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傲嬌小地主(8)
打發走了李大壯, 文景舒回到家又做了一頓飯, 剛才他看了, 他們家那菜地裏長了不少雜草, 古代沒有除草劑,都要全人工, 好在不多,他給花之容和自己都找了頂草帽帶好了, 拿著農具下地了。
花之容不會用就看著文景舒,向他學習。
文景舒握著個鋤頭,嚐試性的扒拉了兩下,原本站的直直的草一歪腦袋,躺平了, 鋤頭從躺平的草身上滑了一路。
花之容:“這樣草就死了嗎?”
文景舒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默默的使了點勁, 把鋤頭的刀刃處向土裏壓了壓,進了層土皮,這樣再輕輕一扒拉, 雜草終於被斷了根, 鏟掉了。
“哦。”花之容點點頭,拿起了鋤頭,有學有樣的也先把草碾平了,再給鏟了根,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文景舒。
文景舒也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麽心情,大概是很複雜的,他伸手捏了捏花之容的臉,湊過去親了一口,在花之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說道:“直接做第二個步驟就好了,累了就去休息會兒。”
“哦。”花之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文景舒已經埋頭開視苦幹,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伸手拉了拉文景舒的衣服,文景舒疑惑的看看他,下一秒就被花之容親了個正著,花之容親了一口就準備收手,文景舒卻不幹了,兩個人原本要好好幹活的老大爺們就這樣在菜田裏激烈擁吻,把偷偷摸摸在外頭偷看的李大壯氣得折了一根小籬笆。
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簡直比他還不知廉恥!雖然說他們就團在這個小菜地裏沒人看得到。
呸,他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條件做這種事,畢竟他是個沒對象的單身狗。
單身狗李大壯在籬笆牆外唉聲歎氣了一會兒,裏麵的兩個人已經分開了繼續幹活了,他蔫蔫的走了,再看下去好像隻能讓自己更憋悶。
初春的中午太陽還不算毒烈,菜地也不算大,兩個人幹完活,正好稍微出了點汗,洗把臉就整個人舒爽了。
相比第一個世界在王府的清閑日子,沒了下人的這裏就過得忙碌多了,兩個人把家裏一通收拾,洗洗弄弄就又是晚上了。
文景舒采了一把韭菜,和雞蛋炒了炒,又涼拌了一顆萵苣,兩個人也有滋有味的吃了,剛才蒲誌專特地找上門把私塾裏學習的書拿來了,給他看教到了哪裏,讓他下個月就去上課,這個月已經快到月底了,沒兩天就要去了。
文景舒應下了,翻看了一下孩子們學習的書籍,也難怪文家父母會把文景舒送到縣上讀書了,這些肯本裏都是最基本的四書五經,原身為了考取功名很小的時候就學了,蒲先生的水平又是有限,自然教不了他什麽。
這些四書五經還不是所有孩子能學完的,有些學了幾本就退學了,古代的書都極其昂貴,第一個世界裏他們感受不到,放到這裏就有感覺了,私塾裏的書都是集體采購了,集體使用,蒲誌專給他的教學課本也都損壞許多,這還是蒲誌專仔細保管的結果。
裏麵寫滿了蒲誌專讀書心得,甚至有些地方還有教學心得,孩子們的反應都記了不少,對於新手教師文景舒還是大有幫助的,把他書都收下了,跟蒲誌專道了謝,蒲誌專擺擺手喝了口茶就走了。
花之容湊到他身邊看,看了一會兒就興致缺缺的放下了,他們下午收拾了一堆舊東西出來,文家爹娘剩餘的,沒有被火化的,都被文景舒用個箱子裝好了,收起來了。
而他們的有些短打粗布衣還得用著,畢竟住在鄉下就得下地,總不能一直像今天這樣穿個長衫,夏天太熱了,也容易弄髒弄壞了。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文景舒點了個燈,拿著針線依據記憶裏原身娘的手法硬著頭皮縫補了一下,還好隻是不講究的短打,縫補的粗糙就粗糙點了,還能看得過去。
文景舒算著還有什麽時候沒有做,還有幾天他去上課了,就沒那麽多時間了,家裏還有幾塊地要除草,春天了有些甚至還沒來得及播種,就算菜地不多也夠忙活幾天了。
家裏要做的倒是不多,這個家沒那麽大,東西也不多,就是原本說好的要去打幾件家具給忘了,明天還要去找木匠。
文景舒一邊想一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拉著花之容先把種子播了,這些都是去年留種留下來的,倒是沒被他那幾個親戚搜刮走,弄完了就中午了,他先陪著花之容吃了藥再睡了個午覺,花之容身體上的傷還沒好透,他檢查了一下,藥這兩天一直沒停,花之容每次都是苦著臉閉著眼吞下的,偏偏他還忘了買些蜜餞,隻能喝完了喝糖水把苦味衝淡些。
一開始他沒經驗,兩個人是飯後立即煮的藥,花之容差點撐了個半死,後來他就把時間移了移,移到了飯後一個時辰後,除了要多跑幾趟廁所,就沒什麽問題了。
他今天要去木匠家,回來還可以找仲叔讓他帶些蜜餞。
他摸了摸花之容後腦勺的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總覺得小了點,再仔細一模,卻又覺得和之前沒什麽兩樣了。
身上的小傷口倒是都要好得差不多了,都已經結了痂,就等著自然脫落了。
花之容還在睡,嘴巴裏淡淡的苦味讓他睡夢中還皺著一張臉,文景舒一下床他就感覺到了,他扯了扯文景舒:“什麽時候回來?”
“天黑前肯定就回來了,”文景舒摸了摸他腦袋,知道他困,“你睡吧,我把門鎖了,你上廁所上完了回來也要把門鎖了。”
花之容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算是應了。
這裏遊手好閑的人不少,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小混混看上了他們家,畢竟現在他還是頂著個父母雙亡,本身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的人設,家裏的未婚妻也看起來軟的很。
文景舒循著記憶找到了木匠家,他們家還有些成品,文景舒就選了幾件,又要他打些別的家具,木匠都應下了,他交了定金,找到了剛回村的仲叔,跟他說明了情況,仲叔立馬就答應了,還感慨了句:“你還真是有夠疼你未婚妻的。”
“那藥的確苦,他喝完了半年都有苦味,飯都吃的不香,胃口小了,原本沒病都要有病了,這藥不就白吃了嗎?”文景舒笑了笑,隨口扯了一句。
“哎喲,我可講不過你們讀書人,”仲叔搖了搖頭,湊到了文景舒耳邊,“景舒啊,叔跟你講句貼心話,媳婦兒啊,寵是要寵的,但是啊,不能寵過頭了。”
仲叔湊在他耳邊講了一堆,文景舒隻能點頭,再點頭,直到他媳婦兒就站在不遠處朝他嘲諷一笑,仲叔立馬閉嘴了,諂媚的看了他老婆一眼,拍了拍文景舒的肩膀:“懂了沒?”
“懂了。”文景舒順著他的話回道,仲叔這才滿意的放他走了。
文景舒到家的時候花之容已經醒了,看到他立馬就鼓起了臉:“天黑了。”
“仲叔拉著我談了一會兒,回來的有點晚了。”文景舒無奈的笑了笑,揉了揉花之容的腦袋,花之容撇過臉,文景舒隻好又哄了會兒,花之容這才轉過頭來,說道:“剛才有人來過了,是不認識的人,看我把門鎖好了,沒能撬開,罵了一會兒就走了。”
文景舒聽了皺起眉來,果然還是有人要來惹事,本村的不至於這麽撕破臉皮,況且誰不知道李大壯和他的關係,估計是別村的了。
“沒事,今晚我再看看。”文景舒安慰了一下花之容。
這裏的小混混都不成氣候,頂多打一頓就好了,他又是別村的,要是真鬧起來,得變成兩個村的事了,估摸著也沒那個膽子。
文景舒把飯煮了,兩個人吃完了休息了一會兒,文景舒又看了一會兒課本,溫習了一下,他在第一個世界裏雖然看的大多都是不是正經書,但是正經書也沒少看,再加上這個世界裏原身殘留下來的以及,教個小孩子總歸是沒有問題的。
天越來越晚,文景舒先讓花之容睡了,自己抱著他淺眠,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趴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外麵吵吵鬧鬧的,不過仔細一聽,也就三個人。
文景舒穿了這麽多個世界也不是百穿的,外麵的人已經在商討要不要用武力強行開門了,又怕引得裏麵的人醒了,正爭論個沒完,文景舒小心的撥動了鎖。
幾個人討論了半天決定試試看能不能撬鎖,沒想到一動,門就鬆了。
“狗子,剛剛這門有這麽好開嗎?”開門的那個驚疑不定的看著另外兩個。
“估計是撬了那麽久,門鎖鬆了。”那狗子不甚在意,第一個把門推開了,文景舒手裏緊握著木棍子,直接朝那人的腿掃了過去,不能鬧出認命,那狗子猛地被這麽一掃,腿一軟,倒下了,文景舒一把打在了他的後背,最後一個悶棍,敲在了他的腦門上,那人都沒來得及掙紮,直接暈了。
門外兩個人察覺不對勁,正想推門,文景舒是經受過超現代的格鬥訓練的,輕輕鬆鬆就躲開了那兩個人毫無章法的襲擊,一人一悶棍,解決了,他瞧了要花之容,還睡得很熟,放心了,一個個的拖了出去,這個身子的力量比較小,他廢了點勁,終於扔遠了點,做完這一切,他洗了把臉,繼續睡。