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獲粉絲
萬永年話音剛落，齊宇軒就火了，他像被踩了爪子了貓，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你說誰走關係？你才是走關係。”
“我說誰了麽？你這麽急著對號入座。”萬永年嘲諷。
齊宇軒剛想懟回去，謝玨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嘴，這點本事，還鬥奇葩呢，小心把肺氣炸。
“家裏小孩不懂事，萬先生千萬別介意，你好，我是謝玨，這是齊宇軒。”謝玨四平八穩的打招呼。
“你就是謝玨啊，長得還可以嘛，在哪兒做的啊。”萬永年看著謝玨，一雙有些三白的大眼裏滿是憤恨。
“應該跟萬先生不是一個醫院。”謝玨輕笑起來，這個萬永年，段位未免太低了。
“看來你們還蠻投緣的，那我就放心了，是這樣的，以後小萬就跟你們一起練習了。”麥旭適時開口，阻止了萬永年後麵的挑釁。
也就在麥旭說完之際，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秦總監走了進來。
秦總監先跟麥旭打了招呼，為遲到道歉，他屬於微星的員工，核算工資還要看人力部的臉色。跟麥旭寒暄結束，親總監才轉向謝玨和齊宇軒，再次說了萬永年加入組合訓練的事情。
“兩人變三人？為什麽？”齊宇軒口氣很衝的質問，這孩子雖然是個孤兒，卻沒少被韋柔和謝長琦嬌慣。
“唱片市場萎靡，組合人越多，聚集人氣越快。”秦總監公事公辦的解釋。
“小齊啊，你也別急，隻是先一起練習而已，到底會不會變三人，還說不定呢。”麥旭狀似好心的勸齊宇軒，狹長的眼睛卻看向了謝玨。
齊宇軒是個好糊弄的，哼了一聲便作罷了。謝玨卻一眼就懂了麥旭的暗示，這是要換他啊。
***
鼓風機瘋狂吹著風，將一身青衣古裝的謝玨刮出一個飄飄欲仙的姿態。
謝玨垂著眼眸，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愁悶。他輕聲開口，聲音縹緲低徊，“真的隻能如此麽？”
“這是我的決定，你知道我從不更改決定。”鼓風機後麵的中年大叔萎靡的念著。
雖然念的是男主台詞，但仍舊改變不了道具組領死工資的命運，投入感情什麽的，臣妾懶得做啊。何況試戲的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長得固然好看，半點名氣沒有，不怠慢怠慢他，哪來的激情服侍那些有名氣的。
“我知道，我就是太知道，才不準你去。”謝玨說著，猛然間抬眼，銳利的目光直直的撞進了道具組大叔的眼睛裏。
謝玨猛得上前一步，做了個輕輕揮扇的動作，這是點了男主的穴道。
道具組大叔被他這個動作震了一下，不自主的後退小半步，明明是把5塊錢的破紙扇，卻被揮舞得宛如利刃，隱隱有劍氣激蕩，一圈一圈的擴散。
謝玨放緩了收回扇子的動作，做了個微微咬牙的動作。
這是加戲，年輕人，太愛表現。隻是……這個動作超級合適有木有。
就在道具組大叔快要忍不住拍掌叫好的時候，謝玨開口念台詞了。
“師兄……我們認識十多年了吧……”說話間，謝玨的眼神變得柔軟。翹起的眼尾都像是化開了一樣，連淚痣都沾染了溫柔。“從我五歲上山，就一直跟在師兄身邊，受師兄照拂，現在……是時候回報師兄了。”
說完這句話，謝玨露出一個淺笑，將扇子收回衣袖，飄然轉身而去，走出了鏡頭。
“好！”副導演猛然大喝一聲，居然用好代替了卡。“就他了，就他了，他叫啥。”副導演激動地搶過助理手裏的名冊。
“謝玨，周導，叫謝玨，微星的。”助理趕緊提醒周副導演。
“謝謝周導，其實，我是自己來的，能不能參演，還要看經紀人的意思。”謝玨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心裏卻有些怠慢，這種跟男主賣點腐的男4、5號，他有些興趣缺缺。
“你跟他經紀人聯係，好好說，這小子不錯，演得好，我給他加戲。”周副導跟助理說。
助理趕緊答應著，拉著謝玨到後麵化妝間，問謝玨要他經紀人的電話。
謝玨將李助理的電話給了對方，一幅猶豫的樣子。
“你放心吧，不會變了，回去等好消息吧。”助理以為他是擔心角色定不下來，趕緊出言安慰。
“不是，我是擔心我的經紀人不答應。”謝玨說著，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不答應？是覺得這角色戲份少？”助理不解的看著謝玨，都來試戲了，還有什麽不答應的。
“當然不是，是我的一些問題，總之，麻煩你了。”謝玨微微點頭，沒再多說，去卸妝了。
他這樣說半句藏半句，就是為了勾起那個助理的好奇心。相信對方已經腦補出了一部勵誌劇，身負才華的小藝人，因為拒絕娛樂圈的潛規則，而被經紀人打壓，卻百折不撓的苦苦掙紮，甚至自己來試戲。
這個套路也不算錯，因為謝玨確實被打壓了。
首先，他的歌被改了。改的是歌詞，原本的歌詞就沒什麽深刻的，隨便改改就換個署名，還跟他解釋說，之前的歌詞太過白爛，真當他二十出頭不懂行。
然後，萬永年先於他，開始錄歌了。這件事他早有預料，齊宇軒卻大為火光，開頭兩天拒不合作，壓根不跟萬永年一起合唱。後來謝玨哄了他兩句，他才終於願意了，也打消了跟韋柔和謝長琦告小狀的念頭。
最後，他能看得出，秦總監惋惜而不甘的眼神。秦總監是正經學音樂的，沒兩天就看出了萬永年和謝玨的差距。
萬永年號稱悉尼大學音樂係，但是唱歌實在三流，沒有齊宇軒寬廣的音域，更沒有謝玨的表現力，遇到高音還經常破。搞得謝玨都懷疑悉尼大學到底有沒有音樂係，還特地問了下度娘。
總之，現在唯一還優哉遊哉的，就隻有謝玨這個問題中心了。齊宇軒天天腦袋冒煙，劉老師唉聲歎氣，秦總監持續低氣壓。
當然，謝玨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會連著找了那多試戲。與其說那是試戲，不如說是釣新公司。
係統：距離任務1的截止時間不足兩個月，逾期未完成任務，將收回本次重生。
豔紅色的字在右眼閃過，謝玨哀歎一聲，推開了宿舍的門。釣新公司的同時，也是順便釣金主、釣凱子、釣任何可能會跟他表白的男人。
我說，你就沒點任務提示麽？
係統：你可以跟我完成一個小遊戲，獲得一條提示。
這話該早說！
***
第二天上午7點，謝玨將半長不短的頭發揉亂，盡量擋住自己那張分外惹眼的臉，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宿舍。
他並不是要去做賊，他隻是穿得很讓人不忍直視。係統所謂的小遊戲，就是穿著他指定的衣服，活動12小時以上。而它指定的衣服……十分直男審美……
灰色大背心，因為謝玨沒有白色的。綠色的花褲衩，那是心血來潮買的沙灘褲衩，當睡褲穿的。人字拖，齊宇軒的，他實在沒有這麽蠢的鞋。
然後就沒有了，這樣的炎夏，哪怕是早上，都有將近30℃。他卻要穿得如此暴露，還不能塗防曬，還要去訓練中心，簡直欲哭無淚。
謝玨忍受著太陽無情的炙烤和內心慘痛的哀傷，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
公司安排的宿舍並不在培訓中心裏麵，不過也不算遠，平時要走20分鍾。但謝玨今天隻用了8分鍾，就跑到了培訓中心門口。
可惜，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是什麽。
“啊，謝玨！”
有兩個女學生，正圍著大門轉悠，看到謝絕跑近，便一臉激動地衝了上來。
謝玨趕緊調整呼吸，撩了一下汗濕的劉海，笑著說，“你們好”。
如果這時候有一副耳機，可以瀟灑的摘下來，就更好了，可是係統不讓帶，墨鏡、耳機、背包，全部被否決了。
“是謝玨吧，你上過歌手舞台，超帥的。”其中一個女孩眨著星星眼看謝玨。
“虧你能認得出來。”謝玨又是瀟灑一笑，“謝謝，你們來是想見誰麽？我幫你問問，人在不在。”謝玨將聲音壓低，極盡溫柔。
“嗷嗚，見到你就足夠了，能給我簽名麽。”另一個女孩簡直快要被迷暈了，她翻著挎包，一陣手忙腳亂。
“我們兩個都覺得你超帥，之後查了半天人員名單，才知道你叫謝玨。你也是微星的簽約藝人，你會出道麽？”星星眼女孩問。
“正在準備專輯，應該很快就能唱歌給你們聽了。”謝玨將笑容擴大，露出期待和欣喜。雖然他知道，所謂的專輯八成沒有他的份，但是現在這麽告訴粉絲，專輯沒他的時候，粉絲才會心疼他不是。
“一定買，你給喬娜伴唱那次，超級帥。”被迷暈女孩將本子和鋼筆遞給謝玨，手都在顫抖。
謝玨勾了勾唇角，接過本子和筆，問道，“你們還在讀書吧，那就祝你們學業有成，我們一起努力。”謝玨說著，在本子上寫下祝學業有成，然後簽名。
這些字統統都是找專業人士設計過的，謝玨的字原本不好，但是為了討好粉絲，簽名和常用的祝福語，全部刻苦練過，保證寫出來堪比書法家。
“啊啊，你字好漂亮啊，那能不能幫我也寫一個，我想考上S大。”星星眼女孩激動道。
謝玨接過星星眼女孩的本子，一瞬間有點緊張，S大的全稱他沒練過，隻寫簡稱不知道能不能蒙混過關。
“好漂亮，你真的好厲害，我等你出道，我是你的腦殘粉。”星星眼女孩接過本子，捧在心口，迷戀的看著謝玨。
謝玨笑笑，心想，發揮還不錯，那兩個字寫得湊合。“太陽大，別中暑了，早點回家吧。”
兩個女孩嗯嗯的點頭，卻不肯走，又問了謝玨很多問題，諸如，家世、學曆、愛好啊，謝玨都按照公司給編排的，一一回答，半點不耐煩也沒有。直說到大汗淋漓，肩膀都曬紅了，那兩個女孩才心疼的讓謝玨趕緊進去，不要在外麵曬著。
謝玨進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直衝練習室，找出儲物櫃裏的蘆薈膠，往臉上身上一頓抹。天啊，他現在可是走美少年路線，萬一曬成小黑臉，可怎麽活啊。
就在謝玨大塗特塗的時候，練習室的門被推開了，萬永年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他看到謝玨在，立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還在啊？”
“怎麽？我不該來練習麽？”謝玨清淡的回答。
“練習當然是應該的，你就是練習不夠，才不能跟我們一起出道。”萬永年說到這裏，做了個浮誇的驚訝表情，“啊，你還不知道吧。”
謝玨清淺一笑，聲音波瀾不驚，“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放在存稿箱，忘記設置時間了，我好蠢/(ㄒoㄒ)/~~
小劇場：
謝玨：董事長，姓萬的欺負我。
謝長琦：乖，早晚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