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避嫌
“拂衣,你還是那麽聰明,本王喜歡你這種聰明,卻又不太喜歡。”鳳夜辰饒有興趣的看著葉拂衣,笑容微斂。
她是聰明人,卻不願在他麵前收斂分毫。
果然,她厭惡他到了極致。
“時辰差不多了,晉王還不走,是想留下來兄弟敘舊?”葉拂衣冷眼看著他那張讓人生厭的臉,手中的暖爐抬了抬最終放下。
和這種人計較,不值當。
“哦?七弟要回來怎麽也不早說一聲,本王正好有些日子沒和他喝茶了。”
鳳夜辰麵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下意識對鳳清湛產生的厭惡他半點沒有掩飾。
他是真討厭他這個弟弟,討厭到恨不得他去死。
可偏偏他是個命硬的,當初皇後懷孕之事中毒他都能成功活下來,隻是傷了眼鏡,這不是幸運這是什麽?
“喝茶?王兄想喝茶來郡主府做什麽?晉王府裏是窮的連一口茶都沒了嗎?”
匆忙趕來的鳳清湛滿臉慍色,對於鳳夜辰滿心厭惡的他此刻也半點不隱藏自己的心思。
惦記他的人,還指望他能給他什麽好臉色?
若是按照他的脾氣,他會直接將人打一頓丟出去,也免得在這裏礙事。
“王府的茶水,自然比不上郡主府的。七弟,你難道不是這麽覺得嗎?”鳳夜辰低低一笑,看著鳳清湛的眼神帶著幾分狂熱,沒有半分遮掩的意思。
很明顯,他說的不單單是郡主府的這杯茶。而是,葉拂衣這個人。
鳳清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麵色微沉,冷冷道:“王兄不請自來,隻是為了一杯茶?”
他這話當然不是問他的那些齷蹉心思,而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林晚的事情而來。
按理來說,無論他在不在意林晚,他都不可能會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畢竟,林晚不是自己一個人離開,而是帶了他的一雙兒女。
他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放過他與拂衣。
可今日他看著卻又像是單單為了那些不能擺在明麵上的事情而來,著實讓人看不明白。
“是啊,本王當然不會因為一杯茶水而來。本王這次過來,可是特意來看拂衣的。”
鳳夜辰笑盈盈開口,一口一個拂衣喊的人不免惡心。
“王兄可知道避嫌二字?”鳳清湛壓著怒意開口,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他知道鳳夜辰荒唐,但這麽明目張膽的到他麵前說歡喜拂衣,他真是半點都不將他這個弟弟放在眼裏!
“避嫌?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好避嫌的。再說了,女未婚,本王為何不能來?”鳳夜辰厚著臉皮繼續開口,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麽不妥之處。
“拂衣是本王的妻子,王兄作為兄長,這話說出口可覺得羞恥?”鳳清湛冷聲開口,已經在忍耐的邊緣。
他們是撕破了臉沒錯,但他也並不想在郡主府與他動手。
不然傳到父皇母後的耳朵裏,反而還會覺得是因為拂衣的原因。
“羞恥?本王向來不要臉,你們在父皇母後乃至皇祖母的麵前不就是這麽說的嗎?”鳳夜辰冷冷一笑,語氣多帶怨懟。
他即便當日沒在場,可也知道他們會在皇祖母麵前說什麽。
她本就不太喜歡他,聽到那些話定然會更不喜。隻要她老人家在父皇和那個女人麵前說上兩句,和離的事情自然十拿九穩。
要不然,按照林晚那個女人的性格與本事,她怎麽敢有這個想法?
“本王從來不屑在背後說人。你自己做了什麽齷蹉不能人言的事情,還需要我一件一件的給你挑出來是嗎?”
鳳清湛滿眼冷意的對上鳳夜辰的雙眼,語帶嘲諷。
“對自己身側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王兄,你可真是足夠心狠手辣。但凡是個尚且有理智的人,便知道留在你的身邊隻有死路一條。”
“那又如何?那是她自己願意的!不然你以為,本王與她怎麽可能會有一雙兒女?”鳳夜辰毫不猶豫的反駁出口,看著鳳清湛的眼底盡是怒意。
可他這話出口,卻惹得鳳清湛嗤笑一聲。
“她願意?你若不是用毒藥脅迫林墨大人母女,她又怎麽可能會願意待在你這種人的身邊?兩個孩子你都能作為要挾她的籌碼,你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鳳清湛質問的話早已經在心裏藏了很久,自從知道林晚的事情之後,他便一直想要問問鳳夜辰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即便他平日裏對手下的冷血無情了一些,也可以理解為他自以為自己身份尊貴,與那些人不同。
可林晚呢?她是他的妻子,縱然是側妃,也是在他身邊陪了整整四年為了他生兒育女之人。
哪怕沒有兩個孩子,但相伴四年的情分也總是在的。他下毒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些?
“你住口!本王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質疑?鳳清湛,你別以為你是個什麽好東西!你敢說你從來不曾殺過人?”
鳳夜辰眸間帶著狠厲,有著幾分不服輸的架勢。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比不過鳳清湛,更不覺得他的母妃是德妃有什麽好丟臉的。
可即便這樣,他在父皇和皇祖母的麵前也與鳳清湛這正兒八經的嫡子不同。
明明他才是做了那麽多努力的人,可鳳清湛什麽都不用做,葉拂衣是他的,太子之位也內定是他的。
就連將來的皇位,也十拿九穩是他的。
憑什麽?
他也是父皇的兒子,而且從小到大不比這個瞎眼的弟弟好到什麽地方去。
可當初他們偏心,他可以理解說是他們覺得鳳清湛看不見,所以補償他,才會加倍的對他好。
可現在他都看到了,為什麽還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而他就隻能心甘情願的做個陪襯?
“殺過,本王自然殺過。但是比起王兄,卻少了太多。至少,本王不會讓自己的身邊的人去白白送死。甚至死了之後,還要被你扣上那些汙名!”
“王兄,你一直說什麽別人對你不公,可逆曾想過,你是如何對待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