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舊事重提
“你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當年本宮與你之前清清白白，與夫妻有何關係？父親對你報於厚望，本想著將蘇家的衣缽傳到你的手中，可沒想到你誤入歧途不說，還不知悔改的一錯再錯下去！”
蘇菀怡滿眼憤怒的看著站在那裏的沈命，多年未見，她如今卻隻想一刀砍了他一了百了。
早知道這些年他非但不知道錯，反而還一心想著要傷害她的家人，當年她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殺了他！
“嗬嗬，傳給我？師妹你是不是覺得這麽多年過去，師兄我反倒變得更蠢了？”沈命冷冷一笑，看著蘇菀怡的眼中滿是嘲諷。
他當年得是多傻，才會相信他們蘇家人的話，以為自己能娶到心心念念的師妹，然後成為蘇家的姑爺並且繼承蘇家莊的一切。
這本是他這個大弟子理應得到的一切，可他們說完了就那麽算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隨你怎麽說。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而如今你犯下這麽多的錯事，也是時候該付出代價了。”
蘇菀怡冷冷開口，一雙杏眸間滿滿都是殺意。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她都覺得自己可能有生之年都見不到這個讓她痛苦了近二十年的人。
這二十年以來，隻要她看到湛兒那雙湛藍的雙眼，便會後悔當年曾救下他。
甚至，還喊了他這麽多年的師兄，將他當成除了父親之外唯一的親人。
正是這樣的他，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險些帶走她拚了性命才生下的孩兒。如此仇恨，她如何能忘？
“代價？師妹指的是什麽。你是為了你那病秧子兒子，還是為了床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丫頭？”
沈命抬眸看向床上已經醒來的柳雨婷，低低一笑繼續道：“她雖蠢笨了一些，但好在算是辦了一件對的事情，我就不要她給你兒子陪葬了。”
他的笑容逐漸變態，隨後揚了揚手一個瓷瓶便直直的朝著蘇菀怡飛了過來。
速度之快，連站在她身邊的錦繡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是下一刻，瓷瓶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蘇菀怡的手中。她不過就是那麽輕輕地一抬手而已，似是根本沒有什麽別的動作。
“看來，你在宮裏的這些日子也不是過的那麽養尊處優，竟然連武功都沒放下。”沈命先是小小的詫異了一下，隨後開口的話裏滿滿都是驚喜。
他實在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她這個當皇後的人，身手居然還是不減當年。
屋內其他的人也傻了眼，就連貼身伺候蘇菀怡的錦繡，也隻以為她平日裏那些都不過是在強身健體，並未想過她堂堂一個皇後會有如此深不可測的武功。
麵對沈命的誇獎，蘇菀怡眸色間除了冷意之外不剩半點。
“錦繡，讓人將這藥送到太醫院去查驗一下，若是沒什麽問題，就帶回來給晉王妃服下。”蘇菀怡冷冷開口，對於柳雨婷的死活她其實不算緊張。
若不是她身後的柳家，單單是沈命出現在她寢宮這一點，便是死罪。
可現在她還不能就這麽死了，至少不能就這麽死在沈命的手中。
“娘娘，可您……”錦繡遲疑著不願意離開，擔心她出去的時候沈命會趁亂傷害蘇菀怡。
她在皇後娘娘身邊便是為了照顧她，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這個當奴才的也別想著能好過到什麽地方。
“無妨，他殺不了本宮。”蘇菀怡冷冷說著，看著沈命的眼中不屑漸濃。
她與他武功從來都是不分上下，甚至於，她還要更為出彩一些。
隻是當初她尚且年輕，覺得她一個當師妹的不能處處都比大師兄好太多，所以一直都有所保留。
再加上父親故意為了他造勢，所以沈命當年在他們蘇家莊，乃至周圍的村鎮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但凡想要在當地作亂的，隻要聽到他的名字，都得需要猶豫再三。
可即便是如此的前景，他卻依舊因為所謂的喜歡，而叛逃出了蘇家莊。
這麽多年過去，她早已經記不清楚當初他們對沈命有多好。她隻是記得，他離開之前的那番話。
“師傅，你們一個個都隻看得上權利，好，很好，我早晚會讓你們後悔的！”
不過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她卻記了這麽多年。
每每遇到相似的雨夜，入骨的恨意便將她整個人籠罩。
當日若是她殺了他，是不是後來，就沒有這麽多的事情了？
“小師妹，你不必如此提防著我。這麽多年過去，你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好。”沈命淺淺一笑，看著蘇菀怡的眼中帶著幾分寵溺的無奈。
哪怕多年過去，他每每想到她，腦海中浮現的還是當年她的天真爛漫。
若是他娶了她，必然不會和這個狗皇帝一樣，將她困在這深宮裏不能隨意外出。
他會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然後同她一起分享，與她一同站在權力的頂峰。
隻要她想要的，張一張口，他就能就世界送到她的眼前。
隻可惜，她從來都不需要……
“你是個什麽人自己難道不清楚，還非要本宮提醒你嗎？離開蘇家之後的這麽多年，你可曾做過一件好事？”
蘇菀怡冷冷反問，同時也產科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雖然她並不研究毒藥，也沒辦法做到與他的毒相抗衡。可論起來武功，她不覺得自己會輸。
沈命這人素來自負，恐怕還沒動手，就覺得自己一定會輸給他。
如此，她才能更好的找到機會殺了他！
“做人不過這匆匆幾十年罷了，我為何要去做那些沒有意義的好事？師妹你是不是當皇後當的太久了，都不知道人間疾苦這四個字怎麽寫了。”
沈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蘇菀怡的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憐憫。
“這麽多年過去了，小師妹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身在後宮裏，你就真能做到不爭不搶什麽都讓讓著別人？”
他的話聽的蘇菀怡麵色微白，顯然沒想到他會話鋒一轉逼問她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