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直接打出去
葉子青話音落,屋內頓時沒了聲音。
她惡狠狠地瞪著鳳清湛懷中的葉拂衣,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不可。
而葉拂衣因她的話身形微僵,一時間硬是不知道作何反應。
依著她平日的行事,她不應該為葉子青的話有半點分神。哪怕她並不是真的葉拂衣,她的話也起不到一丁點兒的作用。
沒等葉拂衣開口,鳳清湛已經沉了臉,看向葉子青的眸中泛著森森冷意。
“無情,將葉二小姐請出去。若是她再來,直接打出去便可。”
冬日的雪有多冷,那此刻的鳳清湛便有多不近人情。
對於他不在意的人或者以外事物,他從來不會為之多費心。哪怕是非要湊到他的眼前來,他也隻覺得聒噪。
葉子青錯愕的站在原地,一度懷疑剛剛是否出現了幻聽。
等聽到無情的腳步聲,葉子青慌了神,撲上來一把拉住了葉拂衣的衣袖,焦急道:“王爺,是子青的錯,子青不該一時著急就說錯了話!”
葉拂衣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葉子青,甚至還有些想笑。
“葉子青,你既然有求於王爺,你難道不是應該去抓王爺的衣服?你抓我的這是幾個意思?”
葉拂衣嫌棄的抽回自己的裙擺,實在是不想讓葉子青扯花了鳳清湛特意讓人給她準備的衣服。
雖說繁瑣的款式她不算喜歡,可他的心意,怎能容忍旁人踐踏!
葉子青臉一白,半空中的手尷尬的僵在那裏。
她何嚐不想進一步靠近熠王殿下?可他從來都是冰冰冷冷的態度,根本就不給她半點機會……
“趁著本王還有耐心,趕緊滾出去。”鳳清湛冷聲開口,看也沒看葉子青一眼。
他對後宅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並不關心,但卻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比起皇宮裏的那些齷蹉事,葉子青的手段,到底還是太嫩了一些。
葉子青委屈的哭出了聲,她試圖再去抓葉拂衣的裙擺,卻不想她早已有所準備,直接後退了一步。
“這裙擺是上好的天蠶絲,葉子青你還是省省吧。”
葉拂衣好心提醒的話再度激怒了葉子青,她雙眸含恨,似是想要對葉拂衣動手。
隻是無情更快一步上前,冷聲道:“二小姐,請。”
話他隻說一遍。隻要葉子青不識相,他便會立即將她扔出院子。
葉子青縱使不甘,可也不敢真的去賭鳳清湛的耐心。於是,她隻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院子。
臨了臨了,她還對葉拂衣做口型道:“我一定會揭穿你的。”
葉拂衣回以淺淺一笑,半點不將葉子青的威脅放在眼裏。
這點話,在她聽來不過是撓癢癢一般。威脅到她?她還不配。
“王爺,既然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葉拂衣微微一笑,抬步便要走。
鳳清湛熱情太過,她反倒不知道如何招架。
“慢著。”鳳清湛淺聲開口,順勢拉住了她的衣袖。
葉拂衣下意識想拂袖而去,但回憶了一下剛剛的話,又擔心會被自己的話給打臉。
“她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之後,本王不會讓她再提及此事。”鳳清湛的聲音一如之前溫柔,半點不像剛剛在葉子青麵前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在冰冷麵癱與溫柔公子之間,鳳清湛可謂切換的毫無痕跡。
對此,葉拂衣心中佩服,卻也不免心思複雜。
隻是他既然這麽說,她也隻能承了這個人情,開口道謝。
“你我將來是要成為夫妻的人,何必如此客氣?”
鳳清湛微微一笑,薄唇不由自主的上挑,心情大好。
葉拂衣黑著一張臉看他,實在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地方讓鳳清湛誤會了心意。
她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解釋:“熠王殿下,我覺得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你我之間,可以做朋友。至於夫妻,緣分定然是不夠的。”
鳳清湛無奈一笑,反問道:“為何不夠?且不說你救了本王本王應當以身相許的事情,這一路上的風風雨雨還能作假?”
他平日都是一派清冷姿態,話都不會多說半句。
可如今麵對葉拂衣的態度,鳳清湛卻有些惱恨自己隻是長了一張嘴巴,不足以向葉拂衣證明他的真心。
“你!”葉拂衣被鳳清湛的話氣得不輕,更好奇他為什麽會說出以身相許的話。
這不是自古以來英雄救美之後美人的招牌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當真是妙不可言。
鳳清湛有些不自然的別過眼,悶悶道:“左右你我已經有了婚約,即便是你有心反悔也為時晚矣。”
葉拂衣登時被他的話氣到,瞪大了眼質問道:“鳳清湛,你給我重新說一遍!”
鳳清湛自然不會老老實實聽話,隻正色道:“熠王妃的位置,隻能是你的。”
葉拂衣直接被氣到說不出話,她看向鳳清湛沒半分玩笑的臉,眉頭緊皺。
“拂衣,本王真心實意求娶,絕不是之前那般利用之心。”
鳳清湛近乎保證開口,出口的話卻更讓葉拂衣哭笑不得。
哪裏有人會將之前曾經利用過的話說出來?鳳清湛怕是被激動蠢昏了頭,不清楚如今到底說了什麽。
鳳清湛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可他卻也不曾後悔剛剛所說。
他知她聰明,哪怕是他無心解釋,她也定然猜得出來。
葉拂衣被他炙熱的眼神所驚,別扭的轉過頭去。
“時辰不早,我就先回去了。至於奶娘的事情,有勞王爺費心。”葉拂衣丟下話便抽回袖子往外走,半點不敢停留。
鳳清湛怔怔的看著空落落的手心,無奈一笑,低喃道:“拂衣,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接受我的心意。”
剛走到門口的葉拂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就這麽直直的摔下去。
她扶著門穩住心神,暗罵鳳清湛一句厚顏無恥,快步朝外走去。
院門外,被無情請出去的葉子青正含恨站在不遠處。看到葉拂衣麵色不虞出來,她頓時覺得痛快。
這個賤人,真以為以色侍君能長久?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