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癡情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不過不得不說，皇爺爺的操作確實是優秀。要我是康王，指定恨毒了他……”
葉拂衣不由唏噓，總覺得這次康王回來必然沒什麽好事。
當初他那麽喜歡德妃，可德妃卻因為先皇的偏心，嫁給了如今的皇上。
若是他喜歡她倒也算了，可偏偏還有個她母後在。這，這不就是巧了嗎……
“是，康王曾經密謀過造反，卻被德妃給揭穿了……”鳳清湛麵帶遲疑，可最終還是將這話說了出口。
當年事情最終的發展他不算了解，可具體的幾件事情，他還是聽宮中的老人多少提過。
畢竟成王敗寇，康王已經遠遠的被驅逐到了江城，即便先皇留了仁慈給了他足夠的尊嚴，可天高皇帝遠的京中的人議論他也是必然。
“好家夥，德妃這是當真狠心啊！這麽說，她應該是不喜歡康王的吧。”
葉拂衣若有所思的開了口，對於這件事情也大概理解了。
一人有情，一人無情，那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也就不那麽讓人意外了。
“拂衣你怎麽知道？”鳳清湛眼中不免多了幾分詫異，沒想到她居然能猜的這麽準。
他話剛問出口，卻隻見葉拂衣輕蔑一笑，一臉得意道：“這事情本就不難，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
看著鳳清湛皺了眉，她想了想還是補充道：“無論男女，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未必會出賣對方，更何況康王當時犯的是死罪！”
提到這件事情，葉拂衣便不自覺的有些心涼。若她是康王，必然對德妃滿心怨恨。
哪怕曾經那麽愛她，可她做的事情卻將他推向萬劫不複，就是再喜歡，那也是白搭。
對方都恨不得你去死了，隻靠著單薄的喜歡化解恨意？這不是鬧呢嗎！
“是德妃跑到皇祖父麵前揭穿的這件事情，彼時，晉王還在滿心歡喜的想著造反之後娶她為後。”
鳳清湛話落，就聽葉拂衣語帶唏噓道：“這倒是個癡情的人，不過他既然這麽多年都在江城，這次回來做什麽？”
“本王也並不清楚，不過皇祖母既然這麽大的反應，想來是已經見過康王叔了。”
提及太後，他不免皺緊了眉頭，眼中多了幾分擔心。
她老人家的身體本就不好，如今又上了年紀，按理來說怎麽都不應該再為了他們這些事情再費心。
可現在，卻還是惹得她老人家跟著氣惱，甚至飯都不願意吃了。
“可能吧，咱們還是先過去看看皇祖母吧。她老人家脾氣本就不好，這次怕是被康王給氣到了。”
葉拂衣出口的話也多了幾分擔心，想著如今宮中的情況，也擔心她會為了這些事情真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攜手前往太後所住的房間，麵上都帶著淺笑，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般。
知道他們過來，太後已經從床上起身，隻是看著精神依舊不大好的樣子。
“你們來了？”她懶懶開口，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
“嗯，皇祖母您今日看著怎麽有些精神不好，可是這幾日沒好好吃飯？”葉拂衣鬆開環著鳳清湛的手，淺笑著朝太後走去。
她是不好直接說康王的事情，可她不吃飯這可不行，怎麽能任由她折騰？
“沒什麽胃口，你們不必擔心，哀家無事。”太後淡淡開口，神色看著並不好。
她的話聽著稍微有些執著，聽的葉拂衣皺眉，語帶勸說之意道：“您就是心情不好也怎麽都應該吃一點，人是鐵飯是鋼，怎麽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康嬤嬤此刻也已經端了飯菜過來，聽到這話忙笑著附和道：“是啊，王妃說的在理，太後娘娘您可不能再由著自己的脾氣來了。”
“哀家不餓，先放著吧。”太後並未再看她們，隻淡淡說著，讓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她畢竟是前一屆宮鬥的最終勝利者，且身邊無兒無女還能保全自身，心思自然足夠重。
雖說平日裏不對葉拂衣他們表露，可卻不代表她不懂得收斂情緒。
“皇祖母，您要不還是嚐一口吧，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什麽事情要解決，咱們也得商量著來不是嗎？”
葉拂衣帶著淺笑開口，想著太後如今的顧慮，索性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若是這件事情無關緊要，那她坐到了這個位置上，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事情便氣的食不下咽。
既然是有難事，她這個做孫媳的，當然是不能坐視不管。
太後聞聲抬眸看向葉拂衣，眸色微動輕歎了一口氣道：“拂衣。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都是哀家與先皇當年一時糊塗才犯下的錯。”
“皇祖母，您都說了是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這麽多年，就錯了，那也已經是錯過去的事情了，您何必還要往自己的身上攬？”
葉拂衣淺笑著在她旁邊坐下，溫聲出口的話帶著幾分勸慰的意思。
太後本就脾氣不好，加上已經上了年紀，很容易就鑽牛角尖，將過錯都歸結於自己的身上。
其實越是這樣，對她的身體而言越是不好。
若是她能想開一些，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皇祖母，拂衣說得對，事情既然早已經木已成舟，現在便不是責怪誰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才是。”
鳳清湛在一旁附和著，不想讓太後繼續懊惱於心。此事本就是大家的事情，他作為小輩，也無法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聽他們兩人這麽說，太後又是一聲歎息，語帶感慨道：“是啊，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哀家是不該揪著不放。”
她說著，苦笑一聲，繼續道：“要不是康王昨日回來，哀家差點都將這件事情忘了。這一年一年的，過得很真快啊！”
聽她語調傷感，葉拂衣也明白她是在感慨人世無常，淺笑著繼續道：“忘了好，整日記著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做什麽？皇祖母您別多想，先吃口飯，別的咱們慢慢商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