得……你好像說到了什麽很關鍵的東西。”
靳慕年淡淡一笑，並不點破，隻是道：“時間還長，曉曉慢慢想便是。”
“什麽時間還長，一點都不長好不好？要是我到時候麵對那個……”
“慕年，慕年——”齊晚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淩曉曉一個激靈，不帶靳慕年反應，立馬就“蹬蹬蹬”跑出了廚房。
“伯母，怎麽了？”
齊晚兒瞅了瞅淩曉曉，又往廚房看了看，問：“慕年，在忙嗎？”
“呃……他、他說他要給伯母你下廚煮好吃的！”淩曉曉笑，道，“而且，慕年說了，他經常在C市，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就想要親手下廚讓伯母您嚐嚐他的手藝。”
“哦。”
“對了，伯母您叫慕年有事嗎？如果有事，那我就去廚房讓慕年來陪您？”
“……好。”
淩曉曉笑容僵硬了下，嘴裏卻還是道：“那行，伯母您稍等！”
嘴上說著，淩曉曉一轉頭都差點要哭了，她的手藝比起慕年可是差多了……要是等會未來婆婆吃著不滿意，自己……
越想越無奈，淩曉曉第一次開始後悔沒有好好學習自家師父給的那本廚藝書……
書到用時方恨——沒讀！
“慕年，伯母說要跟你說事兒呢，你快去吧。”淩曉曉到了廚房，直接道。
“何事？”
“不造。”
靳慕年放下正在切菜的刀，瞥了眼自己小女人那快要掛油壺得罪，不禁笑道：“怎麽感覺委屈了？”
“沒、沒委屈。”
“那你這嘴嘟的都成這樣了？”
淩曉曉撇嘴，嘟囔道：“我這不是怕自己廚藝太差，未來婆婆吃了一次不敢吃第二次嗎？又或者，直接不滿意放筷子……”
“想的忒多。”靳慕年笑著捏了捏淩曉曉的鼻子。
“唔！你洗手沒有？”
“洗了……”
“真的洗了？為什麽我聞到一股蒜味？”
靳慕年目光含笑，洗手擦手，怡怡然走了。
“喂喂！”淩曉曉叫了兩聲，卻不敢大聲，更不敢追上去，隻能氣咻咻的摸了一把鼻子，重重的“哼”了聲。
靳慕年到了堂屋，便見著自己的母親正一臉局促的站在那裏，欲言又止。
目光微微一眯，落在了那放在一旁的手機上麵。
靳慕年率先開口道：“母親，曉曉之前的建議不錯，有空我們就出去玩玩吧？您不願意離開京城，我們就在京城四處走走？”
“這……這你拿決定便是。”
“好！那我便決定了。”
“嗯。”
靳慕年又等了好一會，沒等到齊晚兒接下來的話，不禁有些無奈了，這無奈中還夾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耐煩……
母親這樣的性子，當初的外公外婆究竟是怎麽教出來的？又或者說，真的因為生病了，所以才會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齊晚兒被自己兒子的目光看的愈發不敢開口了，她心裏明白不該說，但是……是他交代了的事情，若是不說，他必然會不喜歡的。
還有……
“慕、慕年，你弟弟，什麽時候回來啊？”
弟弟？
靳慕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才道：“我之前給弟弟辦了出國留學，估計沒有三五年功夫，不會回來。”
“出國留學？”
“嗯。”
齊晚兒的眼眶一下就紅了，繼而淚水落了下來，一開始還是一顆一顆的，慢慢的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靳慕年早就知道會這樣，順手扯了紙巾遞了過去，卻不多說什麽。
反正現在隻是哭一哭罷了，總比直接告訴她，所謂的弟弟早就死了來的好。
“這、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回來看看我？我……我都這麽多年沒看到他了！嗚嗚嗚……這個孩子……真是……真是的……嗚嗚嗚嗚……”
“母親，弟弟其實不喜歡京城，我之前就跟您說過的。”
“我、我知道他不喜歡京城，但是他都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突然跑到國外去，他一個小孩子，我怎麽能放心啊……嗚嗚嗚……”
“母親，就像你舍不得離開京城一樣，弟弟……他覺得離開了京城去國外，是唯一的執念。”
靳慕年說到這裏，頓了下，又道，“當初弟弟還小，我也不放心他去國外，現在年紀大了，去國外我也能放心，弟弟也能開心，何樂而不為？”
齊晚兒聽了這話，怔了下，抹著眼淚不說話了。
她心裏隱約覺得自己兒子話裏有話，但是卻一時間弄不明白，再加上又遇上小兒子離開的事情，她心裏亂糟糟的，就跟被貓兒玩過的毛線球，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這麽一來，關於靳封的命令，齊晚兒自然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等療養院四合院這廂三人開始用餐的時候，在京城的另外一棟別墅裏麵，靳封麵色陰冷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本來要過來叫靳封去吃飯的保姆，動了動嘴唇，還是選擇退了出去。
倒是樓上的靳慕晴“噠噠噠”的下了樓，一下就看見渾身似乎散發著黑氣的靳封，目光閃了閃，然後湊了過去。
“爸爸，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跟女兒說說？女兒可是貼心小棉襖喲。”
靳封目光一轉，落在靳慕晴身上，眉毛就跟著一皺。
“你怎地又胖了？”
一個“胖”字，簡直是戳了靳慕晴的軟肋，她笑盈盈的臉一下就變了，幾乎下意識的想要發火，可是想到麵前這個是她的倚靠，於不得不硬生生忍了下來。
“爸，你怎麽這麽說女兒？”
“慕晴，你最近要是沒事就出去多走動走動！別老是在家裏待著！對了，傅家那邊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久了你還在家裏？”
“……爸，你難道嫌棄女兒了？”
“不是嫌棄你！傅家是你的婆家，這麽久不管你是怎麽回事？”說到這裏，靳封突然想到了什麽，又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女兒一圈，道，“慕晴，你去醫院檢查了嗎？是不是……懷孕了？”
最後幾個字，靳封說的頗有那麽幾分不好意思，畢竟這種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關心，總是怪怪的。
隻是如此關心的話語，在靳慕晴聽來卻是刺耳的要命，她霍地站起身，道：“爸，你要是嫌棄我就直接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趕我回傅家！哼！”
話落，靳慕晴直接就“噠噠噠”的走了。
“你！靳慕晴，你給我站住！”靳封也火了，站起身，怒吼一句。
靳慕晴正火氣上頭，壓根就不聽話，反倒是走的更快了。
“靳慕晴！”
靳慕晴別說回應了，直接背影都消失在轉角，不見了。
靳封隻覺得一口血湧在胸口處，差點沒忍住直接噴出來，不過……他對付不了靳慕年，還收拾不了這個女兒嗎？
想到這裏，靳封直接抓起一旁的座機，直接接個電話打過去，斷了靳慕晴的各種銀~行~卡、信用卡。
這還不算完。
“來人，來人——”靳封叫了兩聲。
管家的快步走了過來，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靳封，輕聲詢問道：“老爺，您有什麽交代？”
“日後不準二小姐進門，知道嗎？”
“這……”
“怎麽，你有意見？”
管家瞅著靳封似乎已經氣的發紅的眼睛，哪裏敢說什麽，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靳封直接斷了靳慕晴後路，想象著到時候這個女兒會如何如何回來討好自己，總算是稍稍緩和了怒火，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一直沒有回電的齊晚兒，不禁又皺眉不高興起來。
這個女人，到底怎麽辦事的？這麽久都沒個消息？
蠢貨！
心中的不高興的給齊晚兒打了一個標簽後，靳封便在管家的提醒下去用了餐。
結果飯吃到一半，就聽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道：“老爺，老宅那邊的電話。”
得，老頭子又要給那個小兔崽子出頭了！
靳封心中不平，但是卻絕對不敢不聽靳老爺子的話的……不得不說，淩曉曉來了京城這麽久才被靳封找上門打算“教導”一番，實在是拖了靳老爺子的管教。
翌日。
淩曉曉出門的時候還頗有幾分小不情願，但是奈何都已經跟淩海約好了，便隻能作者靳慕年的車，一起離開療養院。
“慕年，我覺得我就適合當一個宅女……這種天氣出門，啊，感覺心都跟著灰蒙蒙的了。”
靳慕年挑眉瞥了明顯在撒嬌的小女人，道：“你可以不出門。”
“但是都已經約好了啊！”
“你可以忘了。”
淩曉曉：“……”這麽無恥的辦法，某位大總裁究竟怎麽想出來的？還這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曉曉，不是你想要不去的嗎？”
淩曉曉：“！”敢情靳慕年這是覺得自己就這麽無恥咩？
“……你別瞎出主意！我是不想出門，但是不代表我就這麽睜眼說瞎話……還忘了？我記憶有這麽差嗎？”
靳慕年笑，不說話。
淩曉曉忍不住又瞪了對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