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怪嚇人的
“熠王殿下,郡主正在裏麵歇息,還請您止步。”
外間十三恭敬的聲音傳來,隱約帶著幾分的激動。
她們今日是被王爺派去的人接回來的,她自然記得這個恩情。
尤其是在宮裏聽那些小宮女說他們二人如今感情好,十三更是打心底裏高興。
“她睡了?”鳳清湛淡淡開口,這話明顯是有些不信。
他回來的時候知道母後才剛走不久,依著葉拂衣的性子,她定然睡不那麽快。
隻是十三這丫頭誠實,有一說一,想來也不會存心欺瞞他。
既然如此,那這個說謊的人,便隻能是拂衣的。
他如此想著,卻隻聽咯吱一聲,對麵的門從內往外打開來。
門口,葉拂衣神色淡漠,語氣淡淡道:“王爺怎麽來了。”
話是陳述句,人是帶著一點兒不耐,足以證明她此刻見到鳳清湛的心情好不到什麽地方去。
倒不是因為記著他自己偷摸查案的事情。
隻是研究遇到瓶頸的時候,她向來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本王過來看看你。怎麽看著這麽累?”鳳清湛低聲開口,眸間不免多了擔憂。
他本意不想她牽連進來,便是知道此事麻煩。
隻是沒想到皇祖母居然派了康嬤嬤前來,請她過去維護賢妃。
如此一來,就是她不願意牽扯進這些事情,也不得不了。
“沒什麽,隻是在倒騰一點兒東西。王爺沒什麽事情就先回去吧,都挺累的。”
懶懶說完,葉拂衣抬手便要關門。
不想鳳清湛速度更快,在她手抬起的時候,便先一步擠了進去。
他的操作太過優秀,以至於站在他身後的十三十四兩個人在對視一眼之後,依舊有些懵神。
所以她們的熠王殿下剛剛是耍無賴進去了?
葉拂衣早已經習慣他出人意料的舉動,隻略帶不悅得掃了他一眼,自顧自轉身回去。
藥還沒研究好,不值當為了鳳清湛而動怒。
“你這可是為了賢妃?”鳳清湛關上門隨著她進屋,絲毫不顧十三十四那已經慌張到極點的眼神。
葉拂衣輕輕應了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藥物得配方是沒什麽問題,隻是時間上我暫時還不好把控。現場的藥物要是賢妃吃下去,最多不過堅持三天的事情。皇妃的喪事一般都是大辦,時間多半是來不及。”
她難得耐著性子這麽解釋。至於其中原因,你讓她說,她現在也說不太明白。
“嗯,至少五天。不過若是真的調節不了,到時候本王想辦法讓人提前換了賢妃出來。”鳳清湛沉聲開口,顯然有了別的打算。
他不願看拂衣為了這些事情這麽操勞。可賢妃和永親王的事情,他又是從小就看出了端倪。
若是不幫他們,往後餘生,怕是於心難安。
“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盯著賢妃的人太多,咱們搞這一出偷龍轉鳳也未必能行。”葉拂衣訕訕開口,止住了鳳清湛發散的思維。
要是可以,她當然願意這麽做。但現在的情況,這明顯不行。
“此時,苦了你了。”鳳清湛低聲開口,語氣多帶無奈。
他心疼葉拂衣為之操勞,可這話出口,卻也把葉拂衣嚇了一跳。
“咱們好好說話成不成?你突然這樣,怪嚇人的。”葉拂衣訕訕開口,有些看不慣鳳清湛現在矯情的態度。
雖說他們相處得時間越久,她便發覺鳳清湛的不同越多。可他畢竟是王爺,這麽會體貼人是不是有點兒拿錯劇本了?
每次他很溫柔對她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個渣男。
不僅騙了人家,而且還不願意坦白,一直吊著,害的人白白委屈。
每每想到這裏,葉拂衣就會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罪惡感。
“你不喜歡,本王便不說。”鳳清湛微抿薄唇,話說的認真。
可要不是葉拂衣察覺到了其中有些壓著的不情願,她真的想誇鳳清湛一句好乖。
但他一個欠揍的大男人,用上乖這個字眼,是不是不太合適?
“藥物的事情倒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是在什麽時候換人,這才最重要。你別忘了,除了那些盯著賢妃的人,宮裏可還有人希望賢妃死無葬身之地。”
提及此,葉拂衣眸間不免多了唏噓之色。
雖說她接受不了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的行為。但是在這個時代,那些大老婆二老婆雖說是爭鬥個不停,可也鮮少有要害了別人性命的。
反倒是這個德妃,與那些妖豔賤貨全然不同。
因為,她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別無他求。
今日要不是她去的早,賢妃那個柔弱的身子,指定已經交代在她手中了。
可偏偏,差點兒把人打死的德妃動了手就算了,還想要在鳳昊天的麵前裝出一派賢淑溫柔的模樣。
難道她不知道,她是德妃,不是賢妃嗎?
鳳清湛麵色微沉,低聲道:“德妃到時候應該會隨性。她很有可能要確定棺材裏的人是不是賢妃。”
葉拂衣附和得點了點頭,開口道:“她必然要這麽做。所以在此之前,棺材裏的人隻能是賢妃。”
提到這個葉拂衣便覺得頭疼。還有這藥物的期限,她也得好好的想想才行。
“可有眉目?”鳳清湛輕聲問出口,有些擔心葉拂衣接下來會不會困難重重。
“還好,不是太難。就是需要調試,沒有合適的人來實驗,隻能先用禦膳房的雞鴨來嚐試劑量了。”葉拂衣淡淡開口,整個人頗為無奈。
鳳清湛的臉色由之前的擔心變得微妙。
他看著葉拂衣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由重複道:“你說雞鴨?”
“是啊。”葉拂衣點了點頭,繼續道:“你別看不起雞鴨,這種藥物找不來人嚐試,自然要先從動物的身上開始。要是一點兒都沒把握,我怎麽敢用到人的身上?”
葉拂衣說的振振有詞,聽著很有道理得樣子。
可鳳清湛想著她說用雞鴨嚐試,就總覺得什麽地方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人和雞鴨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