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賠錢
樓下關於禮金的議論,藍末晚毫不在意,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安三。
她現在很氣憤,繼續安慰!
與安三約了見麵,她就直接跳窗出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藍家,走了幾分鍾後就在一片小樹林開了一輛破舊的紅色跑車出來。
破舊的外表,超給力的性能,是她自己改裝的,可以讓她在外麵顯得很低調,不會讓人過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來到與安三約好的河邊,她找了個地方停下車,拿上一箱啤酒出來。
安淮爵為了避免暴露身份,這次沒有開車,而是做了出租車過來,一眼就看見一輛破舊得不知道十幾手的跑車。
眸子微眯,就看見藍末晚匆匆車上拿了啤酒下來。
藍末晚看見他,朝他喊道“來了,過來吧。”
安淮爵走了過去,看她臉上掛著愁苦的神色,與五天前的她判若兩人。
“啪!”
藍末晚開了一罐啤酒,正要喝,看了眼安淮爵,“給你。”
安淮爵手裏被塞了一罐啤酒,有點莫名,隻見藍末晚又開了一罐喝了一口。
不到一分鍾,藍末晚就喝完兩罐啤酒,每喝完一罐她就將殼捏扁丟在地上。
在她準備開第三罐時,安淮爵按住她的手,對上女孩不明所以的眼神後,他臉頰一抹尷尬神色浮現,難得出聲,“別喝了,有什麽不開心可以和我說。”
“嗬。”藍末晚冷笑一聲,“我讓你過來是讓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讓你來阻止我的。”
安淮爵臉色一變,黑夜中一雙眸子格外閃亮,薄涼的唇微啟,“喝酒並不能解決煩惱。”
藍末晚推開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可在無法解決煩惱的時候,喝酒可以讓人放鬆。”
之前遇到無數次困難,她不像其他女孩子哭哭啼啼,而是選擇喝酒麻痹自己,導致現在的她變得千杯不醉,很少能讓她喝醉。
“有什麽困難,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安淮爵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怎麽回事,下意識就看不得她如此灌醉自己。
藍末晚臉上一陣苦笑,“你就一個保安,能幹什麽呢?”
“被自己最親的人逼著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還無能拒絕……”
說了一句後,她又仰頭繼續喝酒。
要不是母親的遺物要等到她22歲才可以拿到,她也不會忍耐到現在。
懷璧其罪。
那個寶物太過貴重,母親怕她年紀太小就拿出來,很容易找來殺身之禍,交由保險公司與藍有德保管。
藍有德無權獨自拿走,但卻能拿到她的同意書後拿走,也可以阻止她在未滿22周歲時拿走。
聽到她這句話,安淮爵似乎能猜到什麽。
前幾天在聽到藍末晚詆毀他的話,他心裏一陣惱怒,當即讓安管家置辦提親的聘禮,今天剛好弄完,便讓他上門提親,剛好也是學校放假回家的日子。
管家前腳跟他說事情辦好,後腳他就接到藍末晚的電話。
此時她情緒如此低落,怕是很不願意嫁給“安淮爵”吧。
藍末晚說完這句話後就沒再說,隻是悶悶喝酒,安淮爵又是不會哄人的主兒,就這麽默默地坐了半個小時,喝了半個小時的酒。
12罐啤酒全都被藍末晚喝完,原本給安淮爵的一罐,他不喝,也被她搶過去喝。
藍末晚打了個嗝,站起身,一雙眼眸帶著點迷霧,睨了眼安淮爵,“行了,我先回去了。”
她步伐很穩,一點都不像喝醉了。
安淮爵起身扶住她,“我送你回家。”
藍末晚推開他,還有點不習慣跟男人接觸,或許是那天晚上帶來的後遺症。
“不用,我沒喝醉,自己能回去。”
她嬌俏的麵容帶著點紅潤,一板一眼地對安淮爵說道。
“不能酒駕。”安淮爵說道,“你不想回家,我送你去酒店也行。”
藍末晚沉默了片刻,喃喃地點頭,“行吧,去帝城酒店。”
她下意識報了個地址。
安淮爵在聽到“帝城酒店”時,眸色深了深。
那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地方。
到了帝城酒店,藍末晚直接撲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得迷糊。
安淮爵看她整個人呈“大”字擺放,捏了捏眉心,轉身要走,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他。
他垂眸一看,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力道就將猝不及防的他拉到床上。
下一秒,一直大長腿壓到他腰部。
安淮爵“?!!”
“叮鈴鈴!!”
大早上,藍末晚是被自己的電話聲吵醒的。
睜開眼要起身,腦袋就傳來一陣巨疼,她揚手垂了垂太陽穴。
昨晚明明沒喝醉,怎麽頭這麽疼?
難道心情影響了酒量?
她側眸要去拿手機,就看見一張臉在她麵前放大!
嚇得她直接將人踢下床!
“你是……”誰?!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床下的人捂著腦袋坐起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安三!
安淮爵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踢下床,臉色陰翳得想揍人,就看見床上的女孩瞪著一雙大眼睛在看他。
“安三,你怎麽會在這裏!”藍末晚直接出聲質問。
此時的電話聲也停了,她也懶得去看。
安淮爵“……”
“你忘了?”他蹙起眉梢。
藍末晚被他問得一愣,腦子裏回閃過昨晚的畫麵,安三送她來酒店,人家本來要走,被她拽住死活不讓走,這才被迫留下來跟她睡了一覺。
想明白後,她整張臉唰的一下變紅了。
好在倆人衣裳整齊,也沒有那天一樣的疼痛感,讓她鬆了一口氣。
“好在沒發生什麽事,昨晚麻煩你了,等下給你兩倍的錢,不!3倍!”
人家差點出賣了色相,多吃虧啊!
聽到她這話,安淮爵心裏不是滋味,忍不住揶揄一句,“是不是跟哪個男人睡你都能表現得這麽無所謂?”
正常女生抱著男人睡一晚上都會羞愧得想逃跑吧,可她倒好,還有興趣跟他討論價錢的事情!
“這哪能一樣?這不什麽都沒發生嗎?”
藍末晚神色微囧,可想到她好歹是他老板,不能表現得太過羞愧,免得讓他不好意思,隻好大大咧咧地說道。
安淮爵的臉霎時黑沉下來,眸中寒氣乍現。
是不是得發生點什麽事,她才會覺得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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