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夢都
看著那士兵慘死的樣子,其他人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目光中露出了驚懼之色。
而肖逸看得也是頭皮發麻,心中緊張。雖然他右臂的地圖上記載了路線圖,但卻隻是通往底層的各個入口,並沒有詳盡到記錄“死門”周圍的各種機關。
烏力目光閃爍,即便是他也沒有聽說過這紅色蒸汽是何物,居然可以在十息之內就將一個巫將級別的人,腐蝕成一具枯骨。哪怕他是大祭司也不敢貿然犯險。
但是烏力卻不打算的就此放棄,他心念一動,一個狠毒的計劃頓時出現在了腦海中。
“你,進去!”他目光掃視一番,指著一個修為最低的士兵命令道。
那士兵聞言麵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然而烏力則臉色一冷,沉聲出言:“是你自己走進去,還是讓我把你扔進去?”
那士兵麵如死灰,心中掙紮數息之後,隻好踏入了那空地之內。
他額頭冷汗直流,小心翼翼地向內踏去,不過出人意料地是,他接連走出了七八步之後,都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見到此景,那士兵的膽子大了起來,繼續朝著石井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他下一步落腳之時,腳下的那塊石磚便在“哢嚓”一聲脆響中凹陷了下去。
紅霧頓時再度噴出,那士兵和前人一樣,還來不及逃離便被籠罩其中,不過數息時間就變成了一具新的骸骨。
“你,下一個!順著他的走!”烏力目光冷漠,隨即轉向另一人開口下令。
眾人隨即明白,烏力這是要靠人力強行淌出一條安全的線路出來!
肖逸心中冰寒,這些士兵在烏力眼中隻是一群有生命的工具而已。不過對於自己的安危他到並不擔心,以自己的實力就算要進去,也應該排在最後麵。
那名被烏力指認的士兵隻好咬著牙走了進去,不過在走到剛才那人骸骨前時,他卻動起了別的心思。
看著距離石井還有三十多丈的距離,那士兵腿上肌肉隆起,打算靠著腳力跳到石井跟前。
然而他剛一躍起,身下石磚便全部亮起,那士兵仿佛身上突然背了萬斤鐵塊,一下子就摔了下去,砸在了地麵上。同時石磚凹陷,紅霧噴出將其完全吞噬。
地上又留下了一具灰黑色骸骨。
“這裏還有單獨的禁製!”眾人心中駭然,意識到要想靠近石井,隻能一步步走過去。
“下一個!”烏力則目光冷漠,繼續命令。
在他的命令下,一個個士兵無奈地走上了空地,在留下一具具骸骨的同時,也將線路不斷向前推進。
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淌除了一條安全的線路,而這時已經在地上留下了十七具骸骨!
烏力臉上的陰沉之色總算消去了不少,帶著肖逸等人進入了那口枯井之中。
在一陣天旋地轉中,眾人麵前的景象一變,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洞窟之中。
這處洞窟空間巨大,足有百丈高的石頂上鑲嵌著幾顆巨大的夜明珠,散發著紫色的光芒,讓整個洞窟內都披上了一層紫意,妖冶而詭異。
而讓肖逸等人驚歎的是,在這洞窟內竟是建造者一處巨大的城池,這處城長寬都超過數裏,全部由黑色的岩石建造而成,建築樣式倒是和巫黎帝都十分相似,隻是此刻毫無生氣,宛若鬼蜮。
肖逸明白這裏是第二層,通往下一層的入口就在城池最中央的祭壇上。而他的地圖上標注了通往中央祭壇的安全道路。
“夢都!”看著城門上三個扭曲的黑色字體,眾人後背不由自主地透起了涼意。
對於烏力來說此次進入陵墓,不僅是因為天祭祀的命令,更重要的利益誘惑。天祭祀答應如果誰能先拿到力之眼,那麽將會獲得價值高到難以想象的獎勵。足以讓黑鴉部躍升為頂級大部之一。
所以烏力沒有猶豫,直接出言:“我們進去!”
隨即便帶著剩下的七八人進入了“夢都”之中。
當眾人進入之後,才發現這裏麵街道店鋪一應俱全,甚至在房屋裏還擺放著各種用品,和現實之中分毫不差,隻不過全都蒙上了一層的厚厚的灰塵。
“咦?那是什麽!”一個士兵突然出言,指著不遠處石桌出言。
眾人看去,在那石桌上擺放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上麵灰塵掉落的地方露出了閃耀的光華。
那士兵走上前去拿起,當他將灰塵拂去後,頓時射出了七彩光華,美麗無比。
“好漂亮的寶貝!”那士兵目露貪婪,這樣的珠子雖然不知道用處,但是隻看外表就甚為不凡。
“死人東西還是不要拿的好,晦氣。”旁邊一人出聲提醒。
不過那男子卻不以為意,“咱不信那些神叨的東西。”他笑著出言,隨即便要將珠子收入懷中。
然而就在此時那七彩珠子卻突然動了動,上麵出現了一道裂紋,隨即竟是從那裂紋出打開,伸展成了一隻橢圓形的甲蟲!
那七彩珠子赫然竟是一隻蟲子卷曲而成!
那蟲子剛一展開,便身體一彈,一下子飛到了士兵臉上。四對節肢緊緊抱住男子的臉頰,然後發出了一陣撕咬骨肉的聲音。
“啊!”男子慘叫起來,雙手用力拉扯蟲子,但那甲蟲卻如同長在了他的臉上,根本無法被取下。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男子的臉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深坑,而那甲蟲則鑽入了坑內,取帶了他的臉。
“你……你還活著?”看著這驚悚一幕,眾人都連連後退,但是旁邊那人卻打著膽子上前詢問。
然而他話音落下,那被甲蟲取代了臉龐的男子便突然暴起,手中長刀抽出直接向著剛才那人衝來。
“噗嗤!”那人躲閃不急,身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口子。
“裝神弄鬼!”烏力見此麵色一沉,右手一抬,一隻黑鴉虛影直接激射而出,毫無阻礙地從那男子胸口穿過,留下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