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你玩兒陰的
“不可能!你根本就沒有過去,如何就能解毒?”沈命快速開口,看著葉拂衣的眼中滿是質疑。
他剛剛一直守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看到葉拂衣去給她喂藥,甚至於蘇菀怡都沒有什麽別的東西,怎麽可能就解了毒?
這絕對不可能!
柳永柳江看著葉拂衣的眼神也炙熱起來,異口同聲道:“婷兒的毒真的解了嗎?”
對於數次給自己使絆子的柳家,她從來沒什麽好感,聽到這話隻淡淡道:“是不是真的,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十四還沒有扶著柳雨婷出來,她現在人還在床上,哪怕柳永是祖父,柳江是她的父親,那也是絕對不敢過去的。
“拂衣,這……”蘇菀怡看向她的眼中也多了遲疑,有些懷疑葉拂衣可能是故意用這個說法來刺激沈命。
畢竟,他這個人從來驕傲,若是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戲耍了這個一道,說不定氣都能氣死。
可她剛剛人也在這裏,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過去,而葉拂衣更是沒有接觸到柳雨婷,更不可能趁機喂藥。
“母後放心,兒臣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葉拂衣淺笑著看向蘇菀怡,給了她一個你安心的眼神。
她是不喜歡柳雨婷,但這種情況下,卻也不是能胡鬧的。
“好,這就好。”蘇菀怡低喃著,看著她的眼中滿是欣慰。
若是柳雨婷的毒解了,那他們就不用受沈命的脅迫了。
在眾人或懷疑或堅定相信的眼神下,紗幔被人從裏麵掀開,柳雨婷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雖然麵色並不好看,可她雙眼清明一片,看著怎麽都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沈命整個人愣在了當場,怎麽都沒想到葉拂衣居然抽空給她解了毒。
“不,這絕對不可能,我剛剛分明是注意著的!”沈命有些瘋狂,如何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現在所看到的一切。
可他是下毒的人,自然知道解毒之後的人是個什麽狀態。看著這樣的柳雨婷,他幾欲抓狂。
“你注意什麽?剛剛你回想當年的時候,可曾聽到什麽特別的動靜?”葉拂衣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眼中盡數都是不屑。
他自詡聰明,可在武功方麵的造詣到底不算好。更何況他多年醉心毒術,更是沒什麽時間去精進內功。
所以剛剛他們討論激烈的時候,十四便悄悄的來了。
她是個女子,體態輕盈,腳步本來就很輕。加上葉拂衣當時故意提高了聲音,沈命根本就注意不到。
周圍那麽多人,稍微有一個人動一下,腳步聲就遠遠要比這邊重的多。
沈命聽到這話,頓時變了一張臉,滿臉奴役道:“丫頭,你玩兒陰的?”
“比起你下毒的手法,我這個算不得什麽。”葉拂衣淡淡說著,看著他的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恨意。
“當年你對一個尚且還在母體中的孩子下毒,手法之陰毒,可是許多人都遠遠比不上的。怎麽,現在反倒想要別人光明正大的對你?”
葉拂衣冷冷一笑,實在是覺得沈命這人太過搞笑。
他自己做的時候就可以,別人就成玩兒陰的?
沈命被她兩句話說的麵色更為難看,冷著一張臉道:“你明明與她不和,她死了你才應該高興,為何要救她?”
他想不明白,因為他怎麽看葉拂衣都不像是一個願意什麽都不計較,哪怕別人招惹了她,也不計前嫌的人。
所以,他才會選著柳雨婷,她,很合適成為這個中間被犧牲的人。
“沒有為什麽,我高興怎麽做就怎麽做。你來之前就應該知道,別想著能活著出去。”葉拂衣麵色冷然的對上沈命近乎崩潰的雙眼,絲毫不為所動。
她是厭惡她,可也有自己的判斷,不會因為他想要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那樣,她怎麽能算得上是隨心所欲為了自己而活?
“皇上,還請殺了這個賊人,為老臣的婷兒討個公道啊!”柳永壓根跪在那裏就沒起來,此刻又重重的朝著鳳昊天磕了個頭,為了自己的孫女兒鳴不平。
她明明是個可憐的孩子,不該被這些事情牽連進來。可現在,卻險些丟了一條命。
“沈命,你數次害朕的兒子與子民,其罪當誅!”鳳昊天滿臉冷意的看著沈命,恨不得現在便讓人將他拉下去砍了。
這麽多年,他讓多少人活在痛苦之中,居然還有臉跳出來威脅他們!
“狗皇帝,當初若不是你搶了我的師妹,我又怎麽可能會變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若不是你,我本該是兒女在身邊最幸福的人!”
沈命滿臉殺意的看著鳳昊天,這麽多年的恨意匯聚到一起,讓他明白對方必須死。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事情絕對不會變成如今這個地步。
可現在小師妹的心中對他隻有恨意,師傅和師門也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叛徒。
而害了他的人,卻是九五之尊,現在兒子兒媳圍繞身邊,和他的小師妹好不快活。
不,他如何能甘心?
“沈命,你住口!當年我對你本就沒有男女之情,父親也不過是將你當成兒子看待。你自己執迷不悟,還要覺得是別人害了你不成?”
蘇菀怡氣的渾身發抖,怎麽都想不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沈命還是一根筋的認為是別人橫刀奪愛。
若真是如此,那至少她與他之前也要兩情相悅才行。
可明明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隻是師兄妹而已,別人為何就不能同她在一起。
“是!若不是你同他不管不顧的在一起,我又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明明蘇家莊我是最受師傅喜歡的弟子!”
沈命看著蘇菀怡的嚴重滿是執著於恨意,看不到往日的半點愛意。
這近二十年的時間,他都是靠著濃濃的恨意才活到現在。至於愛這個字,他都快忘了是什麽意思。
他要報複,讓他們所有人都嚐到傷害他的代價!
“你還知道你是父親最寵愛的弟子?你當年叛逃出門的時候,可曾考慮過父親往後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