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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百變伶月

  美豔婦人微微有些皺眉,但還是展顏一笑。


  “知道為什麽我會在樓下展露異象麽?”富公子對於剛才美豔婦人一閃而逝的厭惡表情毫不在意。


  “是在給奴婢提醒麽?錢公子?”美豔婦人把後三個字咬的極重。


  富公子臉色有些不悅,挑了挑眉毛說:“既然我現在是富公子,那就是不想和錢這個字沾上半點關係。”


  “那倒是奴家的不對了,還請公子海涵。”美豔婦人嗬嗬一笑,玉手在富公子的胳膊上輕輕地劃過。


  富公子臉上的不悅盡數消散,另一隻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美豔婦人還未收回的玉手,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然後才說道“你們的心不夠誠啊。”


  美豔婦人試著往回抽了一下手,發現抽不動,索性不在掙紮,就任由那個微胖青年扣著,然後風情萬種地看了一眼富公子道:“奴家條件都還沒講,怎麽就心不誠了?”


  富公子細細打量這支玉手,然後又牽到鼻前,重重地嗅了一下,發出了一聲長長“吸~”地聲音。


  “麵皮雖然看著風韻猶存,卻配不上這支玉手中散發出的年輕的味道啊!”


  美豔婦人嬌笑一聲,抽回了手,附身貼近富公子的耳邊,輕輕地說:“那公子想看奴家的容貌嗎?”


  一口蘭氣在富公子耳邊吐出,話語婉轉動聽,完全不是剛才的聲音。


  然後富公子猛然扭頭,美豔婦人閃躲有些晚了,鼻尖擦了一下鼻尖。


  美豔婦人瞬間縮回了身子,白了一眼富公子,嬌嗔道:“公子有些壞呢。”


  富公子趕緊搖搖頭,裝作一臉驚恐的樣子解釋道:“姑娘可誤會我了。”


  然後又換成一臉賤笑,壞壞的說道:“我這,還不夠壞呢。”


  美豔婦人起身,嫵媚一笑:“那奴家這就把麵皮給揭了?”


  富公子揮揮手,一臉色相地催促道:“揭了,揭了。”


  美豔婦人也不再過多廢話,抓住臉上一側,然後一拽,一張薄薄的麵皮就被撕了下來。


  這張臉大概二八年紀,新月眉,櫻桃口,吸了吸瓊鼻,水汪汪的眼睛帶著幾分笑意,皓齒輕啟:“奴家可有嚇到公子?”


  富公子一臉著迷相,就差口水流出來了,趕緊吞了口口水說道:“嚇到了,嚇得我小心髒噗通噗通直跳呢,不信你摸摸?”


  姑娘坐回原處,剛才一身媚意消失不見,反而有幾分精靈古怪。


  “那公子,奴家現在足夠坦誠相待了吧。”


  富公子瞥了一眼粉紅色的被褥,舔了舔嘴唇一語雙關地說道:“如果更坦誠一點,就更好了。”


  少女白了富公子一眼,笑罵道:“有點過分了昂兄弟。”


  少女的變化讓富公子一愣,嘴中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然後富公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少女道:“若身邊常有佳人相伴,那前些日子你們的要求,我便答應了。”


  少女微微一笑道:“我靈脂閣佳人三千,公子何愁無人相伴?”


  富公子搖搖頭,盯著少女說道“佳人三千無用,我隻傾心一人啊。”


  少女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若是公子執意如此,那我們可得改改前麵的條件了哦”少女一臉壞笑。


  “那就請去商量吧,別的條件好說,這一條不能動。”富公子堅定道。


  “如此,那就改日再敘?”少女眉毛一挑,開始逐客了。


  富公子仿佛沒聽清少女話中的意思,又舔著臉問道:“聊了這麽久,還不知姑娘芳名呢。”


  少女用玉指戳了戳富公子腦門,笑道:“占便宜咋就還沒夠了呢,姑娘我叫伶月,記住了。”


  富公子剛想去捉戳在自己額頭的手指。卻被伶月巧妙躲避。


  富公子看著變得調皮的伶月一笑,便起身告辭。


  走到門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然後朝著伶月說道:“伶月姑娘,請恕我直言,你這屋子裏雖然裝飾的雖然古香典雅到了極致,可以媲美大家閨閣~”


  伶月眉頭一皺,第一次有些不禮貌地打斷了富公子的話。


  “媲美?”


  “姑娘如此,那我就不敢講了。”富公子忙擺擺手。


  伶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莞爾一笑,朝富公子開玩笑道:“公子若是再這樣,小心伶月生氣了哦。”


  “伶月姑娘既然知道我的身世,那肯定也知道,在這方麵,我應該很有話語權。”


  伶月點點頭,等著富公子的下文。


  富公子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這屋子裏的擺設雖然講究,但缺了一樣東西,終究是顯得不足了。”


  伶月做了一個揖,虛心道:“請公子賜教。”


  隻見富公子伸出手,指了指那張粉色的床,湊到伶月耳邊說道:“姑娘晚上就寢的時候,那裏,缺了一個我呢。”


  說完,哈哈大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漸漸關閉,伶月剛才還笑吟吟地臉,上掛滿了冰霜。


  過了不久,店小二端了一盆清水來到了伶月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喊到:“客官,您要的水來了。”


  屋裏傳來一個嫵媚的聲音“進來。”


  店小二進入屋子後,放下水盆,揮了揮手,屋子中出現了一層結界。


  “怎麽樣?”店小二直直的盯著伶月問道。


  眼眸深處,有一團烈火燃燒,隻不過被他掩飾的很好。


  窗口,又變成美豔婦人的伶月放下手中的團扇,冷著臉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裝的,油鹽不進,很難搞。”


  店小二點點頭,囑咐道:“我去和上麵匯報,你先穩住他。”


  說完,就向外走去,伶月咬咬牙,還是叫住了店小二,告訴了他富公子的條件。


  店小二一愣,黑著臉退出了房間。


  小和尚的房間中,富公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這麽看著小和尚說著夢話。


  “師父~師父~”


  “師父~這禪我參不透。”


  “師父~外麵的禪我更參不透。”


  “師父~你告訴我,你說的都是對的。”


  “師父~”


  一聲聲的呼喚重重的擊打在富公子的胸口處,富公子看著這個十歲左右的小和尚,紅著眼歎息了一句,然後放下手中的素菜轉身就走了。


  走之前,輕輕地道了聲:“對不起。”


  富公子走後,剛才還鼾聲如雷,夢話不斷的小和尚偷偷地睜開了眼睛,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小和尚騙得過所有人,卻騙不過富公子,那些肉他沒有吃,那些酒,他也根本沒有喝。他隻是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將酒肉給悄無聲息地轉移到了旁邊桌子下盛垃圾的木桶之中。


  不過雖然小和尚肉沒吃,酒沒喝,但他能夠結成舍利確實和富公子那一連串犀利的,直擊心靈的問題有關,甚至有很大關係。


  所以小和尚閉上眼睛後,口中念叨著:“我還未道謝,你便來道歉,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然後嘴角微微翹起,沉沉的睡了去。


  一行人在客棧中住了有半個多月後,等小和尚的道傷穩定了,這才離去。隻不過,走的時候,馬車上又多了一個人。


  車廂內,小和尚和阿大阿二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感覺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此時富公子和伶月兩人都靜靜地盯著對方,不說一句話。


  最終,還是伶月沒有掩藏住怒意,率先說道:“我低估了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然後富公子不甘示弱:“我高估了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怎麽?現在開始裝正經了?”伶月語氣不善,轉過了頭,不再盯著富公子。


  “是呢,現在開始裝正經了?”富公子毫不相讓。


  “你!”伶月眼中的火都快冒出來了。


  “你什麽你!注意你的身份!”車外,架著馬車的春分不滿的聲音響起。


  伶月嗬嗬一聲冷笑後,換上一臉媚態的表情,對著富公子溫柔的說道:“公子,今晚我們在哪裏歇息?那床粉色的被褥伶月帶來了呢,今晚就可以徹底地和公子坦誠相見。”


  報應來得很快,富公子曾經的一語雙關這就又被伶月送還給了他。


  “你要點臉行麽?”春分又在外麵叫嚷道。


  “姐姐這就有些冤枉妹妹了,剛才是姐姐說讓妹妹注意身份的。可妹妹現在的身份就是得端個茶,倒個水,幫公子暖完被窩還得暖身子,妹妹這身份注意的緊呢。”


  春分氣結,不悅道:“別叫我姐姐,惡心!”


  “那叫你大嬸,這年齡也對不上啊。”伶月撥弄著手指,完全沒把春分當成對手。


  “你……”春分氣的說不出話來。


  “別吵了,讓公子安靜會兒。”冬至見妹妹吃虧,不僅沒有幫忙,反而嗬斥了一句。


  春分的眼睛瞬間就水汪汪的了。


  車廂內安靜了許久,富公子這才緩緩說道:“說吧。”


  “公子讓伶月說什麽?這話讓我有點糊塗啊。”伶月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說的是什麽,你懂。”富公子有些不耐煩。


  伶月長歎一口氣,憂愁道:“原來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就連公子都不能免俗呢。”


  聽到這話,富公子有些納悶,疑惑道:“什麽天下男人一個樣?不能免俗?”


  伶月白了富公子一眼,緩緩道:“伶月雖出自靈脂閣,但至今從未與人歡好,公子可放心。”


  富公子無奈,學著前些日子伶月的樣子說道:“有點過分了昂兄弟。”


  伶月得寸進尺,追問:“可奴家實在不知道公子問的是什麽,要不公子明說吧。”


  富公子無奈道:“自己拉的屎,我去把他吃了!”


  這話惹得伶月一陣白眼,然後附身在富公子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個地方。


  正在前行的馬車拐了個彎,駛入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又過了將盡一個月的時間,馬車才進入了一座名以清風為名的城中。


  清風城是天荒帝國的一座重要城鎮,規模雖然不及聞天城,但城中的繁華程度可遠遠不是聞天城能比的。


  清風城素有黃沙不渡,清風始來的稱號,意思是就算外麵有再大的狂風暴雨,經過清風城,也會變成和風細雨。這句話,說的不隻是自然現象!

  過了清風城,就是天荒城的腹部地區,所以這座城的位置很重要,天荒帝國更是派了帝國七大軍團中的一支常年在清風城外。


  一方麵是確保清風城的安全,另一方麵,周圍若是出現戰事,可以快速支援。


  中央境所有勢力當中,天荒帝國算是最年輕的,能從眾多次一級勢力中脫穎而出與幾個老牌帝國分庭抗禮,也主要是因為天荒帝國一直堅持以武開國,以軍治國的原則。


  可能天荒帝國的頂尖強者不是很多,但如果說領兵打仗,排兵布陣,攻城略地,保衛淨土,那其餘勢力的所有能者加起來的人數都沒有天荒帝國多。


  不止如此,天荒帝國對於帝國內區域的劃分,城池建設的位置和各軍隊的分布也很有講究。有時候,往往一支不起眼的小部隊,都能在解決其他地區衝突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人說時勢造英雄,也有人說英雄造時勢,而天荒帝國這一情況,就能算作是時勢造英雄。


  天荒帝國占據了整個中州境的西部地區,這裏是最為貧瘠的地區,也是人口最少得地區。


  所以天荒帝國雖然在中州境中麵積最大,可他們的人口卻是最少的,這也就導致了他們軍隊數量不可能達到其餘帝國的規模。


  一方麵是可用於參軍的青壯年很少,另一方麵就是這塊貧瘠的土地沒辦法養活過多的軍隊。


  所以天荒帝國隻能走精兵路線,努力提升每個士兵的單體作戰能力,然後把這些士兵,恨不得一個人當十個人用。


  正是因為天荒帝國做到了這一點,所以這個龐然大物才立於中央境的西方屹立不倒。


  駐守在清風城外的軍隊,就是這樣一支隊伍。


  自古以來,無論是軍事重地,還是文化古城的發展都會很不錯的,身為其中一員的清風城自然也不會差。


  這裏八街九陌,商鋪林立,人聲鼎沸。這裏是眾商販無論西去還是東往的必經之路,同樣也是一些勢力紮根之處。


  靈脂閣便是這些勢力中的一支後起之秀,從事的行業,具體點說,就是喝花酒的地方。


  但靈脂閣和別的地方也有些不一樣,因為在這裏,你有錢也不一定能進得姑娘的房間,更別說做一些快樂的事情。可更令人奇怪的地方是,在這裏就算是身上沒什麽銀子,也有可能進姑娘的房間。


  而決定這些的,居然是哪裏的姑娘看沒看上你。


  靈脂閣隻有在夜間才接客,所以平時大門是都是關著的。夜間開門的時候,燈火通明的大廳裏會一直有姑娘表演才藝,或吹拉彈唱,或翩翩起舞,或舞刀弄劍。


  進門的客人得先交一比不算少的“規矩錢”,交了錢便可以在這裏看上一晚表演,如果再舍得些錢,點些酒水,那還有姑娘們伺候著。當然,偷偷摸摸地動作肯定是不會少,可一但過分了,就會有人把他們扔出門去,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


  不過也可能有人運氣好,被哪一位姑娘給免了規矩錢,就可以白嫖一晚上表演,甚至能蹭一晚上酒水喝。


  前些日子就有一位窮酸書生,被一位姑娘拉了進來,不僅表演嫖了,酒水蹭了,最後那位姑娘連身子都給了窮酸書生。


  有的時候人是很賤的,越是得不到,心裏就越癢癢,所以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都經常來這裏碰運氣。


  剛開始的時候,靈脂閣的發展遭到了很多人的眼紅,所以時不時的就會有人鬧事,但鬧事的結果,最輕的也是打斷雙腿扔出去。後來一些覺得自己連鬧事都不夠格的勢力紛紛開始交好。


  後來,清風城城主的一位公子因為想要強行帶走裏麵的姑娘,同樣被打斷雙腿後,城主震怒,徹底封了靈脂閣,但不到三天靈脂閣重新營業,城主府再無半點音訊。至此以後,清風城再無人敢惹靈脂閣。


  而慢慢地,周圍各勢力發現,靈脂閣的存在不僅沒有搶占自己的資源,甚至自己還獲得了比平時要多的盈利後,靈脂閣這才在清風城穩住了位置。


  沒有人會願意招惹一個背景雖不明卻強硬到連城主府都惹不起,而且還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勢力。


  今天的靈脂閣有些反常,因為白天從未來過門的靈脂閣,不僅一大早就打開了正門,裏麵的姑娘們也魚貫而出,擠滿了街道兩旁。


  所有人都知道靈脂閣肯定會有大事發生,所以有好多人也擠在了一旁翹首以盼。


  不過其中也有好多僅僅是為了飽飽眼福,還有些趁機揩油的。


  是人都會有好奇心的,所以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聚集,雖然有些因為等待時間太長走了,但人還是越來越多,甚至最後驚動了城主府,派人過來維持治安。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靈脂閣正門處鬧了這麽大動靜,可有一行人卻進去了靈脂閣旁邊的一家商鋪,然後由商鋪通過密道進去了靈脂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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