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嶽陽門
“好一個妙神宗,真是差點兒讓肖某栽了大跟頭!”肖逸眼中閃過冷意,爬上岸後,他身上燃起了青鸞之火,這才將身上的寒氣祛除,青白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些許血色。
雖然暫時逃過了一劫,但眼下的局麵卻仍舊危險。那杜俊算準肖逸準備逃往“西涼雪地”,聯合包括妙神宗在內的數個宗門,在海清州邊關處布置重兵,嚴陣以待。就等著肖逸自投羅網,他之前就是在通往邊境的地方被截獲,然後才經曆了一場血戰。
“眼下要是硬闖邊關無疑就是去送死……而且我這波戰鬥受傷不輕,恐怕需要個把月才能恢複,必須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些時日……”肖逸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不過他還剛沒喘幾口氣,臉上就突然麵色一變,看向遠處的天空才發現竟是有數道身影正向著自己急速逼來!
“嗷!”在那其中還有一條六丈長的黑色大狗,正是妙神宗的妖犬,可以在極遠的距離上就能定位肖逸的位置!
“好小子,居然就隱藏在這裏,若不是‘聞天犬’建功,我們幾個還真要被你給騙過去!”之前那威嚴的中年男子,也是妙神宗的宗主高天英沉聲大喝。
“這次看你往哪跑!”
“捉拿你逆賊的功勞,注定要我妙神宗來得到!”
……
其他的那些長老也是紛紛興奮大叫,身下的速度又快了數分!
見到此幕的肖逸滿臉凝重,來不及瞬移離去,隻能身上爆發出陣陣雷光,背上元磁翅出現,將速度催動到了極致,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遠處急速飛去!
那速度竟是比身後歸元境四五層的妙神宗長老們都快了一倍,甚至在身體周圍形成了錐形的白色氣波!
“這個逆賊!”妙神宗宗主高天英目露驚駭,不過隨即眼中又是寒芒一閃,向著那黑色大犬體內打入了一股真元,並且沉聲下令:“給我追!”
話音落下,那條聞天犬發出一聲犬吠,眼中凶芒大盛,竟是以遠超之前的速度向著肖逸追了上去!
百息之後,一人一犬已經衝出了百裏之遙!
肖逸本就身上帶傷,在高強度的催動體內雷霆之力後,頓時出現了乏力的跡象,他隻是稍一停頓,那聞天犬就張著血盆大口一下子撲了上來!
那獠牙竟是尖銳異常,在瞬間便穿透了肖逸的護體真元,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噗嗤”一聲,竟是直接深入胛骨!
劇痛頓時傳來,肖逸對這妖犬的咬合力駭然不已,右手成拳直接砸在了那大黑犬的腦袋上。
“嗚……”那妖犬發出一陣嗚咽之聲,雖然巨大的力量讓那妖犬白眼直翻,然而那惡犬卻是口裏絲毫不放鬆,獠牙依舊緊緊地扣在他的骨頭裏!
被這妖犬一幹擾,肖逸的速度不禁大減,高天英等一眾秒神宗的追兵頓時趕了上來!
“小逆賊,我看你哪裏跑!”高天英獰笑一聲,手上光芒一閃,一口長劍頓時從中飛出,帶著一道青芒直射肖逸而來,那上麵的鋒銳之氣即便隔著百丈都讓肖逸的護體真元陣陣顫動!
“噗嗤!”情急之下肖逸身上元磁力場發動,將那原本直刺心窩的長劍偏離了半尺,才險險避開!即便如此,也在他的左肋下劃出了一道半尺長的口子,甚至可以看到裏麵的森森白骨!
“恩?”高天英顯然沒想到自己這奪命一劍會被肖逸躲掉,不過在詫異之餘,他卻是又再度發動了攻擊,而肖逸則靠著“羽鱗”和元磁力不斷抵擋,驚險至極!
“這個死狗!”一邊要抵擋來自身後的攻擊,一邊還要應付身上的聞天犬,讓肖逸不禁心生焦急。如果不將身上的這條累贅丟掉,他就無法逃脫追捕,最終隻有被耗死一途!
肖逸心中急速思考,然而這妖犬卻是十分難纏,不但嘴裏的獠牙絲毫不鬆,還不斷用爪子在肖逸身上摳抓,即便是肖逸強橫的肉身也頂不住五階妖獸這般肆虐,不到片刻身上就被抓出了好幾道駭人的傷口!
“你不是鼻子靈敏嗎?那我就看看你有多靈敏!”情急之下,肖逸取出一株紅色的藥草,然後一把塞入了那聞天犬的鼻子裏!
這藥草名為“千紅草”,雖然不是什麽珍惜藥草,但卻有著辛辣無比的特點,常常被用來製作暗器毒藥!
“嗷!”鼻子本來就是聞天犬最重要卻也最脆弱的地方,再加上的它的嗅覺要比人類武者靈了數萬被,那辛辣的氣味直接衝入鼻孔,讓它頓時發出了一陣哀嚎之聲!連帶著嘴裏的獠牙也下意識地鬆了開來!
見到此幕,早有準備的肖逸直接右手成掌,重重地轟在了那妖犬身上,將其轟飛而出!
沒了聞天犬的拖累,肖逸左手雷光,右手青鸞之火,直接一記雷火殺向著身後甩出,而後將元磁翅催動到極致,直接展開身形急速飛出。
身後的高天英等人雖然看的心急,但是卻被巨大的雷火氣團幹擾,隻不過數息的時間,肖逸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
五日後。
嶽丘山,是位於海清州中部的一座千丈大山。嶽丘山雖然不算多高,元氣也算不了多麽充盈,但在海清州內的名氣倒也不算小,因為這裏乃是一級宗門“嶽陽門”的山門所在。
在嶽丘山腳下,坐落著一座名為“嶽城”城池,乃是這嶽陽門平日與外界的交流所在。按照常理,這種背靠宗門的城市往往都會吸引不少的武者來此聚集,比一般的城市要繁華許多,但是此刻的嶽城內確實人煙稀少,街上的大部分店鋪都大門緊閉,放眼望去,盡是一派破敗之相。
醉仙居是這城內僅剩的酒樓,此刻在醉仙居內,也隻有寥寥幾個顧客。在靠近窗邊的位置上,則有一個穿著青布麻衣武服的年輕男子。那男子麵容平庸,修為也沒有多高,但是周圍的顧客卻都好似害怕他一般,躲避地遠遠地,同時看向男子的眼中滿是厭惡與鄙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