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涼意
安淮爵算是明白了。對付藍未晚,就一定要用硬的。
你越是對藍未晚好,她就越是得寸進尺。往常他很凶的時候也沒見藍未晚那麽能拒絕,除了稍稍反抗之外,幾乎都妥協了。上一次換鞋的時候也是,好好和她說話,她一定不聽,但如果強迫她穿上,藍未晚好像就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已經找到方法的安淮爵沉默著走向房間。
溫柔攻勢,行不通。
安淮爵進入房間,藍未晚便覺得後背一涼,安淮爵的視線讓她渾身難受。直到安淮爵躺上床,她也沒敢說一句話。
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接觸,這這樣在一張床上躺了一晚上。
翌日醒來,安淮爵便告訴藍未晚他安排了去海邊劃船,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她起來。
藍未晚一聽這消息,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害怕歸害怕,去海邊劃船還是不錯的。隻要安淮爵在路上不要再繼續對她獻殷勤。
早上起來的時候天氣比較陰涼,並沒有太陽。這也是他們來到這座小島之後唯一一次沒有太陽。藍未晚吹著海風,還感覺到一絲涼意。
看來今天要多穿兩件衣服出去。
藍未晚在衣服裏加了一件內襯,舒服多了。
出門時安淮爵已經在門口等候。他一身黑色的西裝,整理的一絲不苟。搞得那麽嚴肅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去上班,而不是去度假呢。
藍未晚也隻能搖搖頭,但不敢對安淮爵的行為做出任何評價。
“上車吧。”安淮爵主動為藍未晚拉開車門。
藍未晚上車坐下,再將視線移到安淮爵身上。在邀請女士上車這方麵,安淮爵還真是有進步。
以前從來不會幫忙開門的。
等安淮爵坐穩之後,白昊也跟著上車。看來這次出遊,依舊是白昊做他們的司機。
車子緩緩朝著離他們的房子略遠的一個碼頭開去,還沒到,遠遠的藍未晚就已經看見了停泊在碼頭邊上的大小船隻。不僅僅有遊輪,還有遊艇和木船。
適合各種階層的人消費。海岸邊也有不少來遊玩的人,藍未晚看著這熱鬧的場麵,也跟著忘卻了煩惱。
就是可惜了,今天沒有太陽。
興奮地打開車門下車,藍未晚腳踩在沙灘上,回頭對安淮爵說道“我們今天是去坐哪個船啊?”
安淮爵隨口“你喜歡哪個就坐哪個,我沒有特定安排。”
沒有特定安排?
“可是這裏那麽多人,要是我喜歡的到時候坐不了了怎麽辦?”藍未晚有些失落,著急詢問。
本以為安淮爵應該是已經安排好了才帶她過來的,卻沒想到什麽準備都沒有做。要知道,她做事就喜歡提前準備,就是因為害怕出現突發狀況。可這次準備的是安淮爵。
看她如此擔憂,安淮爵本不想解釋,但還是提醒了一句“整個碼頭都是我投資的,隻要你想,就沒有玩不上的。”
藍未晚頓時翻了個白眼。
很好,她剛才竟然在擔心資本家在自己地盤上會有做不到的事。她可能是個傻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安家的產業涉及的還真是廣泛,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他們公司的投資。
既然如此,那就敞開了玩吧!
藍未晚興奮地一個轉身,卻看見頭頂烏雲逐漸聚集而來。
豆大的雨滴開始落下,砸在她身上。
然後淅瀝瀝越來越大,藍未晚一愣。
突然下雨?
白昊連忙從後備箱裏將雨傘拿出來,給兩人打上。
藍未晚撐著傘,站在可以躲雨的地方,悶悶不樂地瞪著安淮爵“你出門之前,都沒有查過天氣預報嗎?連今天要下雨都不知道?”
直接空歡喜一場。
藍未晚本來還挺期待這次出來的,誰知道就因為一場雨跑了湯。
安淮爵自知理虧,沒有狡辯,隻解釋了一句“忘記了。沒有經驗。下次不會了。”
還真是簡練。
藍未晚白了他一眼,連視線都不想放在他身上。
一轉身,一陣妖風從海平麵的位置刮過來,將藍未晚的衣服下擺掀起,刺骨的涼意瞬間便灌進了藍未晚的身軀。
她冷得打了個寒顫。
安淮爵將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藍未晚“穿上吧,這裏冷。既然已經不能玩了,不如我們先回去,改天查過了天氣預報再過來。”
藍未晚看了一眼安淮爵的衣服,默默挪開了兩步“不用了,我不冷。我們先上車吧,在車上就好了。”
安淮爵眼神微眯。
這是又在刻意躲她?明明都冷到嘴唇發紫了,卻還是不肯要他的衣服。
“你真的不冷?”安淮爵再次試探。
藍未晚繼續強調“我真的不冷。”
隨後安淮爵的衣服便披在了藍未晚身上,西裝的厚度帶著安淮爵身上的體溫落在藍未晚的肩上,有些沉重,但又格外溫暖。
“不管你冷不冷,都給我穿上。你要是感冒了,我還得帶你去醫院,耽誤時間。”安淮爵直接將衣服按在她身上,也沒有給她拒絕的時間,牽上她的手便朝著車那邊走。
白昊緊跟其後。
藍未晚失去了開口的機會,也隻能接受這件衣服。確實冷,要不還是穿著吧,反正安淮爵這家夥的心思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三人上車,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在他們身後的人群中,隱藏了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待車子開走,其中一個男人將正在抽的煙熄滅,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對身邊的人說道“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安淮爵?那他身邊的女人又是誰?”
“是安淮爵的妻子藍未晚,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度蜜月。”有人回答。
於是那男人突然輕蔑一笑,目光變得陰森了幾分“妻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藍未晚在車上打了個噴嚏,突然覺得好冷。
安淮爵即使補刀“我說什麽來著?你最好不要感冒,我不會帶你去看病的。”
不帶就不帶唄,跟誰稀罕一樣。
藍未晚撇撇嘴,將安淮爵的衣服緊了緊。
也許真的是著涼了,可她怎麽就那麽心神不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