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兄弟反目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心疼。”鳳清湛冷冷開口，對鳳夜辰的挑釁雖不看在眼裏，卻也容不得他說葉拂衣半句不是。
周圍大臣麵麵相覷，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們雖不清楚這兩位之間到底為什麽火藥味突然這麽濃，但看向柳雨婷的眼中也或多或少有了同情。
皇家兄弟相爭本就是常事，無論是權利亦或者是女人。
說起來最可憐的，那還得是因為利益聯姻卻不得丈夫喜歡之人。而她，恰好就是。
柳雨婷站在鳳夜辰的身側更是恨不得一掌將身邊人從城樓上推下去，也省的在這裏丟人現眼。
“這不還沒成婚呢？事情沒成定局之前，一起都還是有變數的，七弟莫要太過篤定。”
鳳夜辰麵上的笑容斂了大半，出口的語氣帶著一股耐人尋味之意。
周圍一陣唏噓，怎麽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大膽，絲毫不顧忌的說出這些話來。
柳雨婷麵色一白，費力維持著淺笑道：“熠王殿下，對不住，王爺今日喝的有些多了，怕是失言了。”
她說著，伸手想要去拉鳳夜辰，卻隻聽他厲聲道：“本王不曾多喝。反倒是七弟，今日似是多了幾杯，以至於都有些高興的過了頭。”
“本王不曾喝酒。”對於打算撕破臉的鳳夜辰，鳳清湛也半點顏麵都懶得給他留。
身為兄長他不曾做好當哥哥該做的事情，還需要他這個弟弟步步退讓？
“本王說你喝了，你便喝了。”鳳夜辰眸色漸冷，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他的殺伐之意太過濃烈，讓人難以忽視。
“王爺，您喝多了，請慎言！”有大臣看不過去搶先開口，不願意兄弟二人就這麽撕破臉。
雖說兩黨之間早晚要有一戰，可大過年的誰願意在這個時候增添不愉快？
況且他們身為臣子的即便私下站隊，可麵上卻也是要不偏不倚，怎麽樣都不能讓皇上以為是他們在背後挑唆著。
“本王沒醉。七弟近日好本事，不僅抱得美人歸，還給為兄扣了一頂好大的帽子。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王兄過獎了，比起這些，你的手段才讓人欽佩，不是嗎？”
鳳清湛沒絲毫退縮之意的對上鳳夜辰滿是慍怒的雙眸，同樣多了不耐。
他本不打算今日和他說這些，但他偏偏不願意，便不能怪他最後一點顏麵都不留給他。
“手段？七弟這話說的為兄倒是糊塗了。顛倒黑白之類的不是你最擅長的嗎？一出苦肉計害得父皇母後疑心於我，倒是幹的真真漂亮。”
鳳夜辰麵帶譏諷，倒打一耙的話張口就來，根本不需要在心中多做思量。
顯然，他平日早已經習慣這些流程，自是信手拈來。
鳳清湛並不著急回答，隻是冷眼旁觀這一出好戲。
“父皇母後本就偏愛於你，將所有好的東西盡數捧到你麵前。從前的種種是，如今的拂衣也是，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非要置本王於死地？”
鳳夜辰字字泣血，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若不是全程都有參與，葉拂衣真的有可能選擇相信他的片麵之詞。
周遭的大臣雖都屏氣凝神不敢多言，但聽著鳳夜辰這話，心中卻也不免開始犯嘀咕。
不是說是晉王府的人去行刺了郡主嗎？怎麽如今看起來，好像是晉王受了委屈？
難不成真的是他說的那般，熠王殿下和朝陽郡主兩人合力演了一場苦肉計？
“王兄這是唱的好一出大戲。隻是這麽幾個人捧場，是不是太過於清冷了點？”鳳清湛淺淺一笑，並不惱怒。
他這話淡然出口，隻惹得鳳夜辰心中怒意更濃。
“在父皇麵前倒打一耙的人是你，拿我晉王府腰牌的人也是你，說本王唱戲，鳳清湛你以為你手上便幹幹淨淨？”
他滿臉厲色，篤定的語氣讓人很難懷疑他說的話有假。
鳳清湛點了點頭，頗為讚同道：“本王手上確實是不那麽幹淨。但比起王兄，還是幹淨不少。”
“這話你要說就留著去和父皇說，本王不背這個汙名！”鳳夜辰陰沉著一張臉，沒有平日的半點笑容。
他本就要將這件事情鬧起來，這才特意等到父皇離開還不走。若是來宮裏一趟什麽收獲都沒有，他豈不是白白走了這麽一遭？
聽他滿心憤慨，說的格外委屈，葉拂衣實在是忍不住給他鼓了鼓掌。
“之前人人都說晉王殿下好演技，我起初是不信的。但現在看起來，卻不得不信。”
葉拂衣聲音不大，但這話，也被在場的大臣聽的清清楚楚。
“朝陽郡主這是何意？我們兄弟二人之間的事情，郡主又知道多少？”鳳夜辰率先發難，一句話直接將葉拂衣推成了外人一列。
他深知葉拂衣選擇了鳳清湛，根本不用多想，也知道她等下的話必然是向著他。
在一眾大臣沒有相信這件事情是他們的苦肉計之前，他還不能讓葉拂衣說出太多。
“對啊，我不知道啊。我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為何要幫著熠王殿下上演苦肉計？怎麽，晉王殿下莫不是以為為了區區一個你，我會傷自己？”
葉拂衣笑容涼薄，出口的話盡顯不屑。
她當晚那一刀可不單單是為了鳳夜辰，更多的也是為了逼鳳昊天一把。以及，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大臣。
縱然鳳夜辰手段夠狠，當太子未嚐不可。但他這樣的人一旦當上太子，那可就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了。
所以，她隻需要讓他們知道鳳夜辰為了皇位，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曾經表露過愛意的她，也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一個人沒有弱點是好事，可要是他半點弱點都沒有，那些大臣又憑什麽自以為憑借一點點的功勞就可以拿捏住他？
鳳夜辰眸間的怒意愈演愈烈，緊緊盯著葉拂衣白淨細長的脖子，如同黑暗中即將展開獵殺的猛獸一般，凶殘的讓人心驚。
“晉王殿下這是反咬一口不成，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