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兩個女生給出的證據也就是那一段音頻而已, 樹其琛說清以後, 發現沒什麽遺漏的後，陶然就去編輯長微博了，樹其琛則是去把飯菜給端出來, 兩個人折騰這麽久，還一口飯都沒吃。
陶然把長微博一字一句給念出來，在大家都確認沒有錯後, 就把微博發出去, 其他人則是幫忙轉發, 希望更多的人能看見。
因為時間隔得太久, 估計效果也不會太大，不過，不是他們的鍋那鐵定不能背，反正他們也知道那個女生（織苒）的昵稱, 先要找一個人還不容易？——這是樹其琛的原話。
微博發出後, 大家也都轉發了, 想著時間太晚, 也就都散了, 隻等明天那兩個女生會給出什麽樣的回應。
陶然和樹其琛吃完飯，出去散散步, 也回去睡覺, 隻是因為這件事，兩個人晚上都有些睡不著。
樹其琛問：“清雲也不知道這個事？”
陶然搖搖頭，直接翻出他跟清雲的對話框給樹其琛看。清雲早在十幾天前給他發過一條信息：這段時間我要去尋寶了, 估計要一年的時間，勿念。
發完這條後，對方像是知道陶然想說什麽，對方就又補充了一條：放心，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內，我的文都設置了定時發表。
“……”樹其琛說，“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作者。”
“嗯。”我也是。陶然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隨後他又翻了翻貼吧，貼吧裏更是一片罵聲，他往前翻了幾頁，發現還被爆吧過，到現在貼吧已經沒有活人活躍了。他查看自己小說的那個帖子，除了一開始有人問過他怎麽停更了，之後就再沒人回複，十分淒涼。
樹其琛開玩笑道：“要不我們就這樣直接退圈？”
陶然：“我隻是一個後期而已，退圈對圈子也沒什麽影響。”
樹其琛：“那我退圈？”
陶然：“我想聽你配劇……”
樹其琛：“我們可以配H劇啊。”
陶然拉上被子悶頭睡覺，他實在不想跟這個流氓多說幾句。
躺了幾分鍾，陶然把被子給拉下來，說：“那個叫織苒的，你們什麽時候吵過架？”提起這個人，陶然還能回想起被對方懟時的悶感。
“嗯……在你睡著的時候。”樹其琛說。
陶然在聚會上是喝得有點暈的，至於他後麵為什麽會睡著，他還是記得的。他跳過這個話題道：“你們怎麽吵起來的？”
樹其琛：“她看我把你抱回來，嘴巴太臭，今晚沒忍住。”當時要不是有人攔著，他可能真會動手打女生。
“她喜歡你，”陶然篤定道，對方幾乎從頭到尾都在找他茬，對方會抱這麽大的惡意，再加上對方看樹其琛時的眼神，他還是能猜出來的，隻不過想不到對方能做到這一步，說喜歡還不如說恨，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又說，“說不定她有妄想症，自以為和你真的在一起了。前不久不是有個歌手嗎？他就有一個粉絲，非說和那個歌手結婚好幾年怎麽怎麽的。”
“這個我也聽過，”樹其琛抹了把臉，鬱悶道，“早知道那天就不去了，誰能想到招個神經病來？”要知道，精神有問題的人，除非是家人給強製送到醫院去，不然對方騷擾對自己，也不能把人怎麽樣，為了自保，還得打警察電話才行。
可這種人又不可能關派出所，到時候該他騷擾的還會繼續。
想到織苒，兩人都覺得有些頭痛，一時間，樹其琛連滾床單的心情都沒了，隻希望對方不要再胡攪蠻纏。
兩人睡得晚，可心裏裝著事，睡得也不踏實，一大早就醒過來，誰也沒想著起來，直接掏出手機開始翻開微博。雖然知道這個時候發聲明效果不好，可還是得發，而且最好能跟那兩個女生對峙，不然他們還真沒什麽好的辦法。
果然，在發聲明的微博下，支持他們的粉絲基本上就看不見影子，就連熱門都得翻上兩三頁才能看見支持兩人的，其餘的，基本一麵倒地在說兩人洗地。
——隔了這麽長時間，終於編了一個理由？可還是沒有證明你們和那兩個女生不認識啊，而且，TT，你不是R，你怎麽知道R沒有騙炮？
——熱度都下去，就是想等大家都忘了，然後再發一個似是而非沒什麽證據的微博？你們這麽多人轉，說是聚會時認識的女生，要不是R劈腿，為什麽那個女生會針對tt，而不是針對其他人？肯定是R先渣的女生，對方實在是沒辦法說委屈啊。
——請好好道歉，最好閹掉作案工具，然後退出中抓圈，MD想到我曾經聽過你配的劇就覺得惡心[嘔吐]
——編得真是有模有樣的，誰知道那段時間你是真在店裏，還是兩邊“忙著”。[請開始你的表演.jpg]
——你說是聚會時候的音頻就是聚會時候的音頻，那你們吵架的時候難道其他人不會勸架嗎？為什麽音頻裏麵隻有你和女生的聲音？你想要洗白就讓欲濕幫忙，欲濕因為跟你是好朋友，或者他也是一個渣滓，所以才幫你的忙，你們說女生去了，鬼知道女生到底去沒去，有本事你放出聚會的照片啊！
……
陶然翻看著下麵的微博，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當事人之人，他可能都會以為是真的了，為什麽這個女生沒什麽證據都有人信，就是因為對方搶占到一個好時機，如果換成是他，估計也想著算了，直接退圈。
現在大家都相信那個女生，他倆哪怕真人發生，都會有人覺得他們是“洗白”。
樹其琛摸摸他的頭，說道：“沒事的，我們再等等，要是晚上那兩個女生再不出聲，我們就在微博公布兩人的三次元信息。”
“？？”陶然一臉驚訝，“你哪兒來的三次元信息？”他連織苒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樹其琛從哪兒知道的？
樹其琛：“簡哲啊，他以前認識的朋友多，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他昨天半夜睡不著，給簡哲發了個短信，那家夥夜貓子也沒睡，直接給他回了個好。就在剛剛，對方就把那兩個女生的信息給發過來了。
“這兩人是室友，估計平時關係不錯，”樹其琛說，“沒想到還是在校學生，那就更好辦了。要是兩人還裝死，就在微博艾特她倆，不出來對峙，就把消息發給她們學校。”
陶然略微有些遲疑：“這樣會不會被人認為是威脅？”
“威脅？”樹其琛笑了笑，揉揉陶然的腦袋，“另一個不是說自己是高中生嗎？突然一下變成了在校大三學生，估計被騙的‘正義網友’會相當憤怒，再加上兩人是室友——哪怕大家不信，校友也就夠大家腦補的了，所以需要擔心的是她們。利用網友粉絲的時候多麽得意，那被反噬的時候，就要撐住了。”
……雖然“人肉”不好，可在知道有解決辦法後，陶然還是鬆了一口，感覺下午要去台裏的心情都沒那麽沉重了。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啊，我還以為你真的要退圈。”陶然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
“真的退圈的話，那隻能跟你配H劇了，那你也太占便宜了。”樹其琛說。
陶然：……到底誰占誰便宜啊。
中午吃完飯，樹其琛就說要去探班，反正這段時間店裏也沒有出什麽新品，就連食材來源也已經做好了安排，現在幾乎相當於是放假。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白天可不等同於晚上，樹其琛要是去的話，肯定會被很多人圍觀的，他委婉地拒絕了樹其琛的要求。樹其琛也不急躁，隻慢悠悠地道：“我去了才是正常，要是不去才正常。你想想，以前你上晚班的時候我經常去，你換成白班我就不去了，時間長了大家肯定都會問你，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
要是你帶著我去，你在做節目的時候，那其他人肯定隻能問我，我就相當於幫你擋掉很多讓你為難不好意思回答的問題，明明就是你占便宜了。”
陶然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隻是：“算你口才聊得，帶你去。”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樹其琛已經很久沒跟他一起了，他還真有點怪懷念的。
兩個人好好收拾一番，這才晃晃悠悠地去台裏，樹其琛為了留個好印象，又帶了不少曲奇，一看就是早就預謀好了的。陶然一邊伸手去拿袋子裏的曲奇，一手給樹其琛也喂了一個。他說：“現在台裏的同事基本上都知道我的喜歡的口味了。”
樹其琛笑了笑，伸手捏捏陶然鼓著的腮幫子：“那他們喜歡什麽口味的，有機會幫忙做一些。”
陶然翻了個白眼，他難道還不了解樹其琛？對方說“有機會”，基本上就不太可能了，而且，他也能感覺得出來，樹其琛很喜歡這樣秀恩愛的方式。嗯，他也不介意這樣秀。
大概是因為樹其琛第一次白天來探班，前台小哥的表情十分驚訝，不過他還是知道樹其琛這個人的，也沒多問什麽，隻不過在兩人走了以後，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從樓下走到辦公室，分完曲奇後，陶然就往直播間走，這一路上同事們都表現得淡定，從容不迫地跟樹其琛打招呼，收到餅幹後，也是很有禮貌地說了謝謝，有些還回贈了電台裏分發的小禮物。
陶然也跟著放鬆下來，就連步伐都變得輕鬆無比，他掏出手機，打算進群裏跟大家再打個招呼、秀下存在感，表示自己已經休假回來了。
就瞧見微信裏有人比他先一步發送信息——
甜姐：哈哈哈陶陶回來了，我就說樹其琛也會來吧，還帶了好多好吃的。
啾哥：是啊，曲奇可好吃了，比店裏賣的還好吃。
啾哥：我記得這是陶陶喜歡的口味，上次跟他一起吃東西的時候，他說過。
磊哥：不是，我想說，你們發錯地方了吧？這是台裏的群，陶陶也在這裏麵，你們……
陶陶：……我是該出現呢，還是不該出現呢？[賣萌]
甜姐沒有絲毫心虛道：陶陶你還在？別看了，快去直播。
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