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糊塗
葉拂衣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嗬嗬一笑,並不理會。
前來陪她?這話倒是說的好聽。
隻可惜,她不信。
鳳清湛在葉拂衣對麵的太師椅上坐下,倒了杯水,才緩緩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
“宮中不太平,本王得知消息便來了。你自己在宮中,本王不放心。”
依舊是簡單解釋,可鳳清湛這話出口,卻也惹得葉拂衣心頭微動。
她並非不識好歹之人,旁人話裏有沒有關心,有幾分,她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既然連你都驚動了,那這宮裏的事情怕是不小。路上聽了什麽,跟我聊一下?”葉拂衣快速坐直了身子,一臉想要八卦得樣子惹得鳳清湛勾了唇。
隻是他顯然有難言之隱,看了看葉拂衣,遲疑了一下,最終沒有直接解釋。
看出他的想法,葉拂衣頓時如同被霜打了一般,再度躺下。
她慵懶的看向鳳清湛所在,淡淡道:“你既然不說,就別過來,說一半留一半惹得人怪不痛快。”
“此時關係皇家顏麵,在不曾確定之前,本王不好妄下定論。”鳳清湛皺著眉開口,想和葉拂衣說,卻也覺得這件事情需要慎重。
要是說之前葉拂衣隻是有些猜測的話,那現在聽著鳳清湛這話,她便是完完全全確定這件事情和賢妃有關。
關乎皇家顏麵,且又在宴席結束的第二天便出了亂子。
除了柳雨婷那檔子事情之外,也就隻有賢妃與永親王兩人的事情有這麽大的影響力了。
“這件事情皇上可知道?”葉拂衣沒直接說出口,反而婉轉開口的詢問鳳清湛。
若她猜得沒錯,皇上這就是戴了一頂好大好大的綠帽子。
而給他戴帽子的對象,還是他的堂弟。這件事情哪怕在史書上,都能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鳳清湛點了點頭,麵色一時並不算好看。
“所以現在除了太後被氣暈過去,還多了一個皇上?”葉拂衣眉心微動,心中詫異更濃。
賢妃不是個衝動得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宮中隱忍了這麽多年。
若不是她相思成疾,而襄王又擔心她這個娘親,所以叫了她為她診病,這個秘密除了當事人之外旁人可能還不知道。
哪怕皇上和鳳清湛等皇室中人多少都知道些許,但隻要她不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她就能繼續相安無事的當她的賢妃。
除非,她與永親王不管不顧……
“父皇當時氣昏了過去,不過如今已經醒了。本王剛剛去看過,他並無大礙。”鳳清湛說著,麵色不免多了幾分難為情。
這種丟人的事情,他本是不願意鬧到葉拂衣麵前讓她知道的。
可偏偏賢妃當時病重,而她在診病的時候發現了端倪。所以如今,他也瞞她不得。
葉拂衣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道:“皇上無事便好。這件事情你之前都有所耳聞,相信皇上也並非不知道。此次,是賢妃和永親王糊塗了。”
除了抓奸在床這一點,葉拂衣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情能讓已經有所心理準備的皇上當場氣昏過去。
宮裏套路深,她還是得處處提防呐。
“此時知道的人不少,所以,會比較棘手。”鳳清湛摩挲著杯盞,同時也在替鳳昊天想著對策。
賢妃畢竟是後宮的嬪妃,卻位高,不是說尋常的妃嬪,暗中處置了都未必有人知道。
還有永親王。他父親當初是為了先皇而死,而他的叔伯更是都效忠於皇上多年。
所以他們兩個,都不能隨隨便便處置了。
“哎,早知道我今日就不著急來了。太後本來沒什麽大事,也隻是急火攻心,宮裏的太醫也能應付。”葉拂衣語帶唏噓,一時間有些懊惱。
可若是真的不來,她說什麽也是不放心的。
鳳清湛知道她嘴硬心軟,也懶得和她掰扯那些,隻是問道:“拂衣,你覺得此時應當如何處理。”
葉拂衣:“……”
“你自己的父皇被人帶了綠帽子,你問我怎麽想?”
“什麽是綠帽子?”鳳清湛皺眉詢問,瞬間被葉拂衣的話帶偏了思維。
“沒什麽綠帽子,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必在意!”葉拂衣幹幹一笑,忙開口製止鳳清湛繼續多想。
她剛剛就隻是隨口一說,真的沒什麽別的意思!
要是他非要問,她還真不知道這個詞匯怎麽解釋好。畢竟鳳昊天也算是她的長輩,她不好太冒犯。
鳳清湛多多少少猜到其中一點,皺眉道:“他們兩個人如今身份敏感,已經被父皇分別圈禁。隻是他們二人殺不得,現在也放不得。”
“自然不能放,你現在放人,他們明天就能私奔的。”葉拂衣歪著頭看他,語氣極其認真。
無論他們二人是怎麽稀裏糊塗的在一起了。可既然做了,且又被鳳昊天發現,那他們必然沒辦法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所以離開和死,隻有這兩個選擇。
想到賢妃看永親王之時那個含情脈脈的眼神,葉拂衣突然就有些懷疑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如何看對眼的……
“鳳清湛啊,我能不能問你個事兒?”葉拂衣重新坐起身,黑褐色的雙眸灼灼發亮,帶著幾分激動。
“拂衣,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鳳清湛下意識開口,卻也被葉拂衣這野性十足的眼神給嚇到。
這種感覺就像是餓了許久的狼突然看到了食物一樣,滿眼都是迫切。
葉拂衣當即一拍大腿,忙開口道:“我隻是知道賢妃心有所屬,在昨日之前並不知道那人是永親王。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永親王與賢妃兩個人是如何認識的?”
她滿眼閃爍著八卦的氣息。
要不是不合適,她現在真的很想去問問賢妃,求證一下當事人。
“他們本是青梅竹馬。”鳳清湛垂了眸,聲音比起之前更為低沉。
察覺到他的情緒並不高,葉拂衣閉了嘴沒再追問,認真聽他解釋。
要是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勉強。
“永親王自小喪父,便棄武從文,平日經常出入一些茶館書院之類的文雅場所。而賢妃雖是女子,可當初卻也京中負有才名在身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