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說漏嘴
“什麽空間？”鳳清湛敏銳的聽出不對，看的滿臉震驚的葉拂衣，眸間不免多了幾分深意。
他的拂衣，總是說一些平日裏他聽不懂的話。
可這些，他一旦問起來，她卻又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
“沒什麽！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我隻是有些感慨娘親當年的成就罷了。即便沒有我如今的作為，就算靠著她的關係我在兩國之間怕是也能橫著走。”
提及此，葉拂衣自己反倒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這麽一個娘親在，還留下這麽多的庇護，她是真的很難想象當初的葉拂衣是怎麽混到那個地步。
或者說，葉德海到底得是多大的膽子，才能放縱李氏母女對她動手。
好在南齊的皇帝昏庸，他的幾個皇子當年也小，還沒有獨自出宮的本事。
而北禹的太後雖然是個記得恩情的，但天高皇帝遠的，她想要知道那些事情也並不容易。
再說葉家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隻要不是鬧得人盡皆知，即便是隔壁的人也未必知道那座大宅院裏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如此一說，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當年嚴神醫的聲名遠播，記著她恩情的大有人在。”
鳳清湛淡淡開口，回想著葉拂衣之前的那些慘狀，心中同樣升起了疑慮。
“拂衣，難道在離開葉家之前你並不知道關於嚴神醫的那些事情？”
單看她如今的反應，以及之前的那些淒苦遭遇，他很難不這麽想。
葉拂衣也沒矯情，果斷點了點頭，如實道：“確實不知道。”
“也是，是本王多慮了。依著你的性子若是一早就知道，這些年也不會任由她們母女三人如此欺負。”
提及那三人，鳳清湛眸間不免多了幾分怒意。
沒有直接殺了她們，說實在的他確實覺得有些可惜。
但若是她們真的和拂衣說的一樣有用，那留著倒也沒什麽。
“行了，這些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不提也罷。反正她們母女三人現在也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之後若是能為我們所用自然是最好。”
葉拂衣淺淺開口，想著今日的事情麵上不由多了笑意。
“今天鳳夜辰這麽下的去手，想來，府中應該折損不小。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查出什麽東西。或者，皇上願不願意讓他們查出來什麽。”
葉拂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於這件事情多少也有些不確定。
鳳昊天對於德妃母子一直都沒有怎麽關心過，如今到了爭奪的時候，自然稍微會同情他一些。
要不然，之前那次的刺殺他也不會隻是給鳳夜辰禁足，而沒有在明麵上再議論這件事情。
這一次雖說事情要稍微嚴重易碎品，但畢竟還是鳳昊天一人說了算。
他若是不想計較的話，就算是他們將證據擺在他的麵前那也沒用。
鳳清湛淺淺一笑，猜到她的意思之後開口道：“父皇平日一向是一碗水端平，雖說可能多少有些失了偏頗，但也不至於是你擔心的那般。”
“王兄此次也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思，隻是棋差一招，沒料到這是你一手安排。”
“希望如此。不過就算皇上多少有些猶豫，但他最終還是偏心你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葉拂衣慵懶的靠在馬車上，感受著車身的顛簸，心情卻難得沒有煩躁。
畢竟，鳳夜辰距離被她拉下馬已經很近了。
最好是在他們成婚之前，這樣，大婚那日也就不用看到鳳夜辰那張虛偽至極的臉。
“這你又是從什麽地方看出來的？”鳳清湛無奈一笑，也想知道葉拂衣的看法。
葉拂衣聽到這話淺淺一笑，對上鳳清湛的雙眼反問道：“你覺得這還用看嗎？皇上皇後對你多偏愛，你自己心中沒數嗎？”
若不是皇位不能說給誰就給誰，鳳昊天怕是早已經禪位給他，然後帶著蘇菀怡兩人遊曆江湖去了。
之前的種種，不過是他們磨煉他的方法而已。
一旦他能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他們自然要將這個位置讓給他。
隻是鳳夜辰確實是這條路上的絆腳石，雖說皇上未必有這個想法將位置給他，但他在朝臣中的支持還是不少的。
至少，如今是。未來是不是，還未可知。
“拂衣，本王怎麽覺得你這話裏多多少少有些嫌棄的味道？”鳳清湛狐疑開口，出口的話帶著幾分無奈。
拂衣心氣一向很高，有些東西瞧不上眼就一眼都不看。
皇後的位置，他如今都不確定她是不是喜歡。
“還好，你聽錯了。不過我剛剛那話是真是假你心中不是也清楚嗎？鳳夜辰也是清楚這個道理，所以這麽多年才會一直把你當成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要不然，你覺得襄王他為什麽不針對？”
葉拂衣的話一針見血，聽的鳳清湛無奈一笑，卻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是啊，這些年父皇對於他的偏愛眾人都有目共睹，也難怪許多人心中記恨他。
“你不會在自責吧？父母的疼愛很難一碗水端平，更何況當初德妃是怎麽塞到你父皇身邊的你忘了？”
葉拂衣忍不住反問一句，擔心他太過為難自己。
若是兩情相悅生下的孩子，那必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人。
可鳳夜辰本就是德妃當成靠手段得來的，鳳昊天原來不喜歡他，那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看到孩子長偏了，再加上年齡問題，他多少心疼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如果真的到了非要取舍的時候，依照他的性子，必然知道如何選擇。
“說來他也是可憐，德妃從小對他的要求很是嚴格，當初本王雖然眼盲看不見，卻也知道他一直以來沒少吃苦頭。”
鳳清湛輕歎一口氣，提起當年的事情多少有些唏噓。
這些年，他其實一直都知道他的努力比他更甚。
隻可惜他從頭到腳選擇的都是一條錯的路，也就注定了與他選擇的路越走越遠。
“他是可憐，但這也不是他後來仗著自己的苦痛折磨他人的原因。你以為他府上的眾人不可憐？林晚不可憐，還是說如今的柳雨婷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