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洞房花燭
“怕,本王自然怕。隻是拂衣你在答應嫁給本王的一刻,心中不是已經有了選擇嗎?”
鳳清湛笑容淺淺,卻輕而易舉被人看出他眼中的小心翼翼。
雖他故意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可實際上他是害怕的,甚至比葉拂衣這個不確定什麽時候能回去的人都害怕。
他已經等了這麽多年,恨不得找根鎖鏈將她鎖在這裏。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知道自己得給她絕對的自由。應該翱翔於九天的鳳凰,不該因為他而委屈自己半點。
“王爺倒是聰明。隻是說句實在的,我確實是不知道怎麽回去。甚至於,我還沒有打開那個應該能帶我回去的羊皮卷。”
葉拂衣輕聲說著,看著剛剛開口說自己不在意,可表現已經將他出賣的鳳清湛,笑容淺淺。
能找到這樣一個為她甘願閉目塞聽的人,當真不容易。
她曾經也可能是相信愛情的吧,在她尚且沒有看到那麽多人間真實的時候。
隻可惜,他已經差不多忘了當初的那些事情,隻想著怎麽樣保全自身。
可現在,碰到了他,她覺得讚自己似乎也能繼續天真一把,相信這個世上還是有真情在。
“是啊,本王若是個傻子,挑剔如你,又怎麽可能會願意陪在本王的身邊?”鳳清湛淺笑著,眉梢微挑似是多了幾分得意。
他這話說的著實是有些欠揍,可葉拂衣現在聽著,卻也覺得格外順耳。
畢竟,這些話也算是變相的在誇她的眼光好,知道怎麽挑男人。
“所以,拂衣你要說的說完了嗎?”鳳清湛突然正了神色,麵上的笑容盡數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就像是接下來要同她說什麽生離死別的事情一樣。
葉拂衣突然心頭一緊,看著他的眼中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嗯,我說完了。你是不是不能接受……”她壓低了聲音說著,有些不敢去看他的雙眼。
殺人甚至命懸一線的時候,葉拂衣都覺得沒有如今這般的緊張。
可現在,她卻覺得對方像是將她放到了滾燙的油鍋上,反複煎炸。
她就是想要掙脫,似乎也沒那麽簡單。
“拂衣,既然你已經說完了,那就該本王開口了。”鳳清湛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葉拂衣頓時更緊張起來,卻還是冷靜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可以接受。
反正他們都已經成婚,就算是還有些什麽不知道的,她也隻能選擇接受。
畢竟,她本就是有事情瞞著他在先,就算是他真的有什麽事情不曾告訴她,也正常。
哪怕是有什麽不能說的病之類的,她也有辦法醫治,還有什麽好怕的?
“拂衣,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本王隻是想說並不在意你之前所透漏的那些與北禹不同的地方。無論你來自哪兒,你都隻是你,僅此而已。”
他說的無比深情,看著葉拂衣的眼中更是溫柔一片,讓人不敢直視。
“你,你當真是如此想的?”饒是冷靜如她,麵對如此溫柔的告白,卻也腦海中盡數都是粉紅小泡泡。
本以為練就了百毒不侵,可沒想到,她縱然是鋼鐵一般的意誌,那也扛不住啊!
“是,怎麽,拂衣你是不信本王嗎?”鳳清湛麵對她的質疑,眼中不免多了幾分失落。
他滿心滿眼都是她,生怕她受半點的委屈。
可如今隻是這麽一點小小的事情而已,她居然不信任他……
“自然不是。我信,我當然是相信你的。若是不信你,我今日又怎麽可能穿上你的嫁衣成為熠王妃?”
葉拂衣對上他深情款款的雙眼,怎麽都說不出別的話來。
除了信他,她別無選擇。
婚都已經成了,她還能寫和離書不成?
“是啊,你都如此相信本王,難道本王還能不信你不成?”鳳清湛低低一笑,看著她的眼中充滿了無奈。
即便是已經同她成婚,兩人麵對麵的坐在這裏,他卻還是如夢如幻一邊,覺得不夠真實。
“拂衣,如今是該說的應該都說完了吧?”鳳清湛笑容逐漸曖昧,替葉拂衣整理頭發的手也漸漸下滑。
感覺到他的心思,葉拂衣騰地一下紅了臉,緩緩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不對,她不該如此害羞,她應該反客為主才是!
腦海中這個想法一閃而過,葉葉拂衣想也沒想便一手推倒了鳳清湛,隨後欺身而上。
“拂衣,你?”鳳清湛楞了一下,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主動。
可小小的詫異之後,便是源源不斷的驚喜。
“閉嘴,讓我來!”葉拂衣悶悶說著,便伸手去扯他腰間的衣袋,速度之粗暴,是鳳清湛不曾料到的。
但,他著實喜歡。
長夜漫漫,如今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翌日一早,當葉拂衣揉著腰肢起來的時候,她直接忍不住罵出了聲。
“什麽人間最美好的事情,分明就是折磨!”
回想王嬤嬤給的那本書,葉拂衣便氣的牙癢,恨不得現在便將她拉出來好好問責兩句。
可這種事情,她也沒法說啊。總不能質問王嬤嬤,為什麽她的體後感跟書上寫的不同吧。
“折磨?沒想到本王昨夜如此賣力,可在愛妃的眼中卻成了折磨。”
鳳清湛輕聲歎息,替她拉了滑落在香肩處的被子,笑的一臉滿足。
聽到他的聲音葉拂衣便覺得頭皮發麻,緩緩轉身對上他帶著戲謔的雙眼,氣的咬了咬牙。
“你倒是挺快適應自己的新角色啊?”她略帶嫌棄的開了口,有些看不慣現在他這個得意的模樣。
明明真的打起來他未必會是她的對手,可為何換了個地方,反而是她落入下風?
不行,下次她得找人好好研究研究,絕對不能丟了這個麵子!
看出葉拂衣眼中的好勝心,鳳清湛的笑容一時間更多了幾分無奈。
“累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他溫聲開口,看著滿臉都寫著不悅她,不免心疼。
可腦海中隻要閃現出她動情的模樣,他便覺得自己僅存的心軟都被衝散的幹幹淨淨,隻想荒唐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