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見不得人
“德妃娘娘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這樣吧，把她打暈了吧，讓她好好睡一覺。”王賀擰眉，想著德妃如今的情況便覺得頭疼。
現在這情況，要是繼續這麽坐視不理下去，她弄不好就真的被燒傻了。
就是到時候人勉勉強強救下來，怕是也未必和現在一般，能有如今的聰慧。
“打暈？”旁邊的宮女太監都被這話給嚇傻了，看著王賀的眼中滿是錯愕。
他們知道王太醫的醫術了得，宮中少有人能比。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開口讓他們打暈堂堂德妃吧？
就算是她再怎麽不受寵，那也是晉王殿下的母親，如今皇上的枕邊人。
“怎麽，你們是想讓德妃就這麽活活發熱到死？”王賀被他們的猶豫給弄煩了，作勢便要自己動手。
可他的手剛剛抬起，就見李望手上一個起落給了德妃重重一擊。
床上的人頓時睜大了雙眼，似是根本就沒昏過去。可也隻是睜開了一下，便快速閉上了雙眼昏睡了過去。
看她這樣，李望嘖嘖兩聲，忍不住問道：“王太醫，您怎麽知道德妃娘娘還醒著？”
“診脈要是還診不出來，老夫這麽多年的飯就是白吃了。你下次若是再偷懶不成診脈，你看我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王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李望的頭頂，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不快。
他最是看好這個李望，可他平日裏就吊兒郎當的，現在碰到德妃的事情還是這樣，遲早要出事情。
往後他離開了太醫院，年輕人裏麵最有資質的就是他了，他可不希望等他走了之後還要來給他擦屁股。
有那個時間，在家陪著夫人養花種草不好嗎？
“哎呀，疼疼疼！王太醫您就不能輕一點？您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去請王老夫人了！”
李望捂著頭哀嚎著，脫口便是王賀的軟肋，成功得到白眼一枚。
“去說，趕緊去說。要不是你這臭小子一天到晚的找事情，老夫現在還在家裏陪著夫人呢。我可告訴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就拿你試藥！”
丟下威脅的話，王賀扭頭便走，根本懶得去管德妃什麽時候醒來。
他都已經進宮好一會了，這麽晚吵醒了夫人，她估計一時半刻也睡不下去。
現在這個點兒回去，剛好還能同夫人說說話。
“王太醫留步！”鳳夜辰一臉陰冷的站在門口，看到王賀出來忙開口攔住，麵色滿是不悅。
聽到他的聲音，王賀便下意識的皺眉，心中滿是不悅。
可畢竟人家是王爺，麵子功夫多多少少還是要做。
“老臣見過晉王殿下，不知晉王殿下找老臣有什麽事情？”王賀這話分明是明知故問，卻因為討厭鳳夜辰，懶得去找什麽理由。
反正這裏是德妃的寢宮，就算是皇上讓他過來，他身為男子也不好多待。
這便是宮中的規矩，哪怕他是德妃的親兒子，那也不行。
“本王是擔心母妃的身體，所以有些話想要和王太醫單獨說說，不知道您是否方便？”鳳夜辰麵上恢複了以往的淺笑，稱呼嗯對王賀足夠尊重。
可對一個人喜不喜歡，這並不是尊重不尊重的事情。
哪怕他現在把王賀誇成一朵花，他也懶得多看他一眼。
“王爺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吧，老臣還要回去陪夫人，怕是沒什麽事情。”王賀淡淡開口，麵上已經沒了半點笑意。
他其實是真的不太明白這個晉王，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非要折騰。
這下好了，和自己的母妃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卻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模樣。
要不是德妃突然病重，他們母子現在怕是已經在前往蘇城的路上。到了封地，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等等，德妃這個病果真是病的巧啊。
意識到不對，王賀麵上的神色不免凝重起來，想著剛剛德妃的脈象，不得不感歎一句她的心狠。
尋常人正常吃飯睡覺，是絕對不可能突然發熱的這麽嚴重，而且還如此反複。
除非，是她本來就不願意配合，加上之前不知道用什麽法子讓自己受了寒，情況才會如此眼中。
為了這麽一個兒子，真的值得嗎？
“王太醫，你是大夫，本王這個做兒子的擔心母妃又有什麽不可？”鳳夜辰眉頭微皺，看著王賀的眼中滿是不悅。
他本想著和他說一下關於葉拂衣的事情，可看他現在這樣，分明是給臉不要。
“晉王殿下這話老夫瞧見聽不明白了。剛剛老夫已經說了，有什麽事情在這裏便可以說，難道您覺得德妃娘娘的病情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王賀微微一笑，出口的話也讓鳳夜辰頓時白了一張臉。
他這個人平常是懶得和別人鬥嘴，也不願意費口舌。可現在既然他想要讓外人覺得他這個人不好，那他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這個年紀的人，吃的飯比他吃的鹽都多，他還能怕他什麽不成？
“是，本王駐隻是關心母妃如今的病情怎麽樣，並沒什麽別的意思。”鳳夜辰麵上滿是冷意，看著王賀的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殺意。
他這話說完，隻聽王賀微微一笑，隨後開口道：“德妃娘娘的情況如今還算不錯，可若是再為什麽事情費心，就不一定如何。王爺一片孝心，應該會讓德妃娘娘安心的，不是嗎？”
鳳夜辰有所顧忌不敢再說，可王賀有些話卻必須要說出來。
他都是要當爺爺的人了，自然知道做父母的對兒子是個什麽心情。
但凡是他想要的，德妃就算是傾其所有怕是也會為他找到。
可他對於德妃如何，從今日的事情中便能看出一些。她這個母妃，在他的心中還沒有權勢重要。
為了這麽一個不孝子付出生命，他是真的覺得不值得。
“王太醫說的是，本王知道了。”鳳夜辰冷冷開口，看著王賀的眼中怒意更甚。可因為現在還有不少人在，他卻也沒辦法可之前一樣裝作重病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